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们几个惊愕的目光,我特别不要脸地说,这叫为了胜利暂时低头!
最起码得先搞清楚其中的状况,也好尽快夺走金龙之魂。
小泽三郎还说,只要我成过亲,发下血誓就可以继任九菊一派的火门之主。
在整个东瀛,九菊的势力庞大,遍布黑帮,政坛,要不是门规不允许参政,倘若谁敢参政那就是全门派的敌人,任何人都可杀之顶替。
四门分为风雷火山,而九菊则按照周易八卦来区分,并且多了一个暗菊堂,其实就是动画片里“暗部”组织的原型,负责监察门内之人。
因为九菊不设最高掌门,所以四门的职位是一样的,大家谁也管不了谁。
为了能够更深入地了解九菊一派,让他将所有的事情说清楚,尤其宾馆是怎么回事?
小泽三郎给我讲,原来这栋宾馆并不是宾馆,而是德川时代的一所武士宫殿,居住在此的武士有个坏毛病,他非常喜欢吃人,尤其喜欢吃女人。
劫掠了美丽的妇女后,耍够了,再将她们以各种手法烹饪,吃不了还会把肉发给仆人吃,谁要是不吃,那就是看不起他。
如此孽杀了大约有一年的时间,整个武士府的地下全是枯骨,后来有一天,府里来了个化缘僧人,当时武士认为自己什么都吃过,还没吃过和尚呢。
于是,命人给和尚绑了,当时是和尚也没反抗,任由武士清炖了以后又红烧,过了大约一个月左右,武士的肚子大了,找遍了大夫,谁也治不了,甚至有人说他有了喜脉。
开始武士不信,后来疼得没办法,偷偷吃起了打胎药,结果依旧是于事无补,最后他的肚子越来越大,整整折磨他九个月,他真的好似怀孕的女人,躺在家中忍受折磨,一天风雨交加,武士的肚子破开,从里面走出了一个光头和尚。
和尚拿着他的心,说:“你的心都黑了,以后恐怕连人都当不成,看你日后还是留在地底下为那些冤魂赎罪吧。”
说完了,和尚攥碎了心脏,化作青烟消失不见。
再后来武士死后,地底下的冤魂死不瞑目,化作殍地。
想要投胎却又被困在此地,直到阴阳师路过此地,将武士府改为了正方形,做成一个骨灰盒的样子。
以前房屋四面八方全是闸刀,后来成了房屋尖锐的部分,这个地方很邪,一直以来翻修重建总会死人,直到被九菊一派买下来才得以安稳。
小泽三郎说:“这里是曾经被武士杀死的怨灵的寄居之处,只要他们抓到一个灵魂替他们受罪,怨灵自己就会去投胎,所以经常会有人死亡,在这里住下来也会遇到奇奇怪怪的事情。”
听得我这个气啊,玛德!
害人你怎么不害本国人?
非得害那些外国旅游团?
我压住火气,我说:“那为什么不渡了这里的怨灵。”
“我们社长说过,地下的那名武士魂还在,只是被当初的和尚压制了而已,若超度怨灵,会损失掉武士的凶气,只有这样做,才可以将武士炼化成天鬼。”
听他讲完,我就明白了,原来他不单单是来传递消息,更是担心我们破开封印,放走所有的阴魂。
我又问他,刚才来的那个妇女是谁?
小泽三郎拿出一个画有六芒星符号的瓶子,说:“她叫络新妇蜘蛛,门内很久以前降服的侍妖。”
这时候,毛伍走到吧台,轻轻拍了下桌子,密密麻麻的金色符文随之覆盖整张桌面。
同一时间,吧台忽然炸开,散落出许多白色玩偶。
毛伍随手拿起了个玩偶,用力一掐,玩偶的七窍流血。
在华夏很多的邪法皆与人偶有关。
民间传说,堕胎、夭折的小孩子不入轮回,魂魄飘荡无所依,有时候会依托在玩偶的身上,这与泰国古曼是一个道理。
但是,如果玩偶的眼神令你觉得不安,那最好的办法是给它装起来。
不去管,不去问,久而久之,婴灵憋闷自己就走了。
倘若丢弃,或许会引起恶念,坏你运气也说不定。
毛伍沉声道:“假借邪法束缚阴魂,此等做法,真是苍天所不容!贫道在此超度,助尔等魂归故乡!”
说罢,他在怀中取出一枚玉简,咬破食指点向玉简,沉声道:“遍满十方界,常以威神力,救拔诸众生,得离于迷途,众生不知觉,如盲见日月,我本太无中,拔领无边际,急急如律令!”
“住手!”
小泽三郎急忙大喊。
可他还是来不及了,所有的布娃娃化作一团飞灰,一道道灰黑色的影子被收入玉简当中。
待他还想出手,忽然身体一僵,眼神惊愕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姚红莲冷冷道:“如果不想死,就老实点别动。”
“少门主,我们是自己人啊!”
小泽三郎向我祈求道。
结果,王林却在一片飞灰中拿出一张照片,“陈正,这是你的照片。”
只见那是一张我还在穿校服的招牌,模样比现在能清瘦一些,只是我的照片被红笔圈了一个圆圈。
这一幕让我心里有些不得劲,因为在中国古代文化里,只有死刑犯的名字才会被红笔圈上,包括今天也是一样。
照片后面写着一段日文,我不认识,所以分辨不出到底是什么意思。
可一个人的照片出现在阴魂汇聚的阵法之中,绝对不会是一件好事。
小泽三郎鞠躬道:“少门主,今日休息一日,明日我带您去老门主留下的住所,再做筹备婚事之事。”
九菊一派那么大的一块儿蛋糕,我一个异族人,单凭结婚入赘就能吃得下吗?
事出反常必有妖,眼前的显然有点太过于戏剧化了。
他先是让络新妇出手,如果不是我们实力很强,可能早就死了。
刚刚该套出来的话也套得差不多了,我说:“那个..都说完了吧?还有吗?”
“没..就是这些..少门主?”小泽三郎的声音有了一丝颤抖。
我摆摆手:“断他四肢和全身经络,直接杀死就太便宜了。”
“少门主,你要干什么!我们是自己人啊!”
“以旅行社之名,杀害华夏无辜之人,我若留你性命,就对不起那些死去无辜的人!”
众人看我的眼神在这一刻有所改观,或许,他们还真以为我会为了五斗米折腰。
既然来东瀛之前就没想过卖身,到了这儿,更不可能卖身!
姚红莲嘴唇蠕动,念诵经咒之时,小泽三郎发出阵阵哀嚎,血管凸起,面目狰狞,双手双脚浮现密密麻麻的黑虫,啃断他的四肢。
随后,我说:“毛先生,破掉阵法,让这里惨死的鬼魂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愿意回华夏者,我带他回家!”
全世界的怨灵都差不多,若生前执念未了,又因横死夭折,没有道家和佛家人出手超度,他们若想解脱都需要拉垫背的。
毛伍身为茅山派知名道士,对付宾馆设下的阵法手到擒来。
他画下金木水火土五行雷符后开坛做法,立下五方旗,燃烧五道令符。
以五雷剑咒引动天雷下界惩戒阴邪,连同小泽三郎在内被雷劈死。
那一天夜里,宾馆时时颤动,但在地震频发的国度,并不足以引起重视。
使阴气一扫而空,但是我明白,除非挖出当年武士的骨头,否则不足以杀掉那些吃人的武士厉鬼。
凡是居住在宾馆镇压的阴魂,也随之都钻入茅山派玉简之中。
而在大地震颤之时,一位披头散发的红眼恶鬼在地下钻出,他的出现将四周染成鲜红,凌厉杀机弥漫死亡之气。
王林却坐在一边,早已等候多时。
那武士恶鬼仰天长啸,庆幸自己的重生,就在这时,有一个巨大的葫芦当头砸下。
武士的阴魂憋了上百年,好不容易脱困,却连浪花都没有翻起,便再度被封了起来。
处理完了这些事情,大家该睡觉睡觉,该休息休息。
所有诡异事件,并没有对酒店的运营造成任何影响。
按照小泽三郎出现的时间,他不可能不通知其他的人。
于是,我在吧台买了一些茶叶,回到房间泡一壶热茶。
静静等待小泽三郎背后的社长到来。
不是猛龙不过江,既然过江,又怎能屈尊于他人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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