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大用对于两人的谢恩。
脸上没有丝毫的反应。
随意的挥了挥手之后,就算是回应了对方。
而伴随着谷大用这般诡异的举动,屋中的其他几人,也开始变得疑惑起来。
就连之前一直在叫嚣的石报奇和阿隆古,此刻也是停下了叫嚣,紧皱眉头的两人,一脸不解的看向谷大用,似乎想琢磨透他这般作为的缘由。
站立在谷大用身旁的陈远,听闻到谷大用的话语,同样不理解谷大用这般作为意欲何为,干脆在旁轻声说道:
“谷公公,你是来帮本官忙的,怎能让你破费,这些银钱直接从本官这里拨付就是。”
说完这句话的陈远,转头看向一旁的两名刑吏,开口说道:
“那百两纹银,之后本官自会给你们,谷公公是来帮本官忙的,若是让本官知晓,你们偷偷的拿他钱银,本官定不饶你们。”
两名刑吏听到陈远的话语之后,面色虽然微微有些不自然,却依旧慌不迭的向陈远躬身道谢,不过相对于面对谷大用时的热忱,两人此刻明显都是冷静了许多。
要知谷大用即不是他们的上官,平日里又没什么来往,收了也就收了。
可是这陈远则不然,日后还要在其手下当差的两人,对于他的钱,又怎敢真的要。
谷大用站立一旁,对于陈远的话语到是不以为意,阴冷目光紧盯着石报奇和阿隆古两人的他,一脸冷笑的说道:
“这钱谁给都行,陈大人若是想替咱家省些的话,那咱家就谢过陈大人了,但那是辛苦钱,陈大人日后莫叫咱家失言就是,咱家可不想被人在后面戳脊梁骨啊!”
陈远听到谷大用的话语,微微点头的他,干脆直接冲着身后的护卫吩咐道:
“去本官后院拿百两纹银过来!”
“卑职遵命!”
这名护卫得到命令,转身快步离去。
两名刑吏听闻此言,面上微微有些喜色的两人,更是目不转睛的盯着谷大用,等待着他的后续吩咐。
可是此刻的谷大用,依旧只是一脸阴狠的盯着石报奇和阿隆古两人,根本没有下达任何命令的意思。
两名刑吏稍稍等待了片刻,迟迟等不到谷大用命令的两人,神情也随之开始变得越发疑惑起来,目光更是不时的朝着谷大用偷瞄望去。
此刻的谷大用一脸阴狠,站立原地一动不动的他,目光更是在石报奇和阿隆古两人身上来回扫视,可是也就仅此这般而已,除了眼神扫视之外,就再无其他的举动出现。
见到这一幕的陈远,眉头皱起的同时,更是满面疑惑,想要出言问询谷大用。
可是一想到自己都已经答应了谷大用,此事交由他负责,眼下若是再过多问询的话,未免有些不信任对方的感觉。
所以陈远站在旁边几欲张口,可是话语到了嘴边之后,还是生生忍了下来,如此一来,陈远的心中顿时变得越发纠结焦急起来。
时间流逝。
对面的石报奇和阿隆古两人。
在看到谷大用对他们两人谩骂侮辱的话语,没有丝毫反应后,两人的神情非但没有变得焦躁,反而开始变得凝重的起来。
要知道有一句古话叫做会叫的狗不咬人,除了言明这个道理之外,也是在警示众人,告知他们要小心那些不喜叫吠的犬类,因为这般狗类,是真正可以咬人的存在。
而眼下谷大用的反应,就给了两人一种这般感觉。
不知为何,看着对面没有丝毫举动的谷大用,石报奇和阿隆古两人,反而却是后背冒凉风,心中有些惧怕起来。
时间又过去了少许,就当陈远都有些受不了这般宁静的时候,远处突然有一个护卫快步跑了过来。
两名刑吏见到狂奔过来的护卫,面上顿时就是一喜,就在两人以为是那百两纹银送来的时候,却忽的发现,这名护卫手中所拿的,仅仅只是一个油壶。
见到对方手中之物的两名刑吏,神情微微一滞的同时,更是抬头朝着一旁的谷大用和陈远偷瞄了一眼,见到两人均皆没有将目光放到两人身上后,两名刑吏莫名的松了一口气。
“谷公公,您要的香油找到了!”
一直将目光放在石报奇和阿隆古两人身上的谷大用,在听闻到耳旁传来的奏报声后,终于将目光收了回来,转过头看向一旁护卫手中拿着的油壶,满面阴森笑意的同时,更是咧嘴笑语道:
“好了!终于来了!”
说完这句话的谷大用,又将目光转向一旁的那两名刑吏,开口说道:
“答应你们的事情,咱家绝对不会食言,那百两纹银绝对会到你们手中,若是接下来的活计,你们能做的好的话,咱家就是再赏你们一些,也未尝不可!”
两名刑吏听闻到谷大用所言,神情变得越发欣喜之余,更是躬身拱手奏言道:
“卑职谢过谷公公,卑职定当用心做事,绝对将差事办好!”
谷大用听到两人的话语,微微点头的同时,眉宇之间也开始变得越发冷冽起来,转头看向一旁石报奇和阿隆古的他,直接厉声说道:
“把他们两个人的裤子给杂家扒了,他们不是想看咱家的,那咱家就先看看他们的,看看他们到底是不是个男人!”
两名刑吏听闻到谷大用的话语之后,再联想到之前这两人对谷大用的羞辱,心中隐隐约约想到什么的他们,瞳孔猛然一缩的同时,更是一脸探寻的朝着一旁的陈远望去。
要知道别看现在这两人还在不断叫嚣,可是就在方才,整个府衙所能做的刑罚,已经全在他们的身上轮了一遍。
这般刑罚之下,两人未死已经就是幸事,若是再将他们阉了,届时一旦失血过多死在当场的话,那还去哪里搜寻他们同伙的踪迹。
而在这两名刑吏朝着陈远望去的时候,站立在一旁的陈远,也在听到谷大用的这番命令之后,想到了这般可能,所以在谷大用话音刚落之后,陈远就快步上前,走到谷大用的身边,轻声劝解道:
“谷公公,这上来就是宫刑,是不是有些太狠了啊,一旦失血过多的话,这两人丢了性命到是小事,本官只是担心,还有女真余孽潜伏在天津卫城的某处,到时候一旦再对太子殿下出手,那时你我都不好交差啊!”
谷大用听闻到陈远的话语,忍不住冷笑了一声,目光阴冷的他,朝着陈远看了一眼之后,冷冽的话语,更似在牙缝之中钻出来的一般,道:
“咱家是那般不知道分寸的人嘛,事情没有查明之前,咱家怎会让这两人轻易的死去,陈大人,您就放心吧,既然这两个女真余孽铁骨铮铮,硬抗刑讯而不发一言,那就证明硬的对他们根本就没有丝毫用处。
既然如此,硬的不行,咱家就试试软的,没准还有成功的可能呢!”
陈远听到谷大用的话语声,原本紧张的心情为之一松,对着谷大用微微点头以示赞同之后,就慢慢退到了一旁,示意谷大用可以开始起来。
谷大用见到陈远退后,目光也顺势落在了那两名刑吏的身上。
正在旁倾听着两人对话的刑吏,忽的看到谷大用的目光朝着他们望了过来,见到这一幕的两名刑吏,神情猛的一紧的同时,接着快步朝着被绑缚住的石报奇和阿隆古两人跑去。
因为方才谷大用的话语声音并不太大的缘故,所以当石报奇和阿隆古两人,看到两名刑吏朝着他们跑来的时候,心中猛然一惊的同时,更是将目光朝着谷大用所在的方向望去。
可是此刻的他们二人,除了看到谷大用那阴森冷冽的笑容后,根本就未再得到其他的提示。
就在两人心中揣测,接下来这谷大用会用什么办法来对付他们的时候,那两个刑吏也已快步跑到了两人的近前,接着两人从桌上拿起匕首,走到两人近前,对着小腹的部位就是一挥。
见到对方这般动作,石报奇和阿隆古两人的瞳孔都猛然一缩,就在他们感叹自己这回要绝后的时候,却忽的察觉,身体之上并没有其他的疼痛增加,若说唯一的变化,也就是腰部以下开始嗖嗖冒凉风而已。
石报奇和阿隆古两人,见到自己得以保势,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却忽的想起眼下的境况,知晓此次已经难逃一死的两人,稍稍犹豫之后,直接冲着正朝着他们走来的谷大用厉声叫嚣的。
“没把的那个,怎么样,看到你爷爷的这个了吧,你没有是不是特别羡慕啊!哈哈哈!”
“阉人,你想干什么就痛快一点,别他么的那个东西一没,仅剩的那点爷们气也随之被切断干净,要还真当自己是个爷们的话,就给我们一个痛快!”
谷大用漫步向前,对于两人的叫嚣,丝毫不以为意,只是冷眼望着石报奇和阿隆古,走到两人近前,嗤笑了一下之后,转头对着那两名刑吏吩咐道:
“你们俩,把那香油,给咱家抹到……”
说完这句话的谷大用,目光开始在这房子四周扫视起来,片刻之后,忽的看到一物的他,眼前顿时一亮,伸手一指那物件,对着两人吩咐道:
“去!将那个铁锹的锹把,给咱家卸下来,然后前端光滑的地方给咱家摸上香油,他们不是说咱家没把吗?那咱家今日就给他们开开眼,让他们知晓知晓,咱家到底有没有把!”
谷大用厉声叫嚣,满面更是一脸癫狂神色,之前的阴狠冷冽,在此刻更是消失皆无,状若疯狂的他,仿若是将自己之前一直积压的愤怒全部发泄出来一般。
站立在其对面的两名刑吏,在听到谷大用的命令之后,满面震惊的同时,在看到谷大用那癫狂的神情后,更是吓的脸色煞白,一时之间竟然呆傻在了当场。
谷大用嘶吼过后,眼睛大睁的他,看着面前依旧无动于衷的两名刑吏,似乎连等待都有些来不及,干脆直接起身,快步寻到了那根铁锹,打掉铁锹留下锹把之后,上下打量了一下的他,直接将锹把朝着两名刑吏伸去,厉声呼喝道:
“抹油!快!”
听到谷大用的厉喝,呆滞当场的两名刑吏,终于是回过神来,快速拿起一旁的香油瓶子,开始在那锹把上面涂抹起来。
谷大用一脸癫狂的盯着面前的锹把,待到两名刑吏将其涂好之后,快步走到了石报奇和阿隆古两人的身旁,此刻的谷大用举着手中涂满香油的锹把,虎视眈眈的朝着两人来回扫视着,森寒的话语配上他那癫狂的神情,更是让人遍体生寒起来。
“说!咱家再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若是实话实说的话,一切就都还有机会,否则的话,咱家今天绝对要让你们明白,投错胎的代价!”
被绑缚于架子之上的石报奇和阿隆古两人,看到谷大用的诸般举动,顿时明白了方才那两名刑吏脱掉他们裤子的缘由。
从未见识过这般刑罚的他们,满面惊惧的同时,更是忍不住被吓得吞咽了一口唾沫,一脸惊恐的朝着面前的谷大用望去。
站立在其对面的谷大用,见到两人没有丝毫开口的意思后,露出一脸狂喜的他,直接举着锹把就朝着两人的身后行去,边走还边大声招呼道:
“你们两个,快点过来帮忙,刚才不是这个家伙嚷嚷的最凶嘛!咱家就先从他开始!”
谷大用说完这句话语之后,直接就将涂满香油的锹把搭在了石报奇的肩膀之上,一脸癫狂的说道:
“这活计咱家也是第一次玩,但是在宫中听他们提起过,咱家听说这个玩意啊,不仅不会痛,而且还很舒服,没准待会你还会叫出来呢!”
满面惊惧的石报奇,听到谷大用的这番话语之后,脸色变得越来越白不说,身体更是紧紧夹住。
眼睛的余光,不断朝着肩膀上的锹把望去,抗拒的神情,更是遍布眉宇,仅仅只是这么会的功夫过去,之前诸般刑罚都未露怯意的他,额头之上已然开始有汗珠开始显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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