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驰话说完,林悠悠呆了呆,旋即脸颊烫得快失去知觉。
那天在酒店……
脑海中无数画面自动回流。那晚他情绪失控,加上喝了酒,把她光溜溜地压在浴室墙上,狠要了好几次,这样,又那样,翻来覆去姿势繁多。
到最后,林悠悠实在受不住他折腾,直接累晕了过去。
她性格娇软脸皮子又薄,肖驰平时宠溺她,但到了床上,霸道强势的本性便暴露无疑,占完全主导地位。好在,两人关系升华已近三年,这段日子里,除了他体力好得她又羞又怕外,他们床笫之间一直都和谐。
当然,防护措施也是很到位的。
肖驰最爱和她无缝接触,但从来只在特殊时期过过瘾,其余时候,怜惜她顾着她,全都规规矩矩地给兄弟打伞,从未擦枪走火。
但是那一晚……
林悠悠心尖一颤。反应过来了。
男人抱着她,唇还贴在她的小耳垂上,细细咬着,低哑道:“想起来了?”
她脸上火上火燎,支支吾吾的,好一会儿才挤出一句话,“……你真的,没用那个吗?”
在厨房里讨论这种话题,实在是太太太羞耻了。
肖驰说:“那酒店没有。”
林悠悠微皱眉,觉得很难以启齿,“但是、但是你车上不是有吗?”她明明记得,他有好几次都是在车上就……
他面不改色:“我忘了。”
这话其实真假参半。当时事情发生得很突然,开房只是临时决定。最初,肖驰的确没打算碰她。
那晚不离去,也的确是考虑到她的安全问题。
他知道一夜之间发生太多事,她难以承受,他也应该给予她充分的思考空间和选择权。于是他打开卫生间的灯,让她去洗澡,自己跑到阳台上去喝酒抽烟,独自派遣。离她远远儿的。
可后来,他听见浴室里传出的哭声,嘤嘤嘤,呜呜呜,然后越哭越厉害。
其实肖驰经常听林悠悠哭。在他身下,她没有一次不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动人。但是不一样。那天,他从她的哭声里听不出一丝甜腻,有的,只是浓烈的悲伤与沉痛。
他唇抿成线,一口一口地灌白酒,等酒瓶见了底,他进了浴室。
一个疯狂的念头从肖驰脑海深处滋生蔓延。
如果不能得到她的原谅,如果她最后选择从他身边离开……他脑子发热,扣紧她,疯了似的亲吻她的唇,颈,锁骨,双腿。冲进她身体的那一刻,肖驰感到一种近乎病态的快乐和满足。
她是他的,他一个人的。
让她怀孕,让她怀上他的孩子,他的骨血。身心交融诞生出的生命,才能真正千丝万缕纠缠不清。
只有肖驰自己知道,那晚的他没有骄傲没有荣光,只是一只濒死的困兽,在做最后的挣扎。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但凡林悠悠有一丁点的怀疑和退缩,他们便会万劫不复,走上另一条截然相反的路。
好在……
肖驰弓腰,下巴放在她柔软的肩膀上,手臂下劲儿,把她缠得死紧。闭眼,脸颊来回磨蹭她的脖子和耳侧皮肤,难得的孩子气。
阳光最终没有把他抛回黑暗。
怀里,小丫头好像他黏得很害羞,歪头,躲了躲,小小声地跟他抱怨:“你没有刮胡子吗,有胡茬。扎到我的脸了。”
肖驰低笑,亲亲她的脸,“你还没答应我。”
姑娘咬住嘴唇,整个人都快冒烟,“反正下个月订婚,要真怀上了……再说吧。”
对于林悠悠而言,肖驰是一个很特殊的存在。他既是她喜欢的男人,也是她崇拜的偶像,是她对已故父母的思念寄托。能嫁给他,她很开心,能为他生育小宝贝,她更觉得奇妙欢喜。
但,
她毕竟明年六月才毕业啊0.0。如果真怀上了,等明年拍毕业照的时候,她怀里岂不是会抱一(N?)只包子……画面实在难以想象。
肖驰说:“那次没怀上也没什么。先把结婚证领了,我再加把劲儿。”
她眨了眨眼睛,“……可是我才21岁,干嘛这么早要宝宝。”
他捏她脸语气淡淡的,“傻不傻。早要孩子是为你好。你这年龄,生了恢复得快,不容易落什么病根儿。总之别拖久了,就这两年。”
林悠悠眸光闪动,觉得很稀奇,“还有这种说法吗?”
肖驰嗤,“你一女人,这都不知道。”
被嘲笑了。她有点儿不高兴,小声反驳道:“……你一男人,怎么连这个都知道?成天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我成天想什么你不知道?”他眉峰一挑,唇尾弧度又痞又坏,大手也顺着往她腰窝位置挪,似有若无,掐了把,哑声:“不就成天想怎么疼死你。”
林悠悠腰窝敏感,被他撩得低呼一声,脸涨红,气鼓鼓地去拍他的手,小声抗议道:“别闹我了。你先去洗澡吧,我厨房还没打扫完。”
“放着我明天来弄。”肖驰抢了她的抹布随手扔一边儿,弯腰弓身,手托住她软乎乎的小腿窝,一把就给抱了起来。
她惊道:“喂,把我放下来。”
他神态从容寡淡,踅身往楼上走,说:“不早了,睡觉。”
一眨眼功夫,林悠悠脑子里蹦出四个字:X虫上脑。她无语,面红耳赤地轻挣,“你放开我,十点不到,睡什么觉……我还没洗澡呢。”
“那就不睡觉,干别的,。”
“干什么?”
“你。”
“……@#¥”
在肖宅过夜,认真说,林悠悠就没哪天睡过好觉。
肖驰精力旺盛得吓人,心疼她身子弱,已尽量收敛克制,但再收敛,再克制,她还是招架得极其艰难。
深夜时分,窗户外头是一汪墨色的黑,无风,无星,也无月。
林悠悠全身快散架,双颊泛红,全身皮肤都粉粉的,几绺发丝贴在汗湿的额角上。闭着眼,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肖驰一双铁臂把她箍得死紧,头埋在她肩窝处,呼吸粗重,缓慢平复。
好一会儿,才撤身退出,把小娇娃捞进怀里,肉贴肉地搂住。
她皱眉,掀起眼皮不满地咕哝,“透不过气。”
腰上的手臂于是松了些。
薄润的嘴唇扫过她的眉心,脸颊,然后停留在她的唇上,啄了啄,然后撬开她的牙齿,辗转深吻。
吻了会儿,大手就又不规矩了。
林悠悠原被亲得迷迷糊糊,猛清醒过来,有点忍无可忍,说:“肖驰,你觉不觉得,自己特别色?”
肖驰说:“没有。”
“……没有才怪。”她拿手抵着他,拉开两人距离,瞪着那张冷淡俊朗的脸,腮帮鼓鼓,“天底下没有人像你这样吧。”
他问:“我哪样?”
林悠悠一卡,斟酌了一下用词,才红着脸蛋道:“你对那种事的需求……太大了些。简直是就是小说里那种‘需索无度’。”
肖驰嗤,“旱了二十七年才开荤,够有度了。”
一听这话,林悠悠脑子顿时懵了神,好半晌才惊诧道:“……跟我那次……也是你的第一次啊?”
“嗯。”
他欺身,亲亲她的嘴,语气半开玩笑,“雏儿给你留得好好儿的,感动不感动?”
噗==。
林悠悠被这个说法惊到了,盯着他,大眼晶亮:“真的?”又有点不相信,“但是,你会的……是不是也太多了。”以致,她一度产生过他经验丰富是个中老手的错觉。
肖驰掐她腰:“会得不多怎么伺候你。”
林悠悠把他的手推开,学他的样子,眯眯眼睛,“你老实说。我们那个以前,你是不是偷偷,查了很多的视频资料啊?”
“嗯。欧美日韩,博览群片。”肖驰鬼扯的语气,平淡自如得堪称正经,半刻,鼻梁贴贴她的鼻尖儿,声音压低,“我还会更多的,要不试试?”
“……”她囧,赶紧拉高被子盖住半张脸,干巴巴地笑,“不用不用,今晚你够辛苦了。晚安。”
说完侧个身,背朝他把自己包成了一颗小粽子。
肖驰好笑,从背后把她裹进怀里,亲亲她的额头和发,“乖。睡吧。”
林悠悠心里甜甜的,本就疲累,闭上眼,很快就睡了过去。
日子继续往前推进。
自肖驰提了那件事后,林悠悠的心里便很忐忑。毕竟无论在什么情况下,怀孕都是件大事,需要做足心理准备。后来,在这份七上八下惴惴不安中,月底时,亲戚终于如期造访。
她心里或多或少松了一口气。
亲戚来了,意味着林悠悠并没有怀孕。肖驰知道后,脸色沉得吓人,接下来的几天里,TN的两位小助理都如置身冰天雪地,苦不堪言。
林悠悠很仗义,当即决定维护两名无辜小伙伴的人身安全。
于是她壮着胆子,拿小手拍拍肖驰的肩膀,安慰:“没事的没事的。这种事又不像打靶,不可能百发百中,人有失手马有失蹄嘛。男神你还年轻,不要难过,努力过就好。”
闻言,肖驰冲她弯唇,笑了下,“嗯。你说得对。”
结局是,林悠悠在姨妈结束后的第三天到第六天,都没有下过肖驰的床……
四月中旬,距离UFC开幕和资格预审赛还有最后一个月,肖驰对陆嚣的训练进入最后时期。林悠悠也开始重点准备开题答辩的事,忙碌异常。
一个星期之后,新传专业的开题答辩结束。
林悠悠拿到了91分,而ABB之家的姑娘们也全都以85分以上的高分顺利通过。
当天晚上,各导师召集开会,叮嘱毕业论文的格式及内容要求,并通知每位大学生,开始找单位实习,在明年六月前完成实习报告。
四月底,
C大外的某小公寓内,ABB之家在校外找了家能用厨房的小公寓,单租一天,举行了大四前的最后一次聚餐——包饺子。
“实习?那还不简单吗!”林毅往嘴里塞了一个大饺子,嚼啊嚼,含混说:“你们都可以去我姐夫的分公司啊,《TN体育》多牛。”
胡来来摇头,“我不用啦。叶孟沉给我找了个实习的地方,我觉得还不错,可以去试试,不麻烦肖总啦。”
丁文文也说:“我也不用。我爸在我老家那边儿给我找了个单位,挺好的。说是现在实习,双证一拿就能直接转正。”
林悠悠听了点头,“这样啊。”说着,她侧目,视线落在阮念念脸上,“念念,你呢?需不需要帮忙。”
阮念念笑了笑,“暂时不用。我准备,先出去旅行一段时间。”
“旅行?去哪儿?”
“澜沧江。”
“那……”林悠悠唇微动,刚要继续问,兜里的手机“叮叮”两声,两条微信同时传来,中间相隔不到一秒钟。
她滑开屏幕一看。
μúòì,袁晓:【微笑】本宝贝下周一的飞机回国,纡尊降贵,参加你星期六的订婚宴。
林悠悠抿嘴笑起来,回复:【亲亲】航班号发我。恭迎陈坤家的女王大人回国~
然后点开第二条。
CHI:给你定制的礼服送来了。过来试穿。
悠悠兔:(≧3≦)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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