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摇摇头,吻着女友后脑勺:“华夏币在非洲花不了。我身上还有5千美刀和3千华夏币,我带这些就行了,这6万留给你当零花钱。我带瑞联银的信用卡,中行和瑞士银行集团的卡,留给你。”
苏浅浅侧转头:“你在帝都还要呆几天,钱不够花怎么办。”
陈文笑道:“我在帝都有产业,福王府账面上有几十万流水,不担心。”
送苏浅浅去了教学楼,陈文回到一居室,收拾行李。
必带物品包括两只史丹利水壶、两只天美时手表、两只劳力士手表。
换洗衣服包括3条小裤裤、3双袜子和3件圆领衫。
牙具毛巾一套,塑料漱口杯一个,手动双刃剃须刀一个,这玩意可以带上飞机。
电话本、美刀、华夏币、信用卡、身份证、护照和机票放进手包。
其他长裤外套一件也不带,身上穿的厚衣服路上脱下来扔掉,从沙特到乌干达,低海拔地区热得像夏天,高海拔也有20几度,陈文估计自己现在身上穿的衣服最后只需要保留牛仔裤。
其实他很想弄一套法军或者美军的沙漠迷彩,但华夏买不到,他在巴黎也没看见有卖。
脚下带绒的87军靴暂时穿着,另一双春夏款的87军靴塞进桶包,28号换上它。
收拾完毕,背着桶包离开一居室,前往杨浦小区。
菜场买了一堆菜,认认真真给许美云做了四菜一汤。说不定是和第二女友的最后一顿呢。
午饭吃得温馨幸福,许美云开心笑道:“阿文你做菜手艺真好!我有点被你宠坏啦!你早点从非洲回来啊!”
陈文答应:“好!”
搂着许美云又睡了一个午觉。
美人上班去,陈文收拾饭桌。
打车回到财大,接苏浅浅放学。
两人来到复旦大门口,等到了林灵儿。又等了一会,欧可岚坐公交车从沪外赶过来。
四个人打了一辆车,来到了石库门。
陈文站在门前,看着熟悉的大门,墙边那个石槽依旧。
苏浅浅掏钥匙,打开了苏宅的门,招呼众人进门。
苏康康已经到家了,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陈文问:“新买的宅子呢?看看去呀!”
苏浅浅带着三人来到隔壁,拿钥匙解锁。
陈文走进去,参观了一番。
新买的宅子原本属于邻居家,苏浅浅比市场价多花了几万块拿下了,总价60万出头。
与苏宅的格局完全相同,面积大小一模一样,只不过是镜像的。
假如把苏宅一楼电视机背后的那堵墙打通,那么两家的一楼厅堂将可以连起来。
苏浅浅问:“哎,你上次说暂时不要打通,到底要不要打掉墙啊?”
陈文说:“等我从非洲回来再说吧,到时候我找两个小工,看情况再做装修。这种脏活怎么忍心让你动手。你看,这里,小锤定位,大锤一砸,到时候让你看陈大锤表演职业绝技。”
苏浅浅笑道:“你还抡大锤,懂不懂啊?”
陈文心想,老子前世做过装修小工,抡大锤是基本功!
笑闹的工夫,欧可岚也赶来了。
晚饭在“东北王”吃的。
陈文说:“明天一早,我就去赶飞机了,你们几个在学校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读书期间不许谈恋爱。”
林灵儿说:“讨厌!跟我爸一个口气!”
欧可岚说:“我肯定不会谈恋爱,我现在忙死了。”
吃完饭,五个人逛外滩。
对苏家姐弟和欧可岚来说,外滩是他们家乡最熟悉的景点,陈文这一年来经常跑外滩。
林灵儿今年只来过一次,今晚是头一回看外滩夜景,看什么都新鲜。
外滩观景台有照相服务。
林灵儿说大伙一起照个合影。
照相的时候,陈文想起自己曾经和许美云在这里拍过两人合影,洗了两张照片全放在许美云家。
逛街的时候,陈文看见他经常带小情人们入住的那家四星级酒店,于是提议今晚开三间房,大伙可以从窗户看外滩和黄浦江夜景。
欧可岚说:“还是不要乱花钱了。”
苏浅浅和林灵儿也附和。
晚上11点,五个人来到一家教堂,基DU教的。
教堂里已经聚了不少人,信这个的人,不信但也来凑平安夜热闹的人,两百多个。
座位早就没有了。
五个人站在墙角一小块空地。
林灵儿问:“陈文你在法国去过教堂吗?”
陈文说:“法国教堂我没去,我在意大利西西里岛去过教堂,向神父做了祷告。”
午夜零点。
唱诗班开始演唱赞美诗,随后众多会唱英文歌的华夏人一块跟着合唱圣诞歌。
来教堂里守岁的全是年轻人,而且大半是性格活泼的人。
有几个20来岁的人,男的女的都有,在那儿大喊:“我要去美国!我要去纽约!”
他们的喊声,吸引了更多人跟着一块喊:“纽约!纽约!”
对于赴美这件事,陈文来自2019年,当然是有非常全面的认识和认知。
眼前这群年轻人,大喊大叫要去纽约的70后们,在陈文看来假如他们去了美国,会发现国外很多东西与大家从影视剧和报纸看来的东西不一样。
但陈文也知道,他左右不了那群人的决定,也不可能影响他们的选择。现在是1992年,正是出国热的时代,成千上万年轻人都以出国为目标,尤其许多人把美国当作理想地带。
这是时代的现象,只能由时间,由历史去慢慢改变。
教堂的热闹凑完,五个人回到苏宅。
三个女孩睡苏家爸妈的主卧,陈文和苏康康睡次卧的高低床。
苏浅浅从柜子里取出被子交给陈文。
陈文看了一眼,忍不住笑了,居然是今年1月份他从洪城来到沪市,背来的那床军被!
苏浅浅说:“被子我已经晒过了,干净的。”
陈文说:“将来不管什么时候,这床被子别扔,它挺有纪念意义。”
凌晨了,众人抓紧时间睡觉。
苏康康呼噜声震天,陈文不怕吵,这要得益于他前世的底层生活,什么样的恶劣环境他都能睡得香。
12月25日,星期五。
早上6点,苏浅浅把大伙喊起床了。
圣诞节欧美人放假,华夏可不放假,除了陈文是辍学生,其他四人今天全要上学。
姑娘们抢卫生间的工夫,陈文跑到巷口,买回来生煎包、油条和豆浆。
洗漱完,吃早餐。
五个人离开苏宅,来到巷口,站在马路边拦出租车。
陈文先把林灵儿和欧可岚搂进怀里,一手一个揉了揉她俩的脑袋。
最后,陈文拥抱了苏家姐弟。
8月份陈文赶飞机去法国,姑娘们和苏康康全都哭得稀里哗啦。
这一次,陈文很是伤感,但其他人反倒不怎么难过。在他们看来,陈文去非洲看爸妈,过完春节就回来了。
只有陈文自己知道,这次去非洲可不像去法国留学那么写意,是要玩命的。
苏浅浅他们赶时间上课,率先登上出租车离去。
陈文看了一眼手表,这会才7点多,他的机票是9点的。
打车来到机场,换领登机牌,安检,候机,登机,整点起飞。
国航航班,空乘是一身暗红套裙的空姐,陈文更喜欢沪航的蓝色套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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