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哈子摇了摇头,上车之后,系好安全带,一脚油门,车子就朝着老司城的那条小路开了进去。
老司城已经是世界非物质文化遗产,这几年政府都在大力的开发老司城,想要再建一个旅游点,和张家界遥相呼应。所以修路是在所难免的,而且只有把路给修通了,旅游业才能发展起来。这本来是一件利国利民的好事,可惜的是,对于我们来说,却是一个晴天霹雳。
我问张哈子,为么子时间不多了?
张哈子一边开车一边讲,你之前不是数过钟声滴迈?一共响老好多哈?
我想了想,讲,应该是十八下。
张哈子讲,就是十八哈,也就是讲,只给我们十八个小时,要是不能在这个时间内赶到老司城,估计会出事。
我讲,不应该啊,那钟声是我们烧了纸钱之后就停止了的,既然每一声代表的是一个小时,那为么子我们不等它多响几声在烧纸钱?这样时间不就多了很多了?
张哈子讲,我日你屋个先人板板,讲你蠢你哈不相信。看么子事情都要联系起来,不要单独的就看某一个单一滴事情,这样肯定会受蒙蔽。难道王长源他屋门板上面写滴那八个字你忘记老?从那八个字就可以看出来,那个家伙是不想我们到老司城去,所以才会刻那八个字来黑你。
张哈子继续讲,但是那八个字估计也就只能黑到你,我和姓凌滴哈到,所以那个家伙晓得这个老司城我们是一定会去滴。所以就搞老一出送终,这个其实主要是针对我们匠人滴,对你没得好大影响。哈挫挫,你晓得现实生活中有啷个多人都晓得送钟滴这个概念,而且也悄悄滴把钟送到他恨滴那个人屋里,但结果为么子都没出事迈?
我摇头,我要是晓得,我就是匠人了。
张哈子讲,那是因为他们只晓得送钟这个形式,不晓得送钟滴真正精髓到哪里。
我好奇的问,那这个送钟滴精髓是么子?
张哈子看了我一眼,讲,我给你讲可以,但是不管以后发生老么子事,你都不能对外透露半点儿,要不然,出老么子事,莫找老子。
我急忙点头答应。
看见我点头,张哈子才讲,送钟滴真正精髓,在于“敲丧钟”!每一声代表一层幽冥地府,一共十八声,刚好十八层。你以为你烧纸钱烧得晚一些,就可以多待一段时间?嘿,门儿都没得!响老十八声之后,声音就自动停止老。要不然全村上下啷个多滴人,为么子就我们三个烧老纸钱,钟声就停止老?这就说明,钟声滴停止,和我们三个烧不烧纸钱没得半毛钱关系!它本来就只会响十八哈。
听完张哈子的话,我表示再次涨知识了。敲丧钟这个词,我以前肯定也是听过的,但是却没想到居然也是匠术的一种。而且听上去好像还很厉害的样子,要不然凌绛之前的眼神也不会那么奇怪。
张哈子接到讲,所以你现在晓得要给一个人“送钟”,关键到哪里老不?关键就在于怎么让你送滴那个钟能够在被送人滴耳朵边上响十八声。只要达到老这个条件,送钟和敲丧钟才算是基本完成老。所以哈挫挫,以后要是有人给你送钟,不管是钟也好,哈是手表也好,先是给对方一两块钱算是买滴,其次就是一定不要再拿到手表以后就放到耳朵边上听秒针走动滴声音。
我使劲儿的点点头,表示自己记住了。但是我很快就有疑问,我问张哈子,既然已经这么危险了,你刚刚还好意思问我到底是今晚走还是明天再走?
张哈子讲,你个哈挫挫,因为这就是对方滴一个连环计。
张哈子晓得我听不懂,就继续解释讲,从一开始那个家伙晓得我们要去老司城,开始着手准备老。提前把王长源两口子杀老,布置好七星干尸滴手段,等我们去看滴时候,就试到起把我们困到屋子里头,要不然就是拉一个垫背滴。要不是老子手段过硬,早就死到里头老。-――你这个眼神是么子意思,难道老子讲得不对?
我讲,你在开车,你莫乱偏头看东看西。
张哈子讲,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乱看老?
我讲,你没看我,你晓得我在看你?
张哈子讲,老子感应到你到看我,而且哈是一种十分羡慕滴眼光。
我顿时无语,不在这个问题上和他纠结下去,要不然一个晚上都可能没完没了。
张哈子一个人闹了几句,觉得无趣,就继续讲,等我们解决完七星干尸,时间已经耽误了不少,刚出村子,就听到老丧钟,解决这件事,又耽误了一些时间,刚刚在进城口,才晓得里面到修路。好像我们要走滴每一步,对方都能够提前晓得,而且早就设好老局到那里等到起滴。哈挫挫,你自己将,这一切是不是也太巧合老?
被张哈子这么一讲,好像确实如此。但问题是,这个家伙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对我们接下来要做的事情这么理数?
张哈子摇摇头,讲,我现在能想到滴,就是那个活老几百年滴老不死滴。老司城肯定有关于它滴秘密,要不然为么子会三番五次滴阻止我们去老司城?
讲到这里的时候,张哈子把手机扔给我,讲,哈挫挫,趁到现在有信号,赶快查一哈有关土司王朝滴记录,讲不到进去以后用得到。你个狗日滴,老子以前啷个就没提前到这个地方来看一哈,事先有个了解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临时要抱菩萨滴脚。-――而且哈是一个哈挫挫菩萨。
讲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张哈子看了我一眼,我假装没看见,也假装他讲的那个哈挫挫菩萨不是我。
去老司城的路一路都是依山而建的盘山公路,而且还是上坡,绕来绕去的,张哈子开车又快,我又在盯着手机看,没多久就想吐了。于是我闭上眼睛,打算眯一会儿。
没多久,我就感觉到有些不对劲,车子已经开始在走下坡路了,但是速度却越来越快,我一开始还以为是张哈子故意的,于是迷迷糊糊中喊了一声,让他减速。但是张哈子并没有听我的,速度还在加快。我赶紧睁开眼,急忙让张哈子减速。
张哈子直接开口骂,我日你屋个先人板板,要是有刹车,老子早就踩了!
听到这话,我眼睛都差点瞪出来。我讲,你的意思是,刹车坏了?
张哈子讲,不是刹车坏老,难道是你脑壳坏老?你们两个,把安全带绑到起,我要用特殊手段减速老。
我急忙把安全带系上,还没等我开口问么子叫做特殊手段减速,就看见张哈子在一个拐外的地方,没有打方向盘,而是直接换档,变成驻车档(也就是P档,停车档),我听到一阵卡啦卡啦金属碰撞的声音,应该是牙盘被搅的粉碎了,但是速度至少慢了下来,而这个时候,车子径直撞向山壁。
一阵剧烈的冲击之后,我觉得我的胸骨都要被安全带勒断了,但是还好,人都没事。张哈子把头埋在安全气囊里面,看上去似乎还有点很舒服的样子。我讲,牙盘坏了,要好几万块钱修吧?你怎么不换成一档再撞?
张哈子讲,我日你屋个先人板板,你见过哪个自动挡滴车有一档?下车!
下车之后,张哈子就钻到车子下面去了,过了一阵之后,他对我们讲,有人在刹车线上面动老手脚,被剪了一刀,没减断,跑下坡滴时候,一直用刹车,就断老。幸亏老子机智,不然都玩完了。而且只会是一起事故,不会牵扯到匠人身上,不得不讲,手段真他妈高。
我问,现在怎么办?
张哈子讲,用脚走,不然哈能啷个办?
张哈子一马当先,我走中间,凌绛殿后。往前走了一段路之后,我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于是我停下来,看了看四周。
凌绛走上前来问我,怎么了?
我不是很确定的用手电筒照了照,然后讲,这个地方,我好像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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