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德特纳被外校大帅哥暴打一事,次日便传遍C大。
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们,把那场拳击,定义为“本土TN和外来UF的争霸之战”,拳台定输赢,成则王,败则寇。
尽管学工部和校团委的最终文件还没有下来,但在众人心中,TN和UF的较量,胜负已分。
巴德特纳又气又消沉,加上手臂受伤,索性在寝室里闭门不出,甚至放弃了当月月考。
社长尚且如此,就更别提底下的那些社员。
事情到了这一步,明眼人都看得出来,UF被TN取代只是时间问题。
老人们算好的,在UF待了一两年,有感情,不忍在风雨飘摇之际离去,便都呈观望之态,纠结着该如何是好;新人们则洒脱异常,退社申请一写,立马转投TN的怀抱。
于是,最近一周,林悠悠的QQ和微信收到了近百条验证消息。
学生甲:【憨笑】林悠悠同学,我是UF拳击社的社员,刚退社,想报名加入TN。
悠悠兔:【愉快】好喔!请你添加我们的招新群号:108202358(QQ),验证信息里注明你的专业年级和姓名,群文件里会有报名方式和报名表哦【爱心】【爱心】
学生乙:【色】林悠悠同学,我要加入我大TN!
悠悠兔:好哒好哒!先加我们的招新Q群吧,群号是……
学生丙:悠悠你好,我和你同专业,我是大二的。
悠悠兔:哦哦,学姐你好,请问有什么事吗?
学生丙:【坏笑】话说,那天踢UF馆的小鲜肉,是你的朋友吧?
悠悠兔:(⊙_⊙)是的。
学生丙:【可爱】可以给我他的联系方式吗?
“……”林悠悠默了默,发微信征求陆嚣的意见,对方冷冷淡淡,只回了两个字:不给。
她托腮,只好胡乱编了个理由,打发掉花痴学姐。
刚回复完,浴室里的水声就停了。
肖驰走出来。
才洗完澡,他浑身上下只有一条宽松的黑色短裤,额前碎发显得有些凌乱,还在往下淌水。
床上的某粽听见响动,目光从手机屏幕上移开,仰起脖子看他,大眼微闪,雪白的脸蛋顿时微红。
唔。
好性感(o*ω*o)……
肖驰径自在床边坐下,扫了眼她的手机,“和谁发信息。”
林悠悠道:“都是些不认识的同学,想加入我们社团,然后不知道从哪儿有了我的QQ,就先加我了。”
肖驰不动声色,“男的女的。”
小家伙老实巴交,回答:“男女都有啊。”末了,反应过来什么,又补充一句,“都只是想加社的。”
他“嗯”了声,随手把干毛巾递给她。
林悠悠接过,跪直身子给他擦头发,把他的脑袋包住,认真擦。
肖驰把她抱起来,放到腿上,埋头,鼻尖蹭了蹭她的小下巴,“最近心情不错?”
“嗯,”她笑起来,漾开两抹小梨涡,依旧专心致志地给他擦头发,“是挺好的。”
“因为社团的事儿?”
她立即点头,来了兴致:“对呀。你当时没看到,陆嚣同学特别给力,三两下就把那个巴德特纳给撂倒了。”说着,哼哼两声,一副傲娇的小模样:“我还以为他多厉害,美国州赛青少年组冠军,不过如此。”
肖驰淡嗤,“嘚瑟。”
“那个交换生,刚开始还看不起陆嚣,不跟他打。结果呢?”林悠悠开心极了,冲他笑得眉眼弯弯,“陆同学可是我家男神唯一的学生。”
肖驰勾嘴角,捏捏她的脸。
这只小粽子一贯傻乎乎,对他盲目崇拜,看他什么都好,任何功劳都能往他身上揽。心思单纯又好骗,他得好好护着宠着才行。
林悠悠还在跟肖驰讲述那日在C大体育馆的精彩对战,他安静地听着,间或点头,应个“嗯”,捧她的场,看着她,黑眸深邃如海。
说着说着,她不知想到了什么,又叹了口气,说:“之前呢,我很讨厌巴德特纳,满脑子都想着怎么才能撤立UF。但是真到这一天,又觉得UF挺可怜的,居然摊上个这么欠扁的社长……”
“弱肉强食,取而代之,要怪就怪他们技不如人。”肖驰表情冷淡,“有什么值得可怜。”
“……也是。”林悠悠点头。
卧室里有数秒钟的安静。
她不再说话,小手捧着毛巾给他擦头发上的水,细嫩的指尖偶尔从毛巾里钻出来,不经意,扫过他的耳廓和后颈。
肖驰本就心不在焉,一点,就着了。
他垂着头,眯了下眼睛,大手掐着那把细腰,贴近她,吻她的唇。短发上的水珠顺着高挺鼻梁滑下去,滴在她小小的锁骨上。
他唇往下移,又去吻那滴水。
“……”林悠悠被他亲得抖了下,两颊的温度更高,推推他,声音娇软能掐出水来:“你头发还没擦干……”
“不擦了。”
她睡裙稍短,两条雪白修长的腿就在肖驰眼前。他手覆上去,滑滑腻腻,有瘾似的,沾着就离不开。
他抱着她,细密地吻她耳后。
林悠悠脸红得快要滴血,还在推拒,“但是我还没有洗澡……”
“乖。”肖驰咬她耳垂,声音哑哑的:“先一次。做完我给你洗。”
“……”Σ(°△°|||)︴
她一愣,吓得忙不迭地摇头,“不用了不用了,我现在就去自己洗……”
这位男(liu)神(mang)的套路实在太多。
每回做完坏事,都以心疼她太累为理由,要给她洗澡。然而每回的结局,都只是让他换了个地方,继续把她狠狠欺负哭……
林悠悠再傻气,上当的次数一多,也学乖了。
肖驰难得好耐心,把她抱在怀里,吻着哄着,手便往她裙摆里头伸。
这时,手机响了。
“……”林悠悠大眼迷离,浆糊似的脑子忽然就清醒过来,软软推他肩:“肖驰,你电话响了……”
肖驰拧眉,原没打算理,但视线扫过来电显示时,眼底情潮骤然冷却。
臂上力道一松,怀里的小东西顿时忙颠颠地溜出去。
她满脸绯红,理了理被他扯乱的衣服,小手捞啊捞,主动去帮他够手机。
抓过来一看,来电显示:肖子涵。
这个名字很陌生。
林悠悠眸光闪了闪,好奇道:“肖子涵……是你的朋友?”
肖驰说:“是我姐。”
“……”她错愕,思索一阵儿后回过神来,惊了,“……小庄同学的妈妈?”她记得庄寅杰说过,他的父母都在国外。
“嗯。”
肖驰面色平静,从她手里拿过手机,揉揉她毛茸茸的小脑袋,极淡地弯唇,“你先去洗澡。”
林悠悠点点头,丝毫没多想,起身便进浴室去了。
门关上,哗啦啦的水声传出。
肖驰到阳台上点了根烟,抽了口,接起电话,“喂。”
听筒里的女声,凉凉的,字里行间却透出几分妖气,“哟,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呀?你刚在干什么?”
他面无表情,“挂了。”
“欸欸!”肖子涵无语,音量抬高,有点不高兴了,“你亲姐姐难得跟你打个电话,耐心点儿行不行?”
肖驰看着远方的夜色,掸烟灰,“有事儿直说。”
“真没劲。和你一起生活,一年四季都像在过冬,真不到你那小女朋友怎么受得了。”肖子涵埋怨着,顿了下才又续道,“四年前那场车祸的肇事司机,前些天,有人在奥尔巴尼看见过他。”
“抓到人了?”
“没有。”肖子涵叹了口气,“那家伙很狡猾,行踪隐秘。不过我已经找了当地的朋友帮忙,应该很快就会有消息。”
“……”肖驰唇抿成一条线,手指无意识拧碎烟头。
肖子涵迟疑:“你还好吧?”
“没事。”
电话里静默半刻,又道:“……有个事儿,我想问问你。听大飞说,你喜欢的那个小丫头,是林正青的女儿?”
肖驰垂眸,“嗯。”
“……”肖子涵听出他语气不太对,笑了下,道,“其实你不要想太多。当年的事本来就和你没关系,这些年,你能做的都做……”
他扯唇,自嘲似的笑,没有说话。
怎么可能没关系。
肖子涵叹气,不知该说些什么,然后清了清嗓子换话题,道:“对了,我儿子最近没给你惹事情吧?”
“你儿子什么样你不知道?”
“……”肖子涵无语,“跟你说几句话我得少活五年。再见。”
电话挂断。
肖驰在夜风里站片刻,转身,往浴室走去。
水声哗啦,他推开门时,花洒下的人根本毫无察觉。
她才洗完头发,闭着眼睛,双手胡乱摸索着,在找东西。水汽一蒸,浑身雪白的皮肤呈现出一种浅浅的粉红色,热水冲久了的地方,有较深的红晕。
“找什么。”
突的,低沉声线在头顶突兀响起。
“……”林悠悠吓了一跳,出于本能地交叉双手护在胸前,动了动唇,嗓音甚至发抖:“你、你怎么突然进来了?”
“门儿没锁。”肖驰脸上没什么表情,跨进洗浴池。
周围气场变化,她脸大红,下意识地想逃,然而还没等她有动作,男人的手臂就从她腰上环过去,轻轻一勾,她便光溜溜地撞进他怀里。
肖驰抱住她,体温比水流更炙热。
林悠悠羞得快要冒烟,要挡胸又没办法擦眼睛里的水,焦急不已,“你要干什么?”
“你说呢。”
“……”
她无语,支吾着往墙上缩,快哭了,“我眼睛进了水,看不见,你帮我拿一下毛巾……”
肖驰把她的身子抵在墙上,咬她的耳朵,声音低哑,“看不见,不是挺好的么。”
下一秒,他掌心覆住她的双眸。
她惊愕,低呼了一声,唇一张开却正好迎入他的舌,炽热深吻,风卷残云,几乎要把她囫囵生吞进去。
软白的两只小手,被他并拢扣在墙上,压在修长的五指下。
肖驰埋首在她颈窝,下颔紧绷,几乎溺毙在她的湿暖里,眼底深黑和赤红狂乱交织。
她看不见。
迷乱间,林悠悠脑子里只剩一团乱麻,感觉到他吻在她的左心口。林悠悠想起,高中生物书上写着,那是心脏的位置。
他唇舌肆虐,她拧眉,有丝丝疼痛从心口袭上来。
那一瞬间,她鬼使神差冒出一个错觉。
仿佛他要把她的心,一口一口,给吃进肚子里。
整晚颠鸾倒凤,林悠悠差点儿没骨头散架。
次日大早,她气呼呼的,忍不住咬他的肩膀表达羞愤。
浴室里两次,床上两次,最后这人的劲竟然还没用完,又把她压在了桌子上……林悠悠很郁闷。
她清风明月不染尘埃的神话哥哥,脱了衣服,原来是只吃人不吐骨头的禽兽。
肖驰任由她咬,抱着她,吻她的脸颊和额头。
等她撒完了气,他低笑着蹭她脸颊,“今天没做早餐,带你出去吃。”
林悠悠噘嘴,正色劝道:“纵欲过度,身体会被掏空,以后会肾亏的。”
肖驰说:“凭你还掏不空我。”
“……”@#¥%……
她还想说什么,手机却响了。
林悠悠捞起来一看,来电显示是林毅,于是接起,“喂?”
听筒里,少年的声音有些焦灼:“姐,爷爷刚才突然晕倒了,我们现在在市三医院,你快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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