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昭在医院待到了下班的时候,席梁顺路来接她一起去看婚戒,路上她在手机上看了几款,都没找到合适的,行医多年她不太习惯在手上戴首饰。
“你喜欢哪种的?”
席梁随口一问,就让童昭陷入了纠结的状态。
“我不清楚,没戴过戒指。你呢?”
“我和你一样。”
说完,席梁看见童昭在旁边给自己扔了个白眼过来,他确实是不会买这些东西的人,这两年风声紧,就连腕表都还是几年前买的,别人送了新的他看完价格之后就扔在了柜子里。
“那就挑一对的就好了,钻石也不用太大,我不想给我的手指增加负担,尤其我们平时做手术的时候手上是不允许戴戒指的。”
“到了再说吧。”
到了某家著名的奢侈品店后,童昭在柜台前面走了一整圈,愣是没找到一款喜欢的,拧着眉心问席梁的意见,擅长读心术的席先生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那去下一家。”
当然,到了下一家之后,童昭还是同一个反应,后来席梁都快没耐心了,只好说后期再看,他确实不常逛街,几乎没有陪女人逛街。
“你到底要什么样的,要不然你自己画一个?”
童昭觉得席梁这是在难为她,她的那双手那得了手术刀和小提琴,但还真没拿画笔的本事。
“你真的高看我了,我没那个能耐,要不然就先不买了,反正戴不戴戒指不都一样吗?好像没有什么差。”
握着方向盘的席梁听完,忍不住偏头多看了她几眼。
“你倒是会给我省钱,房子不着急、婚礼可以免、现在连婚戒你也觉得无所谓了。”
“对啊,这些不都是身外之物吗?房子确实不急啊,现在我有一套房,你也有一套,急什么?”
等席梁去了那边,就算是这边有大房子,童昭都未必愿意搬进去,一个人带一条狗守着说话都能听见回音的屋子,那个画面不要太可怕。
“嗯,你说的完全在理,但我觉得婚戒还是不能省,等这几天我打听一下有没有什么地方可以订做。”
想着自己如果调走了,她就一个人在这边,两个人结婚的事并没有弄出太大的动静,万一哪个不长眼的单身汉盯上童昭,再来个趁虚而入……席梁觉得还是要宣誓一下主权的。
回家后,童昭找了个光线好的地方看书,席梁在客厅里逗小花玩。
“你过一阵子就会医院上班了吧?”
“暂时不回了。”
“怎么回事?”
童昭放下书回头看着他,“我想给自己放个暑假,好好休息一阵子再说,对了,你的事现在是什么情况?”
提到自己的事,席梁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把骨头扔给小花,拍拍手往窗户跟前走,站在她身边眺望着窗外的城市说。
“可能调令快要下来了。”
童昭听完倒是没有席梁那么沉重,她把书合上放在旁边的桌上,抬头看着身边的男人笑着说道。
“那正好啊,我这阵子还能过去看看,看看你那边的工作情况、生活状态。“
闻言,席梁收回目光低头看着她,瞬间就明白了童昭为什么打算休息一个暑假了。
“好,到时候你也去那边住几天,周末我们去B市,待两天之后回来,估计那个时候调令也该来了。”
“可以,你们家有多少亲戚,我好这几天准备礼物。算了,还是你陪我一起选吧,我连热都没见过,不清楚他们的喜好。”
“没事,你不用准备什么,我们家没几个人,把人带过去就够了。”
几天后
站在席家大厅的童昭,看着面前乌压压的人群,忍不住转头看身边的男人,想说:这就是你说的,没几个人?
老实说,席梁也没想到今天会来这么多人,瞬间明白了大家对这件事的重视程度,当然也就更担心这群人对着童昭说些什么。
“爸妈,我们回来了。”
席梁的父母倒是很开明,大概是知道木已成舟没办法挽回,对童昭的态度也是热情中带着欢喜。
“这就是昭昭吧,真的和照片上一样漂亮,一看就是个知书达理的人。”
不知道为什么,听席梁他妈用知书达理形容自己,童昭竟然有一点心虚,当然席梁也觉得这个词不太合适她,童昭发脾气的时候,那个爆发力是能完全碾压席芮的水平。
“爸、妈!”
虽然第一声叫的有些艰难,但童昭到底还是把那两个音发出来了,听得席梁父母脸上又是一阵心满意足的微笑。
大多数人今天其实就是来看看童昭,这两个人远在Z市,将来必定长时间不回来,过了这村上哪里找机会去。
所有,当童昭在席梁的帮忙下,和各位叔叔、伯伯、婶婶打完招呼之后,那些人就找理由忙自己的事去了。
“童昭姐姐,不对,现在该叫你嫂子了。”
看着突然跳出来的张怡,童昭吓了一跳,当然席梁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瞧着那边低头看电脑的席聿,想动手把他扔出去。
“张…怡?”
童昭苦思冥想,终于把那个名字想出来了,当初那个在医院给她送花的小女孩,几个月不见个头竟然又长了一截。
“对啊,嫂子还记得我呢。”
见童昭记得自己,张怡乐的差点跳起来,席梁却想按按额头,本以为把席芮弄走了,就没什么威胁了,现在张怡这个小疯子冒了出来,席梁觉得麻烦更大了。
“我记得,你好像是高中?”
“对呢,现在高二刚结束,算是高三了。”
“高三?那我妹妹应该和你同届。”
听童昭说到家里还有个念高三的妹妹,张怡兴奋不少,笑着说,“是嘛,说不定将来我和她考一个学校呢。”
这么热情的小姑娘,对童昭来说是一种欢喜,更是一种压力,因为席梁的父母还站在旁边呢,她干巴巴的笑了笑,“也许吧。”
说起那个妹妹,童昭自己都记不清多少年没见过面了,童家三姊妹也就他过得最安逸,没有什么家族负担还有个竹马少年守在身边。
张怡觉得聊得差不多了,就背着手一蹦一跳的跑到席聿身边,歪着身子坐在他怀里,一点不顾及周围还有大人在场。
席梁的母亲也终于有说话的机会了,拉着童昭的手到沙发边坐下。
“你们一路开车过来,累了吧,房间已经让人收拾好了,一会儿全家人吃顿饭,你就上去休息一会儿。”
“妈,我没事,都是席梁在开车的,我不累。”
老实说,看着面前这位笑容满面的夫人,童昭不可避免的想到了自己的母亲,但,她的母亲很少会问她累不累,更是很少拉她的手,母女之间总是保持适当的距离。
“你别和他比啊,他是男人,还当过兵的,让他熬上三天三夜也不会有什么事。”
闻言,童昭回头看了眼席梁,眼里写着不相信,因为在她的记忆里席梁的身体其实很“弱”,当然这也和他的伤有关系。
见母亲和童昭相处不错,席梁拍了下席聿的肩膀,让他跟自己上楼,当然同行的还有他的父亲,把楼下的空间交给了三位女性。
“你是女人,要多爱惜自己的身子,少熬夜,别做什么重活累活,搞不定的都交给他。”
席梁母亲正在教育童昭怎么压榨席梁,张怡也探出脑袋来插嘴。
“对呢,女人不狠是不行的,别对他太客气,要对自己好一点,你对他越好,他就越不把你当回事。因为他觉得反正有他没他你都能把事做好,于是就心安理得的玩去了,玩着玩着就野了。”
说完,张怡从桌子上抓了一颗棒棒糖,剥开糖衣放进嘴里,结果发现童昭一脸懵逼的盯着自己,又拿了一颗糖问她要不要,童昭摆摆手谢绝了她的好意,她只是没想到一个十六岁的小姑娘为什么能说出这种话。
席梁的母亲倒是习以为常了,见童昭还有些不适应就帮张怡说话。
“她的话虽然不中听,但说的都没错。席梁这孩子吧,脾气不是很好,动不动就板着脸,你要是心情好呢就哄哄他,心情不好呢就让他自己凉快去,等他自己把气顺了,就没事了。他不是个不讲道理的人。”
听完这话,童昭更懵逼,她在想自己和她们认识的席梁到底是不是一个人,她平时真的没看见席梁经常板着脸,他总是笑着的,虽然笑得不明显,但一直都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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