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重瞬间想了很多,接着慷慨激昂道:“请老师放心,学生一定加强对城内的情报侦察,确保领袖安全,绝不让日本人有可乘之机。”
戴春峰满意了:“很好,这对你们也是一个练兵机会,若发现不稳定因素,无论涉及到什么人,立即以予铲除,这件事情不容商量。”
老戴还做了个下切手势,强调可以下杀手,说明他对光头安全工作的重视,应该也和与文仪争宠有关。
左重跟便宜老师聊完,回到办公室叫来了古琦等人。
以果党的保密水平,光头回金陵的事,用不了两天连扫大街的都会知道。
日本人肯定也会知道,以那支情报小组的作风,肯定会寻机侦查或者干出其他的事情,这就是左重一直等待的机会,对方要动了。
等人到齐了,左重没有说出光头的行程,只是宣布情报科进入一级戒备,所有人员进入战备状态,对姜金才的监视提高到最高等级。
古琦有些疑惑:“科长,那边不是还没有动静吗,如果把监视提高到最高等级,人员一多会不会被对方发现,要不要看看情况再说。”
左重没有解释,开口说道:“老古,科里的工作暂时由你主持,监督好所有轮班回来的兄弟,谁要是敢跟人胡咧咧,一律军法处置。”
古琦闭上了嘴巴,科长说的这么郑重其事,一定有自己不知道的事发生了,同时不方便透露,便在心里琢磨着如何做好保密工作。
见古琦明白了,左重转身看向归有光和宋明浩:“你们两个跟我一起去监视现场,接下来工作可能会比较忙,家里的事情要安排好。”
“是。”
“回去进行伪装,大家分散进入支援点。”
左重一声令下,情报科特务以各种身份聚集到了姜金才住所附近的支援点,随时准备行动,邬春阳也跟左重介绍起了目标的情况。
“科长,目标的行为跟以往没什么不同,出去转了一圈,然后回到住所里待着,跟他有言语和肢体接触的人员,并没有可疑的地方。”
一旁的宋明浩感慨道:“这可比之前的日谍隐蔽多了,不接头不窃密,也不到处打探,要不是他去治伤被抓住尾巴,真的很难发现。”
归有光则难得没说浑话:“可这样潜伏就没了意义,需要的时候他肯定会动,而且一动就说明是重要的事情要做,我觉得这是好事。”
听他们三人讨论着,左重举起了手中的望远镜,目标周围没有制高点,情报科只能把支援点设在距离姜金才家数百米远的山坡上。
这里有一户人家,目标附近大部分的街道在其目视范围内,便被特务们高价征用了,可惜距离远了点,否则是个不错的监视地点。
望远镜里,他很快看到了手下的特务,有的装成饭店伙计,有的在街边摆了个小摊,都是可以长时间停留又不会引起怀疑的身份。
比如有个小特务伪装成了剃头匠,摊子这会来了位顾客,特务熟练的倒水敷脸,抹油刮刀,一看就是个老手,根本看不出是装的。
看着固定监视点一切正常,左重转身问邬春阳:“伪装的还行,以后让他给兄弟们多理一理发,手艺练好了用大用,目标来试探过?”
邬春阳点点头:“姜金才非常警惕,他门口的那处水果摊,便去试探了几次,不过时间久了也就不再关注了,毕竟平民区鱼龙混杂。”
“恩。”左重在屋里找了个地方坐下:“耐心等着吧,对方怎么也要一两天以后才会有动静,除了人之外,你们要注意他去过的地方。”
待命很是无趣,不能说话不能活动,唯一能做的就是休息,除了值守和警戒的人员,左重跟手下们或坐或靠,闭上眼睛睡起了觉。
外面的街道从安静慢慢变成了喧闹,太阳下山,几个换班的特务入场,装成了卖夜宵和卖书的,在热闹的人群中监视着目标住所。
差不多九点左右,邬春阳叫醒了左重:“科长,姜金才出门了,他每天这个时间都会出来观察附近情况。”
左重揉了揉眼睛,起身披着衣服走到观察口,用望远镜在昏暗的光线下,勉强看到了四处闲逛的目标。
只见他找了个小摊点吃了点东西,买了份报纸,接着又缩回了住所中,看这样子确实是在确认安全。
左重看到他手中的报纸,皱了皱眉:“我看到你的报告上他天天都要买一份报纸,卖报人和报纸查了吗?”
邬春阳拿出一份记录:“卖报人背景很干净,在附近卖了十几年的报纸,买的报纸都是常见的金陵晚报。”
左重听完后打了个哈欠:“他不可能晚上去接头,那样太引人注目了,让人替你值班,明天白天的事情很多,你作为指挥官有的忙。”
邬春阳没再说话,安排了值班人员,随便找了个地方趴下,这条件已经算不错了,至少不是在荒郊野外,头顶最起码有片瓦遮身。
而等月亮高升,街巷中没了行人后,一个乞丐蹒跚着脚步躲到了背风处,这是新的监视人员开始工作。
这一夜,姜金才没有做任何动作,当太阳再次升起,外面重新恢复了喧闹时,这才背着个包袱,推开房门走了出来,准备出门了。
左重一边吃着油条,一边看着姜金才往街口走去,邬春阳立刻安排了机动人员进行跟踪,对方以往每天都这样,他们早就熟悉了。
喝掉最后一口豆浆,左重拍了拍手上的碎屑,问道:“按照你的经验,他今天会去哪卖货,咱们跟一跟。”
邬春阳送走跟踪人员,回头苦笑道:“他的活动没有规律,完全就是想去哪就去哪,只能进行尾随跟踪。”
左重考虑了一下:“老宋在这留守指挥,春阳和有光跟我去跟踪对方,看看他今天会不会跟其他人接头。”
说完他走出支援点,跟邬春阳和归有光骑上自行车扬长而去,附近的道路狭窄,骑车比开车更加合适。
靠着一路上的特务指路,三人很快追上了步行的姜金才,左重低着头加速踩了几下脚踏板,超过了目标。
姜金才瞄了一眼,见他没有任何停留,便继续向着计划好的目的地走去,对随后路过的邬春阳和归有光同样看了一眼,专心赶路。
住宅区外便是闹市区,一个十字路口通向三个方向,姜金才站在原地抽了一根烟,然后才向右一拐跟着川流不息的人流上了马路。
此时正是上工的高峰期,他在行人中左右穿行,利用一些高个子和胖子遮挡住身体,行色匆匆的他在着急上班的人群中并不显眼。
也没人会对一个衣着普通,长相普通的中年人感到好奇,姜金才走了一会忽然放慢速度,停下整理了一下包袱,悄悄观察着身后。
拥挤的人群里,到处是面无表情或者焦急的普通人,没有任何人因为他的停下而放慢脚步,有些被挡住去路的甚至对他怒目而视。
姜金才表情淡定,将包袱甩到身后继续混在了人流中,但是没走多远,他就在路边看到了一辆自行车,颜色和破损的尾灯很眼熟。
对于一个职业特工,快速记忆只是基本功,姜金才立刻把自行车和先前从身边经过的年轻人联系起来。
他很自然的放慢步子,脑海中回忆着年轻人的衣着,眼角看着扫视着路边、路边的店铺,很快发现对方正在馄饨铺子里狼吞虎咽。
刚刚对方那么着急或许是为了吃早点,看身上的衣服,应当是去学堂快要迟到了,姜金才再次把年轻人和他的车用心记忆了一遍。
随后他换上了黄包车在几个闹市区转了起来,直到坐上了第三辆黄包车,身边再也没看到任何熟悉的身影,姜金才这才彻底放心。
那个年轻人只是一个普通人,并不是跟踪者。
他一边观察着身后情形,一边想着最新的接头信号,他们蛰伏了一个月,特务处仍然在四处寻找女日谍,和查找灭口的三个杀手。
看样子对方不会轻易放弃,所以组长现在让他们集合,会不会有些冒险,姜金才有些担心,决定跟组长聊一聊,提出自己的意见。
黄包车最后停在了一件皮货行门口,姜金才扣扣索索的跟车夫还着价,扫视了一圈确定安全,终于把钱给了车夫,迈步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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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重说:“余下在(作者的话)里,就在文章结尾处,白天更换,字数一样,不会多扣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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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有童年、壮年和老年,我想没有一个人会觉得这是不美满的。一天有上午、中午、日落,一年有春、夏、秋、冬四季,这办法再好没有。
人生没有什么好坏,只有“在那一季里什么东西是好的”的问题。
我们抱着这种生物学的人生观念,那么除自大的呆子和无可救药的理想主义者之外,像一首诗那样地生活过去的。
莎士比亚曾在他的人生七阶段的那节文章里,把这个观念极明显地表达出来,许多中国作家也曾说过与此相似的话。
莎士比亚没有变成富于宗教观念的人,也不曾对宗教表示很大的关怀,这是很可怪的。我想这便是他所以伟大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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