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鸿夏顿时眼睛睁大,多看了蹲在不远处,正和痕检科的兄弟讨论什么情况的杨大拿。
察觉到视线,杨大拿回过头,朝他笑了笑。
目光对视,小梁同志觉得有些尴尬,赶忙将实现移开。
……
“你们看新闻了吗,微博上说关鑫死了,还死在了自己家里,警察都把现场围起来了。”
“什么?死在自己家里,是自杀吗?”
“不会吧,那关鑫昨天还开了直播,她的状态明明都很好啊,还分享了很多美妆小知识,反向还很好的,怎么可能是自杀啊。”
来医院做体检的几个小白领,在排队缴费的空档聊天,丝毫没有注意到,他们身后还有个人在听着他们的闲聊。
“你好。“
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道声音,将几个闲聊中的小白领给吓了一跳,一个情绪激动差点把手里的手机给扔了出去。
“你……你好.“
其中一个姑娘反应过来,红着脸说道:“你好.“
“抱歉吓到你了,这是你们的东西吗?”
女孩怔了一下,反应过来那是自己的身份证后赶忙道谢:“是的,谢谢你。”
接过身份证时,女孩儿还偷偷的看了他一眼。
排队缴费完,男人往电梯口方向走去。
“好帅啊。”
“来体检还能看到帅哥,我们这运气也太好了吧。”
“他手里还抱着一束花,应该是来探病的吧。”
几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这话,话题始终围绕着那个男人。
电梯上升到了六楼,男人和平时一样,带着一束鲜花来到病房。
“你来啦。“
病床上的段余白看到他过来,脸上立马露出笑意,一双漂亮的眼睛倒映出他的样子。
一时间竟然不知道,究竟是那人的眼睛好看,还是眼里倒映出的男人好看。
“怎么坐起来了,我扶你躺下?”
“躺的累了,刚坐一起来一会。“段余白说,”老师,今天课这么早就结束了?“
段余白是个非常温柔的人,行为得体大方,是个十足的绅士,在与人相处时,他会把握好让双方最舒服的态度相处。
予思安给他倒了杯水:“沈教授明天要请假,我们协调了一下,今天我的课她先上。”
段余白接过,喝了一口,温水入口非常舒服。
见杯身上有水流下,予思安抽了两张面巾纸将溢出的温水擦了:“纸杯好像有点漏。“
予思安重新给他倒了一杯水,将原本那杯倒了,杯子扔进垃圾桶。
杯子进桶,段余白目光在杯子上停留了好几秒,才将实现收回来。
“老师没去找笙笙姐吗?“段余白说的漫不经心,好似随意提起一般。
予思安说:“笙笙今天有点忙。”
“这样啊,那老师晚上一起吃饭吗?“
从段余白的语气里,予思安听出了些期许:“好啊。”
“予教授来啦,你们师生关系是真好,有几个老师能做到这么关心学生。”
隔壁床的阿姨在丈夫的搀扶下,颤颤巍巍的走了回来,看到予思安的时候热情的说道。
闻言,两人对视笑笑,和阿姨闲聊了几句。
晚间看着电视,切台换到了娱乐新闻上。
当红小花关鑫离奇死亡在家中,媒体为了热点自然是不会放过这个消息。
这已经是予思安第二次听到这个消息了,目光在电视上多停留了一会儿。
而在病床上的段余白,则目光都落在予思安的身上。
他在观察他的表情,观察他的动作,就好像在欣赏什么艺术品一般。
……
晚上十点,拿到初步尸检报告的应笙笙带着线索,回到省厅办公室。
案件分析用的小黑板上贴了好几张的照片,以及关鑫的人际关系分析。
应笙笙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手里拿着记号笔思索些什么。
梁鸿夏在外面泡着咖啡,突然看见一个熟悉的声音,一边搅着咖啡一边往门外走。
“予教授,这么晚还没回去休息吗?“
予思安:“过来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忙的。”
“你都知道啦。”梁鸿夏反应过来,“笙姐在一号办公室呢。”
予思安来敲门的时候,应笙笙刚打算写点什么,一个没注意,在脸上画了一道。
应笙笙:“……”
予思安:“……”
那一道好巧不巧,正好在人中位置。
赶忙喝完咖啡,进办公室的梁鸿夏就被眼前的一幕给震惊了。
“笙姐你……压力这么大吗,都长胡子了。“梁鸿夏一脸懵逼的看着她,”我……我新买了剃须刀还没用过,你要先用吗?“
予思安是真没忍住笑了,应笙笙瞥了他一眼,眼神幽怨的很:“好笑吗?”
感觉到了“威胁”,予思安轻咳一下:“见到你心情好,没笑话你。”
记号笔的印记要想清理,听说风油精有用,正好吴迪工作上有他们就先给借用了。
然后……
印记是淡了很多,但人中那块直接黑了,风油精味道还冲,应笙笙被呛的眼泪止不住,一双眼睛微眯,眼泪在眼眶里要掉不掉的。
予思安站在小黑板前看案件信息。
死者关鑫,尸检报告确定,死亡时间在凌晨十二点到十二点三十分钟,死亡原因为机械性窒息,但被害人的手腕被割开。
“被害人手腕上的丝带看样子不像是女生的装饰用品,是有什么特殊吗?”
予思安的视线被照片上,关鑫手腕上的淡粉色丝带。
”昨天晚上关鑫下班回家,买了一束白玫瑰,手腕上的白色丝带是花店用来缠在花束的。“
这点信息,今天下午应笙笙已经和关鑫的经纪人,还有购买鲜花的花店确定过了,花和丝带都是他们店里的。
他们家的丝带都是统一定制的,有店铺的标识,所以不会认错。
“他们家的丝带样式虽然特别一些,也算不上好看,应该不会将丝带当做配饰绑在手腕上吧。”
予思安看着应笙笙说道,好像在用眼神询问,正常女生是否会有拆花束的丝带戴在手腕上的行为。
应笙笙在用纸巾抹眼泪,骤然接收到他的视线,着实有些突然。
“我不带配饰,理解不了。“应笙笙很客观的说道,”不过我想,用花束丝带当做配饰可能性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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