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歌如今修炼的功法叫《九龙诀》,据说是上古龙族的基础,而且绝不会被察觉出异样,是不可多得的奠基功法。
按照剧情,男主本该踏上原文中的道路,奈何邵羽回到射月谷后给清扬提了提这件事,性子风风火火想干就干的斗战峰峰主立刻飞来了天纵城,观察几天以后觉得不错,现身出来把徒弟拎走了。
你说于家?
于家忙不迭地按下于歌的头恨不得帮他拜这个师父,各种敲锣打鼓奔走相告,也开流水席了!
#土豪豪起来,都是差不多的#
那之后,于歌就开始了被师父带着东奔西跑的生活,按照清扬的说法,他现在的修为实在难看,想要成为自己的真传弟子还不够资格,必须先操练一下,不能丢了自己的面子。
知晓射月谷大致情况的于歌道:“为什么不让我从外门弟子开始?”
清扬不乐意:“发现个好苗子,自然要赶紧收了!”万一被截胡呢?清霄倒是没被截成功过,但他……说多了都是泪啊!
于歌问:“那其他人不服呢?”
清扬笑了,恣意飞扬,剑指长空,朗声答道:“那就打到他服!”
于歌说到此处,不由露出个欢畅的笑容来。
“恭喜你了,”仿佛知道对方要说什么,邵羽好整以暇道:“虽然你和清扬师叔有师徒之缘,但若不是我牵桥搭线,这机缘你就错过了,所以你欠我一次。”
“欠就欠了,难道我还不起?”于歌笑得恶劣:“听说隐元峰的人,都打不过我们斗战峰?”
“是啊,”邵羽谦虚道:“所以每次都是你们在前面冲锋,我们在后面指挥。”
两个小豆丁一起笑起来,笑得……很假。
秦雪阳捂脸。
十一岁的年龄,就已经被峰主们定为真传弟子了,这样的天资为什么要成双成对出现?让我等平凡之辈怎么充满信心地修炼下去qaq!看样子我只能走大器晚成这条路了。
邵羽凑近了些,拉过男主的手心比划道:白星有没有被发现?
这种秘密不能外传,于歌也凑近了,在宿敌的手心上写字:发现了,师父还教了她隐蔽的法子,可以不被外人看到reads;。他心念一动,白蒙蒙的少女魂魄便自戒指中流泻而出,秦雪阳却没有丝毫发现。
能看到的都是内人……么?
并不想知道清扬师叔能不能瞧见呢_(:3∠)_
白星在牢房里溜溜达达,突然露出沉凝之色,指着某个方向道:“那儿有什么东西,散发着阴属性的气息。”
邵羽&于歌:“……”如果这时候说话,会被别人认为是失心疯吧?
作为唯一的别人,莫名地被两个天才师弟注视的秦雪阳检查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又擦了把脸,擦下一团胭脂水粉。
秦雪阳:“……”
邵羽忍笑凝聚了一个水球给他洗脸。
心塞塞的秦师兄洗完脸,就见本来就挨得近的两个师弟小脑袋凑在了一起,叽叽咕咕了几句,就决定出狱了。
秦雪阳和邵羽是探监的人,出去自是轻而易举的,于歌也不知用什么法子出来了,很快追上了他们,开始带路。
***
“汪!”
把新收的徒弟留在大狱里看房间,清扬带着大黑狗二狗子一路畅通无阻,前者负责破结界,后者负责嗅,一人一妖配合无间,饶是如此,找到焕阳草生长的地方也花了一个时辰。
焕阳草的颜色是种血一般的红。清扬在玉简的记载上瞧过这种草的模样,但他却不知道,许许多多的焕阳草生长在一起的时候,会是这般盛景。
大片大片的火红交叠缠绕,妖异得让人心惊,曲折蜿蜒如同伸向天空祈求救赎的手掌,非叶非花,开至荼蘼,末路之美震慑人心,甚至试图在识海留下影像。
清扬怔了怔,眼底的红色立时消隐无踪,他低头去瞧那化成原形的狗妖,见黑色大狗正暴躁地以头抢地,努力之下总算把自己撞晕了过去。
“……”
#临时组队的小伙伴就这样抛下我了,肿么破?#
“这只狗妖倒是聪明,”一把优雅温润的声音轻轻响起,一身玄衣的青年缓缓步出,微笑道:“仙长既然已知焕阳草被污,可否离去了呢?”
清扬辨认着青年的服饰,肯定道:“灵寂国主,阮苍青。”
灵寂国到底为何能抑制灵力,这点一向众说纷坛,有些人相信皇室一定藏着某种重宝,至少是灵器或者仙器,才有这等威能,历朝历代,灵寂国主为了这莫须有的怀璧之罪也不知背了多少锅,说起来太心酸。
上任皇帝便被欲夺宝之人暗算,伤重而亡,只留下一个年幼不知事的小太子,性格绵软温顺,不堪大用,臣民拥护下,时年十五岁的王爷阮苍青继位,雷厉风行,手段百出,仅仅五年,便重振声威,委实不可小视。
据说他的修为,已经接近金丹期,再加上亲手训练出的麒麟卫,在这重重布置的京都当真是无解的存在。
阮苍青笑了起来,他的面容是时下人们最欣赏的那种英武伟男子,只不过久居深宫,操劳甚多,脸色有些苍白。他笑道:“射月谷斗战峰峰主在前,在下可不敢称主。”
话虽如此,他的腰背却挺得笔直,傲骨铮铮,再次道:“仙长请回。”
清扬性子跳脱,却并非愚钝。他稍一思索,道:“若是焕阳草真的全被污染了,那些重金求到灵草之人又如何说?”清扬扬起唇角:“一定有什么法子,消除这种污秽吧?”
阮苍青收起了微笑:“上仙可知,焕阳草为何如此?”
这世间有人、妖两族,死后皆有魂魄,有魂飞魄散之说,也有转世投胎之说,然而从未有人知道,转世投胎之所何在reads;。华贵袍服的男子缓缓道:“魂魄属阴,而此草焕阳。”阴魂需要的,正是阳气。
清扬动容:“污染焕阳草的,是含怨之魂?那么那些人求取到的……”修行中若使用被怨魂污染的灵草,修士的灵魂也会被怨恨沾染,若不能及时疏导,恐生心魔。
阮苍青拍了拍手,似笑非笑,柔声道:“仙长猜不到?重金求取,既是重金,自然也有人愿意冒着生出心魔的危险,先行将灵草上的怨恨除去的。”
有风吹来,血红色的灵草随之舞动,仿佛有鬼哭之声传出,叫人心惊胆寒。
清扬神色一动,似是骄傲又似是责怪,叹道:“你们出来吧,已经露了痕迹,再藏着不怕阮道友笑话?”
其实并没有发现什么的阮苍青:“……仙长唤苍青便可。”
三个摸到这里的射月谷弟子从一人高的草丛里走出来,脸色都是讪讪的,清扬眼睛一亮:“小羽毛你也来了?”
邵羽笑得可爱:“和秦师兄一起来做任务的。”
#小羽毛什么鬼?#
年龄最大的秦师兄不得不接过了重担,开始给师叔请安并在其示意下汇报任务,听到这任务需要至少十株焕阳草时,阮苍青的脸色已是铁青,嗤笑不已:“若是射月谷能解去焕阳草之污,给你们十株又何妨?这片草地吸引镇压的是整片天元大陆的怨魂,谁敢轻动?”
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呢,明明没有写过焕阳草汇聚天下怨气阴气这个设定啊?邵羽瞧着那在微风中起伏不定的血色草地,仿佛瞧见无数升腾而起的黑色气息,喃喃自语道:“阴曹地府、十殿阎罗何在?”
轰——
仿佛开天辟地的一声巨响!
天空之上,雷蛇狂嘶,大地之下,灵脉轮转,奈何桥、黄泉路、弱水河、彼岸花……一个个地府景象,在无生人知晓的奇异空间中缓缓浮现,静待执掌之人的到来。
灵寂国,焕阳草地。
血色灵草上,一丝丝的黑色气息抽离,冲向不知名的所在,每个生灵遥望天际,似有所感。
于歌接住突然昏倒的邵羽,急得整个人都不好了:“白……师父!师父快来看看烧鱼怎么了!”
手忙脚乱之后,清扬得出邵羽灵力几近枯竭的结论,众人总算松了口气。
一个小小的弟子,为何在此时出现异状?阮苍青深思道:“皇宫的床榻是京都最好的了,各位贵客若是不嫌弃,便跟我来吧。”
邵羽醒来的时候,夜色已深。
他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头顶是金色流苏,左右是金色布幔,身下是金色被子……这神一样的审美是怎么回事,有本事弄个金马桶啊!哦,古代好像没有马桶的,不对,汉朝就有了,当时写文的时候架空了历史,所以究竟这里是有还是没有呢?
就在邵羽陷入了迷の思绪时,房门被推开了,端着一碗粥的于歌眼睛亮亮的:“邵羽你醒了,你……!”
热粥打翻在地,烫到了脚,他却全无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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