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中午,李江南一直憋着笑,差点在肚子里笑死。
那几个想要下黑手整他的家伙全都被整惨了,据说那几个家伙整整在厕所里耗了两个小时,这当中还发生了一桩惨案,由于厕位短缺,六师弟跟八师弟还在厕所里面打了一架。
而毕晓的下场也很悲凉,虽说毕晓是最后一个端酒碗,并没有把下了药的酒喝下肚,但此时的毕晓,还跪在书房里,被毕三绝劈头盖脸的训骂。
李江南闲闲地望着二楼,忍着笑意,隔着老远,就能听到毕三绝余怒不消、时不时的训责声,以及正在遭受惩戒的毕晓,低声背诵《女戒》的喃喃声。
李江南可以想象,那书房里的场景,一定很凄凉。
到了下午三点,事情好像过去了。
在毕三绝的带领下,憋了一肚子气的毕晓,以及面白如纸、有气无力地几个师弟们,来给李江南道歉了。
李江南还是一脸的微笑,很大度地客套了几句,表示这件事就不要提了。
毕晓倔强地偏着脸,俏脸涨得通红,心里面非常想不通。
她很不服气,为什么李江南没有任何事,而师弟们喝了同样的酒,就一个比一个拉得厉害,是不是李江南这个一肚子坏水的小白脸,在当中做了什么手脚?
这个令人不爽的疑问,将会伴随她的终身。
到了下午四点,毕三绝开始让小青收拾东西,打算跟李江南早点返回城区。
本来下午还要安排李江南去庙山踏青,但由于中午发生了这种事情,令毕三绝感到很没面子,再加上他也看出来了,本来希望毕晓和李江南这两个年轻男女能够相处得比较愉快,但结果显然不尽人意,所以有些事情,他也就不强求了。
临走之前,毕三绝还要去渔村看望一个老朋友,便跟李江南说了一声,并把小青留下来为李江南沏茶,他自己则快步出了院门。
毕三绝刚走,院子里就开始躁动了起来。
练武场上,本来在大树底下休息的一个粗壮汉子,是红花堂的大师兄高一飞,沉着脸站起身,说:“去,告诉毕晓和六师弟他们,让他们去后花园,就说高师兄在替他们出头。”
高一飞说着就领着两个师弟,走向后花园。
而另外一个师弟,则匆匆跑去了东面房间,通知毕晓和六师弟他们去了。
很快,留在院子里的所有人都收到消息,就像汇集的一条洪流,跟随领头的高一飞,穿过院子,走到后花园。
葡萄藤下,李江南正靠在藤椅里看书,小青正在为他沏茶,当看到高师兄领着一大帮师弟面相不善地走了过来,小青情知事情不妙,急忙起身,指着他们说:“祖师爷出去的时候说过,叫我看住你们,你们谁也别想……”
“起开!”小青还没说完,便被高一飞蛮横地掀开老远,差点摔了个跟头。
高一飞走到李江南的跟前,把粗壮的双臂抱在胸前,傲慢地说:“小白脸,我姓高,你家高爷爷的高,是他们的大师兄。”
“明人不说暗话,高爷爷跟你把话挑明。”
“你敢不识抬举,欺负我师妹毕晓,还有我那些师弟,今天这笔账,高爷爷必须要跟你算一算。”
他那副神色,既傲慢又蛮横,相当的霸道,李江南是第一次遇见这种人。
李江南慢慢从藤椅里站起,打量他几眼问:“那么请教这位大师兄,这笔账,你想怎么跟我算?”
“很简单。”高一飞一摆手,他身后一个师弟上前,把一个小纸包扔在李江南的茶桌上,高一飞指了指那小纸包,冷傲地道:“把这包药吞了,干吞。”
那茶桌上的小纸包,面上写了三个字,代表这药粉的名称:鬼跳墙。
李江南情知这人不善,可能是那种不计后果的霸道莽汉,便冷冷一笑,道:“如果我不吞呢?”
“更简单。”高一飞挑衅地道:“我会让你领教领教我的拳头,倒时候,别怪我让你哭。”
李江南看到这个高师兄领着一大帮师弟们过来,心里非常明白,今天这事,不可能善终,但他也不是怕事的人,当下,便走到后花园的空地中,淡然地说:“好,你想让我领教你的厉害,那就尽管过来。”
这话一说,那一大帮红花堂的练武汉子们,全都哂笑起来。
“李江南,你他吗是不是猪脑子?”
“你要是没有蠢到家的话,乖乖吞了那包药,拉几趟肚子,也就没事了。”
“可你一定要选择跟高师兄硬干,我就问问你,你那小胳膊小腿,经得住高师兄一个小指头么?”
这时候毕晓也领着六师弟等人闻讯赶来,看到李江南被高师兄领着一帮师弟堵在后花园里,心知肚明,高师兄想要狠狠地修理那个小白脸一顿。
毕晓虽然不喜欢高师兄这种霸气凌人的做派,但她更加不喜欢李江南这个三番五次害得她出丑的小白脸,于是她忍住了上去干涉的冲动,就在人群外围看着。
而六师弟几人,自不用说,巴不得李江南那个小白脸,被霸气的高师兄狠狠地羞辱一顿。
“小白脸,你可要考虑清楚,当真要逼我对你动手?”高一飞见李江南走到花园空地,似乎想要与自己放对,当即讥笑一声,闲闲地走过去,抓起茶桌上一条镇书的方木,然后当着李江南的面,用手掌猛地横砍,咔嚓一响,方木断裂。
这一手霸道的外门功夫极为厉害,没有十几年的刻苦锤炼,一般的练拳之人,绝对做不到。
一时下,众多师弟全都爆发出震天响的喝彩,甚至有人私底下兴奋地议论:“高师兄不愧是红花堂上百年下来不世出的第一高手!”
“这一招空手裂木,足以打遍江湖无敌手……”
人群当中,就连一贯不喜欢高师兄人品的毕晓,也禁不住流露出赞赏的眸光,不得不说,高师兄真的很强。
听到众多师弟们的吹捧,尤其是看到毕晓看自己的眸光变得有些不同,高一飞心中得意,流露出傲慢地笑容。
不曾想。
李江南不冷不淡地说:“木头是死的,又不能还手,你打断一根木头又能说明什么?”
高一飞听后脸色变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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