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烤当天,虽然依旧没有抓住真凶,但是当天并未出现过任何的尸体。
晚上到了快宵禁时候,付拾一微微松了一口气,又偏继续悬着心:“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怀孕这个事情,所以他的计划被打乱了。”
李长博倒是气定神闲起来,慢悠悠喝了一口茶,说了句:“从现在的情况看来,凶手至少被我们影响了。而且他手里应该没有可以替换的人。他若还想继续,恐怕要重新买人。”
付拾一算是看出来:李县令是打算从这方面来突破了?
送李长博出去时,李长博轻声道:“凶手恐怕十分记恨你,所以你若有什么,一定立刻叫人。我叫方良留在这里。他机灵,有什么也能处理。”
付拾一拍着胸口说大话:“不用不用,对我李县令还不放心吗?我的能力,李县令又不是不知道。”
李长博咳嗽一声,安抚她:“这个事情,不能逞强。为保万无一失罢了。付小娘子听话些。”
付拾一狐疑看着李长博:我总觉得李县令最后一句话,像是在哄小孩子。
不过这样温柔耐心的语气,还是很好的顺毛捋了付拾一,让付拾一乖顺无比的点点头,“那好吧。”
方良先将李长博送进家门,这才折返回来,还带着自己铺盖卷——他在铺子里打地铺,顺带盯着门口,怕明日还有人过来警告。
白天烤羊肉串烤了一上午,付拾一早就累得不行,这会儿是沾床就倒。
一夜无梦。
第二日早上也没任何事情发生。
付拾一忍不住和方良吐槽:“你看吧,我就知道,李县令的担心存数多余。凶手都自顾不暇了,还能将我怎么样?”
方良面上神色很正直:“付小娘子,这种事情不能马虎大意。我们郎君也是因为担心您的缘故。”
方良顿了顿,又特地补上一句:“我们郎君只是对亲近的人才会如此。可见郎君心中的确看重付小娘子的。”
方良眼巴巴看着付拾一。
付拾一表示了深深的理解:“放心放心,我明白,我都明白。我不会觉得李县令这是多管闲事的。我也十分感动李县令的一片心意。只是觉得劳动你们,怪不好意思的。”
方良摇头,一脸诚恳:“我只不过是尽绵薄之力而已。能为付小娘子和郎君做点事,我心甘情愿,高兴得不得了!”
付拾一:……行了行了,累不累?
方良腼腆一笑,表示一点不累。
付拾一最后由衷的和方良说了句:“你这个嘴,真是太能说了。你到底跟谁学的?”
方良眨眨眼,难得说句大实话:“不是和您与郎君吗?”
付拾一吃瘪,一旁听了个全程的翟升登时哈哈大笑,丝毫不考虑自己的处境。
李长博过来时候,拾味馆里的早饭刚熟。
付拾一端着一碗豆角粥,热情招呼:“李县令吃过饭没有?没吃赶紧坐下一起吃一口。早上我们还烙饼了,是嫩南瓜炒鸡蛋的馅,很香很好吃。”
李长博下意识就坐下了。
付拾一和李长博单独坐个小桌,其他人自觉去了另外一个大桌。
李长博唇角微微带笑,拿起勺子轻轻搅动粥,将滚烫的粥稍微凉一凉。
豆角粥顾名思义就是粥里加了豆角。
豆角是豇豆,而且是嫩豇豆。带着露水掐下来,那一小把也不够炒一顿菜的,所以就干脆加到粥里。
粥里还放了几颗花椒。
米粥雪白,豇豆青翠,看着就是清新可口的。
至于那嫩南瓜鸡蛋饼,也是菜园子里刚下来的。
付拾一表示不爱吃老南瓜,不想留太多老南瓜。
燕娘就将南瓜掐下来,做嫩南瓜吃。
嫩南瓜吃起来,可是半点不甜,也不水。反倒是透着一股脆嫩,细细咀嚼之后又有一点回甜,但是很清香。
配上鸡蛋,那才真的是……完美。
付拾一吹凉一口粥,嗷呜放进嘴里,热乎乎滑下肚后不由自主就满足叹息:真的是太好吃了。
趁着胃里暖暖的,再来一口烙饼,油香配着面香,真的是叫人一下就感受到了那种淀粉和油脂混合的香气。
等吃到了馅的时候,更是一下子就又将那一点油腻驱散。
付拾一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那就是:完美。
李长博优雅的喝粥咬馅饼,登时也是眉眼弯弯:“好吃。”
付拾一习以为常,并不指望从李长博嘴里听出别的话了。
但是当李长博一口气喝了两碗粥,吃了一整个馅饼时候,她还是清楚的感知到:果然李县令是觉得好吃的。没有半点水分。
付拾一也忍不住笑了:“李县令若喜欢,回头再来。”
李长博从善如流:“好。”
正说着话,筷子还没放下,徐双鱼忽然过来了。
徐双鱼是一路跑过来的。
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出现在付拾一面前时候,脸上涨红,汗水不停往下滴。
付拾一惊讶片刻:“这是怎么了?这么急?”
李长博看他身后,发现并无人跟来,于是猜到几分:“私事?”
徐双鱼根本说不出半个字来,只能看着两人着急点头。
付拾一看着他喘成破风箱的样子,赶紧宽慰一句:“天塌了也不急这一会儿功夫。你先把气喘匀了。”
李长博却猜到了徐双鱼这么着急的原因:“是不是钟郎君?”
徐双鱼连连点头,着急的伸出手来,扒拉付拾一的袖子,拽着付拾一就要出去。
付拾一还来不及震惊李长博究竟是怎么猜到了钟约寒出事儿,就也心里头一紧:钟约寒到底出什么事儿了?
付拾一不安的想:如果是普通事情,肯定徐双鱼不会急成这个样子。
于是付拾一只来得及解下围裙扔在椅子上,就要跟着徐双鱼匆匆的去。
李长博却按住他们二人,沉声道:“不着急,马车比走路快得多。双鱼你先坐下喘口气,将事情说一说。到了地方我们才好知道该怎么办。不然,只是徒劳。”
付拾一觉得李长博的话有道理,于是也按着钟约寒坐下,又给他倒了一碗开水:“烫,慢慢喝。”
徐双鱼却根本没有心思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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