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让你们担心了!”
老太爷坐下,抬手让忍冬也坐下,又让云伯倒了茶,寂静的夜里烛火摇曳,忍冬知道祖父要跟她说裘家的事。
“丫头,祖父知道你是个有分寸晓轻重的,所以有些话祖父也不想说,祖父只问你,你的婚事你可有想过?明日你就芨笈了,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你爹娘为你的婚事发愁你不会不知道吧,你今儿就跟祖父透个底,你想找什么样的!”
没想到老太爷留她是说这事,她以为是裘家的事再不然就是这次出去的事。
忍冬一时有些不知道怎么接,因为这个问题从未认真考虑过,往常娘一说,她就随便应付几句,可今天祖父这般郑重其事的跟她说这事,她也不好过于敷衍老人家。
“祖父今日既这般问,孙女就说说,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古如此,两个人过一辈子,很多人觉得举案齐眉相敬如宾已是很好的结果,可孙女…不想这般将就,就拿我爹娘来说,他们已算是和睦夫妻了,娘却依然会为了传宗接代的事给爹张罗纳妾,若换成孙女,孙女做不到!要么一生一世一双人,要么,这辈子一个人也不错,孙女想尽可能肆意的活着,如孙女这般性子,怕世上也难有合适的男子,所以祖父问要寻个什么样的,孙女一时也说不上来,所以孙女想,婚姻大事,若可以,便一切随缘吧!这是孙女的心里话,当然,孙女也不想爹娘还有您为我担心,你们要是真看着合适的,那就招婿便是!”
意思,如果随她所愿,那就暂不考虑,等她遇到所谓的缘分,遇到能与她一生一世一双人的那一个。
可这种缘分,多半是书中的故事,天上的月,可遇不可求。
所以,她也愿意面对现实,图长辈安心,要么任她,要么长辈们安排即可,不必问她,对她来说是谁都一样。
没想到,自家孙女竟然会是这样的想法,一生一世一双人!
老太爷心中感慨万千,谁没有个青涩的岁月,谁没有过这样的憧憬,可那样的岁月太美好又太短暂,短暂到这个年纪几乎都忘了自己也曾有过那样一段岁月。
“祖父明白了!”郁世子是王府世子,又如何能与她一生一世一双人?
可按着他们的意思找一个,终究就是要委屈他家大丫头。
算了,大丫头的婚事缓缓再说吧。
“祖父,裘止水您见了吗?如何?”
相对婚事,她现在更关心的还是魏家的将来。
见忍冬这样,老太爷也不再继续刚才的话题了,顺其自然吧!
“见了,丫头,你老实跟我说,你们究竟谈的什么交易?”
他去见裘止水的时候,完全是按照这丫头说的做的,没多说一句话,也没多逗留,所以直到现在,他依然是迷糊的。
“交易的事回头详说,祖父,裘止水可告诉了祖父有关换颜术的来历?”
忍冬急切的问了句,虽然那天谈的顺利,可也怕裘家变卦。
“说了!原来咱们祖上救下的那位高人是裘家祖上的一位先辈……”
老太爷简单转述了一遍,本来也不复杂。
原来如此,忍冬认真听完点了点头,难怪裘家想要。
老太爷叹了口气接着道:“说是他们裘家的东西,也未必,当年他们裘家那位先辈为何没有将换颜术留给裘家?还不是因为裘家当年与人家划清界限,在人家最困难的时候弃了人家。”
当时被弃之人又是何等寒心,然后在人家风光之后又想寻回,最后又因为人家犯了事怕连累族人再次与之断了关系,虽说是为了保全族人,可难免让人叹息,只能共富贵不能共患难…
“祖父,可说清楚了,那位前辈是犯了什么事让裘家与他划清界限?”
这或许就是她要的答案。
“这裘止水没有说得那么清楚,毕竟事关裘家家秘,具体详情我也不好过问,百年前的事了,便是裘家的人也未必知道的清楚明白。”
“可知道名字?”忍冬又追问了一句。
“这个问清楚了,叫裘佳庆!”
这个名字相对陌生,医药界并未听过,离开裘家之后应该是一直用无名氏这个名号在外闯荡。
“说是裘佳庆离开裘家之后无意间得了那套工具,研习出了换颜术名动一时。没多久就出事了,所以换颜术为人悉知,却甚少有人知道那位无名氏。”
大家并不知内情,因为那个无名氏突然消失了,他们魏家救他时也不知他的身份,在魏家停留的时间也不算久,教了换颜术之后就再没出现过。
“祖父,和裘家的交易您别担心,回头我仔细跟你说,现在太晚了,咱们早些休息。”这事三言两语说不清楚,回头再说,和她后面的布置也有关。
祖父这么大的年纪应该多注意休息才是。
老太爷也疼孙女,想问的事都吞回去了,罢了,让这孩子好好休息吧,回头说。
回到屋里,忍冬稍收拾了一番就睡下了,家里的情况都没来得及问,几天几夜不间断的赶路,着实累了。
就连明日笈礼的事都没过问一句。
靖亲王遇刺,尽管苟旬说人没大碍,皇帝也是一宿没怎么合眼,好容易才熬到天亮,有人想动摇他的江山社稷,他这个皇帝如何睡得着啊。
天蒙蒙亮,宫外等候上朝的百官好像比往日到的都早些。
虽然昨夜靖亲王回来的晚,可还是有不少人得了消息,甚至靖亲王负伤都知道了。
不得不叹一句,这京都城真是各显神通。
“父王,您撑得住吗?”
慕容郁苏还是担心靖亲王的伤势,一大早就过来了。
“你起来做什么,再睡会去,别忘了你也有伤,本王这一觉睡得好,整个人身体都轻快多了,别说,那丫头的药真有效!”
靖亲王低头看着已经没那么吓人的伤口夸了一句,昨夜罗太医都说这伤口处理的漂亮。
慕容郁苏一脸骄傲好像夸他似的。
“今日八成都等着父王露面,反正知道您受了伤,你晚一点也没事。”
只要伤势看上去不是太重,西北大将军一职,皇上要给,朝臣也说不得什么。
“等我露面?他们等的怕是西北兵权的归属。”
“行了,有什么话等你父王从宫里回来再说,你赶紧再睡会去。”
靖王妃小心伺候着靖亲王更衣,儿子夫君一个个负伤,她看着心里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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