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都市言情 > 风情万种 > 第七十一章

温情昏睡的这一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不仅鲁浩离开了,连温文翰都莫名其妙的变成了全球通缉犯。

        坐在办公室内,温情皱着眉盯着面前何助理送过来的资料。

        她实在是不理解温文翰为什么会突然跑到缅国。

        难道真的如传闻那般,温文翰去缅国是为了杀她?

        她不信。

        皱了皱眉,温情低声道:“有温文翰的消息吗?”

        不管如何,她要找一个真相。

        何助理摇了摇头,如实回答道:“暂时还没有。”

        想了想,何助理还不忘加上一句:“温文翰这次被通缉是因为和缅国的恐怖组织有所牵连。”

        温情沉默不语。

        何助理:“兴许上次您在缅国被绑架就是温文翰搞得鬼。”

        越想越气,何助理滔滔不绝道:“本来以为温文翰只是能力不行,没想到他倒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如今也算罪有应得。”

        温情突然就觉得有些疲倦,她摆了摆手:“你先出去吧。”

        有些事儿她虽不想承认,但上次她在缅国被绑架的事与温海脱不了关系,只是苦于她一直没有找到最直接的证据。

        而温文翰又是温海唯一的孙子,说这事儿他没参与,连温情都说服不了自己。

        或许是因为鲁浩和老廖相继离开的原因,如今温情的内心也不再如以往一般坚硬。

        她甚至有了要珍惜眼前人的心理。

        闭上眼,她似乎能看到穿着破旧的温文翰刚刚被带进门,小心翼翼地藏在爷爷身后的情景。

        随后温情发出一声轻笑。

        半响,她意识到什么,凝了凝眉,道:“温情,回不去了。”

        她和温文翰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温文翰也不再是那个只要她回头,便永远站在她不远处小心翼翼地守护着她的少年了。

        这些年,他们都变了。

        变成了彼此陌生的样子。

        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提着饭盒的林凯旋出现在温情的面前。

        他大步走上前,将饭盒排成一排,姿态娴熟的敲了敲温情的头:“你这家伙,又在瞎琢磨什么呢?来,尝尝我给你熬的汤,我可是熬了一上午的。”

        温情笑了笑,抱着林凯旋的手臂撒娇道:“不用尝我也知道我们家凯旋熬的汤一定是全世界最好喝的汤。”

        林凯旋俯身在温情的耳边吹着气:“**汤吗?”

        温情低笑一声,站起来吻了吻林凯旋的唇,并在他的耳边低语道:“你才是我的**汤。”

        林凯旋也笑了,他一把将温情搂在怀中,一脸宠溺的刮了刮她的鼻梁:“你这个小妖精。”

        温情顺势环住了他的颈脖:“那你就没有什么想对小妖精做的吗?”

        林凯旋将犹如八爪鱼般缠在自己身上的温情放到了桌椅上,优雅的坐在了温情旁边的凳子上,并用手点了点面前的饭菜:“有,吃饭。”

        夹了一个虾仁放入口中,温情还不忘吐槽:“扫兴。”

        林凯旋则用手支着下颚,打趣道:“俗话说的好,想要抓住一个女人的心,就得抓住她的胃,我这不是先得抓住你的胃嘛。”

        温情气呼呼地将面前的秋葵推到林凯旋的那边:“这个你得多吃点。”

        林凯旋似笑非笑的打量着温情:“看来小姑娘昨晚不满意啊。”

        说完这句话,他便顷身而上:“要不继续?”

        温情小脸一红,慌忙地后退,道:“林凯旋,别闹,在办公室呢。”

        昨晚两人疯狂了一整夜,她那儿到现在还有些不适应呢。

        林凯旋笑了笑,夹了一块排骨送到温情的面前:“那你乖,张嘴。”

        温情扭扭捏捏的咬着排骨。

        身旁,林凯旋却突然道:“温情,过几天我们去领证吧?”

        似乎怕小姑娘不同意,林凯旋赶紧补道:“我已经向上面提交了转业申请,以后你也不用再担心我的安全了。”

        温情拿着筷子的手一顿。

        她曾经无数次的渴望以后林凯旋能平平安安的呆在自己的身边,可如今听着这话轻而易举的从林凯旋的口中说出来,她的心里又是另一番滋味。

        她知道林凯旋爱国家胜过他自己。

        她也知道部队对于林凯旋的意义。

        让林凯旋转业好好的呆在她的身边,就如同折断了林凯旋的翅膀。

        犹豫再三,温情正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

        林凯旋直接打断了她的话:“以后我就负责给你洗衣做饭奶娃。”

        说完,林凯旋便敲了敲温情的头:“怎么?嫌弃我啊,不过就算你嫌弃也没有反悔的机会了。”

        温情:“林凯旋其实你不用为我做这么多的。”

        原本散漫的林凯旋突然一本正经,一字一句道:“温情,我真的没法再忍受失去你的痛苦了,一次就够了。”

        闻言,温情低垂着眸子,最终轻语道:“对不起。”

        终究还是因为她。

        她的冲动毁了林凯旋的梦想。

        她以为自己可以,但最终鲁浩还是走了。

        那个梦想是世界和平的林凯旋的梦也碎了。

        有时候,温情甚至想,如果没有她。

        一切是不是又会是另一番风景。

        鲁浩不会走。

        而林凯旋依旧是部队里那个最有前途的少校。

        似乎看出了温情的想法,林凯旋勾了勾唇,摸了摸小姑娘的头:“你没有什么对不起的,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从小当作哥哥的温文翰要杀她,生她的母亲也要抛弃她。

        ......

        这些天一直以来的委屈在这一刻好像找到了宣泄口。

        温情扑在林凯旋的怀中放声大哭。

        哭完后,她又觉得自己矫情。

        腾的一下坐直身子,温情尴尬的解释道:“林凯旋,我刚刚不是......”

        林凯旋却笑了笑,并吻了吻小姑娘的额:“在我这里,你可以永远做小孩,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想闹就闹,别怕,凯哥罩着你。”

        温情:“林凯旋,我好像已经离不开你了。”

        林凯旋打趣道:“小姑娘不厚道哦,怎么?还想离开我,再找个?”

        停顿了会儿,林凯旋又接了一句:“不过恐怕这辈子你都没什么机会了,毕竟军婚不能离。”

        温情也乐了,她回道:“我这不是还没和你结婚吗?再说,你不是马上要转业了吗?那我们也算不上军婚了。”

        林凯旋:“得,你这小家伙还真的准备再找啊。”

        互相调侃一番,一切归于平静。

        两人靠在沙发上,望着玻璃窗外的月色。

        温情用手搅着林凯旋的衣袖:“你真的想好了吗?”

        林凯旋点了点头:“想清楚了。”

        温情:“小白,田毅......还有部队里的所有人,你真的放得下吗?”

        林凯旋吻了吻温情的额:“没有什么放不下的,你的平安喜乐对于我而言才是最重要的。”

        温情:“可是......”

        林凯旋直接打断她的话:“好了,乖,收拾一下,我们等会儿回家。”

        温情无奈的点了点头:“我们等会儿去爷爷家吧,甜甜那个小家伙据说偷偷的偷了户口本领了证,刚刚飞翔打电话过来说,老爷子正在家大发雷霆呢。”

        提到老爷子,林凯旋便神色一暗。

        随后,便见温情的十指从林凯旋的指缝中穿过:“据说甜甜的对象也是个军官呢,说不准还和你认识。”

        林凯旋:“温情,其实......”

        温情一脸无害的笑着看着他:“怎么了?”

        最终林凯旋还是摇了摇头:“没什么,那我送你去爷爷的四合院吧。”

        温情被从缅国送回来的那天,温老爷子崩溃的朝他大吼道:“我这辈子最大的失误就是让你和情情认识,如果你真的想和情情在一起,那就转业吧,否则这门亲事我不同意。”

        他理解温老爷子。

        所以他也做了他能做的目前阶段,他认为的最恰当的选择。

        他不能没有温情。

        他也希望他们的感情能得到温情唯一的亲人的祝福。

        在温情的要求下,林凯旋的车并没有直接开进四合院,而是停在了离四合院不远的停车场。

        两人手牵着手,漫步在月色下。

        路过一颗枣树的时候,温情突然停下了脚步。

        不知想到了什么,她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清淡的笑意。

        林凯旋:“怎么了?”

        温情摇了摇头:“没什么,就突然想到了一个人,温文翰,你应该有点印象吧?”

        林凯旋点了点头:“嗯。”温文翰虽然是我表哥,但他小时候却是和我们一样住在爷爷的四合院里的,他是在成年后,温海的孙子死了之后,才被接回去的。”

        和林凯旋肩并着肩,手牵着手坐在树干下,温情的声音也是前所未有的温柔:“你别看我现在这样,我小时候可皮了,我们这方圆十里的小孩都不是我的对手,我可以说是打遍小区无敌手,可也因为这样,磕磕碰碰是免不了的,每天不是这儿伤就是那儿伤的。”

        “我爸爸呢,每次看到我身上的伤都要拉着我讲好一通大道理。”

        似乎想到了那个画面,温情也不自觉地勾了勾唇:“你知道吗?当时对于我来说听我爸爸讲那些大道理比断胳膊断腿还令人难受,所以我每次只要受了伤,就不敢那么早回去,非得在外面游荡到我爸妈都睡着了,我才敢回家。”

        拍了拍身后的树干,温情道:“后来有了温文翰,我就不再是一个人在外面游荡了,每次我受了伤,温文翰就去药店买了药膏,然后将我背到这颗枣树下为我涂抹伤口,他虽然什么都不说,但有他陪着,那一段时间好像也没那么难熬了。”

        说到最后,温情的声音都带着哭腔:“可现在我们怎么就走着走着,就走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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