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英武馆。
此时的邹榕却是正带着自己的徒弟周仕刚来到了大厅。
只见邹榕却是对着这大厅主位的一位身穿旗袍,体态修长的女子说道。
“赵世侄,明个那小子可就是踢到你家了!我却是来与你言说此事的。”
那旗袍女子看到来人,却是有些讥讽地说道。
“邹馆主怎么有空到我这聚英武馆来了,可真是稀奇事啊!”
听到这话,邹榕却是不以为意地说道。
“我知道你怪我当初不支持你继承馆主之位,但当初这也是没办法不是?”
听到这那旗袍女子却是有些气愤地说道。
“没办法?我爹亡故后,你们先是说我师弟功夫差不让其坐馆!”
“好!他实力不够我们认了!可后面我出面打赢了那邱玉山!你们为何还是不让我开馆?”
“说什么未婚女子不可开馆,说到底还不是想摘我们的牌子?少一个武馆来分你们的财路罢了!”
听到邹榕却是笑着说道。
“赵世侄,这话可不是这般说的!”
“你爹光你一个独女功夫不错,而门下其余弟子的功夫又没到家,所以不让你们接着开馆却也是无奈之举。”
“毕竟你一个姑娘家,终归是要嫁人的,这武馆开馆又怎能指上你呢?”
听到这话,那旗袍女子却是直接回道。
“姑娘家?你不也是一个女人吗?你为何又可开馆?”
听到这话,邹榕却是神色有些莫名地说道。
“正是因为我也是个女人,才是知道一个女人开馆的难处啊!”
那旗袍女子却是嗤笑地说道。
“对!你懂这个的难处!所以即便我许下断发之誓,你依旧不许,你可真是好心啊!真不愧是当初武行头牌的女人啊!”
“也不知道我韩叔看到你如今压着他的徒弟,自己当馆主会怎么想啊!”
听到这话,邹榕还未开口。
他身后的周仕刚却是抢先喝道。
“赵巧!你过分了。”
而邹榕却是对着周仕刚摆了摆手,然后对着赵巧说道。
“赵世侄若是这般想,我也是没什么可说的。不过今天我们还是来说说那小子踢馆的事吧!”
听到这话,赵巧却是说道。
“罢了!罢了!邹馆主你且说说吧。我听着便是了。”
邹榕见此也是开腔。
“自五日前那小子踢了这王延松师傅的武馆,他已是踢了六家了。”
“前六家是私人恩怨,所以全都是耿良辰那小子自己找上门去的。”
“可是踢完了那六家之后,却是得按着规矩走了。”
听到这赵巧却是看了看这邹榕,然后说道。
“我家这一馆便是第七家,这我也是知道的,邹馆主可有其余什么想说的。”
邹榕听到这也是接着说道。
“可是想来赵世侄你也是知道的,你这一馆于兵器这一道上却也只是平平。”
“当初这赵兄弟开馆靠着的却是其那一双腿啊!一身戳脚的功夫愣是打出了“北腿之杰”的名头。”
那主位上的赵巧听到这也是点了点头,但是却未从打断这邹榕的话头。
只听得邹榕又说道。
“可以己之短,攻人之长何为不智啊!”
赵巧听到却是开口说道。
“可比法便是挟刀揉手,难道邹馆主想让我和那王延松师傅一样改规矩?”
“这样一来怕是无论输赢都会输别人一头吧!”
邹榕听到这却又是轻笑着说道。
“我又怎会让赵世侄如此呢!我只是有个法子可以让赵世侄在这挟刀揉手这一比试上能用戳脚压那小子一头。”
听到这,这赵巧也是来了精神,有些好奇地问道。
“哦!邹馆主可有什么良策?”
邹榕见此却是直接说道。
“后天赵世侄比武之时,却是可不戴护具,与那耿良辰交手。”
“到那时这耿良辰的刀法怕是再好也施展不开的!那时赵世侄再用出这戳脚,说不得就能为我天津武行重夺声望也未可知啊。”
听完这邹榕的话,赵巧却是陷入了沉思。
她却是动心了,毕竟就算最后她那郑伯伯在这邹榕如此反对之下,还是让她开了馆。
但是她终究是个女人,在如今这规矩森严的天津武行中,对她这一馆说闲话的也是不少。
而即便在这天津街面上,由于她是个女人,选择来她们聚英武馆的人也是远不如以前了。
到现在这馆内的开支都是有些困难了。
而且钱不钱的先不说,就是击败这连败六家武馆的小子所带来的声望,重振他聚英武馆的名声这一项。
赵巧她都拒绝不了。
不过赵巧也不是完全信任这邹榕,只听得她又说道。
“我不穿护具?那些个公证会不管?”
听到这邹榕却是淡笑着说道。
“这比试本就是签了生死状的,不穿这护具又有什么关系呢?凡事啊!都是有失才有得的。”
听到这,这赵巧却是又陷入了沉思。
而看到陷入沉思的赵巧,邹榕却是面露出一抹得色,然后说道。
“话已经放这了,赵世侄如何选择,却是全看你自己,我们却是先走了。”
说完邹榕便是转身与那周仕刚一同出了大厅,只留得这陷入思考的赵巧一人在这主位之上。
而待得邹榕二人出了这聚英武馆之后,这周仕刚却是忍不住问道。
“师娘你觉得那赵巧会按你说的去做吗?”
邹榕听到这也是有些玩味地说道。
“名声这东西本就是武人所求,我提出这个法子却是明谋,她若是对这名声动了心,哪怕她明知这是个套,怕也是会钻进去吧!”
“更不用说这个法子本身便有成功的可能。”
听到这周仕刚却是有问道。
“可是那赵巧的戳脚功夫虽是不弱,可那耿良辰那拳脚功夫想来也是不差的,再者那耿良辰真就会乖乖地弃刀不用?”
听到这那邹榕的笑意却是更浓了,只听得她又说道。
“若那耿良辰接着用刀,他估计也是会束手束脚,而且其中若生了什么变故,那他的踢馆怕是可以提前结束了。”
“再者就算这赵巧难以取胜,也是可以让这耿良辰手忙脚乱的,毕竟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就看这耿良辰过不过得了吧。”
“而且就算赵巧最终还是败了,于我们也就是多费了几句话的功夫,没有什么损失。”
还有一条,这邹榕却是未说。
那便是赵巧这一场却也是可以让她知道这耿良辰的深浅和底线,以此却是可以方便她做准备和谋划。
毕竟这赵巧之后的下一场比武却是她的神州武馆了。
许是问的开心了,这周仕刚却是又问道。
“对了!师娘当初你为何会如此的坚决地反对这赵巧开馆呢?”
可这一次邹榕却是脸色一变,有些严肃地说道。
“这却不是你能过问的。”
听到这,周仕刚也是默默地止住了话头。
其实当初这邹榕之所以阻那赵巧开馆,原因却是有许多。
即是不想赵巧之父断了香火,也是想再少一家武馆来分这武行的财路。
但是最关键的一点却是:天津武行的女馆主有她邹榕一个便够了。
只可惜最后她那郑大哥却还是心软了,许了这赵巧开馆的权利。
对此这邹榕也是心中有些许的不满啊。
她此时却是在心中默默地想着。
“郑大哥啊!希望这次你却是不要还和以前那般的迂腐,要不然弟妹我却是不能留情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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