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钦然招惹的人竟然是他,才会重伤逃生。
一瞬间,阮棠心思百转,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她之前的猜测就是错的,这人并非党国高层,又有出入委员订婚宴这种高级场合的资格,所以要么是其他势力的政客,要么就是善于伪装的特务。
再者,今天他既然有权利搜查到这里,那便不是退居一隅的守旧派势力,极有可能是淮州当地势力或国外势力。
无数念头一闪而过,阮棠却在下一瞬便做出反应,她丝毫没有惧怕抵在后背的枪口,整个人柔弱无骨的向后一靠,倒在男人的怀中,似乎还能感觉到对方沉重的气息。
“投怀送抱?”男人评价。
阮棠背对着他,举起手向后搭在男人的肩膀上,然后放肆的一路攀岩细致的抚摸着他棱角分明的轮廓,轻柔的动作带着一股暗示的意味。
她笑,柔媚的声音娇滴滴的:“长官可有证据,证明我放走了您要找的罪犯?”
男人抬手扬起她的下巴,俯身在女人柔软的红唇上微微啃噬,他低笑一声,说:“证据,是可以找出来的。”
“那您可要好好找找。”阮棠能够感觉到男人的手指冰冷的划过后背,带着阵阵颤栗,随后又在一路向外,她突然咬住他的耳朵,声音轻哑:“我要是私放罪犯,你就罚我。”
“怎么罚都行——”
男人的大手从蓬松的裙摆里探了进去,却不急色,反倒让**的韵味慢慢延长,他顺着女人笔直的双腿慢慢上滑,感受着柔滑细腻的肌肤,比将上等的羊脂玉拿在手心把玩的手感更好。
阮棠突然闷哼了一声,哑着嗓子低低的笑出来,轻佻的挪揄:“长官不是在搜查罪证吗,还是觉得这一片小小的蕾丝能够藏人?”
男人突然强势的将她压在墙上,一只手慢条斯理的将那片薄薄的蕾丝内裤下拉,抽出来,握在手心里的时候似乎还能感受到从其中传来的,女人**的余温。
蕾丝内裤被他放在口袋里,男人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淡然自持,他道:“这是你窝藏罪犯的证据。”
嘶,果然被变态。
此时,阮棠蓬松的大裙摆下面已经空无一物,在这黑暗的空间内,显得格外的刺激,仿佛将那些见不得人的存在尽数挖掘出来一般。
仙堕成魔,人化为妖。
男人得到了想要的东西,放松了多她的钳制,阮棠顺势转过身来,雪白细长的一条腿从裙摆中伸了出来,一把勾出男人窄而细的腰肢,整个人无骨的攀了上来,呵气如兰:“那接下来呢,长官还要检查哪里?”
“顾明澜。”
男人的声音暗哑,危险的气息愈发浓厚。
阮棠能够感觉到他已情动,却还要故意拨撩,她咬了一口对方的喉结,轻轻一笑,鼓励道:“还有呢,宝贝儿。”
结果,他却突然拉开了与她的距离,声音冷静:“感谢顾小姐的配合,证据我会拿过去调查,日后如果案情有新进展,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他说完,便消失在黑夜之中,不给阮棠任何反应的时间。
阮棠的神情一瞬间凝固。
几乎是过了好一会才缓过来,她摁动开关,房间里已经没有了那个变态出现过的痕迹,只除了……空荡荡的□□。
是的,这变态上次搞得声势浩大,让整个宴会为他停电,最后竟不过是和她**两句,拿走了一条发带;这次说是抓捕要犯,俩人你侬我侬**到最后关头,内裤都被扯下来了,他竟然停下来了!
合着您这这一趟的收获,就是为了一条内裤???
“……我从没见过这么怂的变态,他还给我玩出新花样了。”阮棠喃喃,思来想去越觉得越不对,明明每次氛围都好到水到渠成,结果他只是拿走了她贴身的衣物?
想到这里,阮棠突然灵光一闪,顿时惊了,“我去,他恋物癖啊!”
这是唯一能解释通的理由,完全理据服,阮棠竟无言以对。她能说什么呢,只能说不亏乱世多变态,什么品种都有,什么病娇、恋物癖都出来了,接下来要是再来个小m或者什么更奇葩的,她觉得她也能淡定以对了。
这次真的,见识了大风大浪。
阮棠是越想越气,最后一锤床恨恨的道,“等着,迟早吃了你,让你在床上想跑都跑不掉!”
到嘴的肉给飞了,让阮棠格外的不爽,好在还有小甜品可以吃,结果第二天清晨阮棠的低气压就愈发的严重了,因为小甜品也跑了!跑了!
你说这气人不气人。
方却也是冤的很,他就是看上了一小姑娘,你情我愿的事情是不是,结果他有人不愿意啊,比如原钦然那王八羔子。
原钦然想整死方却,那还是动动手指头的事情,好在方却机敏,最后关头逃了出去这才留得一条狗命。他当然不能再回戏班子,以那个煞星的能力整个戏班怕是都要和他一起死。
方却咬咬牙,最后谋出来了一条生路,他连夜就去投奔裴爷。
裴爷指的是裴恙,淮州的土地蛇,在这片土地上便是洋人都惧他三分,因为他是淮州金融商会的主席,或者可以叫淮宁一带的财阀的掌控者。
乱世中最发达的几个州市,遍布淮宁一带,而裴恙手握的是这里的经济命脉,比如银行,所有的银行都听从他的吩咐。
甚至于,新锐派首脑能够顺利建国,其背后的财力支持者,就是裴恙的财阀,如果没有他,就不会有新锐派的党国,这个分量可谓是相当重。
当然,裴恙和党国这边,也是互惠互利的关系。
裴恙这人心机深沉老谋深算,摆在明面上的几个爱好之一便是听戏,以前多次给方却捧场,这倒霉的方先生死到临头,幸亏想起还有这么一位大佬,急忙去投奔。
裴恙也就可有可无的将人收下来充当门客,保住他一条小命。
人在裴恙手里,原钦然自然不好再要。
听到这个消息时,他正在养伤,肩膀被绷带裹得严严实实,还挡不住他那股浪荡不羁的劲儿,男人哼了一声,倒也不见多少气恼,只说:“早晚处理掉这个祸害。”
哪个祸害?
罗元杰琢磨了一下,觉得局座口中的祸害不是方却,他还不配被如此形容。
局座是想处理掉裴恙,估计想很久了。
淮州政府临时办公处
“属下失职,没能将人抓回来。”
康念放下手中的笔,看了一眼手下的兵,摆摆手,“无妨,我心里有数。”
是的,外人对那次刺探充满疑惑,认为是洋人所为,但是康念却心知肚明,就是他的好同僚原钦然做的。
原钦然的存在,就好比帝王手中的鹰犬,到处刺探情报,虽然他们效忠于同一个国家同一位首领,但是工作不同各司其职,他是工作是处理所有行政公务,而原钦然……
原钦然就是不停的去挖掘每一个人的秘密,不仅要防止政客将领叛国,还要抓住他们的把柄,一个接一个的递到元首手中,方便控制。
就好比粘杆处和锦衣卫。
康念将其评价为封建糟泊。
不过他这次来洽谈公务,原钦然会跟来完全在他的意料之中,而且还多了一些意外的收获。
男人的目光落在抽屉里的锦盒上面,仿佛穿透包装看到了里面那薄薄的一片,他的眼眸闪了闪,随即不动声色的转移了注意力。
都说党国三光棍,元首不近女色,首相不食人间烟火,元局座看起来浪荡不羁,实际上身边连个红颜都没有,这权力顶端的三个人怕是一辈子也没有子嗣。
但是越高高在上的人往往越压抑越变态,譬如高冷禁欲的康仙儿,其实斯文的外表下隐藏着肮脏淫秽的癖好,恋物癖。
第一次看到原钦然衣领上的口红印,就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令他对那红唇印象深刻,第一次取走发带可以说是释放他内心的魔鬼第一步,紧接着便是一发不可收拾。
他对旁人没有兴趣,唯独这个女人。
她的口红印,她使用过的每一个东西、贴身衣物,把玩在手里时都让他分外的愉悦。
就在这时,秘书将一叠资料递过来,汇报:“大人,第二次会谈时间地点已经定好,这里双方出席的人员名单,请您过目。”
“我看看。”
康念拿起一旁的金丝边圆框眼镜戴上,眼镜线条流畅,圆圆的镜片遮住了双眸,中和了他身上那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男人手持钢笔翻阅报告的从容姿态,为他平添了几分书卷气息。
看完名单,他突然抬起头来,吩咐道:“我方需要一位翻译官。”
您不是会外语吗?
秘书微微诧异,但却不敢质疑,反倒是迅速为上司想好了理由,毕竟是党国代表,总不能让首相亲自与对方对接,难不成我方这边有不懂外语的,还要大人亲自翻译不成?
完全没想过,为什么以前类似的情况,康念从未提过要翻译官。
她为自己的考虑不周而羞愧,忙道:“是,我立刻就联系临宁那边,派两位翻译官过来。”
“不必,临宁至淮州路途遥远,便在淮州找一位翻译便是。”康念不动声色的道:“我记得原局座有一位合作过的翻译官,目前就在淮州,你们去联系一下。”
军统用过的翻译官?
秘书微微诧异,完全没想过是她们大佬在私事公办,只是暗暗揣测,大人此举必有深意,莫不是为了向军统传递什么信号?
她连忙应下:“好的,我马上去安排。”
于是,阮棠第二天正准备带着舒妧回家,就被一列军队拦了下来,请到了康念的办公处。
康念与阮棠明面上的第一次见面,就此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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