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永安了然的点点头,只要有那只小云貂在,那闺女就不会有什么危险,提着的心,也安放了下来。
“颜娘,芸儿的那只宠物等她带回来给你看,你就清楚了。”
他现在也不敢说,是一只长相可爱的云貂,不然妻子不得更担心,任谁没有见过那只云貂的厉害,都不会信它的能耐有那么大。
“墨一他们应该还没有吃晚饭,你去厨房把饭菜热热,让他们好好休息一晚,有事明天再细细的问吧!”
林氏扫了一眼风尘仆仆的墨一几人,是她的疏忽,点点头,就去厨房忙去了。
罗永安沉默了一会儿才道:“你们遇到危险了。”他们身上的金疮药跟他在百草堂买的是一个气味的。
他肯定的语气让墨一几人面面相视,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罗永安看着他们三人的异样,眸光微微一闪:“你们的主子跟芸儿那丫头可有受伤?”
墨一犹豫了一下:“主子受了不轻的伤,芸儿姑娘有黄金蟒保护倒是没有受到波及。”他停顿了一下:“我们最后都是靠芸儿姑娘跟那条黄金蟒救的,现在那只云貂跟黄金蟒都守在芸儿姑娘身边,所以,您可以放心!”
最终他还是按照主子的吩咐,隐瞒了芸儿姑娘昏迷不醒的事实。
罗永安目光定定的看了墨一一眼,才说道:“大家无事就好,你们先去洗漱一下,等吃过热饭后,我们在收拾这些东西。”
墨一几人退出堂屋后,均松了一口气,各自不敢多说什么,就去了后院。
罗永安看着地上的这些东西,幽深的目光眯了眯,神色难辨。
南山寺。
宫少凌端着药碗走进了季墨熠的房内,“这是我新改良的药方,你试试。”
季墨熠放下手里的信函,接过就是一口闷,随后喝过清茶后,才觉得自己好受了些。
“这药怎么比之前又苦了一些?”
宫少凌邪魅一笑,往软塌一趟,调侃着:“良药苦口嘛!当然是越苦越好了!”
季墨熠无语的看了好友一眼,懒得在这事上跟他辩解,反正不管药多难喝,一天五餐汤药,比他的饭食还要准点。
“这么晚了,你还不休息?不是天一亮就得出发吗?”
宫少凌换了一个侧躺的姿势,看着忙碌不停的人:“哎!明天你真不亲自去看看?”
“不去了,有你我放心的很。”心里叹一口气,他怎么可能不想去,可是为了不让他们担心,他只好装作若无其事的。
“喔~!我是对那座玉石山可不感兴趣,我身为一谷少主,手里虽不缺银钱,可是你就不怕我暗中使坏?”哼哼!他早就对东宫的那位感到不满了,又知道好友这些年,不管是明面上还是暗地里经营的银钱都送到了东宫,他就更不满了。
“你不会!”季墨熠抬头斜视着好友,“我知道你一直都是嘴狠心软。”
宫少凌哼哼着不满坐了起来,不知想到了什么,嘴角钩着一抹邪笑:“你就不好奇,小五他为什么就偏偏喜欢那个偏僻的小山村?”
“知道!有了留念的人和事!”他那个小弟,恐怕是情窦初开还不自知呢!想到这里,他温和的一笑。
宫少凌知道好友虽没有见过那家人,但从那小子上次回来,开口闭口的都是那家人,就知道好友心里跟明镜似的。
“那你就不对那家人好奇吗?”确切地说,应该是对那小姑娘才是!
季墨熠微微一叹,“你也知道,我去一趟有多麻烦,而且……!我的行踪要是暴露了,那会给别人带来什么样的麻烦,不用想也知道!”
“你担心的这个,根本就是多余,有我在这里,怎么可能会让那些人就那么轻易的觉察到,上次的尾巴我不也处理的干干净净不留痕迹嘛!”
“还是小心些为好,这样对大家都好!”现在就怕随便的一个路人都是别人的眼睛,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乖乖的待在寺里,也清静许多!
宫少凌走到案桌旁,看着案桌上厚厚一沓的信件都等着好友批改,眯了眯眼那双邪魅的狐狸眼,里面的怒火一闪而过。
“要不今晚我们就动身,我保证决不会给罗家留一丝隐患,那里的环境也很适合养身子,我们去住几天怎么样?”
季墨熠抬眸看着懒懒散散没有形象的好友,“我在这寺里住着挺好的,至于去罗家,等以后时机成熟了,我会亲自上门拜访,现在就不去麻烦人家了吧!”
拍了一下好友伸手抢夺信件的手,“都城的人说看到你的人在跟踪那几家的人,你要做什么?”
哼哼哼!要不是怕你事后找我的麻烦,才不会故意露破绽给你的人发现,宫少凌邪笑的打开折扇,轻轻扇了扇,才道:“不做什么?就是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正好可以给你争取一点时间不是吗?就算他们本事大,查到了蛛丝马迹,也跟你们扯不上丝毫干系,那样说不一定,能让他们转转注意力呢!不然老是盯着你们,你就是养个身子都不消停。”
季墨熠凤眼半敛,暗自的摇摇头,只要太子还稳稳当当的,他们就不会停下对东宫的争锋相对,看着手里这封加密的信件。
“既然你的人有安排了,那就按照你的计划行动吧!不过……你倒是可以让人把线索指向寂亲王府,那样说不一定,真能转移一下他们的视线。”
宫少凌顿了顿,收了折扇,看着好友不像玩笑的意思:“怎么?你们那位俗称老好人的老王爷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吗?”
“你自个儿看看就知道了!”他这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的一切都是表面现象,是那位老王爷故意把想给世人看到的一面,展现在了大庭广众之下,不!是那位高高在上的眼皮子底下!
宫少凌接过随意瞟了一眼,出乎意料的邪魅一笑,“啧啧啧!这真是令人大跌眼界的消息呀!”
仔细看完后,问道:“这消息准吗?宫里的那位当初不就是靠他最后鼎力相助才坐稳那把椅子的吗?可……他这是想干嘛?还有啊他不是早就把王位传给了他的嫡子吗?都城的人应该都知道寂老亲王已经颐养天年,只喜欢花花草草的事吗?”
以当初的传言,那位老王爷完全是有能力自个儿坐上那把椅子的,可他尽然反倒而其行,选择了扶持一位平时不怎么起眼的皇子,嗯?可能那不怎么起眼也只是表象吧!哼!这皇宫里住过的人,就没有几个是心思简单的!
不过这就让他想不明白了,既然当初没借势坐上去,就说明他没有那个野心啊?可这上面?
“传来的消息不会有错,他之前的所做所为只能是障眼法了,整个大夏国包括宫里的那位都被他骗了!当初他虽是养在中宫膝下,可也不是真正的嫡子,可能不那么名正言顺吧!”毕竟宫里有传言那位亲王身上可是有一半的异族血脉。
“行!这栽赃陷害的事包在我身上,保证给你办得漂漂亮亮的。”宫少凌见好友再要说什么时。
哼哼道:“放心,保证也查不到东宫那位的头上!”
季墨熠好笑的摇摇头,也不知道明明就没有见过几次面的两人,怎么好友就对自己的那位皇家表哥,成见那么大了!而表哥每次提起好友来,倒是颇为欣赏!
随后,季墨熠垂敛沉思,想到那位巾帼长公主,这些年对寂老王爷突然的冷淡疏离,看来这中间必是发生了什么,得让人好好查一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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