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昱城倒是并没有带苏浅安回家,而是去了之前关着李映月和李威的那小院。
叶昱城带着苏浅安进了另一个院子的一间屋子里,就看见那里放置着无数的电脑和其他各种设备。
苏浅安眨了眨眼:“这是在做什么?”
“查顾长生那件事情。”
叶昱城笑了笑:“这里都是现在世界上最先进的系统和设备,负责从网络上搜集一些我们想要的资料那些。”
“我们也给这些设备设置了最为严密的防火墙,一旦有人查询到我们这里,系统就会自动报警。”
“这两天,他们搜集了不少资料。”
“但是如同你之前说的那样,侯玺越也是黑客,哪怕是他不能够侵入我们的系统,不知道我们在做什么,可是他可以从源头篡改数据,来干扰我们最后的结果。”
“所以,我们还准备了一个地方。”
叶昱城牵着苏浅安的手走到了里面一个房间。
和外面全是高科技的东西不一样,这里,几乎没有一个人工智能的机器,有好几个人坐在桌子前,桌子上摆满着的都是厚厚的纸,几人正在翻看着那些东西,在做归纳整理。
叶昱城笑了笑:“而这里,和外面完全相反。”
“这里,做了最好的信号隔离,就如同侯玺越之前做的那样,在这里,没有网络,没有任何智能设备,这些负责的人,也决不能使用任何智能设备,包括智能手机那些。”
“他们会通过一些传统的手段,比如说,走访……从线下去查探一些我们想要知道的消息,收集我们想要的资料,然后对这些消息进行归纳整理,根据我们的需求,提取出我们需要的东西。”
苏浅安点了点头:“很全面。”
苏浅安转过头看向叶昱城:“所以叶总,这段时间都查到了什么东西?”
叶昱城勾了勾嘴角,拉着苏浅安走出了屋子:“因为这两个地方,虽然调查的是同样的东西,但是他们彼此完全不关联,也完全不交流,各自调查自己的,最后将消息,在我们这里汇总。所以为了不彼此影响他们的调查方向,我们去外面说吧。”
两人一起出了屋,叶昱城牵着苏浅安在院子里面散步。
院子是典型的中式小院,小桥流水亭台楼阁都有。
叶昱城带着苏浅安走到院子的一处亭子里面坐下,才开了口:“他们负责线上调查的,从三方面开始入手的。”
“一是,倒推去查探,那天带走了顾长生的那辆车,从哪儿来。”
“那是一辆新车,我们根据车辆信息,还有它的行进路线那些,最后追踪到了一个4S店,然后将那个4S店里面的人都排查了一遍,然后发现,4S店的幕后老板,是侯玺越的一个朋友。”
“但是能够查到的,也就这么多了,车辆并未被售出,加上也没有挂上拍照,所以,这个几乎没有办法继续查下去,也没有办法作为证据。”
苏浅安点了点头:“是有点难,那车后来呢?”
“那车,现在还放在4S店的。”
“第二个,是查那天在那十字路口下了车的,面包车司机的去向。”
“没有任何一个摄像头拍摄到了那面包车司机的容貌,甚至后来,我们通过摄像头追踪到那面包车司机在下了车之后,走过几个路口之后,突然出现了十多个和他一样打扮的人,出现在了同一个路口,然后在一起交叉晃荡了一圈之后,各自离开了。然后我们追踪到的那些人,表面上和侯玺越和叶一川都没有任何关系……”
“甚至我们调查之后发现他们只是因为有人给了他们一百块钱,让他们换上装束,去那个路口参加了一场快闪活动而已。”
苏浅安微微瞪大了眼:“他们倒是花样百出,竟然连这样的法子都想到了……”
叶昱城笑着点了点头:“是啊,花样百出。”
苏浅安抿了抿唇:“这两个线索就这样断了?”
“倒也不算,那些所谓参加快闪的人,我们全部都在追踪着,那个司机,总归是在那些人里面的,既然在那些人里面,就不可能一点马脚也不露。”
“只是这恐怕需要耗费不小的功夫。”苏浅安抬眸看向叶昱城:“第三方面,就是从那面包车上的那具尸体入手吧?”
“嗯。”
叶昱城眯了眯眼:“我们查遍了所有的殡仪馆,没有发现有记录在案的无名尸体失踪或者是在近期被领取走的记录。”
苏浅安眉头忍不住蹙了起来:“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岂不是,所有的线索就这样断了?”
叶昱城轻笑了一声:“是啊,看起来,的确是这样,所有的线索,就断在了这里,需要继续往下查的话,就需要耗费更多的人力物力,扩大我们信息检索的范围,要重新更新系统算法,一步一步的搜索下去。”
“先前我还在和崔子恒说呢,说这大概就是侯玺越和叶一川的策略,无限制的扩大这张网上的人,假越来越多毫不相关的人放到这件事情的关联栏中……”
叶昱城从一旁的抽屉里面取过来纸笔:“像是这样。”
叶昱城在纸上画了一个圈:“看,这是顾长生,原本我们的追踪目标,只是他。然后延续出了叶一川、侯玺越,再然后延续出了4S店店主、面包车司机、无名尸体,再然后,从4S店店主,又扩展到了他的日常交友范围,面包车司机,扩散出了二十多个参加快闪活动的人员,无名尸体,更是扩散出了那些殡仪馆……”
“然后从这些扩散出来的人员之中,又会不停地继续扩大范围。”
苏浅安看着纸上蔓延开来的密密麻麻像是蜘蛛网一样的图案,微微眯了眯眼:“范围越大,我们追踪起来,就越困难。”
“嗯。”叶昱城点了点头:“计算机虽然是运算无比精密的仪器,可是却也有自己的负荷范围,数据太过庞大,运作起来也会吃力。”
“而且,最为致命的是,如果对方往这里面放入一个错误数据,就会影响所有的运算结果。一步错,满盘皆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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