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沉浸在悲伤中,没有发现白流仙异常,直到闷声不吭的白流仙倒在地上,两人才幡然醒悟。
“师傅!你怎么了”祝诗瑶扑过去将白流仙翻过来查看。
“喂,你怎么了”顾苏昇连敬称都没有了。
白流仙脸色发白,气息是不正常混乱,像是受了极重的内伤。
顾苏昇伸手探上白流仙的脉象,顿时暗骂一句,随之他便将人抱了起来。
“大包子,快去叫掌门过来,你师傅灵脉快断了!”
顾苏昇将人抱起,飞向丹峰,祝诗瑶一听也不在哭泣,而是急急忙忙的就去了主峰。
顾苏昇将人稳稳的抱在怀里,不敢有丝毫颠簸。
“该死,什么时候弄的……”
白流仙的灵脉承了巨大的威压和重击,已经开始崩离,发现的再晚一点,白流仙的灵脉就再也接不起来了。
将人送回丹峰的大殿不久,后脚云霄掌门伙同青道子和无涯尊者过来了。
“怎么回事!”
云霄掌门急匆匆的踏门而入,顾苏白的事折磨的他头发都白了几根,现下又倒了一个,他寿元真真要折了啊!
“尊者……”
顾苏昇见云霄来了立马站起来给他们让了位置。
云霄顾不上他,一过去就先探了白流仙的身体,发现又是断脉之后他异常崩溃。
白流仙是不是跟断脉杠上了?
“掌门,我师傅他怎么样,要不要紧啊?”
祝诗瑶是最烧心的的那个了,顾苏白身亡,白流仙重伤,一朝之间她身边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小瑶儿,你们先出去,我和你青师伯和无涯尊者要给你师傅续脉”
“小瑶儿,你师傅会没事的”青道子笑的温和,但祝诗瑶此刻笑不出来回应不了他。
“恩”
祝诗瑶沉着脸点头,同顾苏昇出去了。
这一天修真界也不太平,因为顾家和苏家大肆出动,而且有意用家族势力压迫一些家族买下他们手中的灵植。
能被家族珍藏的灵植和宝物总不会差的,可以想到这些家族有多怨声载道。
聚宝阁楼中,言生轻轻转动茶杯,思绪不知飘到了哪里。
“少主?”
侍女在身后轻轻唤他。
言生不应,似乎决定了什么,他蓦然起身超外大步离去。
“少主?阁主就要来了,你要去何处?”
侍女急忙追了上去,聚宝阁每隔两年就会有一次大视察,身为聚宝阁少主的言生必须在场,这是铁规定。
“不必跟着,我去去就回”
他欠顾苏白一个人情,如今她的谣言越来越多,他也是越发分不清真假了,他要亲自走一趟。
然他去顾家时扑了空,人不在顾家。
继而他又去了云虚派,他是客客气气的被迎进去了,但是关于顾苏白的消息他是一丁点都打听不到。
正当他想走的时候,江以叹出现了,他拦了他的去路。
“江道友,你……”
言生差点认不出眼前这个人是江以叹,无非就是现在的江以叹气息跟以前大不相同。
以前的江以叹不用他亲眼看见都可以从四周知道关于他的消息。
修真界众人都知道江家少主,归衍门江小霸王是一个多嚣张和张扬的人。
现在的江以叹阴沉,浑身的气压低到无人敢靠近,尤其是他那双一直都发着光的琉璃眸跟失了色彩一般,不在神采奕奕。
“你是聚宝阁少主吧”江以叹直入主题,他负着手走到大殿椅子前一掀袍子就坐下继续盯着他。
“……是”言生觉得他那眼神很是恐怖,冷冰冰的让他颇感不自在,什么时候阳光明媚的男子竟这模样了?
“那我也不废话了”江以叹的视线很有压迫感,“我需要你聚宝阁七天拍卖会上的压轴之物,现在就要,多少灵石无所谓”
按照规定,就算江以叹持有紫金卡也得在那天才能拿到想拍卖的东西,因为东西必须要先摆出去给众人看到真物,告诉众人他们确实有这件东西,而不是哄人的。
“…是为了顾兄吗?”言生抬眼瞧他,后被江以叹甩了他一个冷冷的眼神。
“你就说给不给”不给他就抢。
江以叹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救顾苏白是现在他脑中唯一剩下的想法。
“好”言生应了,“请稍等我几刻钟,我立即命人送来”
江以叹开口的瞬间,言生心里已经答应了,但他还是想多问一句。
言生身为聚宝阁少主也不是所有权利全都可以使用的。
当他传信回去说要拿此次拍卖会的压轴品的时候遭到了一些长老的拒绝,然言生态度很坚决,加上他说一切后果由他承担,最后东西还是被言生的心腹快剑加鞭送了过来。
在日落之时,东西才交到了江以叹的手中。
一个蓝色方形的冰盒放在两人椅子中间的小桌上,江以叹目光未敛倏然将冰盒收了起来。
“谢过了,不日将会有人将灵石送到你们聚宝阁”江以叹迈着大长腿就要离去,却被言生叫住了。
“……江道友,在下多言一句…敢问顾兄现在可还好?”
江以叹紧握着手掌,直至指尖泛白,压住要颤抖的肩膀他背对着他冷声道,“很好”
“那还请江道友替我向顾兄问好”
言生装作看不见他的不对劲,仍然端着得体的笑。
“……好”
江以叹一句好是无限的心酸和苦涩,他……也想跟她问好啊。
自红禅在石室里已经过了五天,五天内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期间祝诗瑶和水寒来了几次,均都被江以叹的冷漠逼退了。
“江道友,我师弟真的只是重伤吗”
水寒扬不起笑意了,他眼中尽是责问。
云虚掌门无论对外还是对内都只是说顾苏白重伤,但水寒又不是闭关修炼的隐居修士,如果是外面传顾苏白堕落也就算了,为何门内也口口相传?
且为何江以叹会在这,一个归衍门的弟子长期待在云虚派又是为何?
而祝诗瑶那边又是个藏不住事的,什么事都写在了脸上,水寒想欺骗自己顾苏白只是重伤都做不到了。
江以叹看着这个又跟言生同一款的人,眸中的寒意怎么都敛不下去了。
按难受的程度,江以叹不比任何一个人轻,甚至伤的最重的人应该是他,他有太多遗憾,有太多太多未道的话来不及说。
“江道友,还请你回答我”水寒冷起脸来像极了顾苏白冷冰冰又无情的样子。
“想知道何不去问你们的掌门,我这里什么都不会说”
江以叹不耐烦的靠在石室旁边,继续带着担惊受怕的心焦灼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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