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双繁这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没走就好。没走就好。自从付小娘子来了,得到上头夸奖的次数都多了。案子悬而未决情况更是少之又少。所以付小娘子可不能走。
松了一口气之后,谢双繁更加深以为然点头:“以后还是低调些。”
正说着话,徐坤忽然过来了。
还跟钟约寒一起。
几日不见钟约寒那张面无表情的冰山脸,众人发现:好真有些想念。
徐双鱼更是欢欢喜喜扑上去:“师兄!”
钟约寒面色稍缓。
徐坤笑得很是热情:“徐郎君怎么也不去找钟郎君玩耍——我万年县县衙,也是徐郎君的家。”
钟约寒收了表情:“不敢如此。办案就是办案,他不能随意走动。况且他也有自身的职责。”
然后他看一眼李长博,轻声道明来意:“我们万年县出了一桩案子。有一具尸体,并无头颅,无法确定身份,但是我们那边并无任何人来报失踪,我也找不出更多证据,所以就来问问长安县这边。”
这话一出,李长博顿时拧起眉:没有头颅……
谢双繁冲口而出:“那岂不是和我们现在这一桩案子十分接近?”
钟约寒一愣:“长安县也有了一样的案子?”
李长博就请徐坤等人进去说话。
进去之前,徐坤左顾右盼,然后问了句:“付小娘子可在?”
他这样特地问一句,大家也都知道他是为什么过来了:怕问有没有失踪案是假,想请付小娘子过去才是真。
对于徐坤这种鬼心思,众人表示:……我就知道徐县令肯定有小心思!
可惜付拾一不在。
徐坤一脸遗憾:“付小娘子怎么就不在呢!”
李长博温和的笑:“付小娘子有了官身,今日去取官服了。”
徐坤还不知这个事情,当时惊了一跳:“难道是那日的事情——”
李长博颔首。
徐坤一脸羡慕,又看一眼钟约寒:“可惜钟郎君毕竟不好抢了付小娘子的风头。而且付小娘子过去,也是陛下亲自提的——”
李长博不打算过多议论这件事情,咳嗽一声转移了话题:“对了,徐县令那边的案子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这边正好也是徐郎君都知情,不如让他们师兄弟二人交流一二?”
钟约寒若有所思看一眼李长博,收回目光后就问徐双鱼:“你们的案子是怎么一回事儿?”
徐双鱼仔细将情况说了一遍。
说完了,钟约寒却皱眉:“你是说,不只是没了头颅?连躯干也不见了?确定是女子?”
徐双鱼颔首:“那是师兄那边呢?”
“身子都在,就是头颅没了。不过也是切成了碎块。没有什么有用的证据。只知是女子,而且恐怕是个娇贵的女子。保养很好,年纪不过双十。”钟约寒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从断口看,很光滑整齐。”
徐双鱼下意识道:“我们这边也是。付小娘子说,必定是用工具切的。”
钟约寒提出要求,想看看那些尸块。
徐双鱼不敢贸然答应,只看向李长博。
李长博微微颔首。
徐双鱼这才带着钟约寒去,去之前,又提了一句:“我也想去看看师兄那边的。”
这句话简直是正中了徐坤的下怀,他连忙点头:“应该的应该的,既然如此相似,说不定是一人所为,所以我们理应一同来办这个案子!”
那语气,叫一个义正言辞。
徐坤眼巴巴的看着李长博,就差恳求了。
那感觉,若是李长博拒绝了他,他就得心碎而死。
李长博挂着招牌式的温和笑意,缓缓道:“互相交流是应当的,毕竟都是维护长安城的安宁。不过,一同办案还是算了,我们这边一筹莫展,恐怕到时候成为悬案——那就耽误了徐县令办案了。”
徐坤一听这话,琢磨了一会儿,难免有些犹豫:“那先交流交流也好。”
谢双繁悄悄冲着李长博使了个眼神。
李长博接收到了,不过并没有按照谢双繁意思打听——徐坤如此犹豫,显然他掌握的东西肯定是不少的。
谢双繁有点儿着急。
李长博却用眼神示意他稍安勿躁:再多证据,让付小娘子看一眼,一切都明了了。
当然眼神表达不出这么意思,反正谢双繁之所以没轻举妄动,全是出自于对李长博的信任。
一时之间钟约寒看过尸块,很快就得出了结论来:“肯定是同一人所为。切面大同小异,都是一刀下来,这样的手法,除非是用的同一种工具,不然肯定会有差异。”
翟升问出心中疑惑:“只能说是同一种工具而已,如何能确定是同一个人?”
“能将大腿骨硬生生截断——绝对不是小型的刀具。这样的东西,若是到处都有,我们就不会如此费劲功夫,也想象不出那工具该是什么样了。”钟约寒将断面指给翟升看:“你能想象,一刀就能将整个人切开吗?”
翟升摇头:“刽子手可能能做到,但是绝不可能连续动作——”
当过仵作的都知道。
但凡看砍头,刽子手虽然手起刀落,人头就能落地,可是那并不是人人都可以随便做到。就算刽子手,那一刀下去,也要消耗诸多体力。并且事先准备很久。
正说着话,付拾一喜滋滋的穿着新官服回来了。
她身材娇小,还是现场那边改了改衣裳,这才穿着合身的。
七品是穿绿袍,付拾一穿着,越发衬得人像是秀气的竹,挺拔纤细,气度一下子就上去几个档次。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衙门其他人看着付拾一穿着官服回来,只觉得她走路姿势似乎都有点儿变了——今日付小娘子,格外意气风发啊。
徐坤看见付拾一时候,立刻就扑上去,然后来了一通马屁:“付小娘子这一身官服,真是衬得付小娘子年少有为,秀美无双!付小娘子这般气度,这个官服就像是为付小娘子量身打造!”
付拾一:……哪里来的马屁精,叉出去!
当然叉出去是不能了。
付拾一笑呵呵:“徐县令可是稀客,怎么今日想起来长安县衙门啦?难道是来恭贺我的?那我可是受宠若惊——”
众人:付小娘子今天这些好听话,怎么听都是不走心啊!平日夸李县令那诚恳劲呢?付小娘子你说,你是不是对徐县令有什么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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