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正好时,穿黑色正装的餐厅经理推门而入,看见里面的场景进退为难。
来了旁人,明薇脸皮薄推了下季忱,从他身上起来。
经理话语艰涩:“明小姐,有位先生说您捡到了他丢失的手帕。”
听他的语气,不是捡到手帕,倒像是她偷了一块手帕。
明薇眯起眼,想起卫生间里那幕,男人主动递给她的东西,也没有要回去的意思。
现在倒打一耙说她偷手帕是何用意。
明薇问:“怎么知道是我捡到的?”
经理打开平板拷贝下的监控,卫生间不安置摄像头,这个角度是从走廊中拍摄的。
彩色画面没有声响,他们的交谈声自然录不上,盥洗池前男人将手帕放到琉璃台上,然后视频中断了。
后续的事情明薇也不知道,她连碰都没碰那方手帕,在她离开后说不定有人进去洗手间,随手就捡走了。
经理一板一眼道:“那位先生说当时只有你们两个人在场。”
明薇蹙眉,耐住性子解释,“手帕这种东西太私人,我不会拿,也麻烦你转告那位先生记性不好可以找精神科医生看一看。”
季忱静静听了会,起身到明薇身边,很自然牵住她的手,“什么手帕?”
“一个奇奇怪怪的人,自己留下手帕,反而说我捡到了。”
明薇瘪嘴,好好的二人世界被打破,她还有好多话想和他说。
经理也是受人嘱托,拿份工资不容易,她不想多计较,“没事的话请你们出去。”
明薇的态度坚决,经理不好弄得彼此难堪,一块手帕而已,大不了原价赔偿给那位失主。
吃过饭,季忱把明薇送回公寓。
车子停在楼下,周围黑漆漆的,路灯昏黄的光线照进车窗,和车顶灯混在一起。
明薇解开安全带,眼睛转到旁白男人的身上,主动凑过去吻了下他的唇角,“晚安啦,季同学。”
蜻蜓点水的吻满足不了季忱的渴求。
他轻轻捏住女人小巧的下巴,另只手箍住她的腰,稍一用力便把人抱到自己腿上。
车厢有足够大的空间,明薇的发顶离车顶还有段距离,她怕碰到脑袋,弯腰抱住季忱。
两人额头相抵,鼻尖亲昵地蹭了蹭。
季忱不留情面吻上来,剥夺她的呼吸,让她的唇齿间添上属于他的气息。
清冽好闻的木质香温暖地包裹住周身,明薇主动迎合他,舌尖被咬了下,她立刻缩回去,手攥成拳锤了下男人的肩膀。
季忱哪能轻易饶她,单手控住那两只乱动的手,换了个舒适的姿势继续咬舐她的唇。
春天的衣物单薄,季忱腰间的皮带扣硌住她的腰腹,很不舒服。
明薇小幅度蹭了两下想避开它,结果还没移动就被按住。
季忱声音低沉,因为动情添了些沙哑,“薇薇,我不介意和你体验一下在车上。”
明薇立刻顿住,脑袋低垂着,“最近不太行。”
季忱一向细心,哪怕是她的生理期也能记得很清楚,但最近不是她这个月的时候。
恰时,明薇的手机响起。
来电显示:[Mami],她给老母亲的亲昵称呼。
明薇比了个口型示意他噤声,季忱无可奈何笑了声,又不是谈见不得人的恋爱。
老母亲苦口婆心问:“薇薇啊我交代你的听清楚了吗?明天我带你去看那个大夫,体寒的毛病得快治了,不然以后你和小季怎么要孩子!”
明薇拖长音调:“知道了妈妈。”
明母又逮住机会念叨了几句,明薇无力趴在季忱身上,手指戳动他的衬衫衣领,听得不认真,玩得倒是专心。
好不容易等女领导挂了电话。
明薇不必解释了,无辜耸肩:”你也听到了,是我妈交代的。”
季忱从善如流:“体寒的毛病是该好好治疗了。”
明薇思路跑偏,难以启齿问:“你就,那么想要孩子吗?”
季忱思忖片刻,反问道:“你不想?”
那看来就是想。明薇自动解读他话中的深意,蔫巴巴地叹口气,她还没做好当母亲的准备,总觉得有了孩子生活就会忙碌起来,她和季忱单独相处的时间会大大缩减。
季忱捏了捏她的腰,“说话。”
明薇有点痒,伏在他肩膀处求饶,“不是不想要,是……我暂时还想你多陪我一些时间。”
季忱听到满意的答复,安静了一下,“暂时不要孩子。”
“但体寒的毛病必须要治好。”他用指腹点了两下她的鼻尖,“每个月疼得难受,你当我不会心疼?”
明薇下意识不想让他担心,“也没有很疼。”
季忱眯了眯眼睛,“我记得有人疼得睡不好觉,我帮她揉到深夜才好不容易睡安稳。”
帮她揉到深夜。
明薇腾地坐直身,满脸讶异,“所以那次不是梦?”
她抓起他的手贴到肚子上,试图找回那时候的感觉,男人手掌的温热透过衬衫渗到皮肤处,满满的全是暖意。
季忱抽开手,非常冷漠把她抱回副驾驶,“坐好,别乱动。”
明薇开心地不得了,她每个月的疼痛感不太一样,冬天情况严重,自从天气转暖后她疼得不算多厉害,没想到!!!
季忱竟然偷偷帮她揉肚子。
明薇抱住他,撒娇是女人天生的本领,一旦遇到喜欢的人就被自动发掘出潜能。
她靠过去,下巴抵住他的肩膀,“我突然改变主意了。”
“你跟我上楼一起睡好不好?”
季忱侧头,眼神很平静,用两根手指抵开她的脑袋,硬邦邦吐出两个字:“不好。”
明薇狡黠地转了转眼珠,小声的靠到他耳边说:“我用这个帮你呀。”
季忱没听明白,歪头看她。
明薇伸出手指,指了指被吻掉口红的嘴唇,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猫,“你考虑考虑?”
季忱舌顶上颚,拼命告诫自己要忍住,不能生气,生气给明薇留余地。
他闭着眼推开她那侧的车门,把人毫不留情驱赶下车,离开前目光幽幽盯着她,“以后不准学这些来诱.惑我。”
车尾消失在视野中。
明薇弯唇,她喜欢的人真的是超级无敌可爱了。
这份可爱,只有她一个人知晓。
老大夫每个月只出诊一天,明薇和老母亲来到中医院,诊室门口的休息椅都坐不开。
排到下午三点开出药方,抓药熬药,离开医院后身上沾着浓浓的药味。
明薇嫌弃地捏着鼻子,“妈,这次的药比高中吃的还苦。”
明母不理会她的抱怨,“专门煮药的器材我让人送到滨江公馆了,也打电话知会了小季,他帮我监督你喝药。”
司机先送老母亲回壹号院,明薇送明母下车,趴在窗框上说:“明天是季奶奶的生日宴,你和爸爸别忘了去。”
明母:“忘不掉,季老太太昨儿亲自打电话来的。”
闻言,明薇心中暖洋洋的。季奶奶尊重她们家,尊重她的父母,虽然外界舆论纷杂,但好在他们是真心相待。
当然,如果没有手上这包沉重的药,明薇还可以再开心一点。
司机透过后视镜看她,“太太你可得按时喝药,我家闺女也是体寒的毛病,按时喝了几个疗程就好了。”
明薇苦着小脸,闷闷道:“知道了。”
明薇挪了窝,告别她的单身公寓回到滨江公馆。
季忱晚上有应酬,没等局散场提前回来。
明薇蹲在厨房里看着地上古色古香的药炉,听到玄关处的脚步声拔腿跑过去,“你回来得好早,不是说要九点吗?”
季忱弯腰换好鞋,目光定格在她脸上,准确的说是那三个厚厚的口罩上。
他站直身,一层一层把口罩扒下来,露出女人素净的小脸。
明薇怕药熬坏了,连忙转身想回去盯着,没等走出两步,季忱从后面抱住她。
“先亲一个。”他不由分说,亲够了才松开,“不然等下就是苦的薇薇了。”
明薇准确捕捉到他传达的意思,眯起眼冷漠地哦了声。
你以为我想变成苦薇吗?我不想。
明薇穿着棉拖,狠狠踩了踩他的脚泄愤,力道不重,像奶猫伸出软乎乎的肉垫踩人。
药盛出来有小半碗,医生交代不能凉透了再喝,那样药效减半。
明薇喝了一小口,脸皱成一团,忍住喉咙的不适一口气干了半碗。后劲太冲,她连忙端起白开水压下去。
磨着性子喝完全部,季忱冲完澡走出卧室。
偌大的房间中漂浮着淡淡的草药香,闻起来还算轻淡,不过看她的样子仿佛被妖精吸干了阳气,一脸生无可恋趴在沙发上。
季忱慢步走到沙发旁,“过来,喝完有奖励。”
明薇半信半疑,慢吞吞挪到他旁边,“什么奖励?”
话音刚落,季忱捏住她的下巴,薄唇覆上来,唇齿间夹杂着甜甜的蜜桃味,和她嘴里的苦药味截然不同。
他吃了颗水果糖。
明薇眨眨眼,试探地舔了下他的嘴唇,尝到了甜头,她反客为主。
吻到忘记了那些苦,只剩下他的甜。
明薇扬起的眉梢带了几分小得意,“季同学,你今天怎么这么甜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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