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幽真君紧随其后，跟着李十二一起离开房间，走到外面。
躲过陆家门口的守卫，他们往西走了十公里。
不远处，站着一队人。
“圣主。”
殷间大步走过来，却惊讶的看着面前两个人。
“你之前给我送来的身体，被我借给他了。”李十二伸出手，示意殷间有话快说。
“圣主，我这次紧急过来，是因为有重大发现。”
殷间看了眼旁边的九幽真君，欲言又止道：“关于上古那些事。”
“没事，自己人。”九幽真君非常不客气的说着：“我俩是朋友，你有啥话直说就行了。再说，上古那些事，我不是比你还清楚。”
他这样的自来熟，让殷间非常意外。
好家伙，社交牛逼症？
“没事，他就是我之前和你提起的，掌控九州亡魂的九幽真君。”李十二点了点头。
得到他的允许，殷间才说出自己的发现。
“圣主，你可曾记着，在惜花婆婆那里发现了一堆血，甚至你还追踪很久。”
“有印象，而且……在我身上。”
李十二并不打算瞒着九幽真君。
这样没有什么意义。
“那个血，不是完整的，他是残缺的，我想你应该知道。”殷间再一次开口。
“的确，神之血大概是一半这样。”李十二点了点头。
神之血最奇怪的地方在于，他和别的血液完全不相容，而且不可分割。
就算李十二将神之血涂抹在剑上，诛杀掉一些人，这些神之血还是会回到体内。
换言之，厉害的不是神之血。
而是经过神之心创造，而融入到神之血内的灵力。
这个灵力，才是威力所在。
只有神之心和神之血在一起，才能有这样的效果。
甚至李十二身上，还有神之影。
“我们猜测，这一半血，很可能是血魂大帝的血。”殷间说出这个猜测的时候，非常忐忑。
“不可能！”九幽真君闻言，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吼道：“纯属扯淡！你们这是瞎研究！血魂大帝的本体，怎么可能只有一半血液。要知道，血魂大帝之所以被称为血魂大帝，是因为他只有血。”
“他就是一滩血。那摊血随时可能凝聚成人形，可以像人一样。但他没有我们这么复杂，他简单到就是一个极强的精神念力，和一滩血液的融合体。”
“别问我怎么知道的，他不行，他老婆和我说的。”
九幽真君非常笃定。
“而且，我们是一个时代的人，他老婆又是我前女友，我对血魂大帝的了解，比你们清楚多了。”
“你们这纯属瞎猜，浪费时间！”
九幽真君立刻否定殷间的猜测，并且拿出自己的证据。
他不相信这种鬼扯的事情。
能有谁比自己还了解血魂大帝？
“他和血魂大帝是一个时代的人，理解下。”李十二拍了拍殷间肩膀，拉他走到一旁：“你和我说说，是怎么回事。”
殷间是个民间科学家，有自己丰富的理论和经验。
而且思维谨慎，求证大胆。
他说出来的话，不可能毫无根据。
最起码是经过他自己验证的。
但九幽真君和血魂大帝又是一个时代的人。
李十二决定还是先听听殷间怎么说。
“我研究过了，那个血量，根本不足以支撑起一个人，更何况是血魂大帝这样的人物。虽然上古时期没有什么资料，可武道这东西，修道都是差不多的事情。”
“我做了一个身体，然后将那些容量的血液塞进去，发现根本不行。或许可以，但一个大帝绝对不可能只有这么点血。”
“按照你所说的神之眼，还有影子，我们推测出血魂大帝的身形。相信我，你体内的血液，绝对不是完整的。”
“可你说过，神之血，是不可能被分离的。我，有个大胆的想法……”
殷间平复下心情，开口道：“血魂大帝，不是一个完整的人。”
李十二点了点头道：“你说的没错，昨天我看到血魂大帝出现时，的确是和神之血凝聚成人形是一个方式。要说巧合，几乎不可能。我问过九幽真君，上古也就这么一位奇葩，没有身体，全靠一滩血。”
“但现在有一个问题。我的神之心和神之血，完美融合，说明他们曾经属于一个人。”
“你认为，这是血魂大帝留下的？可若我身上流淌的是血魂大帝的血，那么血魂大帝明明可以直接控制，轻松杀死我，但我们交手，我用血将他重创！这非常矛盾。”
李十二将自己最近经历的事情一一道出。
殷间思想非常大胆，可以帮他很好的分析一下。
“你的意思是，你体内的血，竟然能克制血魂大帝？”殷间非常惊讶。
“严格来说，我体内的血液能击败包括血魂大帝的任何人。目前为止，还没有遇到对手。”
李十二非常自信的说着。
真要是血魂大帝的血，那么血魂大帝只要轻轻召唤，包括神之心之类的，全都会杀死李十二。
可并没有。
神之血击败了血魂大帝。
而血魂大帝喊的却是清河老贼！
“你这让我忽然摸不着头脑。哦，对了。之前你让我调查的双龙玉佩，有点眉目。”殷间摸了摸脑袋，感觉头发又少了。
还真是秃头啊。
“双龙玉佩最早记载在万山盟的编年史中。这东西只有一句简单的记载。帝持，入梦。梦醒，丢入九州陵内。”
“没了。”殷间耸了耸肩道：“花费我很多精力，总算有点眉目。按照我的猜测，陆乘东要这个东西，肯定离不开原来万山盟那帮人。”
他若有所思道：“知道这东西的人，大都死了。活着的，也就那么几个。这个帝，我猜是李四，他可能在梦里看到了什么，然后觉得这是宝贝，便以禁物的名义，丢在九州陵。”
“因为当时，按照万山盟的规矩。任何宝物，都是放在珍宝阁内，供大家共用。谁有需要，谁便能去借。为了独吞，李四便说这东西有问题。”
“可陆乘东究竟是遇到谁呢？南海神尼，又是怎么得到的？”殷间摇了摇头：“或许，你可以问问你的小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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