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七骇然,“那,那……”
赵老汉顾自说着,“在镇上的时候,我就发现了,那个人被调包了。他伤害了我的女儿,必须要受到惩罚!”
赵老汉又缓和了目光,望向苏小七,“这都要感谢你,若不是你查出这一切,兴许我还不知情。那人就得不到报应了。”
“他原本也是要得到报应的呀,张夫子说了第二日会将这两位夫子扭送官府……”
“哼,送去了又如何,还不是会调包?那知府老儿做得出来第一次就做得出来第二次。”
“那……贾夫子的死,是你做的吗?”苏小七问他。
“杀了他只是顺手的事,免得人活着将一切推到你身上。”赵老汉不以为意。
苏小七拧开栅栏走进去,蹲在赵老汉跟前,“老汉,这还能顺手!”
“你们俩生了仇,另一个人死了的前提下,他会放弃这个机会吗?”赵老汉又说,“到时候,他只说自己是人证,一口咬定你杀人,你怎么办。”
苏小七:……
是有道理,可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你为啥要帮我?”苏小七不解。
“我知道,你是真的为荷花好,先前狗栓那事也多亏了你,我心里对你感激。我婆娘不会说话,李氏家那事我也是知道的,那是她自找的,我心里就觉得对不住你。总之,你将一切推我身上就好了。”
苏小七打着哈哈,“老汉,你偏激了。我也没打算杀人,杀人偿命的道理我懂得,将一切交给律法不好吗?”
“呵,律法,那也要看执掌律法的人啊!”赵老汉长叹,“苏小娘子,你还是太年轻了。”
“老汉,别这样消极,正义来的迟,但一定会到的。”
赵老汉不再言语。
苏小七又问,“那另一个人呢?”
“他被贾夫子杀了,我准备出手的时候,姓贾的就先我一步杀了他。我想,是因为这是搞死你的最好方法。”赵老汉又嘬口烟,“贾夫子趁其不备,一刀子毙命,那人也没个防备,两人似乎认识。”
呵,好家伙。
“可不认识吗?这俩坏一窝去了,好像都是知府的亲戚来的,一个是亲弟,一个是知府姨太太的堂弟?”苏小七说到。
“谁是亲弟?”
“那新来的。”
“哦,难怪呢,要是他将知府的亲弟杀了,再栽赃给你,那知府肯定不会放过你。”老汉吐出烟雾。
“那新来的呢?”
“他啊,叫我拖去喂狼了。”老汉烟烧没了,他抖出烟渣,“叫他欺负我闺女,活该。”
都是狠人,一个个的,动不动就拖人去喂狼。
“不过,你咋不两个一起拖出去喂狼,这样就死无对证了,兴许别人还以为这俩跑路了。”
“没想的起……”
好一个没想的起!
“不过也没得必要。”老汉一脸无所谓。
“也是……”苏小七眼睛一转,又问道,“即便如此,也没有你杀人的证据,你是咋被抓的?”
“我自首的。”赵老汉神色低落了,“我婆娘没了,闺女也没了。活着没意思,先前苟活着,也是为了我闺女,闺女死了,我就想着为她报仇。现在仇也报了,我该下去找她们了。
你不知道,我婆娘恶是恶点,但她对我好啊,我因为某些事,很少陪着她俩,但她们就是我存活的意义。若她们没了,我也不想活了。”
哒、哒、哒、哒。
苏小七还想说些什么安慰老汉,就有人进牢房来了,应该是送饭的,给苏小七吓得。
回自己的牢室是来不及了,听着脚步声,人就要到了。
苏小七忙将赵老汉牢门的铁栅栏捋直,又坐到赵老汉对面去。
果然是送饭的老钱来了。
老钱将饭端给二位,见一间牢室竟关了两人,他也是一岔愣。
端出两碗饭后,老钱又提着桶往下一间走去,这下不得了了,这间铁杆弯曲的厉害,里面也没了人,吓得老钱提着桶就往外跑,一路跑还一路大喊,“来人啊,逃狱了!来人啊!”
苏小七见他跑远了,又拉开铁栅栏钻回自己的牢室去。
李捕头匆忙带人来了,嗬,那叫一个重兵啊,好几十人呢。
等老钱带着人来看时,苏小七刚好在牢房内,一副刚睡醒的样子,“咋啦,李捕头,这吵吵嚷嚷的。”
老钱眼睛都瞪大了,“咋会呢?你咋在这个牢室啊,我分明瞧见里头没人的,这铁栅栏也拉开的……”
苏小七笑了,“不是吧,你觉得我这等瘦弱的弱女子,能拉的动这么粗的铁栅栏?你来拉一个试试。”
李捕头眯起眼,“哦?瘦弱,你来拉拉看。”
苏小七扯着脸皮干笑,“不了吧……”
“拉。”李捕头拉长声音,满脸的不容抗拒。
苏小七只好委屈巴巴地、轻轻地拽了一下栅栏。
栅栏毫无反应,苏小七摊手,“你看吧,我说了我……”
“用力点!”李捕头瞪着苏小七。
苏小七气性上头,伸手一收,啪叽,整道门都叫她卸了下来。
这举将所有人都吓到了。
也包括苏小七本人,她怔愣的看着手里握着的门,手一松,那门就砸到地上,震起半高的灰尘。
这下子说不清了。
老钱扬手指着,仿佛在说,你看,我说的没错吧。
苏小七尴尬地笑着,“我真不是故意的,不能怪我,是你家牢房的门太弱不禁风……”
于是,苏小七被关进一个全铁封闭的牢室,窗户都没有。
苏小七顿时就觉得空气不好了。
将苏小七关进去后,众人就走了,连碗饭都没跟苏小七留。
苏小七揉着自己的肚子嘀咕着,“说好的只是问个话呢?”
这密室背靠杨老汉那边,老汉刚好听了这话,笑出了声音,“这是极盛返衰的时代,人们都畏惧强大到不能理解的人,也是正常的。”
苏小七心情不好了,并不想说话。
老汉又说,“你是药老的徒弟吧?”
苏小七警铃大作,顾北渊说了,师父的身份十分敏感,这人提出药老……莫非他也知道师父的真实身份?
“你不回答那就是了,我猜也是,只有他教出来的徒儿才能这样强。”
苏小七不满:“我就不能是天赋异禀吗?”
赵老汉笑了,“天赋?哪个人没点天赋,每个普通人都有天赋,这有什么好拿来说的。”
“那你的天赋是什么?”苏小七问到。
“我的天赋啊,我的天赋就是机关术,平时爱把玩些木头。”
苏小七不屑,“那不就是木匠吗?”
老汉哈哈笑出声来,“是是是,有趣极了,可不就是木匠吗?”
老汉又收了笑,“小七,我送你一样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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