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显摆,贾张氏无所不用其极,都把三十六计中的主动出击给使唤上了,又借用了民间诡计中的牵牛要牵牛鼻子一策。
说话的时候故意往闫阜贵跟前凑了凑,把话题巧妙的扯到了手表上面。
明着是奉承闫阜贵手腕上面的手表,暗地里的意思却是要借着这个机会把电子手表给展现在闫阜贵面前。
有了闫阜贵的这张嘴,不相信四合院的禽兽们不知道这件事。
贾张氏唯恐闫阜贵又跟二东媳妇那样,对贾张氏的搭茬不理不睬,索性将手中的礼品盒给亮了出去。
我把礼品盒递到了你眼前,你总不能还装看不见吧!
闫阜贵看到了。
贾张氏都快把礼品盒塞他眼眶中了,能看不到么?
闫阜贵脸上的表情先是一顿,后又不晓得想到了什么,呆愕的表情化作了惊喜。
手一伸。
把贾张氏递来的电子手表拿在了手中。
嘴一咧。
朝着坐等闫阜贵说羡慕话语的贾张氏道:“淮茹妈,你看看,这多不好意思?都是一个大院的邻居,低头不见抬头见,有什么事情,你尽管说,我老闫这个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只要我能办到的事情,我一定帮着办到了,你送我东西,还是这么贵重的东西,我就勉为其难的收下了。”
神一般的转折,差点把贾张氏的老腰给闪断了。
啥玩意。
我送你闫阜贵礼?
怎么可能。
我嘛事不求你,我送你东西,我不是脑子进水了嘛。
什么都没有,还把电子手表给搭了出去,这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得要过来。
贾张氏伸手去抢闫阜贵手中的礼品盒子,她也最终抢回了礼品盒子,但结果却并不是贾张氏期待的那种结果。
四合院里面的这些人压根不相信贾张氏的那套说词。
对于贾张氏那块电子手表的来源。
所有禽兽的意见意外的高度统一。
认为贾张氏为了显摆自己,故意花钱买了一个电子手表,然后将这个她花钱买的电子手表说成有人感激秦淮茹救命之恩特意送的礼物。
给自己脸上贴金,也不能这么贴啊!
自己花钱买东西,说是人送的,你这是把四合院里面的这些人当成了傻子。
说秦淮茹做尽恶事情。
禽兽们百分之百的相信。
说秦淮茹做过好事情。
真没有人相信。
否则也不至于在秦淮茹的名字前面特意加了一个禽兽的称呼,合称禽兽秦淮茹,在不就是大禽兽秦淮茹。
看着四合院禽兽们射来的那种鄙夷的目光。
贾张氏扭身回屋去了,她担心自己在待下去,会被四合院这些不知好歹的禽兽们给气炸了肺。
装X不成反**给装了一下。
……
四合院外。
一个头发花白,身形微微有些佝偻,看年纪超过四十岁的中年汉子,像个没有感知的木头人似的杵在了四合院外。
他身上的衣服虽然干净,但却处处流露着时代的腐朽气息,不管是颜色,还是样式,都显得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与周围行进的行人比起来,好似另一个时代的人。
有见多识广的人瞬间看出,这是一个刚刚从号子里面放归出来的人,他身上的衣服是七八年前最最流行的衣服,他望向四合院的眼神充满了回忆。
这是一个有故事的人,亦或者四合院里面曾经有他美好的记忆存在。
此人是谁?
傻柱。
也叫何雨柱。
看着熟悉的门廊,傻柱突然没有了直接迈步进入的勇气。
这一刻。
傻柱自卑了。
低头的一刹那间,傻柱的目光不由得扫过了刚买的报纸,上面赫然有傻柱极不愿意看到的人。
许大茂!
看着占据了头版头条的许大茂,傻柱的心微微的动了动,就算不承认,傻柱却也晓得自己拉开了与许大茂的距离,被许大茂给远远的甩在了身后。
傻柱实在想不明白,自己坐牢七八年,为什么一切变得均那么陌生,就仿佛傻柱被现实环境给抛弃了一般。
风潮期间高高在上的人,这时候反倒成了过街的老鼠,扫大街的扫大街,捡破烂的捡破烂,坐牢的依旧坐牢,反正大部分都是没有好下场的。
风潮期间过街老鼠一般的那些人,这时候反倒猪鼻子插大葱,一下子抖了起来,有些人还成了人们追捧的目标。
就如许大茂。
在傻柱心中,许大茂就是一个自私自利的小人,无非做做放电影的工作,怎么七八年没见,许大茂还上了报纸。
京城著名企业家许大茂!
三阳乳业集团总裁许大茂!
美味食品集团董事长许大茂!
快消联锁集团法人许大茂!
著名慈善家许大茂!
这就是许大茂的一系列头衔。
这些头衔,傻柱听都没有听过。
更惹得傻柱感到咂舌的事情,是许大茂的财富,有人估算许大茂现在的身价超过了壹佰亿。
傻柱兜里就两百多块,还是辛辛苦苦积攒了这么些年积攒下来的,许大茂竟然有一百多亿左右的钱。
傻柱的脑子不够用了,他算了算,连脚指头都加上,依旧没有算明白自己这两百块的身价占许大茂身价的多少分之一。
三阳乳业现如今是国内最大的乳品企业,占据了国内乳品销量的半壁江山。
美味食品集团是国内最具盛名的食品集团,其麾下的牛师傅方便面是国内方便面的第一品牌,好吃饺子楼是美味食品集团百分之百控股的子公司,全国累计开始了两百家左右的分店。
快消联锁集团是国内最大的零售业巨鳄,其零售商超遍布全国各大一线城市……
看着报纸上面这些对许大茂的介绍,傻柱心里泛起了一股无力感,这就是傻柱一直看不起的许大茂?这就是傻柱刚刚出狱便想着将其重新踩在脚下的许大茂?
傻柱犹豫着自己要不要打个举报电话,依着傻柱的想象,就算许大茂在有能耐,再有本事,也不可能在七八年的时间内就挣下百亿家产。
傻柱认为许大茂的这些家产,肯定是通过这个不法的途径得来的。
只要一查。
许大茂就是屎壳郎掉煤堆,黑不溜秋的洗不白了。
浮想联翩间。
一盆臭烘烘的水从傻柱脑袋浇下。
一只忘了清洗的臭袜子倔强的坚挺在了傻柱的大脑袋上,死活不肯下去。
“对不起,对不起,你说说你,怎么蹲在了这块?莫说是你,就是换成其他人,也得挨浇,你是傻柱?哎呦喂,傻柱,你这是出来了?”
闫阜贵的这一嗓子,将四合院里面的那些人刹那间给炸了出来。
谁?
傻柱!
他回来了?
禽兽们被闫阜贵这一嗓子给惊到了四合院内,看着脑袋上还顶着闫阜贵儿媳妇一支臭袜子,嘴角流淌臭袜子污水的傻柱,都觉得好笑。
唯有贾张氏不这么认为,傻柱的出现,对贾张氏而言,就是在添堵。
傻柱可是棒梗名义上的后爹。
棒梗又到了娶媳妇的关键。
倘若贾家要钱没钱,要人没人,贾张氏巴不得傻柱出现,将贾家这艘破船绑在傻柱的身上,让傻柱挣钱给棒梗娶媳妇。
问题是贾家现在不缺钱花,二皮蛋给的五千块钱,贾张氏还剩下不少,再加上贾张氏这一年多的时间里陆陆续续偷了无数次小铛的钱,钱对贾张氏来说不成问题,贾家的钱够给棒梗娶媳妇。
如此。
出现在四合院,出现在贾张氏面前的傻柱便变得有些鸡肋了,傻柱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
结婚那天。
傻柱是坐主位,接受棒梗和新媳妇的磕头?
还是坐在客位,以吃瓜群众的身份目睹棒梗娶亲?
婚礼上。
棒梗和棒梗媳妇要不要改口管傻柱叫爹?
不叫吧。
禽兽们都晓得傻柱跟秦淮茹领了结婚证。
叫吧。
贾张氏心里不得劲。
在贾张氏的心中,棒梗的爹只有一个,棒梗媳妇的公爹也只有一个。
即她死去多年的儿子。
至于傻柱。
就是秦淮茹为了贾家这艘破船不沉没特意找的一傻缺,纵然与秦淮茹结婚了,可两个人自始至终一直分房睡。
傻柱脑袋上的绿帽子八米多高,是远近闻名的绿帽王。
大名鼎鼎的绿帽王出现在棒梗娶媳妇的婚礼。
不吉利。
还晦气的很。
是不是寓意着棒梗的媳妇也得走棒梗娘秦淮茹的旧路?
这如何使得。
贾张氏可不会让傻柱以棒梗后爹的身份,当着无数宾客的面坐在主位,去接受棒梗和棒梗媳妇的磕头大礼。
棒梗姓贾不姓何,是贾家的根,不是何家的种。
贾张氏冷冰冰的看着傻柱,眼神是那种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眼神,她就是要用这种态度让傻柱认清现实,晓得他傻柱几斤几两。
感受着贾张氏冷冰冰的目光,傻柱的心里真是五味杂全。
这一刻。
傻柱竟然难得的有了一丝淡淡的悔意。
后悔自己当初的那些行为。
真是讽刺。
辛苦付出了半辈子,什么好处都没有落到实处,只有何家绝户成了不容置疑的既定事实,即便这样,贾张氏也不乐意待见傻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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