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姑娘见到他年纪轻轻,如同纨少的光鲜打扮,只一人前来,不由纷纷拥上来。
按照她们经验来说,这是妥妥大水鱼。
只要稍施媚功,这种水鱼必晕乎所以,把兜里乖乖掏光。
万林被四、五个妖艳女子,左拉右拽,鼻间满是香粉味道。
这阵营如同前世回老家,在车站下车被旅舍大妈拉客般,衣衫都快扒掉。
“你们干什么,哪有这样对客人的……”
此时有个老鸨模样的妇人出来。
几个姑娘一听喝斥,当即住手。
“这位客人见谅,她们见到客人英武不凡一表人才,所以才热情过度。”那妇人满是媚笑,道:“客人是初次光临吧,请随我往里走。”
这里分成前后三进的两层小楼,左右两侧,同是两行精致的厢房。
楼与楼间花草环绕,小径通幽,灯光彩耀。
万林进入前殿,但见上面挂着各大“佳丽”的彩球。
彩球写着不同的姑娘名字,最上面的是一个又大又精美的紫色彩球,上面写着:花魁祝香筠。
名字上边,还悬着一副的女人像画,柳眉弯如月芽儿,凤眸媚勾,鬓发入云,说不出的风情万种。
万林瞟了一眼,就收回视线。
带上前楼的二楼,老鸨牵着他的手肘,媚看着他,问道:“客官是要在前堂,还是要雅间?”
“雅间。”
“客官是一人前来,还是待会还有同伴。”
“暂时只有一人,未知后面会不会来人。”
老鸨眼睛一直就没离开过他,就好像要把他吞进肚子里,柔声道:“那我为客官安排三人雅间,如何?”
万林轻轻点头。
“客官这边请。”
两人很快来到右侧一处的雅间:“这里是菜肴酒类,客人请点。”
万林随便的指了几样生鲜,那老鸨偎上身来,问道:“客官是第一次来吧。需要人家推荐姑娘吗?要不,就我如何?”
万林自然不能一来,就让对方把说事人过来,那太引人注目。
至于这满脸胭脂的老鸨,看上去模样倒也过得去,但他也不至于如此重口味。
一想到胭脂清洗后的满脸皱纹,他就受不住。
“就要那位祝香筠。”
“……”
那老鸨一怔,须臾才笑呵呵道:“我们祝姑娘可是迎春楼的头等的花魁,就连那些宗主、城主前来,都是未必点得上。而且一直以来,她是卖艺不卖身。这个……客官要不要换一换。我们迎春楼还有许多貌美如花,温婉可人的……”
“你就直说,需要多少钱才能得她相陪?”
老鸨见他认真,不像是开玩笑的模样,道:“客官,她的出台费可是非同一般。而且不能以黄金百银来计算的。每次出台,至少是一百块的中品钱石。”
一百块中品钱石,就只陪酒,不卖身?
“她下面镶金边吗?”
万林也没想到仅陪个酒,竟然能赚这么多钱。
虽然他也是土豪,但是赚钱如此轻松,那着实自愧不如。
仅为找个女子陪酒,别说一百块中品钱石,即使是一块中品钱石,他也不舍得,用得着吗?
不过,眼前情景不一样。
他不想受到别人的打扰,而且要把迎春楼的掌柜引来,也得摆出资格才是。
要不人家堂堂的迎春楼老板,哪肯见他这么一个陌生人?
他随手一块高品钱石放在桌子上,道:“把她给我找来。”
老鸨看到桌上的高品钱石,一下子坐端正起来。
万林虽然一副纨绔的模样,看上去家境不错。但是少爷纨绔,也不会豪到这个地步,一出手就是一块高品钱石。
她拿在手中,掂量一下,应该是真的。
其实,这需要像称一样的仪器进行测量。
但她见多识广,徒手识别,并没有问题。
一出手就是一块高品钱石,一掷千金。像这样程度的豪客,几乎在最后殿院的贵宾厢才能遇得到。
不过,万林出得起价格,那她有点麻烦。
因为祝香筠作为店内的头牌,是由店内的头等老鸨所处理。
她不过是三等老鸨,处理不到那个层面。
“客官,暂等一会。我出去询问一下,每天等候祝姑娘的贵宾实在太多,我尽量去安排。如果不成功的话,望公子莫见怪。
万林点了点头。
只道:“如果她有客,抽身乏术,就由她去。我只个慕名而来的仰慕者,并不想为难她。”
老鸨一听,紧绷的心才放下来。
这青年不仅挥金如土,又斯文有礼,懂得体谅人。
如果天天都来这样的客人就好了。
事实上,虽然未去询问。
但是祝香筠作为本店的头牌,要得她相陪,至少得要四五天前就预订,再供她选择客人。
现在临急相她作陪,那百分之一百没有时间了。
……别的不说,雅间布置得还是挺精致的。
尽管外面人来人往,热闹喧嚣,但在里面没有听到半分声音。
万林品尝一口桌上的水果,魂识散发出去。
“这青楼来往的修炼者甚多。坐镇迎春楼的保安,也有一位帝圣。”
万林颇是自豪,这地离“紫光仙庭”两万多里,可谓是天各一方。
但是如此偏僻之地,还有帝圣坐镇。
这实力放出去,乃是一等一。
不过,也在情理之中。
毕竟这种风月场所,极容易发生冲突,如果没有强者坐镇。
那没法经营下去。
透过魂识,他很快找到所要找的目标,——迎春楼的掌柜:陈志安。
对方是个大胖子,油满肠肥,一身锦衣,境界也不低,是个货真价实的人圣。
不过,此时他显然遇到麻烦。
在主房里,他正被两人斥喝。
即使他不断陪笑,那两人却是不依不饶。
那两人形相凶悍,一位是僧人的装束,一位披了件蓝色棉衾,皆是中年人。
“赵城主,傅法师,我们一定会考虑……”
万林倒是听不到谈论的是什么,因为那两人已是甩门而去。
屋内只剩下满脸愁容的陈志安。
这个时候,万林要将他叫过来,自是可以。
但是万林觉得还是先不暴露身份,此处形势复杂,还是先等上一等。
他倒不是怀疑这位陈志安对本宗的忠诚度,而是想以一个旁人的身份,观察这位陈志安的能力,以及是否利欲薰心,做了一些阳奉阴违暗中损害宗门利益的事情。
不一会儿,那老鸨回来。
一如所料,说祝香筠今晚已经约定客人,无法抽出时间。
“客人可否再选其它姑娘,我们迎春楼的姑娘个个都美若天仙。除了花魁,还有含玉姑娘、含晴姑娘等,个个都是绝色。”
万林缓缓道:“除了祝香筠姑娘,我对其它姑娘兴趣不大。不过,既然来了这里,你们店里有哪位姑娘较安静一些,请上来。脸蛋不要太好看,只要不吵就行。”
“……”
也幸好老鸨见多识广,各种的奇葩客人见过不少。
只道:“我前天刚收了一位干女,一直在培训,尚未执业。她性子含蓄,放不开。既然客官有此要求,那我就将她请来,如何?就怕公子嫌她乏味沉闷。”
“嗯。可以。放心,钱银方面不是问题。”
不一会儿,老鸨就领一位明显才上妆,并且手脚显得怯生的女子进了来。
“春香,好好服侍这位公子。”
老鸨提前交代过她,说这位客人言行怪诞,喜欢安静。
只要静静陪着,不用付出其余的代价,就能拿到钱。所以,她战战兢兢地前来。
万林打量着她,姿色一般,而且明显是来自山村,皮肤有点黑。
一看就是经常干活的。
“公子行乐,我就先退出去,若有事随时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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