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网游竞技 > 朋友,海王了解一下 > 海王捉鬼记6

3000字一章才一毛钱鸭,来看看叭“可血云宫又岂是好相与的?!”

    鸨母瑟瑟发抖道:“若是叫宫中人知道我们叛逃,还间接参与了易南子之死,那我们还有命活吗?更别说柳公子也死了,隋长老没有儿子,向来宠爱这个外甥,他岂肯善罢甘休!”

    “以后死总比马上死好吧?那魔头放任我们不管,恐怕不是相信我们不会背叛她,而是相信那颗夺魂丹的效力,你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发作起来会不会叫人生不如死吗?等等,”

    方副坛主说到这儿,眼底微露迟疑:“我总觉得夺魂丹这个名字仿佛在哪儿听过……”

    他眉头紧锁,最后却什么都没想起来,只得暂时将这一茬记下,说:“越女剑和青霜剑都到了她手里,易南子怕是凶多吉少了!易南子说是少年天才,但也是不知用多少资源堆起来的,随随便便来一个小丫头就能把她杀了,你信吗?这女魔头身后说不定还有什么厉害人物支撑着呢,未必会怕血云宫!”

    鸨母思索几瞬,忽的道:“血云宫都不怕,难道——难道是天魔教的教众?!”

    方副坛主豁然开朗,猛地一拍大腿:“对了,夺魂丹本就是天魔教的独门秘药,难怪我方才听说时便觉得似曾相识!都说血云宫势大,但我听坛主说当年的天魔教才是如日中天,血云宫被打压的连句话都不敢说。据说天魔教的教主是苗疆后人,天纵奇才,武功盖世,只可惜不知道为什么忽然间销声匿迹,连带着天魔教也消失了,仔细算算,也是十三四年之前的事情了。”

    带着天魔教秘药出现的女魔头,消失了十几年的强大教派,却不知是谁在背后执棋。

    鸨母越想越觉得后怕,难以置信道:“难道她是天魔教推出来与血云宫斗法的,天魔教又要重出江湖了?”

    方副坛主若有所思道:“我看八成是这样。不然怎么解释她这么高的武功,又能随随便便调配出天魔教的独门秘药?”

    “怎么样,”他目露怂恿,说:“赌不赌?”

    鸨母眼神几次变化,终于狠下心肠来:“赌了!”

    ……

    俩人这么一权衡,就决定弃暗投明、奉新来的女魔头为主,可投靠投靠,总得拿出点诚意来吧?

    方副坛主回想一下赵宝澜说过的话,不禁目露狠色,寻了些许迷药返回本地分坛。

    他跟坛主也算是多年交情,又同属血云宫麾下,后者对他根本没有多少防备,略施小计便宣告得手。

    坛主的尸体死不瞑目躺在一边,方副坛主的后背尽数被冷汗湿透,走到了这一步,那就是真的不能回头了。

    叛离血云宫是一回事,但光杆司令和方坛主就是另一回事了,他立马叫亲信去控制住坛主多年来积累的家财,一半收为己有,另一半则分给底下人邀买人心。

    血云宫这种魔道组织可不讲仁义道德,有奶就是娘,钱给的够了,方副坛主也变成了方坛主。

    至于前坛主之死有没有蹊跷,方坛主的上位有没有经过总部考核点头——这跟底下人有什么关系呢,有好处拿,谁想多管闲事。

    第二天赵宝澜一觉睡醒,就听有人在外边通禀,道是方坛主在外边听候圣女吩咐。

    赵宝澜不动声色的跟宝蝉交换了一个眼色。

    宝蝉低声道:“这人下手狠辣,不出则已,一出就是杀招,咱们也该多加防备才是。”

    赵宝澜笑道:“血云宫里的人一个都信不过,就当是工具,用完处理掉就好了。”

    她也不急着见人,洗漱完了又叫侍从送膳食过来,跟宝蝉一起吃了饭,这才叫传人过来问话。

    方坛主进门便拜,连说是多谢圣女栽培,然后又说坛中兄弟们景仰圣女威名,愿意为之驱使效劳。

    赵宝澜觉得这人还真是有点意思,但也就仅限于此了,大略上说了几句话,又叫人传了鸨母过来。

    “除了春风楼,咱们血云宫在丹州还有什么别的产业吗?”

    别的产业?

    鸨母听得微怔,与方坛主对视一眼,这才说:“还有几家赌场、戏楼、客栈,仿佛还有几家酒店……”

    “嚯,产业不少嘛,”赵宝澜敲了敲椅子,思忖几瞬,说:“今天春风楼关门,不营业,把所有姑娘们都叫过来,再把她们的卖身契拿来。”

    鸨母下意识的去看方坛主,赵宝澜就笑了:“我说话不好使是吗?”

    鸨母一个激灵,赶忙赔笑:“圣女恕罪,属下这便去,这便去!”说完,忙不迭出门去寻了一匣子卖身契送上,又打发人去请姑娘们过来。

    春风楼里边姑娘不少,卖身契捏在手里厚厚的一沓,赵宝澜从头开始叫:“翠玉姑娘是哪一位?”

    长长的队伍里边走出来个穿着绿衫子的姑娘,屈膝行个礼,柔声道:“是奴家。”

    赵宝澜就问:“想离开春风楼吗?家里边还有什么人吗?离了这儿能自己活命吗?”

    翠玉听得愣住,外边排长队的姑娘们也愣了,短暂的安寂了半分钟之后,现场热闹的像是炸了锅,惊呼的、难以置信的、欢欣雀跃的,还有茫然无措的。

    翠玉全然没反应过来,宝蝉却明白赵宝澜的意思,温声对她说:“咱们姑娘心善,想给你指条好路走,你要是有地方可去,就拿了卖身契离开这儿,免得真在这儿磋磨大半辈子,最后一张草席胡乱丢出去埋了。”

    翠玉听得恍惚,下意识扭头去看站在不远处面孔扭曲的鸨母,迎头挨了个狠厉的眼刀,身子当即便是一颤。

    赵宝澜就扭头去看鸨母,托着腮,懒洋洋道:“眼珠不想要的话就开口,我给你抠出来,很快的,就是有点疼,以后生活可能也不太方便。”

    鸨母:“……”

    鸨母立即就笑成了一朵花:“您误会了,我哪儿能有什么意见啊,我就是想着跟翠玉相处了好几年,她要走我舍不得,心里难受呢!”

    赵宝澜给她来了个杠上开花:“有多难受呢?”

    鸨母:“……”

    鸨母干笑着说:“就像是心肝被扯了一下似的,闷疼。”

    赵宝澜点点头,然后态度和蔼的叮嘱她说:“以后再疼就告诉我,我有消除百病的家传秘方,什么腰疼、腿疼、心肝疼都不在话下,把头往下一砍,哪儿都不疼了,百试百灵,从来没有人跟我说不管用。”

    鸨母:“……”

    鸨母露出了惊恐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赵宝澜同样礼貌的对她笑了笑,转过脸去看翠玉。

    翠玉脸上显露出几分犹疑,既想走,又怕忧心日后如何,几经踌躇,一时拿不定主意。

    宝蝉看出来了,便柔声劝道:“你家里边尚有兄弟在,不管怎么着都有个地方去,虽说名声是不好听,但小老百姓家里有个婆娘就知足了,哪还能挑三拣四?晚些时候姑娘带人与你一起去官府更改名籍,脱妓从良,多少做这行的姐妹想改都改不掉呢!”

    都是人,哪有真的自轻自贱想在妓院里边出卖皮肉,被人瞧不起的。

    脱了贱籍,那便是良民,是个活生生的人,虽说进过春风楼肯定洗不干净,但总好过在这地方硬熬着,当一件没有尊严、随时可以被人亵玩买卖的货物。

    翠玉不知不觉间流出了眼泪,跪下身去给赵宝澜磕个头,说:“我要走,要离开这儿,翠玉多谢姑娘大恩大德,我下半辈子都为您祈福祝祷!”

    赵宝澜坦然接受了这声谢,把她的卖身契递过去,又叫下一个:“妙玲姑娘?过来一下。”

    春风楼里边有一百多个姑娘,赵宝澜挨着问了一遍,一上午就过去了。

    八十多个想走的,还有三十来个是实在没地方去的,想走的迫不及待的把自己的卖身契撕掉,拉着手相对垂泪,说之后有什么打算,哭的笑的闹成一团,没地方去的同样捏着自己的卖身契,脸上表情茫然而又惶恐。

    鸨母木然的站在一边,表情看起来像是被**摘走了一个肾。

    想走的姑娘们起码是有个去处,无论是回家,还是去找相好,都有个容身之处,但没地方去的就不成了,没了春风楼这个栖身之处,又没有亲朋故旧收容,流落在外只会成为私娼,无依无靠,下场比现在还惨。

    这时候女子十七岁不出嫁就要交税,又或者是被官府强制婚配,的确有独女支撑门户的,但那种情况太少了,要不找人招赘,要不就得跟官府关系密切、有钱有势,哪里是她们等闲能办到的。

    赵宝澜并没有强求,仍旧把卖身契给她们:“没地方去就先留在这儿,不急。”

    说完,她叫上鸨母往官府去:“先把她们的名籍给改了吧。”

    鸨母眼睁睁看着一锅鸭子全都飞了,真跟心口被人剜了一道似的,喘气的时候都疼。

    可是没办法啊,夺魂丹吃了,这魔头又招惹不起,总不能要钱不要命吧?

    马德,我恨!

    赵宝澜锲而不舍的说:“你都不试试看,怎么知道我不行呢?”

    “不用试,你走吧,”男人讥诮的笑了一下,说:“我都在这儿关了几十年了,除了那个囚禁我的大恶人,从来没人上来过,忽然间闯进来个人就说能当海王?笑话!”

    “对了,”他就跟忽然间想起来似的,狐疑的看着她,说:“你是怎么上来的?这地方不是有意识锁吗,按理说除了大恶人之外没人能过来啊!”

    赵宝澜信口胡扯,说:“他们让我来学习的啊,你看,我还有通行码呢。”

    她把那个通行码在男人面前晃了一下,没等对方看清楚,就动作自然的收起来了:“我是条刚出生的小龙,家里龙都出门了,没龙能给我做启蒙,他们说想找个人给我做启蒙,就叫我自己上来找老师。”

    “哦?原来你是巨龙一族的族裔啊,真是失敬失敬!”

    男人听完态度就变了,坐直身体,十分热情的说:“我早就听说了,你们巨龙一族是出了名的荤腥不忌,鸡鸭鹅没个不能睡的,要不怎么说龙生九子各个不同呢,血脉里就有着当海王的基因啊!怪不得他们叫你来找我当老师——不是我吹,找我教你当海王,那你就找对人了!”

    赵宝澜双眼亮晶晶的看着他,行个礼,说:“老师好!”

    “嗳,好孩子,真有礼貌!”

    男人美滋滋的应下了,又问她:“叫什么名字啊?”

    赵宝澜说:“我叫赵宝澜,宝贝的宝,五彩斑斓的斓,老师,您怎么称呼?”

    男人听得脸色黯淡下去,好像是回忆起了什么悲伤的过往,最后他叹口气,说:“我是个被困在这里、半生不死的人,名字还有什么打紧呢,你叫我一声老师就行了。”

    赵宝澜看他神色郁郁,也不好多问,乖巧的叫了声:“老师。”

    男人吐了口气,再看向赵宝澜时,便说:“我在这儿关了几十年,除了大恶人偶尔会过来跟我说几句话,再就没什么人来了,好容易收到你这么个学生,必然得倾囊相授,要是我积累了几百年的海王经验就此失传,那就太可惜了。”

    赵宝澜往旁边椅子上一坐,两手规规矩矩的摆在膝上,看起来乖巧极了:“您教吧,我听着。”

    “当海王之前,你首先要学着做一个渣女,而想当好一个渣女,你首先要记住一句话,很简单的,就只有九个字——男人都是狗,靠不住的。”

    男人语重心长的说:“只有真正捏在手里的,那才是属于你的,别的统统都是狗屁!他说他爱你?爱有什么用啊?能当饭吃还是能当水喝?明白我的意思吗?”

    赵宝澜听得连连点头:“明白!”

    “但愿你是真的明白。”

    男人不知道从哪儿摸出来一把扇子,扇了两下之后,提点她说:“感情是假的,爱是会逝去的,但钱是真的,权势也是真的,如果有一个顶级优秀、顶级爱你的男人和一份顶级的权势摆在面前,一定要选权势,两条腿的男人遍地都是,没了还可以再找,明白吗?”

    赵宝澜点头说:“明白!”

    “嘴上答应的倒是快,你真的明白了吗?”

    男人怀疑的看着她,说:“宝澜,回答老师的问题,你选择了权势,却放弃了一个全身心爱着你的男人,你不会觉得失落,不会觉得对不起他吗?”

    赵宝澜不假思索道:“不会啊。”

    男人说:“但你可能就此失去了世界上最爱你的男人啊。”

    赵宝澜说:“但是我拥有权势之后,可以找更多的男人啊。”

    男人皱起眉,看着她说:“但是他们都不是最爱你的那个了哦。”

    “没关系啊,”赵宝澜自然而然的说:“假如最爱我的那个男人爱我有十分,之后我找的男人爱我只有一分,那我就找十个爱我一分的男人好啦,凑一凑还是十分嘛,我们以量补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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