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们出来旅游的时间不对,时常下雨,从暴雨到小雨点,这一天就没有闲着的时候。
傍晚的风一直持续到了夜里,夹杂着豆大的雨滴噼里啪啦的砸在门上。
之前的充电台灯也已经“油尽灯枯”了,昏黄的暗淡光芒也不能点亮半个桌子。
左言一直守着它,当看到它闪动两下后,脸上的表情有些不好。
完了,灭了。
没有灯光之后,屋子里面的一切都变得清晰起来。
潮湿的空气,还有一丝血腥的味道。
这屋子里连续死了两个人,还都是新鲜的,怎么待着都有些不舒服。
更别提外面还刮着大风。
谢爻坐在床上,看着被雨水模糊的玻璃,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感觉到床的另一边深陷。
一个人呼吸在屋子里面不太清晰。
“你想把自己闷死吗?”
被子被掀开了一角,新鲜空气透露进来,左言假装镇定,“有点冷。”
一边继续往被子里面钻。
谢爻摸了摸他的脸,汗液黏住了头发,“你流汗了。”
左言道:“是冷汗。”
谢爻笑了笑,没说什么。
左言在里面憋了一会儿,实在喘不过气了。
就想钻出去,然后他发现被子被喷压住了。
卧槽!这神经病又发什么疯!
谢瑶看着他在被子里挣扎着,半响,移开手,掀开被子。
“怎么出来了?”
左言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想退后下床,却被一只手拦住。
谢爻的手横在他的脖颈处,慢慢下滑。
“湿透了。”
废话!把你捂在被子里你试试?
一道闪电划过。
谢爻看着他眼睛湿漉漉的样子,发丝黏在脸颊,有些惶恐的样子。
“害怕了?”
能不怕吗,发病之前能不能说一声,我好提前有准备。
“我怎么会舍得杀了你呢。”
但你没说你不会折磨我。
左言有些心累,唉,也不知道外面的风和屋子里面的疯哪个更可怕点。
谢瑶一边替他温柔的擦着脸上的汗,“怎么不说话?”
大半夜的说啥!我们不如来聊聊你刚才干了啥吧!一肚子的怨气没地方发,左言这个气啊。
老子知道你心情不好,你闹也闹了,还让人发表闷后感言吗。
风呼啸的声音猛的经过,他下意识的抖了一下。
“外面有风。”
谢爻看了一眼窗外,搂紧了他的肩膀,轻轻拍着他的后背,“为什么怕风?”
左言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自己小时候被扔到外面,恰好那天刮大风,他在外面待了一夜,之后就害怕了。
谢爻听了后,把他的头压在自己的胸口,一只手拍打着他的背部。
“没事,有我在。”
左言耳边好像只剩下了他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
然后他就很礼尚往来的问了一句,你怕什么?
谢爻的手停住了,“想知道?”
左言一看这个架势,就知道要不好,我不想知道,别说!
谢爻倒是没说话,他只是做了出来。
左言的脸蹭在被子上,两只手臂背在背上,反握在男人的手中。
脊背的线条折成一道漂亮的弧线,男人的一条手臂握住他的腰。
左言被一个用力咬到了舌尖,疼的嘶了一声,麻*痹的你轻点!
一边听着外面的呼啸,身体一紧。
谢爻轻笑了一声,指尖从他的脖颈顺着脊骨一直滑向尾椎。
“我一直在好奇,你到底知道些什么呢?”
左言精神大震,含糊的说他什么都不知道。
之后换来的就是几个重重的动作,左言急促呼吸。
“我可以原谅别人骗我,但是,前提是他的演技要合格。”
左言神经有些紧绷,咽了咽口水。
谢爻贴在他背上,抓着他的头发,逼迫他向够仰,一边咬着他的耳朵,“放松点。”
他也想放松,但是他做不到啊。
谢爻咬着他的耳垂,“真可爱,不如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然后他就真的保持这个姿势给他讲了一个故事,一个关于小兔子为了凸显它的聪明,以为他能骗一头狼,但是最后却被吃的连骨头渣子都不剩的故事。
左言难耐的抓着被子,你特么的不是已经在吃了吗。
系统:“这些文化人说话真有内涵。”总能一语双关。
“你还在看热闹!”
系统:“那我该干啥?”它还录着像呢,挺忙的。
左言哑然,“看就看,别说话!”
系统:……好的。
谢爻眼神漆黑,缓缓动了动,“这个时候竟然出神?”
少年哑着嗓子,“我没有骗你。”
谢爻道:“哦?”
舌尖顺着他的脖颈一直下滑,留下一条湿*润的痕迹。
“今天说到我时候,其他人都很震惊,你大概不知道,你当时惊讶的反应要比其他人慢许多,让我不得不怀疑,你到底知道多少呢?”
左言这个时候有些智商着急,果然他不是个合适的演员。
谢爻这个时候又说,“竟然胆子大到这种时候也要和我关在一起,你在有恃无恐吗?”
左言闷闷的声音传来,“不是你做的。”
谢爻听着他如此驽定的语气,一把翻过他的身体,和他四目相对。
相连的地方让两个人的表情都有些皱眉。
唉,太特么刺激了。
“若是我杀的呢?”
谢爻和他靠的很近,缓缓动了动,盯着他的表情。
左言脑袋都胀呼呼的,咱就不能完事再说吗。
“你之前说过了。”说过了不会杀他。
谢爻把头埋在他的肩膀,身体颤抖,笑声传近他的耳朵。
“哈哈哈…真是可爱的,想要吃掉你。”
谁告诉你人肉好吃的?吃人是犯法的大佬,改天请你吃小龙虾,比人好吃多了。
“你还没回答我,对于我,你知道多少…”
左言想说都知道我该知道你偷我内裤了。
但是他说出来的确实,“我喜欢你。”
谢爻顿了一下,“你说什么?”
左言又重复了一遍,然后唇被重重堵住,左言口中的血腥味道让谢爻的动作更加激烈。
控制不住的shen*吟声在室内阵阵响起,伴随着窗外风雨,交织成一曲暧“昧的乐章。
放喉结被含在口中的时候,左言心就咯噔一下。
脖子被死死的咬在口中,左言用力的推着他,然而胳膊和腿都被压住,力气用不上。
“谢爻!”
身上的人完全没有反应。
血腥味在口中弥漫,谢爻眼中闪过那幅怎么也忘不掉的场景。
他被护在母亲身下,血液一滴一滴的从他眼前滴落,在地上聚成了一滩。
慢慢的他的身下也同样是红色,粘·稠的液·体打湿了他的白色衬衫……
左言喊了两句,嗓子发音艰难,血腥味飘在鼻尖。
“完了,系统我可能要嗝屁了,下次也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再见面了,先提前和你道个别吧。”
系统也没想到会这样,半响道:“痛感屏蔽要开吗?”
左言动了一下,“不用了。”
已经麻了,好像感受不到疼痛了。
想想身上的这个人,也是可怜。
20多年前的伤口被挖了出来,却没有一个人给他一个关心的目光,亲眼目睹父母亲的死,可能这个人也把过错归给了自己,总要有一个目标支撑他活下去。
或者就是报仇这个信念,不然也不会精神出问题,而现在却有一个人抢在他前面,杀了那些人,在背地得意洋洋的观察着他的反应。
无论白天有多么镇定,到了夜里,还是有些失控。
系统:“…你还真是了解他。”
左言这个人,他们或许真的没选错,人虽然单纯,看的却比谁都透。
左言眼前有些花,扯着嘴角笑了笑,“就连我也故意接近他的,不是吗。”
抬起手放在他的身上,就像之前谢爻对他做的一样,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
就当是之前你安慰我的谢礼了。
可惜看不到你清醒后看到自己正*艹一具尸体的表情了。
外面的风声还在嘶吼,果然刮风天没好事,左言晕过去之前想着。
谢爻感觉到后背轻柔的触感,突然回神,口中的血腥味浓郁。
下意识的舔了舔唇,少年呼吸微弱,脖子上血肉模糊。
少年的手臂随着他的动作滑落,谢爻看着他的手,头一阵阵的疼。
眼前也跟着模糊。
左言以为他醒了就见到休眠仓了,谁想到醒来后依旧是那间屋子,脖子上的伤口已经被包扎号了。
“系统,我怎么还活着。”
系统叹了一口气,“事情有些复杂。”
左言:“那就长话短说。”
系统:“简单的来说就是目标发现你要活不成了所以下意识的否定这个结果然后梦境就扭曲了一下之后你就没死成听懂了没。”
左言:“你说话加个标点符号能死吗。而且我活着你叹什么气。”
系统:“我开心。”
左言:…你哪开心了。
身上被一双手臂紧紧的搂住,谢爻眉头紧皱着,神情不安,口中一直胡言乱语,左言仔细听了听,好像是在叫他母亲,什么他错了,别离开之类的话。
他动了一下,对方的手臂松开了。
左言坐起身,摸了摸脖子,死了就死了,活着我可是要记仇的,谢神经。
谢爻好像是梦到了以前的事,梦呓不断。
左言爬下床,到地上翻箱倒柜,谢爻轻轻睁开眼睛,看着他的背影。
左言翻了半天,回到床边。
手中拿着一把小的裁纸刀,和一个长条物品。
左言推开刀,比划两下,面无表情的看着床上的人。
然后…
他就割开了手中的围巾。
拿起掉落在床上的一半围在脖子上。
重新躺回床上,这下安全了。
身后人的梦呓依旧继续,左言头疼的抓了抓脑袋,手却轻轻的拍了拍他后背,行了行了,睡吧睡吧。
我还是个病号,呼吁要休息。
之后,左言的手一旦不拍了,谢爻就开始不安的说梦话。
左言脸都扭曲了,大佬你过分了啊。
也不知到过了多久,迷迷糊糊间听到外面的风吓了一跳,胡乱在他背上摸了两把,反复几次后实在忍不住了,睡着了。
谢爻睁开眼睛,把人楼回怀里,拍着他的后背。
目光看着那把被扔在床角的裁纸刀,拿过,压在了枕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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