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
战长安扭头看向角落里面的林一。
“在。”林一站起身走到战长安面前,“盟主,有何吩咐?”
“现在立刻给其余七个战区的盟主打电话,让他们做好接待准备,他们明天就会抵达各战区!”
“是!”林一声音如雷。
处理完御鬼者这边的事情之后,林霄和林啸天两人回到家。
吃过晚饭之后。
林霄和苏婉两人手牵着手在林家逛了起来。
林家的面积之大,让林霄都咂舌不已,两人足足走了一个多小时,依旧还没有走完全程。
“林霄,你们家,也太大了吧!我们苏家庄园跟你这比起来,那完全就是小巫见大巫啊!”
苏婉看着林霄,用一种无比惊讶的语气说道。
闻言。
林霄哭笑不得的说:“说实话,我这也是第一次走啊,的确是有点大。”
“没想到……你家这么有钱!!我现在都不敢跟你在一起了,怕别人说我是为了你的钱所以才跟你在一起的。”
苏婉认真的说。
此话一出,林霄直接停下脚步看着苏婉。
苏婉一怔,小心翼翼的问:“怎……怎么了?”
“婉儿,你是不是觉得我长得很丑?”
林霄直接发问。
听到这句话,苏婉直接就傻眼了:“我……我没有这个意思啊!”
“一般来说,只有和长得丑的人在一起,别人才会说你说为了他的钱,我长得这么帅,别人怎么可能会这样说呢?”
林霄说的那叫一个意气风发,洋洋得意。
见他这样说,苏婉整个人都蒙了。
我的天啊,好不要脸啊!!
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呢?
苏婉表示……想不明白。
散完步,回到房间洗漱一番之后,苏婉用一种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林霄:“讲会故事呗?”
“又想听了?你之前不是都怪我……讲的故事会吓到你吗?”
林霄摊摊手,非常无奈的说道。
闻言。
苏婉努努嘴说:“女人不都是这样的嘛,口是心非!!再者说了,真的不是我想听,而是肚子里面的孩子想听啊!”
林霄:?????
这个理由,竟然让他找不到任何反驳的借口,只能是直呼好家伙啊!!
“得。”林霄无奈点头,“既然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我还有拒绝的资格吗?”
于是乎。
林霄开启了直播。
很快弹幕区就热闹了起来。
“恭喜主播再次被迫上岗!”
“神特么被迫上岗,原谅我非常不厚道的笑了,属实是没憋住啊。”
“主播,今天准备讲什么故事啊?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谁说不是呢,昨天没直播,把我都给想死了啊!速度速度!”
“对对对,直接开始吧。”
林霄也没有犹豫:“接下来开始讲述今天晚上的第一个故事。这是我一个女性朋友跟我讲述的故事,请好好听着。”
“2002年底,陈明卖掉闹市区的三居室,和我一起搬进了城郊的复式楼。这里交通便利、空气新鲜,唯一不足的就是两年前这儿曾是一片坟场。”
“陈明是一家贸易公司的销售经理,我们是在玛格利特酒吧认识的。那时的我还是一只流莺,他经常带着客户光顾那间酒吧。”
“陈明算不上英俊挺拔,但不菲的收入和体面的工作使他有绝对的自信,浑身散发出成熟的男人味。”
“我和他在一起半个月便同居了,现在的我就在这所大房子里当陈明的“全职太太”。对于这种金丝雀般的生活我很满足,毕竟,世上有漂亮鸟儿,就有迷恋鸟儿的人,那张比面皮还薄的婚书对我来说并不重要。”
“在这座大城市里,我的朋友不多。空闲时,我会约一个叫冷烟的女孩出来,一起谈谈音乐、泡泡茶座,她是音乐学院的学生。”
“晚上,我不太出门,因为对面楼下那座失火的晚琴楼有些诡异,里面阴森森的,白天路过时都会感到耳畔阴冷的风。”
“失火前的晚琴楼是一座茶餐厅,我和冷烟曾经去过,那里有现场弹奏的钢琴曲。听说后来晚琴楼失火时,里面最隐秘的包厢内烧死了二女一男,好像还是陈明生意上的朋友。餐厅主人本想把它低价转让出去,可没人敢要,火劫后的晚琴楼是个不干净的地方。”
“陈明曾在我生日时向我求婚,可我要他想好了再说。我不马上答应陈明的求婚,是因为陈明和这所房子一样,也有个唯一不足……”
“记得在我们相识的第三周,我和冷烟聊完天后到陈明的三居室找他,推开虚掩的房门,我听到厨房里剁肉馅的声音。见鬼,是谁?陈明说他从不在厨房里做饭,因为那是女人们的工作。”
“厨房门半掩着,露出一个艳丽女人的侧影,她正在像弹琴一样飞快地举刀剁肉。那女人身上飘散出圣罗兰香水的味道,和我用的牌子一样。身材婷婷的她穿着暗红色的吊带裙,涂着暗红色的唇膏,连刀下的肉馅也是暗红色的。”
“我直直地站在门外,因为过于紧张,脸上变得又湿又痒,想用手拭去滑落的汗珠,耳边却传出游丝般的喘息声,混杂在咣咣的剁肉声里。”
“那一阵阵的起伏声像催魂符般折磨着我,像是要将我推入万劫不复之地。我极力屏住呼吸,不让自己失声。”
“突然,那女人转过头来,黑色的长发垂在额前,用惊悚的眼睛盯着我。啊,陈明?面前的妖娆女子竟是陈明戴着假发装的:你,你怎么扮成这副样子?”
“陈明抿了一下红红的嘴唇,幽幽地说:有情--欲时我喜欢扮成艳女。”
“我以为陈明中了邪,可他低下头继续说:我有隐秘的心理疾病,要把自己打扮成柔弱无助的女人,才能摆脱当男人的压力。”
“这真是个内心极柔弱的男人,从外表根本看不出来。记得和陈明一起看恐怖电影时,他总是紧紧地搂着我安抚我,像真正的绅士。发现了陈明最隐秘的心理,他便把我当自己人,对我百般疼爱……”
“凌晨三点,我从激--情后的倦怠中苏醒,身边是散乱的丝-袜、内--裤、胸--围和假--发,墙上的壁灯在一阵忽明忽暗地挣扎后,彻底投入到黑暗的怀抱。”
“我支起身子,头却不小心触到壁灯下的玻璃串珠,发出清脆的叮当叮当声,像是死神手中的丧钟。我不禁抚了一下起满鸡皮疙瘩的皮肤,摸着黑从柜子中取出舞会用的荧光棒,让它们在沉沉的黑幕中划出一道道绿色烟影。”
“扶着床沿,看到梳妆台上镜子如梦寐中的鬼眼,映出我在光华月影下淡淡的人像。不敢细看,因为听人家讲,深夜里黑镜子中映出的是主人死后的模样。”
“下了楼,在楼道拐角处,看到有半截人影举着蜡烛缩在那里,旁边是打开了的保险柜。”
“那人手里拿着一条白金项链,在惨淡烛光的的映照下,发出不可思议的刺眼白光。那项链令我恐怖,好像随时会飞过来将我的脖子勒断。这时,隐约的圣罗兰香水也随着我的鼻息呼出吸入,身体开始变得轻浮,迷离中我栽在地上,只感到那人影像黑色波斯猫般转身即逝。”
“耳边远远地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血压160/90,脉搏130,心电……在沉沉梦魇中我看到戴着白金项链的自己——一个刚刚上完钢琴课的16岁少女。冰冷的雨水,惊恐的黑眸,颤抖的皮肤,还有喉咙里发出的尖叫,构成了一段段破碎的片断。”
“我看到16岁的我在一个男人身下挣扎,乱舞的双腿渐渐变得绵软无力,股下的血水被雨流冲得干干净净。”
“怎么也看不清那男人的样子,但很像拿着白金项链的半截人影。”
在死亡边缘徘徊过后,我被陈明接出了医院。回去的路上,我同陈明提起失掉的白金项链和那半截人影。他说我们保险柜里根本没有首饰,也没见过什么小偷,你是不是太紧张了,早知道我们不在这儿买复式楼。
“第二天中午,趁陈明不在家时我翻开了藏在红皮箱里的几册日记。脆脆的纸张发出一股股霉味,找到那本胭脂红色的,里面记录着我16岁以后的生活。奇怪,自7月13日生日后的一个月内,记录中断了,仔细看,那些天的日记是被人撕掉的。”
“望着残缺的日记本,失去的部分记忆却被找回。我想起那段晦涩的日子,充盈着母亲的泪水、父亲的咆哮,还有我心力的憔悴。”
“就是那半截黑影的主人强--奸了我,他毁了我的一切,使一个弹钢琴的天真女孩带着满心的伤痛和日记流浪他乡,后来又出卖皮肉,真不知是因为仇视自己,还是隐隐的报复。”
“在那本日记的底页上,我还发现了一张病历单,上面写着我患有继发性短时记忆障碍。原来为了保护脆弱的自身,我无意识地将生命中最屈辱的记忆抹去。想努力回忆起那个男人的样子,却办不到。难道是陈明?可他不扮成女人是根本不行的,更别说强暴了。既然记不起来就算了,我不想自己的人生像一张脱去面具的脸,冷漠、理性,看不到半点希望。”
“当晚,陈明亲自下厨做菜,庆祝我康复出院。烛光、美酒、佳肴在蓝白格桌布上构成了一顿丰盛的晚餐,不顾陈明的阻拦,我一个人喝了多半瓶干红,酒精让我兴奋得像个妖精。屋子开始旋转,眼前的一切都倒错起来,我骑在陈明身上,脚下好像踩着天花板。”
“突然间很想去兜风,可陈明说已经很晚了。我说你要不愿意就算了,我自己开车去。也许是不放心,陈明拿着钥匙和我下楼了。”
“无人的大道上,白色马自达的车速表跳到每小时110迈,我仍叫陈明开快些,再快些……”
“闪亮的车灯前,疾驰的白色标杆迎着我们冲击过来,耳边的风将头发扬起。我想起一部外国电影的惊悚情节,女孩和男友赌气,上了一辆出租车,男友便驾着摩托在后面飞奔,女孩从后视镜上看到他,就拿钱让出租车司机开快些。”
“追逐中,男友被突然横过的货车撞得血肉分离,头盔被甩落在地上。想到这,我不由地拉了陈明胳膊一把,飞速的车身由于方向盘的轻轻偏转而疯狂旋动起来,撞破栏杆,朝着路边的大树奔去。”
“眼前只有白茫茫的一片,好像听到陈明在尖叫……苏醒过来,我发现自己没系保险带却未受伤,真是幸运。车灯照着那棵槐树,树干上爬满了黑压压的蚂蚁,它们围成几个黑字:强奸犯应受到诅咒。是谁用蘸了蜜糖的笔写上去的?这时,天边一颗紫红色的流星飞了过来,在快要划向我们头顶时消失了。”
“陈明系了保险带,额头却被撞破,去医院检查没有发现颅内淤血,只是皮外伤,但我有些后悔自己的任性。”
“那次车祸之后,陈明在外面越来越忙,经常飞往外地出差,回到家中也总是很疲倦的样子。为了不使空屋子太冷寂,我让冷烟搬了进来,有空时我会请她教我弹琴。冷烟有些孤傲,笑起来很冷,可我对这个弹钢琴的女孩有种莫名的亲切感,也许是因为我那难忘的16岁。”
“渐渐的,我不感到寂寞,凄切美妙的琴声开始回荡在我周围,填满了整个屋子。冷烟也夸我很有天赋,那些琴谱好像前世就保存在我的脑子里。”
“陈明却不高兴有人打扰我们的二人世界,他开玩笑说你就不怕我爱上那个冷烟?我说你没有能力爱她。望着陈明黯淡下去的眼神,我笑着亲吻他细软的睫毛……”
“又一个空寂的雨夜,陈明打电话说有个应酬要晚些回来。11点钟,我推开了冷烟的房门,她正在看一本音乐杂志。看着她穿了一身白色的塔夫绸长裙,像极了幽冥岛上的月光女魂,我有些害怕,内心深处却又有种不可扼制的冲动。”
“窗外细雨淅淅沥沥地下着,我穿上陈明的登喜路西服,将头发盘在礼帽里,再打上领带,黑色玻璃窗上照出一个漂亮的绅士。”
“我像男人一样吻了冷烟细长的颈,她舒展开如缎的身体,我便紧紧地贴上去,让她雪白肌肤下淡青色的血管在我唇边脉动,轻咬着,仿佛进入了她的身体。此刻的冷烟和我就好似两片痴迷的云,在一起慢慢化成雨,只为贪恋尘世泥土里一时的温暖。最终,清净的我们还是要回到天上去的。”
“不经意间,从玻璃窗内瞥见废弃的晚琴楼,怎么里面走出三个人,二女一男?似索命的鬼祟影子。有些害怕,我紧紧搂住冷烟光滑温暖的身体,背过脸去……”
“不知过了多久,睡梦中,我看到狞笑着的陈明,他着魔般紧扼着冷烟的喉咙。我想狠命将他推开,却丝毫没有反应。看着陈明死死地伏在冷烟身上,嘴边挂着邪恶的笑,沉睡的记忆突然惊醒:那半截人影、那看不清脸的男人就是陈明,他强奸了我,在那个雨夜。”
“我终于明白陈明为什么要娶我这个小=姐,是因为他心中的愧疚和不安。陈明扮成我的样子,抹上我喜欢的香水,他是在用异化和自虐来释解自己的压力。”
“现在,这个恶男人又要强奸冷烟,和我一样弹钢琴的漂亮女孩。我举起床边的玻璃台灯,狠狠地向陈明的后脑砸去,他的头慢慢地耷拉下去。陈明死了,我心里浮出一丝血腥的快意。推了推冷烟,却没有反应,她,她竟也被陈明掐死了?”
“我的心如落入到水中一般无助,它被蔓生的水草死死拽着,下沉下沉。守着两具渐渐冷去的尸体,我好像看到一对对冤魂的鬼眼在暗中怒视着我,用被单裹住头也躲不开心中那两双因恐惧而爆裂的黑瞳子。”
“清晨,我出了门,经过晚琴楼时,潮湿的风吹过面庞,像是冷烟的气息。警察来调查情况,认定两人是在欢乐时心脏破裂而死,可能是因为过度兴奋,或是看到极恐怖的事物。”
“奇怪,陈明和冷烟看到了什么令他们恐怖的事物,难道不是我把陈明砸死的吗?冷烟也是被陈明掐死的呀!不敢细究,为避开那些猜忌的目光,我草草处理完两人的后事,就一个人整日躲在大房子里,只有在深夜时才去24小时便利店买些食品和生活用品。”
“冬至时,我去青山墓园看冷烟,见到了一个奇怪的墓碑,上面写着:最让我放不下的恋人:黄蔓。时间是2003年4月。啊,黄蔓!我的墓碑?原来我早就在那次车祸中死了。我,我现在就是只鬼!”
“惨笑着,我亲吻了一下墓碑上的名字,一滴有毒的泪顺着眼角流下,里面饱含着太多的痛苦。晚上,我独自一人回到家里,对面晚琴楼三个绿色的大字透过窗户映在一楼客厅的墙上,像一块百年的老匾。”
“这才发现,墙上的钟一直指向凌晨三点,它已经停走了很久了。”
随着故事讲完。
网友们全都蒙住了。
“卧槽,以前主播讲这种故事,我都觉得应该是编造的,可是现在……我特么相信是真的了!”
“谁说不是呢!!主播应该真的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吧!”
“所以说,主播究竟是什么身份啊?!太特么的奇怪了。”
“我亲吻了自己的墓碑,卧槽,细思极恐啊!!”
“这个故事有点东西的,还是第一次听这样的鬼故事。”
林霄不忘回头看一眼苏婉,后者的脸色有些难看,但……更多的是兴奋。
现在林霄相信了。
这娘们,是真的……有点自虐倾向啊!
“接下来,让我们一起来听,第二个故事吧。”
林霄的声音压低几分,听上去很是凄惨。
“我后悔。而且后悔极了。后悔午休时间不该在办公桌上睡了太久,而导致现在办公室里只剩我孤零零的一个人加班。”
“更要命的是,我昨天才从一个前辈口中得知这栋办公大楼流传的一个鬼故事。”
“我一个人加班到了将近午夜,一天的工作总算接近尾声,正打算先去上个厕所再把最后阶段的那部分搞定时,我眼光一瞄,竟发现了一个不自然的东西。”
“那是一个放在办公室后方的渗透着奇怪光泽的黑色袋子。”
“从这个黑色袋子映入眼帘的第一时间开始,恐惧感便马上遍布了我的全身。”
“我还记得那个前辈昨天中午在餐厅跟我说的鬼故事,叫作公室袋子。”
“大概是说,一群人在一大早上班的时候,发现办公室后面突然多了一个黑色袋子。那袋子的模样很特殊,色泽不像塑胶垃圾袋,说不出是什么材质的;而袋子的大小也说不出个可以大概拿来比较的东西。”
“大家问昨天最后一个加班离开办公室的人那是什么,那人说不知道,昨天他离开时压根没看到那玩意。扫地阿姨的说法呢?”
“她更早之前就来扫过这层楼了,也没看到这袋东西,不知道这黑色袋子是什么时候冒出来的。于是,一个好奇心重的同事就掀开了那个袋子,啪啪啪地一抖,竟然抖出了两只断脚——两只从脚踝以下切断的脚!!”
“这时,后面一个同事突然发出一声惨叫。大家齐齐扭头看去,发现发出惨叫的同事正瘫倒在地上,脚踝以下的部分不翼而飞,鲜血从切断处不断汩汩涌出。等大家再将注意力回到那个黑色袋子时,袋子早不见了,只剩下两只断脚留在原地。”
“后来这种黑色袋子不断出现,里面总会出现些断肢,有时候是手,有时候是脚,而当这些断肢从袋子里被抖出来的同时,大楼里总会有人的手脚不见,而不见的那一部分,就是出现在袋子里的。”
“诡异的是,受害者也说不出是怎么回事,好像手脚就在突然之间不见了,被切断了。也有人试过说不把袋子抖开就把袋子直接扔了,或是根本不理它,但里面的断肢却会鬼使神差地自己跑出来,而袋子自动消失不见。”
“听完前辈说的这个鬼故事,我觉得他可能是用网上目前正热传的断脚事件来编了一个故事吓我这个新人,于是没放在心上。”
“但现在那个黑色袋子就放在这个办公室里,就在我眼前。更让我害怕的是,现在整栋楼可能只剩我一个人在加班,那受害者不就只剩下我?”
“惊吓之中,我仿佛听到一个声音意气风发地大喊:“一切都是幻觉!!吓不倒我的!!”
“是幻觉吗?”
“我决定先去厕所发泄、冷静一下,等会儿再回来。说不定到时那袋子就会不见!!”
“没错,这就是我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想法。”
“所以我到厕所撒了泡尿,用冷水冲脸十来分钟后,重新回到了办公室。那黑色袋子还是躺在那里,似乎正在得意地对我宣告:这不是幻觉!!快来我这里拿回你的手脚吧!!”
“我快崩溃了,如果说我不理它直接跑回家的话会怎么样?一切就没事了吗?
我还在想,但双脚却已经动了起来,飞快地走到了电梯门口,正要按下下楼的按钮,但手指却硬生生地在按钮前停住了。”
“经常看恐怖电影的经验让我联想到,如果电梯门打开后,那只黑色袋子已经移动到了里面,那该怎么办?如果我是恐怖片导演,我一定会这么安排剧情的。”
“所以我选择走楼梯。”
“等一下,如果那只黑色袋子突然躺在楼梯转角该怎么办?如果我是导演……”
“管他导演个屁了,楼梯总比密闭空间的电梯好,至少还有回头的余地。于是我顺着楼梯往下飞奔,也顾不得这里是七楼了。”
“也不知道下了几层楼,我突然迎面撞上一个人。撞击过后我顿了一下,发现这里是四楼的楼梯口。被我撞倒的人正夹着香烟,惊讶地看着我。”
“我一下反应过来,他应该也是加班的人,偷闲到楼梯口抽烟的,倒霉地被我撞了个满怀。”
“那人问我:你干什么啊?跑那么快,被鬼追啊?”
“说完,还不忘抽几口烟压压惊。”
“听到他的问题我不禁哑然失笑,或许真的是被鬼追吧。不过知道大楼还有其他人在加班,我安心了一点儿。”
“我把遇到的事情告诉了他。在同一栋大楼上班,他或多或少也知道公室袋子的故事。听完后他笑了:我在这里上班那么久,还没看到过那个袋子呢。我说啊,一定是你同事把东西忘了,而你受到惊吓之后把普通的袋子看错了,完全是自己吓自己。”
“我一想,的确是有这个可能。可我竟然没什么胆量自己一个人回楼上去。他似乎看出了我的心事,狠狠地把烟扔到地上踩了踩,说:走吧,我跟你一起上去。这么晚了,我一个人待在楼下也有点儿怕了,不如待会儿一起下班。”
“他这么一说我放心了,于是带着他一起回到了我的办公室。上楼梯的时候我留意了一下他的名牌,姓李,当处长的。”
“回到我的办公室,那个袋子仍然躺在原地不动。那李处长招呼着我往前走:走走走,别怕了,看看里面装了什么。”
“两人走近了一点儿,发现那袋子果然不是普通的袋子,它的形状有点儿像垃圾袋,但光泽、触感却完全不同。”
“我问:这……不是普通的袋子吧?”
“李处长却是呵呵一笑说:嘿,这当然是普通袋子啦!铁定是最新流行的。你们办公室里的年轻人买来用也说不定。”
“说着,他拿起黑袋子抖了一下。咕咚,一个东西从袋子里掉了出来。”
“那是一个人头!!!而且人头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抖开袋子的李处长。”
“再看李处长,他的头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就跟故事里所说的一样。”
“而李处长的头在地上滚了一滚停了下来,不偏不倚地,他的两只眼睛就这样正对着我。
我惨叫一声,顾不得其他事情,拔腿就跑。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我已经跑下七层楼梯来到一楼。一楼的警卫正错愕地看着我。”
“我像找到了救星一样跑进警卫室,并且要他报警。他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支支吾吾了好一阵。他主动问我:你刚刚在干什么啊?一个人跑到四楼以后又走回去?监视器拍到的。”
“听到这句话,我惊得张大嘴巴:什么?!!”
“警卫看到我这个样子,说:等等,我倒带。”
“警卫把监视画面一转,果然拍到了我顺着楼梯从七楼往下狂奔,但在四楼的时候却被一个无形的东西给挡住了,而且我一个人还在那里自言自语。”
“警卫说着:监控里没声音,我还奇怪你一个人在那里干嘛呢。”
“影带继续转着。”
“面中的我接着回到了七楼,监视器只拍到楼梯跟办公室邻近楼梯口的地区,其他地方都没办法看到。一阵子后又看到我狂奔下楼,然后我出现在这里。”
“警卫擦擦手,用非常难看的表情盯着我:看到了吧?你的行为很奇怪啊!!你是不是中邪了?还是……”
“我灵光一闪,反问他:“你有没有听过一个公室袋子的故事啊?”
“他耸肩说:大概知道一些,不过我告诉你,那是假的,是在一宗命案出现之后才开始出现的无聊传说。”
“命案?”
“我诧异的看着他。”
“后来我知道,这栋大楼里的一个姓李的员工靠着关系当上了处长,但能力平凡,常常加班到很晚。
有一天他被发现死在了办公室里。警方推测是小偷干的,而且小偷可能是情急之下下手重了点儿,把李处长的头整颗砍掉了。一个人情急之下可以把另一个人的头整颗砍断,听起来有点儿扯,但确实发生了。
但那位李处长的头却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后来因为传出恶臭,大家才在垃圾桶里找到了他的头,是用环保袋装着的,但整个袋子已经沾满了血污,变得乌黑。
这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当时我可能还在考大学,过着整天跑补习班的日子,难怪不清楚这件事情。
这时警卫又问我到底在楼上发生了什么事。我打死也不敢说出来,随便说没什么,马上就回家了。
隔天我打电话到公司辞职,让几个比较熟的前辈帮我把我的东西拿回我家来。
他们问我为什么辞职、为什么不自己收拾东西,听他们没提起办公室有什么古怪,我放心了,也没跟他们说出实情。
可那些前辈在公司做了那么久,怎么只有我遇到呢?”
两个故事全部结束。
而就在此时,林霄的脑海中,响起了系统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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