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林妙玉罕见的又比方云醒的晚一点了。
昨晚只是略微回应了一下他,他就差点把自己衣服都给脱光了。
林妙玉半天都没缓过神来。
方云看着自家媳妇林一副任君采撷的小迷乱,几乎都控制不住自己,但她一激动就剧烈跳动的心脏,和几乎喘不过气来的急促呼吸,让方云及时的刹住了车,
“自己太不是人了。”
方云骂了自己很多遍,帮小媳妇的亵衣丝带穿戴好,闻着她的发香不再动作。
林妙玉在平复了好久的心情,才贴在他怀里,小声的说了一句“对不起”……
却被方云又堵上了,
二人相拥而眠到天亮。
睡觉归睡觉,起床归起床,方云刚给小媳妇梳好头,就看到她绷着脸色,也不说话或者有什么表情。
方云没多想,甚至觉得,自家媳妇这白天清冷沉默的,晚上可爱羞涩的样子,好像也挺不错的。
其实,林妙玉就是害羞罢了,她现在不太敢低头,胸前的裹布,被某个无良夫君昨晚扯掉了,早上还搂着自己的胳膊,不让自己重新系上。
林妙玉很不适应,装作若无其事的推门而出,上来就看到自己徒弟也刚从旁边打开门,还打着哈欠。
“啊…唔……!”
打着打着,秋羽心眼睛从刚睡醒的朦胧到瞬间清醒,还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前。
“原来师傅不是平的!和我差不多啊……”
秋羽心惊了。
林妙玉再也绷不住脸色了,唰的一下就回到了房间,然后嘭的一下就关上了门。
紧接着,秋羽心就看到,门又被打开了一条缝,自己小师公衣服都还没穿齐整,留着鼻血就被扔了出来。
很快啊。
方云擦了擦鼻子,有些不好意思的对着秋羽心笑笑,对那从眼前一闪而过,媳妇衣衫下的一对高峰还有些回味,速度系好衣衫,就这样在门口等自家媳妇,过了好一会,林妙玉才施施然的走了出来。
方云和秋羽心都很默契的没有看她,当做没看到她胸口又平了许多,也当做没看到她脖颈上的粉色。
林妙玉神色冰冰的,伸着一只胳膊靠近方云,意思很明显:
挽上!
方云装作不懂,避开了胳膊,反而拉着她的手,还笑着说:
“媳妇,咱们去吃……嘶……”
林妙玉纤纤小手抽了出来,主动贴近了方云,挽住了他的胳膊,然后小手就使劲拧着他的腰,发泄着自己的羞赧。
“你也回头给我顶茶去,顶一个时辰。”
小媳妇头也不回,把池鱼也殃及了,秋羽心本来在后面偷笑呢,闻言顿时傻脸。
也就只有乖孩子小绒,听到了吃字,小小的黑骨碌眼睛闪过兴奋,叽叽喳喳的叫着。
这个名为听雨轩的客栈某个房间,罗平醒来后发现自己被子都没盖,头也晕乎乎的,昨晚好像做了什么梦,却又记不太清楚。
只是隐约记得,好像有个人自称是什么暗花卫,在自己梦里问话,问的啥都不清楚了,却清晰的记着他袖口的暗红色六瓣花纹图样。
“等等,暗花卫什么时候都能入梦了?”
罗平瞬间一惊,越想越可怕,啥也不顾,匆匆离去,赶紧给自己师傅报信去了。
方云几人,吃过早饭出门,正刚走没两步,便看到了一队甲士,上来就围住了路边不远处的一个摊子。
摊子卖饼,摊主看样子四五十的年纪,面带风霜,此时有些惊慌失措的看着这队甲兵。
“拿下!”
领头之人,什么都没问,直接开口,周围的兵甲分出两个,直接操戈上前,却见这摊主上一秒还是惊慌失措的茫然,下一瞬直接变得面容坚定冷静,从摊子里抽出一个短棍,猛的袭击向两个兵卒。
看其波动,竟然有七品左右,之前方云完全看不出来!
“他们,好像都有高深的遮掩法门!”
方云终于有了跟林妙玉同样的感受了,对这种强大的气息遮掩之术,有些眼馋,林妙玉更是早在郭县之前,就发现了这些。
兵甲也早有准备,爆发的气息参差不齐,有九品有八品,最高的小队长也不过才七品,但合众威力却大的离谱,这十来个人瞬间结成的战阵,浑圆一体,威力绝伦。
方云觉得仅仅凭借现在的实力,七八个人的战阵还可以应付,再多一些,恐怕就不行了。
摊主,甚至还不如方云,面对十几个兵卒结的战阵,瞬间被四个长戈刺破了身体,虽然借力拼命的逃了不远,但眼看着就要活不长了。
但其脸色依然没什么变化,趁着还有生机的时候,飞快的掏出一朵纯白色的莲花,疯狂的往里面输入内力。
这朵巴掌大,羊脂白玉般的莲花,恍如一片一片花瓣盛开,但可惜的是,他又被补了两下,这朵莲花就这样停止开放了,半开半合的跌落在下面,血泊晕染的有些妖冶。
方云终于看出来了,他脸上哪里是什么平静,只不过是一种虔诚的信仰的坚定。
“白莲教……”
方云皱眉,看着这个人死都不皱一下眉头,再次受到攻击倒地死亡后,还依旧紧紧的握住巴掌大的羊脂白一般的莲花,神色凝重。
“会和他们,亦或者她……有关系吗?”
清晨人还不是很多,但却没人敢围观这些兵甲,并不像遇到江湖修士斗争一样,飞快的围了上去看热闹,反而恨不得有多远躲多远。
朝廷太强了,强到只有各个国家,才能相互对抗。
兵伍战阵,香火念力,再加上到处出现的各种洞天,皇道以一种独特的方式,在这修行的世界里保持着绝对的权威。
方云几个人不去管这些,离开坊市,刚逛到一个居民巷弄呢,正准备做点“坏事”,却意外的发现,在一圈人围着的地方,一个身穿绿袍官服,留有山羊胡须的中年人,正抱着一个小男孩,面容和蔼,语气温和的问道:
“二蛋呀,你唱的这个东西,谁教给你的?”
方云靠近在外围,不太认得这个官服的品级,但有好像记得是最小一类的胥员,是个文官,看似毫无修为波动,但腰间却有一个四四方方的小印,正散发着一股迥异于修为的力量。
“我不知道,昨晚不知道怎么就学会了……”
这个小男孩目光略显呆滞的说着,山羊胡的中年人盯着他的眼睛又问了一句:
“那你记不记得,昨天遇到过什么陌生人呀?就是你从来没见过的人?”
“有,他们还给了我一个糖人……”
方云看着那个胥吏眼前一亮,然后开口询问:
“长什么样子?几个人?”
他眼中似乎闪了一下,可这小孩依旧答不上来,他根本没有任何印象,就好像糖人是突然到了手上,话是自然而然的出现在了脑海,
那几个人,好像跟影子一样,模糊不清楚,甚至于二蛋一点也分不清,是不是自己记错了,根本没有遇到什么人。
随着特殊的询问时间越来越长,这小男孩的眼帘越来越低,似乎是精神受到了很大的消耗,最后彻底闭眼,睡了过去。
这官员也额头冒汗,把这个孩子递给了一个唯诺妇人,叫嚷着“都散了吧”,然后带着几个人匆匆离去。
有林妙玉这种细心细致的可人前后考虑,方云几个人可谓是滴水不漏,岂会让他们随随便便查出来。
但方云也停止了妄动,雷州的官府,比他想象的还要反应迅速的多,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对方看样子就是在找自己等人,万一被赵国官府抓住什么马脚后,不知会落个啥下场。
只是方云却不知道,雷州官府还真不是为了他们,方云起了个头后,和更多的力量都已经开始出手了,以紫雷阁为中心形成的漩涡,比他想象的要大的多。
方云看到官府不论文武都已经开始出手,非常识相的停止妄动。
但乘舟行到下一个县城泷城过后,明明自己没有做过任何事,却在路行的过程中,听到了几句,改了句子用词的歌谣,在到处的流传,
有人把刀剑匣,直接加了进去。
方云和小媳妇以及秋羽心几人相互对视了两眼,几个人皆是明白了,有更多的势力,已经开始下场了。
来到坊间茶馆酒肆,也终于听到了不是关于自家媳妇的讨论,而是关于刀剑冢,刀剑匣这两样事物。
看着满堂七嘴八舌,各自议论纷纷的人,方云根本看不透,里面不知有多少势力的暗子,亦或者一个人都没有。
白莲教,长生会,赵庭的暗花卫,各种宗门势力,每个人似乎都有另一种身份,又似乎就是寻常散修,什么势力都不是。
方云听了一会没用的废话,和自家媳妇商量了一阵,便准备不再逗留,直接往下一个城池赶路,
不直接前往渔阳县,也是想看看沿途的县城是不是都变成了这样,至于紫雷阁,方云听他们言谈讨论的样子,似乎还不知情一样,没有任何反应。
就这样,方云和林妙玉,带着个大灯泡,还有小绒一路乘船过水,途径五县城,消磨十二日,顺利的来到了渔阳。
方云在这渔阳县城的坊市集市里到处转悠,愕然发现,客栈那是一个房间都没有了,连寻常集市里的客栈都是住满了人。
匆匆去找什么别院庄园,结果也是租的满满当当的,牙人直接告诉方云,渔阳这里是找不到别院租赁了。
方云无奈,但脑子转的飞快,拉着小媳妇他们直接就往官属居住的区域那边找房子租,没有文身官命的人根本不能住在这一区域,可方云拿出来一块“尚阳”二字的牌子,这片辖区的属官有些惊疑不定的给方云找了个幽静的小院子。
赵国的官员住的环境就是好,这院子不大,但安静雅致,随处一看就是灵植花草,空气宜人。
对面是什么县令家,隔壁是什么郎校宅邸,方云千叮万嘱自己几个是暗地里出来办事的,让这个小官千万别跟什么县令说,却意外听到:
“兄台放心,知府大人和参漕将军带了三万多人过来了,县令大人忙于粮草供给,不会在意这些事情的,不过兄台日后见了公主,可要多替在下美言几句。”
“放心放心,办完事回去,我就跟公主禀报连诚大人的方便之谊。”
方云笑眯眯的应付着他,没想到那小富婆的令牌还真的挺好用的。
送走了这个名为连诚的小官员之后,又忍不住想到,连雷州主政,一州知府都来了,这事情可真不算小了。
一州知府,虽然实力凭借印信,也不过就压制个四品打打,可他地位岂是江湖修士能比的,寻常三品之人,见他都要低上好几头,顶级宗门世家,对他来说也不过寻常。
官员署邸住的就是舒服,内有侍女,两个还算俏丽的小姑娘,十五六岁的样子,直接被送了过来,生火做饭,铺床叠被,样样拿手。
外有保护,出门就能看到不少护卫,三步一岗,五步一哨,还有成队巡逻兵卒,全天不停。
要不是方云是刚才那个官员领进来的,这片区域外人进都别想进。
感慨了两句万恶的封建官僚,方云凭借符牒带着几人离开后,来到了附近一个坊市,上来就听到一个重大消息,紫雷阁要把洞天给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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