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地龙的脸直接黑了,抬脚就给宋一根一个脚巴子,很用力。
“还帅不帅,古往今来就没有人敢满背刺青秦始皇,他可是千古一帝,谁有那么大的本事敢背着他到处瞎晃悠啊!”
“这么说还挺厉害。”
宋一根和稀泥,心说千万不能让馆长这个老伙计猜出个一二,不然还真有点不好办了。
余地龙捂着额头,无语了。
“你搁哪里纹的刺青,我去找那个老板,打死他的鳖孙孩子,不知道纹身有讲究吗?”
“古人有言,图案有讲,刺前多想,易刺难祛,深思熟虑。他没有告诉你吗?”
宋一根摇头,装傻,心说系统没有给我说,他藐视我了。
哪怕通知我了,也不好使。
该刺青的还得刺青。
余地龙无奈了,做回他的老板椅子,“算了,纹都纹了,还能怎么办阿,真是不让人省一点心。”
宋一根嘿嘿傻笑,“我觉得这副满背刺青很帅,衣服一脱,直接把人给吓尿,都不用动手了。”
余地龙呵了一声,“话说我刚才走进来,看到你小子身边站着杨家十二寡妇,这又是咋回事?”
“不会是上次借天煞护西湖引来的吧?”
宋一根也犯迷糊,他记得上次西湖确实出现了一些女子,本以为只是借天煞导致,事后就不见了。
可是现在……
居然还跑到我身边来了,这也太吓人了吧!
还是十二寡妇,我得换一副金刚不坏肾才行啊!
时间久了,恐怕会肾虚啊!
“你自求多福,杨家十二寡妇有着民间的信仰为力量源泉,严格来说已经是属于灵了范畴了,这可余地龙可管不了喽!”
“我信你个鬼,你个糟老头子坏的很,给我结工钱,西湖的事我都处理好了。”
恍惚间,宋一根好像听见有人说,糟老头子这词用的好,还添了下耳朵,怪让人害羞的。
“工钱肯定会给你的,不过你还得答应我一件事情,只要你答应了,马上给你结工钱。”
余地龙一副期待的眼神。
“你先说啥事?”
“黄河水道过开封,镇河石碑背面我想刻上你的相,正面我需要你来题词,怎么样,臭美了吧!”
宋一根微微一笑,“你这个糟老头子总算做一回人事了,这么好的事,我答应你了。”
余地龙站起身,“走呗,就等你的题词了。”
宋一根乌龟伸头瞪眼,“合着你就等着我答应了,我怎么觉得这里面有猫腻呢!”
“还有猫腻,我还狗腻呢,要不是看你小子对眼,这样好的事我能让给你,我自己就来了。”
宋一根嘿嘿一笑,“还是馆长会来事,奥利给就完事了。”
“你这臭小子。”
宋一根跟着馆长坐上灵车就往西湖赶了过去,一路上都在夸着馆长会来事,嘚瑟坏了。
“小宋,题词很重要,你有想好题什么词了吗?”
“放心,我办事靠谱。咦,我把胖子给扔给殡仪馆了,快点转头去接俺家胖胖。”
余地龙吓了一跳,以为宋一根反悔了,额头上都是冷汗。
“让他自己玩会也行的,题词很快的。”
宋一根无奈摊手,只能让胖子委屈一会了。
灵车很快开到了西湖,下车后的宋一根看着站着的人,一个都特娘的不认识。
都是秃头大胖子,猥琐的笑容让人发毛。
宋一根果断无视,直接走到了镇河石碑边,准备题词。
镇河石碑高三十三米,宽一米三六,很高也很大,都不需要刻意的去观察,一眼就能看出来。
“馆长,这也太大了吧!”
余地龙微微一笑没有应答,他看着头顶的星空,“开始题词,一鼓作气,不可中途放下题词笔,你可听明白了吗?”
“所有人开始各就各位,有负责升降梯子的,防止宋一根题词到一半卡住了。”
有衡量字体之间的间隔,搞得很正规。
“馆长,不就是题个词,你有必要搞的这么隆重吗?”
“要的,要的。”
宋一根翻着白眼,不想理会这个糟老头子,爬上梯子,“我准备题词九字,请各位确定字体间隔。”
三十秒后,衡量员点头。
“开始!”
余地龙低声说道。
宋一根深呼吸一口气,拿起石刻笔,开始题词,不敢大意,毕竟这是大工程,那么多人都参与了。
他以为这会很轻松,但万万也没有想到,第一个字只落下一笔就满头大汗了。
“你这个糟老头子,又被你给骗了,这特娘的哪是题词,这分明是要我的老命啊!”
余地龙的表情很严肃,“别给劳资分心,聚精会神刻字,完事了我给你开工资。”
“这还差不多。”
宋一根听到有工资,如同打了鸡血,浑身都是力气,一笔一笔的勾画着“宋”字。
他题词:“宋一根在此,鬼神回避。”
前五个字有金钱的加持,宋一根除了流了点汗,脸色煞白,没别的其他毛病。
当他开始落笔鬼字,整个人瞬间虚脱,头顶无端电闪雷鸣,狂风没有理由的刮了起来。
宋一根斜眼看着馆长,“现在我说我后悔了,你会打死我吗?”
“不会,我会揍死你。”
宋一根猛翻白眼,“今日吾宋一根借天灾之威施展鲁班秤骨,一秤西湖之水,二秤黄河水道,三秤镇河石碑。”
雷电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揉成秤砣的样子,任凭怒喝也无济于事。
“起秤,秤西湖水。”
狂风为其接引,雷电秤砣乘风下降,勾住了西湖之水,开始为其秤骨。
“再聚天威秤砣,秤黄河水道。”
狂风被无形的大手揉成了秤砣的模样,乘雨而落,勾住了黄河水道,开始秤骨。
“再聚天威秤砣,秤镇河石碑。”
宋一根怒吼,全身流血,脸色毫无半点的血色,哪怕有着镇命金币收买天灾也无济于事。
他行驶的力量超出了本身,反噬带来的伤害足以让他生不如死。
何况,还是一连秤骨三相。
自古以来就没有人敢替黄河水道秤骨,这是找死的节奏。
它是母亲河,替母亲秤骨,这是违背了维护母亲福音的原则。
要死人的。
西湖秤一下也就算了,问题不会太大,毕竟没有厚重的历史感。
但黄河,秤不得啊!
镇河石碑是宋一根题词,秤骨一下也无伤大雅。
但唯独不能称骨黄河。
绝对不行,会死人的。
大雨被无形的大手揉成秤砣的模样,乘地心引力下降,勾住了镇河石碑,开始秤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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