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尧对这个叫小兵的人抱有极大的好奇心。
而这样的好奇心,在夜幕降临的时候,得到了满足。黄波,黄正,唐尧,姜文竹一行四人,来到了小兵的小酒馆。这里并不是繁华的地段,要绕过两条巷子,才能到达,略显得偏僻。门口挂着一块儿书写随意的木牌,就写着小兵的酒馆。
从外面看来的话,这个酒馆十分的质朴。里面已经有弹唱的欢笑声音,听起来有男有女,特别的热闹。黄波在前面,很自然地推开了两扇木门,率先进入,唐尧三人跟在后面。
第一印象,宽敞,随意,不想个做生意的地方。唐尧目光扫视,而酒馆里声音逐渐安静下来,里面的面孔都是唐尧所不熟悉的。不过看起来和黄波很熟的样子,刚唱歌的长发男人,放下了吉他站起身来,笑道,“波哥你来了,哈哈,还有几位朋友,来,这边儿随便坐。”
他热情地招呼着,其他还有十几个人,也露出笑容来各自打着招呼。唐尧自然是挺受欢迎的,虽然初次见面,但是大家跟他都比较容易找到话题,“你们公司那个朝阳兄弟的《老男孩》太绝了,咱们这一群人里,还真是谁听了都有几分感触。哈哈,你这个词曲作者,待会儿可得给咱们露一手啊。”
长头发的男人叫路平,一个小乐队的主唱。是哥擅长创作民谣的歌手,他的歌或许没有被广泛的传播,但是在这种小圈子的聚会里,总是最必不可少的重要戏份。唐尧也不扭捏,很融入气氛地笑道,“那当然是没有问题的,哈哈。”
姜文竹被几个女生拉过去谈天,唐尧他们三个大男人,就混进了男人堆里,他们三言两语做了自我介绍之后,唐尧才了解到,这些人都是做音乐相关的。更多是为了自己快乐的那一种。所以大家的相处都不存在什么拘束,而是很随意,很开朗。
用黄波的话来说,就是活的很洒脱的一群人。
过了几分钟,黄波所说的小兵终于露面了。他和剧组的武术指导一样,蓄起了胡子,带这个黑色的帽子。有一种诗人的颓废气质。尤其他穿着一件偏灰色的麻制衣服,一条黑色的松垮垮的裤子,外加一双黑色布鞋,就更加的让这种气质变得浓郁起来。
“唐尧,欢迎欢迎。”小兵手持着一把吉他,很热心的样子,先过来个唐尧握手打了招呼,然后寒暄道,“前两天听波说要带你过来玩儿,哈哈,我还特意去找了个好东西过来。”
他说着,示意了一下自己手里的吉他,笑道,“好家伙,这玩意儿可不好借啊,也就是我死皮赖脸说了半天,才给人拿了过来。”
“这好东西啊!”唐尧一眼就看出来不同寻常之处,不由地眼睛有些发光。自上次在青大表演之后。还没有碰过这么好的吉他呢!顿时有点儿手痒。不过小兵却是哈哈笑了一声,很不给他机会地道,“心痒痒了吧,哈哈,不要着急,咱们今儿就是喝酒唱歌,这没个几杯下肚,气氛起不来啊,咱们先坐下来一块儿喝两杯吧。”
“你可真会闹挺。”黄波在旁边笑道。立马又有人搭腔道,“兵儿可不就是喜欢玩儿这一套,他这个诗人的说法,就是要浪漫嘛,哈哈哈,咱们还是跟着他浪起来吧。”
这话惹得大家都笑了起来,小兵自己也笑。
“得,浪起来吧,赶紧报名了,要喝啤的还是白的?”小兵拿着吉他先小心的放在一旁,屋子里一群人便七嘴八舌地报名。路平和黄波去帮忙搬东西,唐尧本来也想去来着,被黄波说了一句没必要,便也不矫情,随意坐下。
“怎么样,感觉这边气氛还行吧?”黄正在旁边小声对他笑道。
“特别棒!”唐尧十分认可地点了点头,这已经有点儿超过他的预料,在这个地方大家都是房开玩乐的样子。和你能够让人放下负担融入其中。
“是吧,哈哈,所以经常有圈里人来这边儿组局玩耍。我也来过几次,上次还就是跟黄波过来的,那晚上在外面的篝火晚会,记忆犹新啊。”
“唐尧,可听说了你要给石城这地儿写歌呀,真的假的?”抱着箱啤酒出来的路平,甩了甩头发,一边笑着问道,一边吧啤酒箱放在了桌上。
“这事儿我作证啊。”紧跟着出来的黄波就笑道,“我们那天出去玩,人明明说的是或许会写,这玩意儿传着传着就变味了,哈哈。”
“波哥说的对啊,我可没说过保证过的呀。”唐尧摊了摊手,然后起身一起把箱子里的啤酒拿出来。这话明显可以看到,刚才都好奇看过来的人,都收回了目光。
“哈哈,其实咱们这座城市呀,确实没什么好写的。”土生土长的石城人小兵笑道,“你看,这个名字也不够诗意,放在歌名里别扭,而且说起来不知道你们有没有一种感觉,其实石城隐隐有种压抑感的。好像也没什么有别于其他地方的美好,值得描述。”
唐尧倒是没有感觉到什么压抑感,也不知道他所谓的压抑感从何而来。不过有几个同样本地的人或者在这边生活久了的,很是同意小兵的说法。这个话题也没深聊,因为似乎是一件很破坏气氛的事情。
酒摆上了桌,大家共同举杯,碰在一起。
“佳成儿,你口琴呢,咱们各自表演起来啊!”
路平对旁边一个矮个子的年轻人笑道。叫佳成的男人也不推脱,便从兜里随意地掏出来一支看起来不是很精致的口琴,很随意地笑道,“来呗,那我就开个头,吹一曲之前去大草原时候创作的曲子《乡野》。”
他就坐在凳子上,大家的都看着他。把口琴放在嘴边,立马响起了悠扬的声音,有点儿布鲁斯音乐和乡村音乐的味道,不过调子一转,让人立马由他刚才说的话,联想到了一望无垠的大草原。有风有马,有蓝天白云,有诗意与生活,让人觉得无忧无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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