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玩脱了,玩特么蛋了......’
刘海飞此时已没了半点怒气,有的只是恐惧。
冠正阳既然说眼前这个年轻人是副宗主,那就肯定是。
而且他也听冠正阳说过,副宗主很年轻,而且修为超绝,这一切都和眼前这个年轻人非常匹配。
得罪了如此狠人,还又是自己门内的副宗主,那还可能有活路么......
冠正阳瞪着一脸哀衰的刘海飞,还想上前修理几下,这时金麟发话了。
“可以了,冠会长,今天大好日子,我不想死人。”
“是!副宗主!是属下莽撞了......”
冠正阳恭敬的朝金麟鞠了一躬,弱声问道:
“那依副宗主您的意思,这刘海飞该怎么处理?”
金麟打量了几下冠正阳,玩味一笑。
“我听说,他有一个鼎湖集团吧?”
冠正阳听了金麟的话后,眼皮下意识的一跳。
“是的......副宗主,鼎湖集团的确是刘海飞的。”
冠正阳一边说,大脑也在飞速旋转着。
他其实是很不愿意说出这些来,因为他不知道金麟心中打的是什么主意。
但他又不能不说,毕竟既然金麟已经开口问了这个,就肯定是知道了些什么,现在耍滑头,无异于找死。
可冠正阳不知道的是,他此时所表现出来的神色,全都尽收金麟眼底,身份的不对等,意味着不管他说什么,都逃不过金麟的手掌。
只见金麟呵呵一笑,似问非问道:
“宗门弟子,不但以下犯上,还觊觎副宗主的老婆。
冠会长,你是‘武宗’老人,应该知道,就凭这两样罪条,哪怕十条命都不够死的吧?”
冠正阳闻言,敬畏的点了点头。
“是,的确该死......”
“恩,的确该死,这句话我喜欢。”
金麟嘴角勾笑,负手起身。
“不过我也说了,今天是大好日子,我不想见血,死罪,就暂且先记着吧。
不过,今日可免死罪,但活罪难逃,鼎湖集团,交出来吧。”
“啊?交出鼎湖集团!?”
冠正阳浑身一紧,难得一次的抬头直视金麟。
金麟并无意外,也直视着冠正阳,不怒自威。
“恩?冠会长,怎么你这么激动?就好像割了你的肉一般。
难道,这鼎湖集团是你的?还是你觉得我这个决定有何不妥之处?”
冠正阳被金麟的话说得后背都凉了,连忙摇头如捣蒜。
“不不不,不是我的,不是我的,副宗主的决定并没有任何不妥,属下完全赞同!
属下一定让刘海飞加紧处理好善后问题,监督他做好交接工作。”
“恩,很好。”
金麟微微一笑,又重新坐下悠然的喝起了茶。
在场众人见此一幕,浑身就如同被雷给劈了一般,那是震惊得外焦里嫩。
金麟竟然是‘武宗’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副宗主!!!
仅是坐在那就能让平时专横跋扈的冠正阳吓得如同猫咪一般,不但行跪拜之礼,还如打狗一般的将义弟刘海飞打得动弹不得。
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就将偌大的一个鼎湖集团尽收于手下。
这些,是何等的强势与威风啊!
‘这......这怎么可能啊!?’
怀安庆呆在原地,脸色简直比死还难看。
他就算死都想不到,一个他认为的外地小鬼,怀氏集团前行路上的一颗小小绊脚石,竟然是一座擎天高峰,哪怕用尽他一辈子的力气都扳不倒的高峰。
‘他......竟然是武宗副宗主!!’
林梦婉大张着嘴巴,脸色不比怀安庆好看多少。
她无法想象,一个她认为的靠哄骗女人上位的小白脸,一个她亲自斩断和自己女儿关系的渣渣,原来竟是她穷尽一生都无法攀附上的大硬腿。
此时,现场再无声音,如真空一般沉寂。
怀家人惊呆了,原本想看金麟笑话的人惊呆了,所有人都惊呆了。
直到现在他们才突然发觉,他们其实一早就能发现金麟的与众不同。
如果金麟不是身份牛比,那宋斐寒为什么会来!?古鹤童又怎么可能会出现!?
不说别的,仅仅是凭着这两人,就已经可以吊打来给怀氏集团道贺的所有宾客了。
他们一早就该明白的,只是心里不愿意接受选择性的闭上了双眼罢了。
在场众人想到刚才还对金麟如此那般的讥讽嘲笑,浑身就不自觉的一寒。
这特么可是华帝国‘武宗’的副宗主啊!
这特么可是武道境界上天的牛人啊!
这特么要是要记仇的话,岂不是动根小拇指就能把自己给结果了!?
在场众人想到这,已经有一部分人就想控制不住的上前给金麟跪下磕头道歉了。
“禹城‘武宗’弟子参见副宗主大人!”
门外,几百号禹城‘武宗’弟子高喝一声,齐齐单膝跪地,拜见这位在他们心中如天神一般的人物。
“卧......槽!”
咚咚咚——!
在场众人这一生恐怕都没见过如此震撼的场景,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恐惧和双腿的发软,瞬间就跪下了一大片。
“我......都错过了......”
林梦婉瞪眼看着眼前的一切,精神恍惚,心如死灰。
这一辈子的优越感在此刻灰飞烟灭,转而是无尽的悔恨和挫败。
如果,她一开始不这么的鼻孔看人,依靠自己女儿的关系和金麟和善往来,那现在场上最高兴的就应该是她。
“人生无常,世事难料啊......”
怀安庆看着眼前黑压压跪倒的众人,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
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辛苦几十年创立的怀氏集团将不复存在,甚至他整个怀家都将至此一蹶不振,成为整个禹城的笑柄。
虽然这个念头有点太过于悲观,但晚一天倒和晚十天倒,又有什么区别呢?
就在这时,十几名黑衣人排开人群,龙行虎步朝着小卖部走来,走在最前面的两人手中还托着一块盖着红布的牌匾。
当这群黑衣人走到近前,金麟也从小卖部里踱步而出,神情颇有些意外。
为首的一名黑衣人朝金麟拱手一鞠,神情庄重。
“上京金家特来道贺!”
金麟一听,淡笑着点了点头,眼眸深邃。
他手指轻弹,匾上红布随即飞离,露出了牌匾上的几个烫金大字。
‘金风玉露’
落款:金泽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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