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言若有所思地打量着喻武林。
秩序之光提供的生命感知告诉他，面前这个家伙给他的感觉和在副本里的感觉没有什么变化，就是一模一样。
但他就是觉得不对劲。
就好像……这个人不是之前那个人一样。
“好吧，我大概也知道你想问什么，要不咱们交换一下秘密？”
喻武林脸上带着笑容，不断地搓着手，继续说道：“比如, 我可以告诉你我的办法，你就告诉我你不被抹杀的办法，怎么样？”
“没兴趣。”
说完这话，吕言转身就走。
他倒不是有意隐瞒自己的情况，只是对喻武林的办法不感兴趣而已。
轮回系统的抹杀确确实实就是将这个人完全抹杀掉。
结合现在这个喻武林对副本里的情况完全没有印象这一点，他大概也能猜测出喻武林用的是什么办法。
眼看吕言说走就走，喻武林也没有纠缠。
在原地朝着吕言挥了挥手，大声道：“那等你什么时候想交换秘密了，就来找我，最近我都住山城……”
吕言则是连头也没回，逐渐走远。
……
“哟，这么快就回来了。”
推门进来的时候，段建辉还在玩手机。
看见是吕言，便放下手机打招呼：“一大清早就出去，我还以为你再怎么也得中午才回来呢。”
他瞥了一眼时间，补充道：“这会还不到九点呢。”
吕言解释道：“碰到了一個重叠空间，在东街口地铁站那里。”
简单提醒了一下。
事实上，重叠空间这种情况在轮回系统出现的时候，就紧随其后的出现了。
和轮回系统一样，没人能弄清楚重叠空间出现的原理和规律。
任何时间任何地点, 都有可能突然出现重叠空间。
不少普通民众都选择窝在家里，这也导致了旅游业严重受挫。
各地的官方轮回者部门，最主要的事务，就是处理这一个个重叠空间。
不然光是一些轮回者犯罪的案件, 其实还不至于让狂风那些人忙得脚不沾地。
这种重叠空间的不确定性极大, 就连轮回者误入其中, 都不一定能保证活着出来。
更别说那些普通民众了。
就算碰不上那些超凡的存在, 只要找不到空间的出口，被活活饿死也不出奇。
段建辉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随后像是想起了什么，说道：“你知道轮回空间里出现的那些特殊建筑吗？”
吕言躺到沙发上。
“知道，怎么了？”
“你说我要不要去加入一个轮回者小队啊？”
段建辉拿不定主意。
这些特殊建筑都是分区对抗赛的奖励之一。
其中有轮回者工会大厅、拍卖行乃至能力交易所等等。
每种建筑都有其特殊的功能。
以轮回者工会为例，缴纳一定的轮回币，就可以创立属于自己的轮回者小队，小队成员们可以获得一些还算不错的效果。
比如体力恢复加快，力量提升等等。
当然，这种增幅对于吕言这种级别的轮回者来说，也就是聊胜于无。
不过对于低等级的轮回者来说，倒是效果拔群。
在吕言看来，这种轮回者小队其实蛮鸡肋的。
与其花费大量的轮回币去获得那点可怜的增益，还不如跑轮回商城里买点装备有用。
目前创立的小队，几乎都只能吸引到那些低级别轮回者。
不少小队也是来者不拒，甚至最大的小队已经吸纳了上万轮回者。
神特么一万多人的小队。
至于那个能力交易所，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这栋建筑的效果就和它的名称一样, 就是交易能力的地方。
一个轮回者可以选择将自己的能力和另一位约定好的轮回者交换。
可以交易一种能力，也可以全部都交换。
而且，交易的轮回者双方，是不需要保持清醒的。
这也就意味着，你可以打晕一个轮回者，将他拖到能力交易所去获取他的能力。
好在龙国秩序比较稳定，官方轮回者部门也特地在交易所入口安排了看守人员，目前也没有强行交易的情况出现。
海外的情况，相对就比较混乱了。
黑市里甚至出现了有贩卖轮回者的传闻，反正就是开摆了。
对于这些乱象，吕言没什么特别的看法。
也懒得去和人交易。
主要他掌握的能力，真要等价交换的话，也确实没多少轮回者换得起。
“都可以，多少还是有点用的。”
吕言随口回应了一下，在手机上打开白不吵那个网站。
说起来有趣，凡是网络上的论坛，都似乎有个定律。
越是专业度高的帖子，回帖就越少。
论坛里，大部分都是些一二界级别的轮回者在指点江山。
吕言也没有回帖的打算，就这样刷着打发时间。
论坛里也并非全部都是些无用的信息，看得细一些的话，还是能找到一些有用的新闻。
比如研发的优化版药剂可以保证九成九的概率让普通民众成为轮回者，又例如以联合校区附近的城市为试点，将对轮回者们的行程进行监管等等。
这一切都证明了官方部门在摸索轮回系统出现后，维持社会稳定的方式。
至于发布的声明，也还是说要努力保护普通民众的生命财产安全。
其实国家层面的应对，无论是消极还是积极，民众们基本上都已经接受了以后会与轮回系统共存的事实。
就在吕言刷新闻的时候，段建辉乐呵乐呵地从卧室把床搬了出来，紧挨着沙发摆好。
“你这是？”
段建辉双手叉腰，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解释道：“害，这不是我每次历练任务之后都会昏迷嘛，索性以后都在沙发上睡觉算了。”
“额……有创意。”
吕言愣了一下：“不过你为什么不琢磨一下自己到底为什么会昏迷？”
他从来没有在论坛里刷到过段建辉这样的情况，所有轮回者在历练任务结束之后都是清醒的。
不对，好像最开始段建辉第一次进行历练任务之后，也是清醒的。
后来之所以昏迷，都是因为坐在自己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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