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等等为夫。”
只见身材丰盈的美人水袖遮住半张脸,回眸娇嗔,“你怎么这么慢~”
高大英气的男人拥住了她的肩膀,侧头赔不是,“是为夫的错。”
就像再普通不过的夫妻,唯一不普通的,也就是这二人的相貌要比常人更好一些。
守城的侍卫在他们二人脸上扫视,重点在男人的脸上看着,一边拿着画像对比。
“把袖子放下来!”
左言紧张的手都出汗了,被一只大手紧紧握住,“娘子别怕。”
左言往他身后躲了躲,放下手臂,一口一个娘子,真是占够便宜了。
侍卫眼中闪过一丝惊艳,上下打量着,挥挥手,让两个人离开。
进城之后,人来人往,为了不露出破绽,还得接着演。
萧流醉拉着他的手,一点也不着急,不时的从路边的小贩的摊位上挑拣着粗陋的首饰,“娘子,你看这步摇……”
左言笑着道:“不要。”
话音落,步摇钗已经带在了他的头上。
萧流醉打量着他,“娘子带什么都好看。”
“夫人好相貌,配上这步摇更是…”小贩张嘴就是一连串的夸人的话,没一句重复的。
左言:……那我也不买。
苏轲扮演小厮,很有眼力价的把钱付了。
赵飞云坐在二楼喝着闷酒,他爹谋划逼宫这等大事,他竟是一点也不知道。
从小到大,父亲提耳授命的只有一个观念,就是精忠报国,继承他的位置,做一个保家卫国的将军,这辈子注定要和战场“耳鬓厮磨”。
然而,现在父亲是什么意思!
“啪!”
“公子…”
赵飞云烦躁的看向窗外,他不能认同父亲的做法,却又阻止不了,到头来,他竟然如此无用。
拳头紧紧攥着,青筋暴起。
等等,那是?
赵飞云看向了下面的两个人,男人拥着女人的肩膀低声说着话,女人转过头,恰好让他看见了全貌。
竟然是他?他怎么回来了?
赵飞云扔下酒坛,本想从窗口一跃而下,忽然脸色一僵,转身下了楼梯。
左言被萧流醉带着走进了一条胡同,“赵公子跟了一路,不知有何话想说。”
左言回头,就见身后很快多出一个身影,还特么异常的熟悉?
他已经做好了对方的奚落准备,却没想到,赵飞云用一种复杂的目光看着他,说了一句,“你怎么会回来?”
“这晋国姓的还是朱,为什么我不能回来?”
“你明知…”
“知你赵家造反吗?”
造反这两个戳痛了赵飞云,“我没有!”
左言看着他,“你姓赵。”
赵震龙的儿子,有或者没有,没有区别,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赵飞云盯着他,又看了看他身边的男人,情绪涌动,“我劝你还是尽快离开帝都,离开晋国,下次也不要让我再见到你!”
一拳击打在墙上,转身离开。
左言的手都跟着疼,没想到这看起来最不靠谱的赵飞云,竟然是忠心耿耿的良将一枚,奈何他干不过他爹。
“这赵飞云对你,可是非比寻常。”
听到他这么一说,左言突然想起,他和赵飞云还争抢过他呢。
也不知道那人有没有认出来。
几人找了个地方,换下身上的伪装,萧流醉看着他脱下裙子略有些失望。
左言当做没看到,放心,以后都没有第二次了。
夜晚降临,几个人换上了黑衣,夜探皇宫。
皇上的寝殿很好找,外面的侍卫由轻功最好的苏轲引开。
萧流醉则是趁着这个时机带着他进去,说是简单,带着一个不会武功还不老实的大男人,好几次都快被发现了,路途坎坷的终于到了乾华宫。
“皇兄。”
左言有点不敢相信灯光下这个脸色惨白消瘦的男人是那个威严的皇帝。
临走前,这个人还无奈的训斥他儿女情长,没好气的拍着他的肩膀让他赶紧滚。
再次见面,却什么都变了。
朱烨抬头,眼神平和,“阿弟回来了。”
左言内心突然涌起酸涩感,“哥,你这是怎么了。”
朱烨拍着身边的位置,左言走过去,“你…”
“无碍,生了一场病,在外面玩的怎么样?”
左言皱眉,“扇子已经找到了,哥,太医怎么说。”
扇子交到了皇帝手中,朱烨仅仅是看了一眼,“连我的话你也不信?”
这张脸,这气色,让他信不起来。
“最近外面的风言风语,你也听到了?”
“嗯。”
“赵家和姜家秘密联合,这事我早就清楚,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朱烨一边说话,一边还在批改奏折,手即使在抖,落在奏折上的字迹却丝毫看不出。
而朱烨和他说话的时候,很少用上朕,这个称呼。
左言磨砚问道,“哥,太后是怎么回事。”
朱烨沾了墨,在有奏折上圈了一个圈,“你我非老皇帝亲生。”
左言的手顿住,“太后说的是真的?”
“太后的性子从年轻到现在,除了儿女情长,大约什么都不会。”
左言对于这点非常赞同。
“太后年轻时受过一阵恩宠,之后备受冷落,三年一次的回家省亲和恰好借助于郑府中的表哥一夜风流,而她在一个月后,被检查过怀有身孕。”
朱烨一边说着,点了点他的手,示意他继续研磨。
“太后以为这是她和那男人一时情难自控,其实,这不过是郑家主的手段而已,为了让郑家荣辱不衰。”
然而,皇帝光是儿子就有二十多人,更遑论公主,太后在生下第一个儿子时,确实为她带来一阵荣宠,但是相比较,她更爱那个偷偷摸摸的只能暗中发芽的表哥。
直到第二个儿子降生,太后更是把一颗心扑在了那个野男人怀中。
帝宠不在,更遑论儿子。
太后大约也是怕人知道他们非皇帝亲生,所以从最开始的喜爱,到第二个儿子降生后的恐惧。
朱烨之所以如此溺爱弟弟,因为至少在儿时的记忆中,他是有过母妃,而朱胥,他得到的从来都只有冷漠和谩骂。
左言消化着这个消息,看来,这个未曾谋面的表哥才是牛人。
“那姜鹤儒是谁?”
朱烨抬头,眼中含笑,“你在想什么?”
左言指尖沾了墨,染黑了指甲。难道不是他想的那样吗?
朱烨合上奏折,挑了挑灯芯,表情在灯光下冷淡,“那个男人早就病死了,姜鹤儒?不过是个替代品而已。”
这真是一出年度大戏,左言又不禁想起那个流落在外,还没有身份的真儿子。
等夜晚回去的时候,左言也没搞清楚皇帝哥到底想让他做什么,只是说,让他明日辰时入宫,金銮殿内,他有要事宣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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