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后,孟小鱼将做好的木盒拿到炼药房,开始将紫罗沙炼制的丹药放入盒内。
那木盒做的极其精致。应女王的要求,她在每个木盒的最上面都刻了“愿殷施安康,东昌敬献。”十个字
为了让字显得更好看,她特意在字的外面刻了一个由三角鱼连成的框。那些三角鱼极其简单,一个三角形,其中一个角内加一个小圆圈做鱼眼,与鱼眼相对的三角边外是月牙做的鱼尾。每只三角鱼看着简单,排成一个长方形后却让木盒显得高级多了。
十五日后,女王着人给尚赫送去了一万颗治瘟疫的丹药。同时,东昌的第一支女军团成立。
一月后,在孟小鱼的指导下,东昌有了自己的投石机和攻城车。
一月半后,送丹药去尚赫的人返回,同时带回了上官诚元的感谢信和几份尚赫报纸。报纸上说东昌赠药,瘟疫已可预防。
同时,第二批丹药被送往尚赫,同时带去的还有东昌的第一份报纸,那是孟小鱼亲自组织人印制的。女王说要让尚赫看看,东昌的女人也是能印报的。
那份报纸的很多板块的分隔线,用的都是三角鱼排成的线。
两个月后,东昌给尚赫送去了最后一批丹药。
紫罗沙在丹药配置完后,离开了莺歌,说是要去南川找一种珍贵药材。
同时,东昌火器坊在莺歌城靠海的郊外建好,材料和女工都已到位。
女王在火器坊附近为孟小鱼置办了一个宅子。宅子的配置极为奢华,奴仆成堆。孟小鱼却十分清楚,每一个奴仆都是女王的眼睛。
三个月后,被女王派去寻找和挖掘猛火油的人已搜遍了整个东昌,无功而返。
四个月后,尚赫传来捷报,瘟疫已经被消灭,殷施城重新开放。
女王来到火器坊,亲眼观看第一颗手榴弹试炸。看着火力威猛的手榴弹,女王龙颜大悦,要求孟小鱼安排大批量生产,半月后她要看女军团演练。
同时,女王答应,女军团演练完毕后,可给孟小鱼发放通关文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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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日夜夜,孟小鱼几乎将所有的时间都耗在火器坊和军营。
她教女兵们制作火.药和手榴弹。为了让她们将手榴弹尽量投掷得远点,她令人制作了几个铁球,亲自陪着她们一起训练扔铁饼。
这一日,她终于觉得一切都安排妥帖,可以稍微歇口气了,柯恒久却不请自来。
柯恒久一见到她便躬身行礼,笑容可掬地说道:“陛下让在下给姑娘送点礼物过来,以犒劳姑娘连月来的辛苦。”
柯恒久说着两手一拍,十个美貌男子从门口鱼贯而入。
孟小鱼顿觉眼前一亮,就连屋内的鲜花都变得更加美丽。
她只稍稍扫了一眼,便立刻知道这些男子都经过了精挑细选的。形容女人的各种美可以用“环肥燕瘦”一词以概括,形容这些男子她却无法找出一个合适的词来,有阳光帅气的,清新俊逸的,温文儒雅的,雄姿英发的,孔武有力的,面如冠玉的,美须豪眉的……个个都是人中龙凤,人间极品。
“柯公子,女王送他们给我作甚?”孟小鱼有些犯花痴,脸微微发烫。
“天变凉了,陛下送这些男侍来给姑娘暖床。姑娘看看可有满意的?若没看上的,在下便再去为姑娘挑些过来。若姑娘看着都好,那便都留下。”
孟小鱼顿时窘得满脸通红:“暖床?柯公子,我身体好得很,不怕冷。”
柯恒久却怪怪地嗤笑开来:“姑娘,正因你身体好才需要人暖床。暖床公子能败火,姑娘当是明白的。陛下说,姑娘来了东昌已好几个月,眼看着就要走了,竟未曾好好在东昌享享福,太可惜了。为了让姑娘不留遗憾,陛下特地命在下为姑娘好好安排了一番。姑娘若是不受,在下少不得要受陛下责罚。”
这个女王是看孟小鱼要做的都做得差不多了,觉得可以出下一招了吧?
孟小鱼看着一脸怪笑的柯恒久,忽然来了逗弄他的兴致:“柯公子可有喜欢的?不如你帮我挑两个,我收下后转送给你如何?”
柯恒久的怪笑终于消失,神色肃然地回道:“姑娘说笑了,在下不好男风。”
“那可不好办。这些人瞧着倒都不错,我却是没一个喜欢的。”
“姑娘莫不是怕他们脏?姑娘放心,来之前在下都一一检查过了,健康得很。”柯恒久脸上又泛起那抹可恶的怪笑,“至于那方面,在下都亲自调.教过了,姑娘尽管放心用。”
“柯恒久!”孟小鱼调笑之情顿时消失殆尽,变得怒火中烧,“你立刻把人给我都带出去,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柯恒久被她吼得一愣,尴尬半晌,然后讪讪地朝着十个男子一挥手,朝着她一躬身:“打扰姑娘了,在下这就告辞。”
孟小鱼看着他们离开,大大吐了口气,暗自思忖着女王此刻用糖衣炮弹来攻她到底意欲何为。
“姑娘!”小柜子像撞见了鬼似的从门外飞奔进来。
“何事?”
“姑娘,柯公子,柯公子……”小柜子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柯公子他要把那十个公子都杀了。”
“啊?!”孟小鱼立刻朝着门外冲去。
宅子外面的地上躺着一具男尸,胸前鲜血淋漓,正被两个男仆拖上一辆无篷马车,随意丢在车上已有的一具男尸旁。
柯恒久手持长剑,看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剩下的八名男子,忽然长剑一出,猛地朝他最近的男子刺去。
“住手!”孟小鱼厉声大喝。
但是太迟了,剑已经插进了男子胸膛。
那男子朝着她凄然一笑,那俊美无双的脸顿时散去了光华,双眼一闭朝后倒去。
柯恒久缓缓抽出剑,殷红的血随剑而出,汩汩而下,转瞬间便染红了男子身上那胜雪的白衣。
他将剑往男子的袖口擦了擦,拭去那上面瘆人的血迹,这才转过头,朝着孟小鱼微微躬身:“姑娘乃心善之人,还是莫要看这残忍场面的好。”
孟小鱼气得七窍生烟,恨恨说道:“你为何要在我的宅子前杀人?要杀你躲远点杀!”
柯恒久低头瞧着血迹未净的剑,懒洋洋地说道:“陛下说了,她辛苦养了这些人多年,姑娘若看不上,便说明他们没本事,也不好再转赠他人,不如便将他们都杀了,也省得再带回去碍人眼。在下觉着横竖要杀,不如早早杀了,就地挖个坑埋了省事。既然在此处污了姑娘的眼,在下便带到别处杀吧。”柯恒久说完一挥手,几个奴仆押着那些男子便要离开。
“柯恒久,你说你从不取人性命?”孟小鱼用可以杀死人的眼神死死盯着柯恒久。
柯恒久却淡然一笑:“姑娘,这可不是在下取人性命,在下是替陛下办事。
孟小鱼忽然想起她那次被上官凌云软禁在书巫书屋,她想冲出去时被一人拦住,她当时愤然说了句“那你便以死谢罪”,那人便立刻拔剑自刎。
她当时觉得上官凌云过于凶狠,简直心理变态。谁知现在竟遇着个更凶狠、更变态的。
“姑娘若无其它事,在下便要挪个地方继续杀人了。”
柯恒久姿态闲散,笑容从容,仿佛他说的是换个地方遛弯儿去。
孟小鱼抬头望天,再低头看地,深深吸了口气,说道:“剩下的,我都要了。”
柯恒久将长剑收入腰间剑鞘,嘴角勾起一抹胜利的微笑,朝着她拱手道:“姑娘真乃心善之人,那在下便回宫复命了。”
他站直了身子,身材高大,长发微卷,眉毛浓黑,眼睛大而黑,睫毛长而卷,身配长剑,看着竟不像是大盛子孙,而像孟小鱼梦境中的中东人。
孟小鱼忽然对他有了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立时在脑海里搜索包罗万象的记忆碎片,却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何总觉得他有些熟悉……
对了,木朱林,也就是木头二,与他有几分相似。
“柯公子,你是帝博屯国人?”她喃喃问道。
柯恒久正要离开,闻言身形一顿,惊讶地回头看她。
孟小鱼顿悟,她猜的果然没错,这人就是木盈华提到过的帝博屯国人渣,木朱林的父亲。
果然是山不转水转,天道有轮回,苍天饶过谁?
她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帝博屯国离东昌山高水远,中间隔着好几个国家,还有大海,你是如何从你的国家爬山涉水跑到东昌的?”
柯恒久愣了一会儿,忽然大笑道:“姑娘真会说笑,帝博屯国在西方?我竟听都未曾听过这么个国家。”
孟小鱼冷笑着念道:“朱林风昌东喜维。”
她记性好,尽管木盈华只提过一次他的名字,但她却是记得清楚。
这名字就像是句咒语似的,顿时让柯恒久脸白了。
他惊慌失措地看了看众人,随即走到孟小鱼身边,低声说道:“姑娘,此处可不是说话的地方。”
孟小鱼朝着小柜子一扬手,又指向仍跪着的七个男子:“将他们都带进去。”
小柜子应声带着众人离去。
孟小鱼屏退左右,说道:“可以说了?”
柯恒久尬笑道:“此处耳目众多,都是陛下的人呢。姑娘还未曾到过东昌的茶楼吧?陛下说要在下为姑娘好好安排安排,明日在下便派人来请姑娘去逛逛南风楼如何?”
言外之意多么明显。女王的下一招,南风楼。
明日?
孟小鱼在此单枪匹马,除了紫罗沙给她的小柜子,她竟是无一真正可用之人。
孟小鱼若有所思地说道:“陛下的阅兵之日临近了,明日我尚有些要是要做。三日后,三日后如何?”
柯恒久笑道:“好!三日后。在下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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