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冲,纵上银雕背后,一路向北飞去。
两天不到时间,许冲就来到那周书妍告诉自己的叫青龙镇的地方。
许冲也没落下云头,而是朝青云镇东面飞去,果然,那银雕没有飞过半个时辰,就在镇外发现一处气势颇为雄浑的山岭,此山岭大约连绵二三十里的样子,山中林木葱茏茂盛,时有樵夫从山中担柴出来。
许冲从一无人处落了下来,将银雕藏入‘小九重天’中,朝一处山路疾驰而去。
山路虽时有难行,对许冲早就不算什么了。
刚没疾驰片刻,许冲便听见远处有一人沿着山路踏歌向自己大步行来。
天如穹庐盖四野嘞——
世人碌碌百年忙——
黑白之间光阴度哦——
大人先生才逍遥——
歌声慷慨激昂,在这无人的山谷中显得尤为嘹亮!
许冲与那人相距不足五十丈时,见那人是一位三十来岁,一身布衣,气度不凡的男子。
许冲,心想,此人风度颇佳,器宇不凡,也不是修道之人,莫非是南宫羽明。
当两人距离不到十丈时,许冲抱拳向那大声说道:“你好兄台,请问此处可是伏翼山?”
那布衣男子见许冲拦住自己也不慌张,从容说道:“不错,此处正是伏翼山!”
“那再问兄台一下,你是否是南宫羽明先生呢?”
“兄台认错人了,在下可不是南宫先生!”
“那请问兄台,南宫先生是否住在此处呢?”
那布衣男子用眼光好奇的打量了许冲一下,微笑着道:“兄台,你来到伏翼山,竟然还问南宫先生是否住在此处?真是让在下不禁发笑了!”
“兄台何故要笑我呢?”
“因为这方圆百里左右内,大人小孩都知道有个南宫先生住在此处,兄台这样问我,我怎么不觉的好笑呢?”
“还望兄台告诉,如何才能找到南宫先生住处?”许冲礼貌的说。
“唉,你也是听闻南宫兄的棋艺想来切磋一下的吧?不过我劝你今天就别去了!”
“为何呢?”
“因为今天南宫兄,正与几位青龙镇的棋艺高手在对弈,去了也没机会,不如改天来吧!”
“兄台告诉我无妨,在下不是来下棋的,是来送信的!”
“哦,送信,好吧,顺着此路,一直朝前行走大约三里,然后朝左进入一处山谷,就算到了!”
“多谢兄台!”许冲说完,抱拳行礼后,就向前方疾驰而去。
那布衣男子,也不多想,又甩开大步朝山下踏歌而去。
许冲用了不到片刻功夫,就来到一处山谷中。
这山谷不大,方圆大约三四里,其中有茂林修竹,并有一条小溪从谷中潺潺流过,溪水清澈见底。
在山谷深处,溪水边上,有五六间精致木屋外有方圆十几丈的篱笆将木屋围住。
木屋外还散养了几十只白鹅,正在在溪水中嬉戏。
许冲在朝木屋奔去,不到三十丈左右时,看到那木屋外大约有六七个人围着几张桌椅,正在对弈。
中间坐着一人,那人是白衣如雪,面貌清秀一位年轻男子。年纪大约二十几岁,手执一个竹扇,微微轻摇。
虽隔的较远,许冲还是看出此人器宇不凡,气质飘逸洒脱。那白衣男子身后还站了两个十一二岁一男一女的童子。
在那白衣男子对面共放了四张桌子,每张桌子上,竟然都放了一副围棋,而每个桌子旁都有一个人男子,仿佛正处于凝神思考中。
这白衣男子,竟然以一对四的与那四人对弈,而且仿佛还处于轻松自如的状态。
这些都不足于让许冲感到吃惊,让许冲吃惊地方是这白衣男子,竟然双目被绢布已蒙住了双眼!
原来他每下一步棋都是身旁的童子,在告诉他落子的方位,然后他在对身边童子言语,让童子帮其落子。
那白衣男子,不但是以一敌四,而且竟然后对方在下盲棋。
许冲在距离那篱笆围墙约五六丈处停了下来,没有立即去打断这几人的对弈。
换做其他修士,怎会因为这几个凡人在下棋,而耗时间在一旁等待呢!
许冲想法不同,即使凡人也有其尊严和气节,如果无故打断别人雅兴,也是让人生厌的事。
大约一个时辰后,那与白衣男子对弈的四人中,左边的一人,长叹一声,投子认输。
接着不到一刻钟内,其他三人也逐一投子败下阵来。
“本来与三位同道好友,一起杀到南宫兄这里,想报上次三目惨败的大仇,唉,结果又是输了,南宫兄的棋艺,真的是出神入化了,我等告辞,有时间再来拜访!”四人中间一个三十岁蓝衣男子心有不甘的说道。
那南宫羽明解了眼上的绢布朗声大笑说:“什么大仇,庞兄有报仇一心,就难静心思考,如庞兄精神更专注些,也是南宫的好对手。请慢走,南宫就不远送了!”
那四人也不多说,略略拱手,就转身而去。
这时南宫羽明已经看到五六丈外的许冲,其实在他下完棋后,身边童子就告诉他,许冲刚才一直在旁观看的情形。
“这位兄台一直在远处观棋,不知道可有什么指教?”南宫羽明对许冲能静等一个多时辰不扰人雅兴,还是颇为欣赏的。
许冲微微一笑,朝那木屋走去。
“在下许冲,不是来找南宫兄下棋的,是受人所托来送一封信的!”
许冲一边说话,一边打量南宫羽明,发觉南宫羽明确实身上没有任何修道者的气息,是真正的凡人。
那南宫羽明给许冲的感觉,从气质风度上讲竟比其二师兄萧子岳还要胜上一筹。
萧子岳是洒脱中还带着点放浪不拘,而这南宫羽明,是洒脱中,有种雅致飘逸的气质。
“此人没有吐纳天地灵气,修行道法,竟然气质如此超凡脱俗,真也是难得!”许冲心想。
“哦,许兄,竟是为人送信而来,不知为何人送信?”南宫羽明略显疑惑。
“是五百里外,绿柳镇上一位姓周的姑娘!”
在许冲三丈外的南宫羽明,一听许冲这话,目光中带着一点吃惊,又有些幸喜。
“许兄是真的吗?书妍最近还好吗?莫非许兄也是修道修仙之人,如果是,今天为我南宫羽明的事跑一趟,正让在下承受不起!”南宫羽明说时就向许冲拱手行礼道谢。
对于没修道的凡人来说,即使再尊荣富贵,一遇到修仙修道的人也是十分尊敬的。
“南宫兄不必多礼,周书妍道友和我也是朋友,这封信你且接住。”许冲说时,灵力一催,将周书妍叫个自己的书信稳稳的抛落在南宫羽明的手中。
“小翠,小山,将这庭院收拾一下,然后赶快去沏一壶极品毛尖好茶,我与许兄有事要谈!”那南宫明接了书信,没有急切看去,而是吩咐童子,沏茶招待许冲。
“许兄,如不嫌寒舍简陋,就先随我到屋中稍坐,我看了书信,也许还想问许兄几个问题!”南宫羽明说时虽十分礼貌,但神色安静从容,不卑不亢,与一般的凡人看到修道修仙者的情况大不一样。
两人到一间雅致的客厅中分宾主坐下,这时那南宫羽明才拆开许冲送来的信件,低头慢慢看了起来。
那信中内容许冲虽听到周书妍说过是一个约定,但到底是什么约定,自己也不知道。
南宫羽明起初神色平静,看到后来,竟然情绪略有激动,抬头向屋外看去时,神情黯然中带着沉思。
“许兄,南宫羽明有一事相询!”那南宫羽明在默然思考一会后,竟向许冲如此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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