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举起手来看了眼,掌心被磨破了,出了血。
“疼么?”一旁有人忽然问她。
乔唯一回头看了眼,有个跟厉夜廷年纪相仿的,戴着金丝边眼镜的少年站在旁边,看着她。
她不喜欢说话,面对对方的善意,一时有些不知所措,嗫喏着说不出话来。
厉夜廷从院子里出来,见乔唯一跌倒在地,随即上前查看她的伤口,沉声道:“傅礼,去拿碘酒来!”
“真是不知礼数啊,按辈分你得叫我舅舅。”傅礼笑了笑,道。
厉夜廷充耳不闻,将乔唯一抱到路边坐下,掏出纸巾帮她轻轻擦着手上的沙子。
傅礼拿来药,坐在了他们对面,看着厉夜廷,轻声道:“她这么一个连说话都说不清楚的小孩儿,他们说她会抢你的家产,你自己觉得呢?”
厉夜廷垂眸盯住了怀里的乔唯一,眼神阴沉,眼底带着复杂的情绪。
乔唯一特别害怕厉夜廷这么看着自己,像是能生吞活剥了她。
哪怕他帮她清理伤口的动作依旧轻柔。但是乔唯一看得出,他不喜欢她。
“她若能抢得走,我心服口服。”许久,厉夜廷低声回道。
像是回答傅礼的话,又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傅礼又笑:“也是,你若是不同意,你爸应该这辈子都不会跟安桐结婚,或者,过几年他倦了,就会赶他们母女离开。”
傅礼说着的时候,厉夜廷捏着乔唯一手腕的力道,却越收越紧。
乔唯一从没肖想过厉家的钱,她也不懂为什么他们要这么评论自己,只是盯着厉夜廷,小心翼翼开口道:“我不走。”
她不想离开厉家,不想离开厉夜廷,她很清楚,回到乔家就完了,即便厉家的人对她有恶意,哪怕厉夜廷总不爱搭理她,她还是不想走。
厉夜廷就是她的救命稻草。
厉夜廷没说话,一旁傅礼倒是笑了:“夜廷啊,我看你终有一天,会因为她而误事。”
“一个小哑巴,能有什么本事。”厉夜廷淡淡回道,起身将乔唯一抱回到了车上。
乔唯一也曾以为,自己不会给厉夜廷带来任何麻烦,以为自己会永远待在他身边。
可这世间的事,总是事与愿违。
门外敲门声吵得厉害。
乔唯一惊醒过来,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不过七点多而已。
眼看着岁岁要醒了,她随即披了件衣服下床去开门。
刚开门,便看见六楼的黑客故人旧巷一脸不耐烦地站在门口看着她。
乔唯一和他对视了眼,忍不住皱眉。
所以昨晚说了那么多,简直是鸡同鸭讲,让他不要再上来,还上来。
“这位小姐,你不知道自己家丢了床薄毯?”她正要假装不认识,故人旧巷忽然朝她递来一只大红色的破破的塑料袋。
“掉在我家阳台一个多礼拜了,在业主群里问你也不吭声!”
乔唯一朝塑料袋里看了眼,很显然,毯子不是她的。
“太搞笑了!想搭讪也用不着这种方式!”故人旧巷撩了下自己油油的刘海,一脸傲气道。
乔唯一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惊得脑仁一颤,瞬间清醒了。
一旁门口无忧强忍着恶心,帮乔唯一伸手接过了毯子,沉声道:“不好意思,麻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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