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侨满脸冷漠的往外走,决心要将这个胡闹的少女无视到底,但是当他的手触碰到木门的瞬间,她的手也搭在了他的肩膀上,紧接着女孩便强势的压了过来。
阮侨踉跄两步,后背抵在墙上,眼前是一张放大的芙蓉面。
阮棠笑意吟吟,手指轻佻的在他肩膀上点来点去,“跑什么啊侨妹,这可不像是害羞了,还是说你有什么顾忌……嗯?”
两个花季年华的青春少女以这种亲密的姿态纠缠在一起,容颜俏丽的一方强势且魅惑,被抵在墙上的另一方面容精致而冷清,还带着压抑的阴郁,两人截然相反的气质却构成了一副极具张力的唯美画面。
少女的芬芳窜入鼻尖,阮侨极其不适应的别开头、拧着眉,厉声呵斥:“尊重别人的习惯是你应有的家教修养,阮棠,放开我,让开!”
当然,如果他不是边说边往旁边躲的话,会更有气势一些。
“我不知道啊。听说别人家的姐妹都是好到穿一条裙子,钻一个被窝的,所以姐姐这不是也来向我的侨妹示好,这有什么不对吗?”阮棠轻笑一声,边说着,边不动声色的从下面开始解开他衬衫的纽扣。
一粒、又一粒,当第三粒解到一半的时候,阮侨猛地将她一把推开,咬牙切齿:“阮·棠!”
阮侨的衣衫半开,随着他粗暴的动作而露出一寸又一寸瘦白的腰肢,上面印着一道长而狰狞的疤痕,不仅不显可怕,反倒多了几分残缺的美。
他的脸颊因羞恼而泛起薄红,一双晶亮的双眸中似有火焰燃烧,点亮了寡淡的面孔,又狠狠的瞪了阮棠一眼。
阮棠无辜的摆手,“既然你反应这么大就算了,没关系的侨妹,以后姐姐会慢慢解开你的心结,好了我先出去,你去换衣服吧。”
干完坏事,这作精拉开门就开溜,只剩下被她气到眩晕的阮侨一人独处。
阮棠走出去,无辜的表情在一瞬间转变成若有所思。
【系统,你确定这个世界的女主角是女性?我可以断定了,阮侨这具身体是不折不扣的男性,而且正值青春少年。】
【系统:阮侨在原着中确为女性。】
【阮棠大笑:这就有意思了,你也没有检测出来什么女主换人、重生这类的因素,那就只能是世界崩坏、女主性转,怪不得性格差距这么大。】
【我们来推断一下,原着中的女主阮侨前期性格自卑敏感怯懦,后期黑化走向极端,厌世扭曲对所有人充满敌意,这说明她后期的性格往往就是她骨子里有的,然后在外界的刺激下爆发出来。
而如果她是男性,男孩的性格往往要比女孩硬气许多,所以自卑敏感犹在,怯懦却直接转变成极端厌世,也是有可能的。】
阮棠想了想,继续往下分析:【刚才我解开他的衬衫,发现他腰间有一道很长的疤痕,应该是他刚到阮家的时候被原身推下楼留下的痕迹。这件事大大的提醒了我,你有没有注意到,他对这个世界充满攻击性,唯独原身那么作死,都没有受到伤害,这是为什么?】
【系统都要被阮·福尔摩斯·棠跪了,只能懵逼的顺着她的话往下问:……为什么?】
【阮棠:因为他是私生子,他的出身不光彩,他在身世方面就全然亏欠原身,所以原身怎么折腾这么害他,他即便有反抗能力也不会动手,只会一直忍受。从这一点来看,他似乎是将原身的攻击当成了一种自我赎罪的方式。
这个阮侨啊,比世界上大多数人的三观都要正,他觉得自己的出身是罪恶的,自己的存在是令人作呕的,这导致了他阴郁自卑且厌世的性格。】
【系统提出疑问:如果他将这一切当成赎罪,又为什么会攻击别人?比如受原身指使去欺负他的孔馨月等人。】
【孔馨月撕他的书,他反抗了吗,没有。还有那边布置在他的脚下的钉子,他明知道,也踩下去了。】阮棠叹息一声:【至于报复……不,那不是报复,而是清理。他将自己视为阴暗角落里的生物,而那些充满恶意攻击他的人,自然也是他的同类,他只是在清理她们,为民除害。】
【如果不及时阻拦的话,或许用不了多久,班级上剩下的那些人就会一个接一个的步孔馨月的后尘,进医院、抢救、甚至是死亡,当他清理完这个班级,范围就会一步步扩张……全校?全市?或者,全世界?】
【系统:如果是世界的话,简直令人不寒而栗。怪不得主系统下达的任务是找出BUG并修好,防止世界崩塌,如果放任下去的话,阮侨这个“女主”真的会毁灭世界。】
阮棠都无语了,【你一个系统,怎么知道的比我还少。】
【系统很羞愧:因为我只是辅助系统,负责下达主系统的命令,并看好宿主避免违规。】
行吧,小系统。
阮棠耸了耸肩,对此不甚在意,因为她的兴趣都在阮侨身上,这样的人还是头一次遇到,不得不说……有意思。
怪不得他对她百般抗拒加敌意,却始终忍耐到底,原来究其根本原因在这里。
这么一想,真是忍不住想要欺负这个小可怜呢。
就在这时,休息室的门被缓慢拉开,阮棠回头去看,就见阮侨慢吞吞的走出来,他穿着那件女款的白色滑雪服,衬的一张脸更显精致,头顶上的帽子像是草草戴上,敷衍的很,一对毛绒绒的兔耳朵歪七扭八。
他的脸阴郁且充满怨念,头顶的兔耳朵却随着走路的动作一晃一晃,充满了反差萌。
阮棠倒抽一口冷气,简直要被他给可爱死了!
阮侨一看她那没出息的样子,转头就要往休息间里走。
阮棠一把扑上去把人抱住,用力将兔帽帽给他戴好,嘴里还嚷着:“侨妹听话,不许摘下来,不然的话以后你所有的衣服包括校服都是毛绒绒的!”
阮侨动作一僵。
作精获得胜利,猖狂大笑,“宝贝儿,走,带你去滑雪!”
阮侨本是不甘不愿,但不知怎么的,看到她笑的这么开心,脸上僵硬的表情也跟着放松下来。
算了。
“侨妹你放松啊,别紧绷着,不会摔倒的。”阮棠站在阮侨的后面,拍了拍他僵硬的肩膀,“注意掌握平衡,放松放松。”
阮侨的嘴跟河蚌似的一直撬不开,身体僵硬的像是雕塑,推一下就动一动,不推就死命僵持着,搞得好像要赴刑场似的。
阮侨啧了一声,“侨妹,你砸的孔馨月脑震荡、放狗咬的路人满地爬的时候不是挺厉害的吗,怎么现在表现的这么没出息。”
阮侨怒气冲冲:“别喊我侨妹!”
他说完,却被身后的少女搂住的腰肢,整个人被带着滑了出去,耳边是阮侨略带笑意的调侃:“好,不叫侨妹,那叫什么……小乔?”
铜雀春深锁二乔
阮侨不期然的想起了这句诗,整个人一瞬间的恍惚起来。
阮棠拉着阮侨玩了很久,奈何这位“女主”就是一个四体不勤的死宅,动脑子的事情碾压所有人,但是对于一切需要体力的运动游戏充满了抗拒。
她教了半天,终于不耐烦的自己去滑雪畅游,而阮侨还在挥着雪杖,慢吞吞的……慢吞吞的……在平地上滑了一米,停下来,再滑一米。
简直就是滑雪场的乌龟!
最后阮棠玩累了回头一看,都被他气笑了。
“行了行了,休息一会。”阮棠指着雪杖说:“这玩意都让你滑累了。”
阮侨:“……”哦。
乖巧的跟着阮棠走出去,反正只要不滑雪,怎么样都行。
他这刚一出来,眼前就多了一倍热气腾腾的奶茶,顿时一怔。
阮棠往他手里推了推,“渴了吧,喝啊。”
阮侨迟疑的接过奶茶,就见阮棠自己拧开一瓶矿泉水咕嘟咕嘟喝起来,格外的畅快。
她给自己选了清水,给他选的奶茶。
阮侨咬住吸管可有可无的喝了一口,满嘴的廉价香精味儿,甜到发腻。
他嫌弃的想着。
然后又喝了一口。
原来奶茶就是这种味道啊。
一旁的管家看着大小姐艰苦朴素的饮食,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阮棠斜睨了一眼戏精管家,“你哭什么?”
管家擦擦湿润的眼角,感慨的说:“您以前可是一次喝五杯奶茶才会过瘾,现在……”
阮棠冷笑,“我以前一百八十几斤,那沉甸甸的肉看着也很过瘾吧。”
管家一噎。
“那你现在多少斤?”
“140。”一米七,一百四,还是微胖。
阮棠说完才发现不是管家问的问题,她一转头,对上一张纯良无害的笑颜。
和明珈朝她笑着打招呼:“小姐姐,又见面了。”
阮侨的视线落在和明珈身上,愈发的阴郁。
“小和。”阮棠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圈眼前的美少年。
和明珈对阮侨冰冷的视线视若无睹,不仅装作不认识,还意味深长的笑笑,主动将话题转到他身上,“这位是……?”
“我妹妹,阮侨。”阮棠说,饶有兴趣的在男主和“女”主身上来回打量。
“你好,我是和明珈。”少年微微一笑,脸颊上的酒窝加深,越发的甜,漫不经心的调侃:“说起来,我是真羡慕阮侨,有这么可爱的姐姐,而我却只有一个整天欺负弟弟的大哥。”
阮侨若无其事的喝着奶茶,眼中闪过一丝讥诮,慢吞吞的说:“命里没有别强求。”
?!
这是什么话!
阮棠看向阮侨,满是惊讶,她没听错吧,她家侨妹竟然学会主动怼人了。
和明珈被他这么一呛,神色半点不变,他朝阮棠俏皮的眨眨眼,笑眯眯的说:“那大概命中注定,才会让我遇到阮棠小姐姐吧。”
阮侨发出一声冷冷的呵声,嘲讽意味十足。
三言两语,这俩人就给呛起来了,连空气中弥漫的都是火药味。
阮棠摸摸鼻子,感觉要被两个弟弟给可爱死了,遂主动提议:“不然一起去滑雪?”
阮侨微微敛眸,声音闷闷的:“我累了,想回去休息。”他顿了顿,然后不情不愿的,慢慢吞吞的,加了一个字:“……姐。”
最后这个字杀伤力十足。
阮棠“嘶”了一声,“侨妹,你在这是在撒娇吗。”
阮侨可有可无的哼了一声。
竟然连这种手段都用出来了。
和明珈深深的看了阮侨一眼,心知阮棠现在心里的天平已经开始倾斜,他识趣的退让一步,体贴的讲:“既然这样,那我就不打扰了,小姐姐以后还会来滑雪场吗,希望还有机会见到你。”
他说着,明亮的双眸望着阮棠,充满的渴望。
“当然,滑雪这项娱乐我还没玩够。”阮棠临走时,朝他狡黠的眨眨眼,暗示意味十足。
阮侨的黑眸沉了沉,阴郁的怨念几乎实质化。
滑雪有什么好……有什么好……有什么好……
和明珈,痛觉神经不敏感,想要刺激疼痛是吧……呵呵。
孔馨月最近心情很糟糕。
没有了阮棠的庇佑,她迅速被打回原形,由于以前树敌太多,导致回到学校后这段时间便像是过街老鼠一般人人喊打,不止是她,她那个小团体的人也是一样的待遇。
大家整天怨天尤人,怨阮棠太无情,怨孔馨月当然带着她们作妖树敌,怨那些人咄咄逼人,将他们往绝路上逼。全然不去想,这些都是她们以前做的事情。
也有少数女孩开始后悔,但整体环境氛围让人过于惶恐不安,根本没办法静下心来去思考以后。
但是孔馨月,这段时间却在思考自己的未来。
被阮棠点醒之后,她突然想起以前的生活。其实,中考的时候她的成绩还是很不错的,不然也不会考上这所出名的私立学院。
那时候的她也是一心想要靠学习改变生活,以后上大学,出人头地,全家跟着一起飞升。
是什么时候心态转变了呢?
似乎是高二那年,她在校门口无意间看到阮棠从专车上走下来,旁边的同学都在嘀咕那辆车的价值,据说要上千万,那是她想都不敢想的数字。
从那以后,她就无意识的在关注这些。
听说阮棠身上的衣服都是高定的,她身边的跟班可以随便刷她的卡,看上什么随便买,哪次都要消费十万八万,好不阔气。
上千万,是她无法想象的数字,但是十万八万却可以想象,因为她知道,她家里所有的存款现在一共才十万块钱,但是在那些有钱人手里却不过是日常消费。
孔馨月心态大变,她像是突然找到了捷径一般,疯了一样去讨好阮棠,为她出谋划策欺负她所有看不上的人,阮棠很器重她,还将她从重点班调到特殊班,钦定她为自己的同桌。
一开始,只是想讨好阮棠才去攻击别人,后来阮棠越来越器重她,她的心态也就飘了,她对那些有钱人格外羡慕嫉妒恨,所有她仗着阮棠的势,笼络着一群小团体一起去欺负那些人。
恶意滋生的越来越严重,甚至彻底蒙蔽了她的内心,她再也不肯学习,以后可以一直靠着阮棠过着纸醉金迷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生活。
然后就被打醒了。
“馨月,咱们以后该怎么办啊……我想转回到普通班去,你说他们还要我吗?”
“我、我什么都不会啊,我已经一年没学习了,普通班肯定不要我了,我可能得转学了。”
转学去哪里?
没钱没势的平民,连唯一的学习现在也拿不出手,转学就只能去那种职高的地方混日子了。
孔馨月愣愣的待在座位上,内心翻江倒海,她看到阮家姐妹花走进了教室,阮棠瘦下来后比鲜花还要美丽,阮侨走出角落进入众人视线时绽放出璀璨的光芒,她们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改变了堕落了人生,而她……
在阮棠将书包放在桌上的时候,孔馨月突然开口:“阮棠,你之前说的还作数吗?”
她没有虚伪做作的再喊糖糖,用这种包裹着甜美外衣的虚假亲昵来迷惑对方,她喊得是阮棠,因为她知道她是一个全新的人,需要她郑重对待。
阮棠诧异的看了她一眼。
孔馨月:“让我跟着你一起改变,减肥、健身、学习,你说的。”她执着的看着她的眼眸,一眨不眨,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死死地不放开。
旁边的人发出诧异的声音。有人在质疑她都一年多没学习了,现在临时抱佛脚有什么用,有人怀疑她是不是又有别的算计。
她也不管。
她知道,她的命运转折点就在这个时候,能不能抓住,就看眼前的少女一句话。
“当然。”阮棠粲然一笑,“恭喜你,醒过来了。”
孔馨月的双手绞在一起,有点急促的说:“但是……我已经一年没学了,现在怕跟不上。”
“跟不上就补习呗,距离高考还有几个月的时间,你现在不学……”阮棠耸肩,“那就只能复读后再学了。”
复读,便又浪费一年,而且还没有阮棠帮衬。
孔馨月语气坚定:“我学!”
旁边的女生像是想通了什么,怯怯的插话:“那……我可以加进来吗?”
“我也要!”
“我……我也学,阮棠你可不能不管我们!”
这个胡作非为欺男霸女小团体彻底土崩瓦解,一个个不商量着怎么搞事情,纷纷举手求学习。
“行吧。”
阮棠嘟囔了一句,反正都是原身造的孽,怎么也要管的,一只羊也是赶,两只羊也是放,可以的。她们既然有心悔悟,她自然不能不管,如果她不管,这七八个女生的人生大概就这么毁掉了。
阮侨拧眉,看着这七八只鸭子呱呱叫,仿佛就是一群和明珈跑出来,吵得他烦不胜烦,那冷飕飕的眼神挨个剐过去,看一群人看的瞬间就吓缩了。
噫呜呜噫
她们以前怎么没发现,阮侨的眼神这么可怕!
阮棠好笑的看了一眼怨念的阮侨,故意逗他,“吃醋了?”
阮侨冷漠的移开视线,拿起自己的书,慢吞吞的朝角落里去。
阮棠一把将人抓住,拽回来,两只手强势的搭在他的肩膀上,笑眯眯的说:“别急啊,小乔,姐姐还有重担要交给你呢。”
阮侨一瞬间寒毛直竖。
阮棠指了指这群小姑娘,说:“放着学霸不能浪费,咱们组一个学习小组,除了减肥瘦身之外的时间,你就带着大家一起补课吧。”
阮侨眉头紧皱,非常抗拒的看着阮棠。
阮棠知道他不喜欢和人接触,简直就是社恐晚期,却半点不容情的摇摇头,坚定地说:“侨妹,这个工作非你莫属。”
阮侨抿唇不语。
“你知道我的意思。”阮棠的声音轻轻地落在他的耳边。
几个女人面面相觑,都显得不太理解,阮侨教她们?阮侨好像比她们还咸鱼吧???
起码她们没有上课睡觉啊!而且是每堂课必睡!
“那个……糖糖……”孔馨月迟疑的开口,却触及到阮棠坚定地不容置疑的目光,一瞬间就合上了嘴巴。
阮侨声音艰涩:“……好。”
阮棠获得胜利,微微一笑,低头亲亲“妹妹”的额头,称赞:“好侨侨。”
【系统:我不太懂……他既然抗拒和人接触,为什么还要逼他?】
【不逼他走出来,你还想看他清理世界不成?】阮棠相当犀利:【他懂我的意思,我让他教这些小姑娘,就是为了让他亲手去拯救这些人的人生,这不仅是让她们看到了前途和未来,同样也是让他找到自己的价值。】
【人啊,不被需要、被全世界遗忘的人是最绝望的,你需要给他看到自己的价值,看到未来的希望,这样他他才能走出来。】
阮作精就这么义正言辞的,将所有工作都甩给了阮侨。
放学的时候,阮侨走在后面,默默地注视着她,冷不丁的说了一句:“你不是阮棠。”
阮棠转过头,看着他沉郁的目光,微微一笑,没有半点惊讶或慌张,她答:“我是阮棠,这个名字属于我。”
一语双关。
阮棠这个名字的确是她的。
这具身体过于的主人不是她,但是那个阮棠已经将身体卖给了她,现在、以后,这具身体都属于她。
她要走的路,是自己喜欢的,不为任何人左右。
阮侨若有所思。
紧接着又听阮棠说:“走吧,今天也去滑雪,我发现滑雪比单纯的跑步还能健身塑形,小和应该已经在那等着咱们呢吧。”
阮侨立刻黑脸。
“你什么时候有了他的联系方式?!”
作者有话要说:
来个小剧场欢乐一下
阮侨和明珈:你究竟有多少好弟弟!
阮棠:啊……弟弟没有了,还有个哥哥,你们见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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