一开始我还没明白张哈子这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在床上打架,床上那么小的地方,能打架?
但是我一想到他是重庆人,立刻明白他说的是方言,他所谓的打架,意思就是滚床单的意思!这个思想龌蹉的老色胚!我当时就松开手,把张哈子一屁股摔在地上。
张哈子之前还奄奄一息的样子,当我一松手,张哈子却像是打了鸡血似的,一个空中翻身,立刻就站了起来,然后闪身就进了堂屋右边的屋子。
我本想跟上去,但是陈有信却对我讲,小娃娃,你把这个在她身边摆一圈。
陈有信递给我一线铜钱和红线,然后指着王雪梅。意思是让我过去摆红线铜钱。我想,虽然王雪梅身上的皮肤已经恢复了正常颜色,但是身上的尸气还没有完全散尽,所以陈有信不敢靠近。
我讲,摆成么子样子?
他讲,摆出一个奈河桥,你会摆不?
我摇摇头,表示不会。
他讲,这东西一时半会儿也教不会,你就把红线在她外面围一圈,然后铜钱里正外反滴摆,一共十八枚,里九枚,外九枚。摆好咯之后,你就睡觉去,她哈要到外面散一会儿尸气,等明天早上太阳一照,就差不多咯。
讲完之后,他也不管我是不是摆的正确,就也进了右边的屋子,进屋之后,我还听见一阵木头碰到木头的声音,我也没多想,就直接摆红线铜钱去了。
等我摆完之后,堂屋前面已经一个人都没有了,我吓得赶紧往堂屋右边的屋子走去,但是我使劲儿一推门,发现门居然被拴上了。我拍了拍门,张哈子的声音立刻传出来,屋里没人!
我讲,没你大爷,没人的话,谁在说话?
张哈子讲,我在做梦,我讲滴梦话。
直到现在,我才知道,这人一旦不要起脸来,真的是天下无敌!
他都已经这样了,这屋子肯定进不去了,我只好走向左边的屋子,原本就没抱希望,结果轻轻一推,房门竟然开了!
要说不激动,那绝对是不可能的。和凌绛独处一室的机会,今天才算是头一回-――在医院那次不算,那次还要应对她的三差两错,根本就没心思想歪。-――当然了,我现在也没想歪-――或许,有一点想歪-――但这不是很正常的吗?我刚刚才被她吻过,那种美妙的感觉现在都还没忘记,是个男人都会想歪,更何况还是一个和她单独共处一室的单身了二十多年的老处男!
但是进屋之后,我看见凌绛躺在床上的样子,我立刻就怂了。乖乖的准备去地铺上躺着。可是我刚要躺下,就听见凌绛说,我和你吵架了?
我被问得莫名其妙,赶紧说,没有啊。
她又问,你不喜欢我?
我生怕她误会,于是赶紧回答,更没有啊!
她顿了顿,然后声音细弱的问,那你怎么不上床睡?
天地良心,听到这话的时候,我的心跳绝对无限的加快,呼吸都要急促到快死掉了。我怎么也没想到凌绛竟然会这么直接主动,以至于我一时半会儿都有点接受不了。
但是,从听到这话,到我上床,我敢保证,前前后后,绝对不会超过三秒!
上了床之后,我就后悔了,因为这样一个大美女躺在身边,要是还能睡得着,我估计,自古以来,就只有柳下惠能做到了。而他这样的人,根据张哈子的话来说,肯定是在那方面不行,所以才能坐怀不乱。但我不一样,我是直男中的直男,如果不是因为打不过凌绛,我肯定早就扑上去了。
煎熬!
什么叫做煎熬?能看不能吃的,才是真正的煎熬!
为了防止我胡思乱想,我只好背对着凌绛,面朝着外面的窗户躺着。我原本以为这样会好过一些,但是我却闻到一阵阵幽香传来,那是凌绛的体香。-――我之所以这么肯定,是因为上次在重庆三峡广场购物的时候,凌绛买了许多东西,独独没有买香水,可见她不用香水。
这香味入鼻之后,我就感觉到体内有一股无名的火焰在慢慢升起。随着香味吸的越来越多,那火焰就越烧越旺,我很想把它给压下去,可是我发现,我的这个念头越是强烈,那股火焰反抗的就越是厉害。以至于到了最后,我口干舌燥,好像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一样。
我知道事情可能要遭,赶紧坐起来,想要跑出去吹吹冷风。可是我刚坐起来,一股无名火就从小腹部往上蹿,一瞬间将我彻底吞没,理智什么的都全部被烧的一干二净。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条玉臂般的胳膊从我的背后绕到我的肩头,揽着我的肩膀,让我重新躺下,紧接着,我感觉到一个冰爽的身体贴上了我的后背。我耳朵里传来凌绛那熟悉有陌生的声音,之所以陌生,是因为她的语气,和以前冷冰冰的不太一样,她说,这是刘桑祎在你体内种下的欲火,别抵抗,接纳它。
说话的时候,我感觉到凌绛的纤纤玉指抚上了我的额头,听到她的话后,我稍稍恢复了一些理智。我这才明白她的语气为什么和之前不同,我也能清晰的感觉到,她的身体在轻微的颤抖。
“别抵抗,接纳它”!
这六个字就好像是一声雷雷战鼓,如果我还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那我真的可以一头撞死算了。之前好不容易恢复的一丝理智,再一次消失得无影无踪。我几乎是怒吼一声翻过身来,顺势就把凌绛压在身下,然后手忙脚乱的就开始撕扯凌绛的衣服。
没错,不是脱,就是撕扯。我觉得我自己就像是一头野兽一样,疯狂而暴躁。我这些年来读过的四书五经,七礼八义,以及陈先生一再强调要我保持童子身的劝告,全部被我抛诸脑后,在我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占有她!
月华微凉入轩窗,如雪凝脂瀑布长。
花草虫鱼皆不语,声声低唤郎啊郎。
我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但我知道我醒来是因为凌绛的脑袋压得我胳膊发麻。我没敢动,只是借着窗外的光看着静静躺在我怀里的凌绛。我一开始还吓了一跳,然后昨晚的一些场景,片段化的呈现在我的脑海,我这才记起来,我昨晚是做了一件多么伟大而神圣的事情!
天色已经大亮,此刻的凌绛,和以往任何时候都不一样,少了几分高高在上,多了几分温柔端庄。尽管她的头发有些凌乱,可仍旧不失那绝色的面容。我看见她的眉头舒展,应该是睡得很安稳。我忍不住在她的额头轻轻啄了一口,却没想到竟然把她给惊醒了。
我以前看过电视剧,知道女人一般在这个时候都会吓得赶紧跑掉。但是凌绛却只是安安静静的看了我一眼,然后伸手摸着我的脸颊,不说话,就那样静静的看着我不断呼吸的鼻尖。
良久,她才说,你该起床了。
我哦了一声,这才恋恋不舍的起身穿衣服。我知道这是凌绛间接的要我出去,毕竟她一个女孩子要换衣服,我总不能站在一旁看不是?莫说是凌绛会觉得不好意思,就是我,也会觉得不好意思。
出了屋子,张哈子就一脸淫笑的凑上来,绕着我走了一圈,上下打量着我,然后对我讲,我日你屋个先人板板,哈能下床走路?折腾一晚上,腿都没软?
我抬脚就要踢过去,被张哈子躲开。他趁机讲,你瞧瞧,要是以前,我哪里躲得掉?果然哈是用腿过度,唉,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就是不晓得节制。
你大爷的,我什么时候踢中过你?但我没和张哈子纠结这个问题,而是问,你帮我看看,我体内还有刘桑祎种下的欲火没有。
张哈子讲,没有老。
听到这个回答,我终于确定了一件事,于是我眯着眼睛,质问张哈子,讲,你是不是在设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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