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您醉了。”
宋如瑛看着醉倒在自己床上的谢央,小心的拉松自己肩膀的纱衣,谢央来的机会不多,她得赶紧有了身孕,给自己找个依靠才行。
谢央醉眼微醺,半躺在床上,盯着宋如瑛,却又不像是在看她,忽然勾了勾手:“过来。”
宋如瑛妖妖娆娆的过去,娇笑着一脸娇嗔:“太子,妾……”
话还没说完,一巴掌忽然打在了她脸上,将她打的跌在床边,不可思议的看向谢央。
好端端的打她做什么?刚刚太子不是还笑着?
谢央脸色此时已经遍布寒霜,跟刚刚含笑的模样判若两人:“谁准你那样笑的?”
宋如瑛愣住,她一向是这么笑的,她生母也一向是这么教她,低眉颔首,颊边飘红,三分娇七分羞,没有男子能不喜爱的。
还没等她做出反应,又是一巴掌扇了过来,谢央似乎是被惹怒,阴沉着脸色,身子微微抬起:“孤说了,别这么笑!”
吃了两巴掌,宋如瑛终于学乖了,不敢再笑,咬着唇噙着泪:“妾……妾不笑了。”
谢央捏着她的下巴,用力坐起身子,另一只手拉扯她的嘴角,将她拉出一个天真烂漫的笑出来:“对……你该这么笑才对。”
谢央对她乖巧的模样很满意,又倒了回去,慢悠悠的躺在玉枕上,他喝了不少酒,此时已经彻底醉了,半眯着眼睛呢喃。
“你是孤的,孤想要的,从来就没有得不到的!”
所以,不是她笑的不好看,而是因为谢央把她当成了宋撷玉!他如今躺在她院里,睡在她的榻上,喝着她的酒买醉,都是因为宋撷玉今夜大婚!
咬了咬牙,握紧了拳头,宋如瑛努力的迎合着身上的男人,忍着内心的耻辱,她必须得忍,她现在没了娘家,要不了多久,太子府来了新的女人,就会失了太子的宠爱,如果没有子嗣傍身,等色衰爱弛,她的下场不会比这太子府的三等婢女下场更好。
第二日起身,身边已经没了谢央的踪迹,宋如瑛掀开帷帐,就看见刘庆正站在床边,屋子里再没有其他人,就连如莹都不曾在旁边侯着。
“宋良娣醒了?既是醒了,就把太子赐的这药给喝了吧。”
宋如瑛看着刘庆手里端着的那碗乌漆嘛黑的汤,眼里闪过一丝忌惮和怨意:“这汤,公公,你莫不是要跟妾说是养身子的,而非避子汤?”
刘庆闻言,轻笑,声音一如既往的尖细:“宋良娣觉得这是什么,便是什么,只是不管是补药还是避子汤,那都是太子殿下的恩典,您都得喝了。”
宋如瑛怨恨的瞪着刘庆,后者毫无波动,她终是一仰头,将这汤药全部喝了下去。
等刘庆走后,如莹才从外面进来,看着桌上剩的药碗,一时止不住的心酸:“小姐,太子每次临幸,事后都要赐一碗避子汤,难道就真的不顾小姐您在这太子府处境艰辛吗?”
宋如瑛坐在床上,身上的吻痕淤青极其明显,听了如莹的话,突兀的笑出声来:“顾我?恐怕过阵日子,能想起我就不错了。”
如莹如今只会哭,深深后悔当初没劝着宋如瑛,在淮阴王府虽然日子憋屈了点,但好歹过得还算顺风顺水,怎么会像现在这般,时时担惊受怕?
“莫要哭了,扶我起身,将那雪花膏拿来涂了,还得找机会承宠,这些痕迹还是早早消下去才好。”
如莹连忙从地上起来,心有不忿:“小姐,每日承宠还得喝避子汤,这避子汤喝多了,对女子身子有损,您为何还要去邀宠?”
宋如瑛起身的动作顿了顿,斜眼扫了她一眼:“你该叫我什么?”
如莹被她这一眼给吓住:“良娣……”
宋如瑛这才将视线从她身上移开,脸色漫不经心中透着三分淡漠,踩着鞋下了床,身上的纱裙轻飘飘下来,露出她细长莹白的小腿:“下次莫要再忘了。”
她现如今已经不是淮阴王府的人,是谁都可以来踩一脚的太子府的良娣,如莹再这么没遮没拦的,她将来护不住她。
坐在梳妆镜前,宋如瑛看着镜子里自己姣好的脸,伸手抚了上去。
“我想要的东西,争,不一定会有,但不争,一定没有。”
“只要我承宠的次数过多,总有疏忽的时候,万一有一次太子大意,没赏我避子汤,”她一双肖似生母的杏仁眼里野心铺天盖地,让她的瞳孔显得尤为的黑亮,里头欲望和执念相互交织着,放在脸侧的手一点点收紧:“那便是我的机会。”
如莹应了一声,连忙拿了雪花膏帮宋如瑛涂着,宋如瑛静静地坐在椅子上,细长的眉眼低垂,不知道在想什么,半晌才动了动。
“我那三姐昨日大婚,虽然拜这位三姐所赐,我已经跟淮阴王府没什么关系,但是好歹姐妹一场,”她偏头,脸上是一片天真无邪:“如莹,你说,我送份什么谢礼给我那好三姐比较合适?”
如莹看着坐着的宋如瑛,她因为这些日子的承宠,被浇灌的越发明艳,这般抬眼自下而上看人时,媚眼如丝,撩人心魄的紧,像一条危险的美女蛇,让人不自觉的开始畏惧。
“奴婢……奴婢不知道……”
宋如瑛也不是非要在如莹这问出个三七二十一,收敛了笑,又恢复成面无表情的模样。
“既是新婚大礼,自然得精心挑选着,容我想想……定不能让我那三姐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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