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张耀正带阿柔出去解降头,李志一开始也想跟来,只是以他现在的身体状态只能是有心无力。
看着身旁平静下来的阿柔,我问道:“阿正,还有多远,时间拖久了,我怕她撑不住。”
张耀正点了一支烟,感慨道:“你小子就是属白眼狼的,咱们之前说好了六四开,遇到这样有钱人干啥不宰他点?跟你合作,我真是亏大了。”
我对他的话不敢苟同,不管任何事情,只要收钱就是生意,那自然要讲诚信,否则就别收钱。
到达目的地之后,他再三叮嘱我,出来混就是搞钱的,没有人会嫌弃钱多,想尽一切办法赚钱才是王道,“信义”就是狗屁。
我搀扶着阿柔,也没工夫搭理他。
见他拿出那把“荡妇”扇子不停扇风,来稳定他焦躁的情绪。
我们到了一处破旧的小木屋,门口接待的是一位赤着上身,长得瘦小枯干的男孩儿。
他先是让我们等一会儿,随后他进屋去通禀,三分钟过去后,那小孩儿在木屋内探出了头,示意我们可以进去。
张耀正带头,我们一起进了那间昏暗的房间,最先看到的降头师是一位五十多岁的中年人,他身上穿着遮挡一半身体的麻布衫,裸露的刺青,密密麻麻地遍布全身,看得出那些都是经咒。
房间四周摆满了用来装有小鬼的雕塑,以及一些数不清的瓶瓶罐罐。
由张耀正与降头师沟通过后,对方将阿柔仔仔细细排查了一遍,他告诉我们,阿柔是中了专情降。
可阿柔根本就没有恋爱,何谈专情呢?
等我们把这些事情告知降头师,他拿出一些法器给我解释,下降头的人需要喝下一种催情粉,这个时候,中降者就会像春天躁动的野兽,顺着味道追逐过去。
中了此降的人,只需要男欢女爱就能解决,事后女子会爱上下降头的人,可阿柔的状况很不妙,因为她和我们在一起,错过去寻找下降者的时间,得不到化解,阿柔会死的。
降头师开口要价20万泰铢,答应尝试解决,算起来也就是四万块钱。
阿正当时就不太愿意,经过讨价还价,最终以八十万泰铢成交,他给降头师三十万,自己回扣五十万,之后还叮嘱降头师千万别说漏了,以后再有大客户还给他介绍。
降头师让我帮忙把阿柔衣服全脱了,阿正当时就握住我的手,喊了一声“且慢”,当还疑惑他到底要干什么的时候,这混蛋特别不要脸地说我实在辛苦,尤其还大老远来的,水土不服,这种小事情就交给他好了。
说完,他就要动手解阿柔的衣服,我一巴掌打在他的手背,“你还要脸不?”
“干啥?行你做,不行我啊?”阿正有些不满,“大家好兄弟,有福同享!”
“现在是救人,不是扯犊子,你赶紧出去,再磨磨唧唧的,别怪我揍你啊!”我不满道。
“卧槽,兄弟你要吃独食吗?”他这边还想和我吵一架,被我一巴掌打在肩胛骨,微微用力,阿正脸色突变,当时就跪下了。
见我比较严肃,阿正只好耸耸肩,选择妥协。
离开前还不忘了笑眯眯说:“兄弟,多给我美言几句,回扣的事儿,咱俩依然六四分账!”
虽然每个人都贪财,可我长这么大,还头一次见到他这么贪财不要脸的。
我将阿柔抱到了小木床,床上还铺着黑色羊皮垫子,十分古朴。
之后见降头师点燃了降头草,对着阿柔的全身像是在清洁身体一般,他拿出了一个小玻璃瓶取出两滴褐色的油,涂抹在阿柔的太阳穴。
这是我第一次瞧见解降手段,给我的感觉,施法时候的手段不仅有茅山的影子,还有密宗和南疆巫蛊之术的方法。
他回身又捧起一个小罐子,口中不断念叨着经咒,慢慢地伸手在罐子内取出了一只红色的蜈蚣,之后又一边念经一边将它放置在阿柔的脖颈处。
昏迷中的阿柔眉头一皱,蜈蚣开始一个劲儿吸血,虫身开始变得鼓起,整个过程持续了大概有十分钟的时间,蜈蚣肿得好像个香肠时候,降头师将它取了下来,丢进了火盆里,就听‘砰’的一声,一股说不出的香气飘荡在了房间。
坐在羊皮毯子上的阿柔缓缓睁开眼,他脸色依旧十分惨白,只是眼睛里的红膜已经消失不见,我赶忙帮她穿好衣服,问她怎么样?
阿柔眼神十分迷茫,大脑就好似短路一般,问我这里是哪?
语言上不同,我赶忙把阿正又叫进来,由他与降头师沟通,我则把刚刚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阿柔。
等他们那边聊的差不多了,阿正转身说:“听大师说,这是用香料下的情降,不过被大师以血虫给破,这种降头的有着副作用,就是从现在开始你“那里”有毒,所以两年之内不要有男女之事,否则会害死人的。”
阿柔总算反应过来,脸色微红,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我说:“回去多吃点营养的东西补一补,降术会耗人精血,你身子弱,别再落下毛病。”
嘱咐了几句,又对张耀正说:“帮我问问他,能不能看出是谁做的?”
张耀正按照我的吩咐与降头师聊了几句。
听他讲,下降者在下情降之前,要与死尸同眠四十九日,借此消除身上的阳气,之后给阿柔下降,一举夺走对方的人和心。
施法效果虽然很霸道,唯一的弊端是施降者的身上有黑斑。
黑斑是施降者的体内毒素,会通过男欢女爱一点点传给阿柔。
若等李家的财产全部夺走,阿柔也会患上怪病而死。
那个时候,施降者就真成了唯一财产继承人。
听他讲完,我心里也有了一丝眉目,只要回去看看谁的身上长尸斑,就证明是凶手!
有了新的线索,自然也得是马不停蹄地赶回去。
走出降头师的家门,阿正我们三个马不停蹄赶回庄园。
立瘟神祠的东西估计要准备个两三天,期间阿柔的降头虽然解了,如果不找出凶手,早晚人家还是会动手的。
我做事非常讲职业道德,麻衣派最初就是为了老百姓趋吉避凶,当然,平时赚钱也多亏祖师爷赏口饭吃。
李志办事效率很高,他把每个人单独关起来,配着两位荷枪实弹的保镖看管,还下达了死命令,若对方敢出手,那就不用惯着,一枪打死喂鳄鱼。
之后,我和阿正对每个人仔细检查,结果却很遗憾,他们这些人身上都没有尸斑。
这让我很纳闷,因为在车上的时候,阿柔明明是离家以后开始犯病的。
我提出去阿柔的房间看看,等到推门而入,屋内弥漫着一股子死气,感觉到味道是顺着衣柜散发出来的。
走过去打开,里面整整齐齐,什么也没有。
普通人感觉不到这股味道,只有修行中人的身体五感都会比常人强出许多,才能发现生活中很多细节。
当我一样一样地寻找,看到角落里的古朴皮包,将它拿起来,上面没有牌子和厂家,我奇怪道:“这是谁送你的?”
“我的一位男同学,他亲手做的,我很喜欢,怎么了?”阿柔疑惑道。
我仔细抚摸着纹理,死气的确是皮包所散发出来的,待我拉开拉链,里面拿出细小的叶子,它接触到了空气逐渐变软,竟在我们眼前化作飞虫。
阿柔被吓了一跳,捂着嘴:“这么什么东西,天啊,太吓人了!”
“我还没告诉你更吓人的。”将手包彻底敞开,里面有一层薄薄的皮子,“看到没有,这里..是人皮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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