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生日,大赦天下,百姓同庆。
各国使者纷纷送上贺礼,左言站在下面,一边看着他们呈上的礼物。
奇珍异宝,珍珠玛瑙,还有一个小国的国主亲自来贺,带来的礼物也足够直接。
四个美女,长的确实是国色天香,而皇上则是直接让人把这四位带到慈念宫。
太后坐在皇上的身边,脸色不太好,左言瞥了一眼她身边的姜鹤儒。
姜家人靠着太后才在朝堂后宫站稳脚步,太后根本不需要担心姜鹤儒会对其他女人怎么样。
而现在看来,她也是感到威胁了么。
“……景王…”
听到提到自己的名字,左言转头,面前进献美人的国主还在说话。
“他刚才说啥了?”
系统:“夸你长的好看,美的不要不要的。”
其他人都看着他,想笑不敢笑,而有一个人,则是笑的豪放。
“那当然,景王可是我们大晋的第一美人儿。”赵飞云看着他道。
就连座上的皇上,也轻笑了两声。
左言:好像并没啥值得能高兴的点。
使臣觐见之后,左言就被皇上带走了,两个人一起用着午饭。
虽然是皇上,但是朱烨却并不奢侈,简单的几个小菜,米饭,看起来就如普通人家一般。
“皇兄,今儿是你的生日,怎么用的如此简单?”
朱烨看了他一眼,“若是儿时的生日,这是我们想都不敢想的食物。”
左言沉默,小时候这两兄弟可以说是吃残羹剩饭长大的,若不是老皇上,他们可能都活不到现在。
“听说,你散了后院的那些人?”
“嗯。”
“一会儿挑几个美人,你带回去吧。”
左言道:“皇兄,我府中人已经很多了,再多就养不起了。”
朱烨笑道:“你是在让我把美人的嫁妆一并带过去吗?”
左言道:“臣弟是和皇兄学习。”
这位皇上后宫只有一个皇后,两个妃子,可以说整个皇宫基本没几个主子。
朱烨笑着摇头,“随你。”
两兄弟也好久没有在一起这么轻松了,今天是万寿节,但是皇上却没有休息的时间。
书房中的折子照样摞的老高,朱烨并没有故意避着他,反而是会指点他遇到某些事该怎么处理。
左言却听了一会儿就开始打哈欠,过了一会儿,直接靠在书房的座椅上睡着了。
朱烨拿着奏折摇摇头。
左言开始只是装睡,后来就真的睡着了,再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我睡了多久。”
系统:“一个半时辰。”
左言起身,身上的衣服随之掉落,捡起来挂在一边,这可是皇袍。
开了门,门外的太监低头问好。
“宴会开始了吗?”
“已经开始了,王爷。”
好在左言赶到的时候,宴会才刚进入开头,白天是使臣的贺礼,到了晚上,才是自家人送礼物的时间。
左言送出的是一副画,画中的内容是国都的街巷,上面的人也惟妙惟肖。
皇上对于他的礼物给予了赞赏。
左言在其他人的恭维中,坐在一边,安静的品酒,看起来异常的沉静,没有了以前的嚣张浮躁。
而其他使臣看着他,脑中纷纷打着主意,看来这个景王,也不是传说中的不学无术。
装逼装出了国界。
系统:“那画,好像是我画的。”
左言倒了一杯酒放在一边,“敬你一杯。”
系统:“……你信不信我在你脑袋里敲核桃。”
左言:“你哪来的核桃。”
系统:“咔。”
左言:“……放下你手中的凶器,有话好商量。”
宴会到一般,左言和皇上一起在御花园品酒,青皮突然入宫和他禀告,府中进了贼。
左言脑中闪现的第一个人就是萧流醉,不然,青皮也不会直接突然入宫说这个。
匆匆和皇上告了罪,本想离开,却没想到,皇上要随着他一同去看看。
“皇兄,这恐怕不妥。”有刺客啊皇上,三思啊皇上。
然而朱烨摆摆手,认定了要和他一起回去。
左言这一路上紧张的心情宛如当年高考,这回去了可咋办。
而回到王爷府后,左言先一步去了案发地点,皇上则是被他劝在客厅。
他库房的门口,一群人正在对峙。
暗卫把一名人黑衣人围在中间,看起来像是在僵持不下。
左言走近,淡淡的看着他道:“近日家中闹贼,却没想到这贼,就在自己枕边。”
萧流醉轻笑,“王爷,你回来了。”
若是忽略他身上的黑衣,手中的匕首,还真有种平时打招呼的感觉。
“若不是家中进了贼,可能今晚我就不会回来了。”
左言说话的时候,离中间的某人越走越近。
萧流醉眯起眼睛,“然后宿在某个美人的榻上吗?”
脑子里都是啥乱七八糟的,除了这个,我就不能谈人生谈理想了?
系统:“一般谈这个,都是在下半身休息之后,再点上一颗事后烟。”
左言想了想,你说的有点道理。
而左言这幅沉默的样子,在萧流醉眼中,就是一副默认的表情。
在其他人都没反应过来的速度中,只见黑衣人已经闪身到王爷面前。
闪着寒光的剑直指他,“放开王爷!”
左言的腰被搂住,下巴被迫抬起,嘴唇被狠狠的咬了一口,吃痛,下意识张口,被一条舌头挤了进去。
生涩而又粗鲁的搜刮着他口中的口水,而多余的又顺着唇边流下,混杂着血滴,看起来有些可怖。
暗卫不敢轻易的动手,面面相觑后只能在旁看着。
左言有点傻眼,这特么是一个走投无路被困的人能干的事?
他俩谁是阶下囚!
而且,这吻技一看就是第一次。
左言找准机会一口咬住对方的舌头,萧流醉拥的他更紧了,甚至一只手伸进了他的里衣。
“你疯了!”
左言下意识的掐了一下他的腰窝,萧流醉身体一僵,微微退开。
果然这个地方一直都是他的弱点。
萧流醉勾着他的下巴,猩红的舌尖舔着他的脸颊,如海妖般魅惑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真美味,好吃的想把你吞下去。”
左言眨了眨眼睛,吃人犯法,跟你说了多少次了。
一把推开人,抹了抹嘴上的东西,正想着说点啥,就见暗卫趁着他不备,从身后偷袭。
“别伤到他!”
暗卫收不住手,不过却被某人直接化解,还趁机给了他一个挑逗的眼神。
尼玛,白担心。
不过下一瞬间,萧流醉不知道为什么动作有些缓慢,单膝跪在地上捂着胸口,口中轻咳。
暗卫趁着这个机会剑尖直指他的脖颈,萧流醉抬头,手中寒光一闪,两名暗卫的捂着脖子躺倒在地。
左言看了看地上的两具尸体,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人。
挥退了其他暗卫,走近,伸出手指,“你…”
指尖被含住,滑润的舌头在白皙的指尖上轻舔了一下。
左言:……你真不是窑’子出身吗?
两个人,一个低头,一个仰头,一个站着,一个跪着。
两人从未用这个角度去看对方。
萧流醉伸出手,抓着他的胸口衣服向下拉,左言顺势俯身。
胸口蹭上一个脑袋,“要王爷亲亲抱抱才能起来。”
什么时候了还撒娇,左言眼角注意到一个宝蓝色的身影,今天皇上出宫穿的就是这个颜色。
左言抬起他的下巴,两个人距离非常近,口型煽动,“逃。”
萧流醉心中的猜测得到了证实,明明即将被抓,笑容更加的开心,低声道:“没力气了。”
系统:“他毒发了,不过死不了人。”
左言皱眉看着他,要是把刚才强吻的架势用在逃跑上,现在早就撒丫子了。
宝蓝色的身影越走越近,左言垂眸看着他,“不是让你在榻上等我吗。”
萧流醉仰头,“我更喜欢王爷的床。”
特么的,现在床还是榻都没了,就剩下大牢了。刚才给你机会凑到你眼前你都不把握机会,还有心扯犊子,现在好了吧。
功夫那么高,怎么就中毒了呢。
“这就是那贼人?”
左言回头,“皇兄,他……”
朱烨在他们二人的姿势让打量了一遍,看向了地上单膝跪地的人。
“既是贼人,带下去审问,青皮,看看你主子的东西,有没有丢失。”
左言看着萧流醉被人带走,握起拳头,今天的事,太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了。
若说只有他一人,还能处置,但是有皇上在,这事,就不好说了。
寂静的大厅内,左言站在中间,皇上慢条斯理的品着茶。
“站着干什么?坐。”
左言哪坐的住,青皮去点查库房的东西,迟迟没有回来。
萧流醉一个阁主,要找的东西肯定不会一般,万一这东西真在他府中,又或者,真丢了。那就麻烦了。
“刚才那个贼人,你认识?”
“…认识。”
皇上看着他,等待着他的下文。
“是臣弟的男宠。”
朱烨吹了吹茶叶,抿了一口,“引的梨瑶也抢着要的那个?”
左言点头。
皇上想说什么,却又顿住,“也难怪,长了那样的一张脸。”
左言想说这不是脸的事,就在这时,青皮从外面走进来。
“皇上,库房并未丢失东西。”
左言松了一口气,没丢就好。
“不过……”
心又被提起来,你能不能不大喘气。
皇上瞥了他一眼,“不过什么?”
青皮低头道:“不过王爷的私库少了一把扇子。”
皇上问,“什么样的扇子?”
青皮道:“皇上三年前御赐的折鲮扇。”
室内突然寂静,皇上的脸色冷了下来。
左言手心都跟着出汗,偷什么不好,非要偷皇上御赐的东西,这玩意有什么用?
青皮最后一句,直接压垮了最后一根稻草。
“贼人身上并没有扇子的踪迹。”
半响后,青皮被挥退,朱烨才开口,“你可知,这扇子中有什么?”
左言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
朱烨盯着他半响,“你可记得,父皇的地宫中,一名白衣女子的画像。”
这个记忆中有印象,神仙姐姐的那种类型,不过,和扇子有什么关系?
“他这辈子唯一爱的女人,也是被他亲手杀了的女人,那把扇子是那女人亲手做的,送他的定情信物。”
左言诧异,还有这回事?
“父皇曾为那人准备了半壁江山作为聘礼,晚年更盛,虽然女人早就死了。”
朱烨顿了一下,继续道:“他把那价值半壁江山的财富藏在了某一个地方,制作出了路线图,藏于他们二人的定情信物中。”
左言这下是彻底震惊了,脑海中的某些不清晰的记忆也慢慢被翻了出来。
当时老皇帝是对着他们两个人说的,只是那时候他年纪小,记得不清晰,不过,这样的东西竟然被赏赐给了他!
朱烨还真不是一般信任这个弟弟。
左言跪在地上,萧流醉来偷藏宝图的可能性,实在太大了。
朱烨低头看着这个弟弟,表情严肃,“贼人明目张胆,什么也不拿,只拿了这把扇子,目的明确,看来有人盯上我大晋了。”
半壁江山的财富,谁若破解了…
“不是他做的。”
朱烨淡淡道:“是不是他做的,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即使不是他,这个人也逃脱不了嫌疑。”
当皇上叫出暗卫,让人把萧流醉带进暗室,左言着急了。
暗室那地方就从来没出来过人!
“皇兄!让我去审,我一定会把扇子找到的!”
朱烨瞥了他一眼,“你?不要胡闹。”
“我没胡闹,我拿性命发誓,一定会找到扇子的!”
“啪!”
茶杯的碎片从他的眼角划过,留下一道血印在眼角。
左言睁开眼睛,皇上表情阴沉看着他。
“朱胥!
你弄丢了藏宝图,我还未治你的罪,你有几条命在我面前发誓!”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不是说说而已的。
左言下意识屏住呼吸,“皇兄…”
朱烨厉声道:“能影响一个王爷至此,留着也是祸害,不如处死以绝后患。”
刚才还审问呢,咋就这么快变卦了!
“哥!我喜欢他。”
朱烨眼神一禀,“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左言叩了一个头,迟迟未起,“我知道,哥,你别杀他。”
朱烨深吸了一口气,他这个弟弟,身份,地位,长相,无一不是翘楚,小时候受过太多的苦,长大后,他加倍宠着,无论他惹什么祸,都没有露出这幅祈求的神色。
上一次,朱胥下跪卑微请求的时候,还是老皇帝游园,他冲了出去,跪在皇上的脚边,恳求皇上救救因高热即将生命垂危的他。
那一跪,改变了他们兄弟两个从此之后的命运。
朱烨坐在椅子上,看着他,“你后院的那些人,也是因为他?”
左言抬头,“有了他,我的眼中便看不见其他人。”
“你知道的,这大晋国早晚都是你的,你考虑清楚。”
“皇兄,这晋国是你的,我做不来一国之主,我只要他。”
幸亏那男人没听到这些话,左言自己都觉得肉麻。
窗外一阵风声吹拂而过,男人隐于黑暗之中,舔着唇,微微上挑的眼角眯成了一条缝隙。
左言的回答的干脆,利落,没有一丝迟疑。
朱烨看了他半响,叹气,“是我以前太纵着你了,他对你,未必会有真感情。”不然也不会暗夜偷盗。
朱胥的一切其实大部分都是伪装的,这样他会安全,也会少了很多麻烦。
没想到这个弟弟,最后竟然陷进一个男人的陷阱里。
“哥,藏宝图是我丢的,我会找回来,只求你放了他。”
朱烨站起身,走到他面前,“在哥心中,你比藏宝图重要。”
左言内心酸涩,真是个好皇帝,好哥哥。
系统:“你要稳住自己,他不是目标。”
左言:“废话!你当我饥’不择食呢。”
皇上最后把萧流醉留给他处置,至于问话,当然也在之前两个人说话的时候审问过了。
嘴硬的人和软柿子很容易分清,而且也没有一问话就服毒自尽,和探子区别很大。
朱烨也知道从他的口中审问不出什么,不如留给朱胥。
牢狱。
萧流醉回来后,褪下一身黑衣,露出里面带血的衣服。
“主子,您怎么任由他们…”
女人抬头,赫然是醉玉坊的老鸨。
萧流醉心情好,仅是瞥了她一眼,“去查神偷苏轲,我要知道他近日在哪出没,又见了什么人。”
老鸨低头,“是,主子您不出去吗?”
“除非大事,近日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老鸨忧心忡忡的走了,他家主子心情怎么这么好。
左言送走了皇上,整个人瘫倒在地上。
艾玛,腿都软了,还有点麻。
撸’开裤腿,膝盖果然肿了,之前跪的太用力。
系统:“演技爆表。”
左言猛的坐起身,他得去牢房里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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