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每天起床都看见队长在装逼(完)
我独自回了北京,刚下飞机,来接我的助理就神色慌张的告诉我:“你和leo在三亚打架,被人拍到,有照片有视频,这下有麻烦了。”
组合要解散的传闻再次甚嚣尘上,这次和往日捕风捉影的传言不同,终于有了我们不和的实锤。
在粉丝们眼里,他和我早就积怨很深,不久前有一个饮料广告本来是找他拍,消息灵通的粉丝已经听说了这件事,结果广告播出时的代言人却换成了我,其实是他不想拍转而向人家推荐了我,但在粉丝眼里就是我抢了他的代言。我们俩本来就是一个路线的长相,身高也差不多,他还总喜欢和我打扮成双生子,染一样的发色,穿同款的私服,不熟悉的人都分不清楚我们俩谁是谁,所以粉丝普遍认为公司想让我们走同一个路线,一定会有很多方面资源的竞争,关系怎么可能好得了。
现在的经纪人和以前那个反差很大,是个爱唠叨的逗比,知道我和leo的关系,也知道我们打架是日常便饭,连前因后果都没问,只说:“早就说你们俩了,有什么事儿不能打个炮解决的,非要动手打什么架?看看看,被人拍到了,高兴了吧?他现在不接我电话,你赶紧哄好他,然后一起发微博卖个萌,表现下你们俩关系好得很,不然再这样下去,粉丝都要把公司电话打爆了。”
我没有说话,leo不接他的电话,更不可能接我的。
经纪人翻了翻手机,忽而大惊道:“不是吧,粉丝说leo取关了你。”
我:“……”
他惊疑不定的看看我,问道:“你们这回不是闹着玩儿?”
对啊,不是闹着玩儿,是真的分手了。
和温暖如夏的三亚比起来,北京冷得简直不像人间,回家的路上,我被冻得骨髓都像要结冰一样。
我已经没有和赵正义住在一起,几个月前组合大红起来,公司安排了新公寓,都是精装大两居,我和abel就合住了其中一套,leo来留宿过几次,嫌不方便,后来就换我常去他那边,基本上都没怎么在这里住过。
abel大约是已经看过网上的各种爆料和是非,见我回来,也什么都没说。
谁也联系不到leo,粉丝们在网上撕得血雨腥风,公司公关只能试图辟谣,说不是打架只是男孩子之间闹着玩,还买了水军强行刷我和leo的cp话题。奈何我们俩在商演和节目里都很少互动,男团粉丝最热衷刷队内cp,我们两个和其他每个成员都有cp粉,但我和他这组却是个大冷门,各自的粉丝互相看不上对方,他的粉丝一直管我叫“谢白莲”,我的粉丝整天骂他“种马王”,这个cp话题刷出来,不但没人响应,反而遭到了群嘲。
粉丝们撕了两天两夜,第三天,我和队友们正在公司听经纪人说明天有个商演的事,leo从外面推门进来。
大家吃惊过后,几乎每个人都看向我。
他只看了我一眼,就把脸偏到了一边,说:“开会吗?在说什么?”
经纪人也不好说他,客客气气的说道:“正好明天有个演出,我还发愁你不回来怎么办,回来就好。你这几天忙什么了?怎么连电话也不接?”
他没什么表情,冷淡的说:“手机坏了,刚买了新的。我来请个假,最近的活动就别叫我了,我不参加。”
经纪人道:“这不太好吧……”
他一脸不耐烦,“不能请假?那我就退队,算好违约金再通知我,走了。”
说完他就甩手走了。
经纪人站在那懵了半天,才急忙追出去,远远的还能听到他说:“leo,你要是非请假也不是不能商量,我得给上面打个电话问一问。”
队友们面面相觑,abel小声道:“队长不是真的要退队吧?”
没人回答,大家都看着我。
我被看得很郁闷,也站起来走了。
出来后,远远看到经纪人还追着他在不停的说话,他的两只手插在外套衣兜里,只顾着向前走,压根就没在听经纪人说什么。
他那件军绿色的羽绒服,我也有一件类似的,只有口袋的款式不太一样,是他挑的,说是情侣装。买回来在家里对着镜子试穿,他说我穿比他好看。其实我觉得他穿更好看,他比我白,更适合这个颜色。
他穿军绿色和紫色最好看。
半年前,他向我表白那天,就穿了件紫色的运动外套,因为干了些缺德事儿刚被他哥揍得一张淤肿脸,可是那双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我,出奇的漂亮。
我总是嘲笑他的粉丝识人不清,看不穿他的本性,其实我自己也没强到哪儿去,还不是被他的外表迷惑,像中邪一样回应了他的表白。
我们在一起以后,他像以前一样,当着我的面摸女孩的手、脸、甚至胸,刚开始我翻脸揍他,他还会害怕,指天誓日的保证说以后再也不会,后来慢慢被揍得皮实了,连保证的话都说得越来越敷衍,还自有一套“能管得住下半身就是对你忠贞不二”这种歪理。
我做事一向理智大过感性,从那时起就知道我们不会有好结果,想了几个月,等着粉丝破千万,或是接到了男一号的片约,然后就可以平心静气的对他说分手,以后他继续做他的三里屯千人斩,我也做回一心只想红的心机直男,没有人会再因为他摸女孩就揍他,我也不会再为有人整天勾引我又不愿意对我负责而生气。
在这个本来的计划里,谁也不会伤心,甚至可以打个分手炮,然后拍拍对方的肩,互相说一声再见,回到各自的人生轨道里。
虽然过程偏离了预计,至少结果一样,反正我本来就想分手。
他果然不再参加组合的各种活动,公司无奈,只能对外声称他工作压力大,导致身体出现了问题,不得不休息一阵子。
他一直不出来,组合一起商演时,经纪人建议我代理队长的职能,我推辞了没接,最后是carl做了这个代理队长。
两个月前我去试镜过一部还算不错的ip剧,现在他们确定了会找我出演男一号,我每天的生活除去商演,就是待在家里看剧本。
整整一个月零六天,我没有见过leo。
直到经纪人急火火的打电话给我,问我最近有没有和leo联系过。
我直觉出了什么事儿,说:“没有,怎么了?”
经纪人道:“他现在新结交的几个朋友不对劲,这要是被爆出来什么恶**件,别说他大哥保不了他,你们几个也都得跟着栽。”
我有些没明白,道:“他的朋友就是有钱爱折腾,不干什么出格的事儿。”
“要真是那样就好了,”经纪人说了个人名,道,“你知道他吧?被朝阳群众举报,进去过一次,你该知道沾了那玩意儿很难戒掉,leo现在每天跟他混一块儿,玩心又重,谁能保证不会被他怂恿着试试?”
我一时沉默下来。
经纪人道:“我刚才去他家找他,他自己在房里睡觉,喝大了,我叫半天也没叫醒他,也不知道他沾没沾那东西。家里乌烟瘴气,男的女的都不穿衣服,这倒也算了,就怕真成了毒窝,我也没敢和那几个人多说话,赶紧先出来了。你们俩这都闹了一个月,赶紧和好吧,他谁的话也不听,就听你的,你得劝劝他,不然再这么下去,这人可就真废了。”
挂了电话,我又翻看了两页剧本,实在看不下去了。
那傻逼知道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他大哥居然也没管管他?
我没有买车,abel去外地前,把车钥匙留给我了,我开了他的车过去。
按了门铃,在里面给我开门的却是个裸着上身的男人,看了我几眼认了出来,道:“哎哟,是王超的队友吧?”
他侧身让了让,我抬脚进去,和经纪人说的一样,整个一淫窝,地下横七竖八躺着几个人,也不知道是醉了还是晕了,沙发上还有个女的骑在个男的身上下颠得正起劲,表情古怪的很,房里还有些奇怪的霉烂味道,茶几上零散扔着几张锡箔纸。
开门那男的在旁边打哈欠说:“他在房里睡觉,你自己进去吧。”
说完他就地躺下了,还搂住旁边一个男人的腰,被搂着的那人脂粉气很重,粘了假睫毛,只穿了条丁字内裤,可能是个男妓。
推开卧室门进去,房间里没有外面那种味道,我看了一圈,床头桌和地毯上也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
他侧身窝在床上睡得很沉,走近了能闻到一些酒气。
我叫了他一声,他没有反应。
我在床边坐下,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儿。
一个月多不见,他好像瘦了些,黑眼圈也出来了,嘴唇却泛白。
我抓着被角掀开被子,朝下面看了看,他好好的穿着t恤和牛仔裤,没有像我想的那样不堪。
他大概感觉到冷,动了动身体,不耐烦的把被子卷了回去,还闭着眼,嫌恶的骂了句:“滚蛋,不玩儿。”
我说:“是我。”
他整个人缩了一下,慢慢睁开眼睛,却没看我,片刻后说道:“你来干什么?”
我没有答他。
他爬了起来,靠坐在床头,终于看向我,脸上却满是冷漠。
我问他:“外面那些都是什么人?”
他语气很冲,“关你什么事。”
我不想和他吵架,道:“经纪人让我劝你别沾不该沾的东西,我说完了。”我站起来,又说,“你好自为之,再见。”
我觉得我管不了他,在一起的时候都管不住,分开了更管不了,还不如告诉他大哥,让他大哥来管教他。
走了几步,他突然说:“站住。”
我回头道:“干什么?”
他盯着我,眼神有些凶狠,道:“你一点都不想我吗?”
我:“……”
他恶声恶气说:“我也不想你,滚吧。”
我操。
他扯开被子又躺下,动作间露出被子下的一部手机,屏幕上有蜘蛛网一般的裂痕。
我心里一动,说:“你不是买了新手机?怎么还用那破玩意儿?”
他噌一下坐起来,抓着那手机就朝我扔了过来,被我伸手接住,他瞪着眼睛骂道:“谁稀罕这破玩意儿,带上它一起滚。”
我拿着手机,哭笑不得道:“不稀罕你还搂着它睡?”
他快气炸了,道:“谁他妈搂着个破手机睡了?你滚不滚?再不滚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我把手机装进衣兜里,转过身作势要走,听到身后一阵响动,他从后面冲过来,越过我,去把房门反锁了。
我说:“锁了门我还怎么滚?”
他一点不觉得自己出尔反尔,理直气壮道:“我反悔了不行?就这么走也太便宜你了。”
我说:“操了你半年,是挺便宜我的。”
他狠狠踹了我一脚,我抽了他一巴掌。
他又抽了回来。
我们两个红着半边脸,互相瞪着对方。
他骂我:“马屁精。”
我回他:“大傻逼。”
他怒不可遏道:“滚你妈逼,你有没有心?我对你不好吗?你骗我!还他妈装得那么像!”
他骂的声嘶力竭,胸膛起伏得剧烈。
我抬手想摸他的脸,被他拍开了手,我吸了口气,道:“你没装?嘴里说喜欢我,说想和我好一辈子,又老是去撩妹子,既然你喜欢女的,就别假装喜欢我。”
他指着自己,怒道:“我假装?你少得了便宜还卖乖,要不要脸啊!你他妈怎么就不想想,要不是喜欢你,我会让你上?关起门来都让你随便上了,出了门我还不能占占手上便宜?你要是肯让我随便摸,我他妈才不摸别人呢!”
你们瞅瞅,反正他有理。
像两只斗鸡一样互瞪了半天,谁也不能用自己的道理说服对方。
我有点累,不想再说下去,道:“你有没有像外头那几个人那样嗑药?”
他一愣,说:“没有。”
他毛病多得很,可是从不说谎,他说没有我就信,我说:“没有就好,少跟他们玩,乱搞的时候记得戴套。”
他又发脾气道:“你把我当什么啊!我才不跟他们乱搞!”
我有点烦躁,道:“跟谁乱搞也得记得戴套。”
他脸色古怪说:“你又不愿意戴。”
我:“……”
他说:“我答应过你不跟别人乱来,就肯定不会乱来。”
他顿了顿,讪讪道:“谢竹星,我们和好吧。”
我有几分语塞,“你不计较我骗你了?”
他低声道:“我想通了,本来就是我喜欢你,你不喜欢我也没什么。其实你装得特别好,要不是我手贱看你的微信,根本发现不了,我还真以为你特别喜欢我。”
我:“……”
他竟有些可怜的看着我,说:“你想要资源,我给你资源,我给不了的,就去求我大哥,他有的是办法,你想要什么都能给你。以后我也不会看你手机了,我们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你还像以前那样对我,行吗?”
我觉得左胸口有些疼。
他把自己关在家里一个月,就想出这种解决办法?他不是能得很吗?叫他大哥封杀我啊,拉上他的狐朋狗友群殴我啊,暗地里给我使绊子啊,干什么不行,为什么非要低三下四来求我继续骗他?
这个傻逼。
我把他推到床边,压上去狠狠的亲他,手伸进他的衣服里大力揉捏他的身体,他一直都很喜欢这样粗暴的前|戏,很快就硬了,我探下去摸了摸,湿的吓人。
我问他:“这一个多月都没做过?”
他被我摸的舒服,说话声音里色气满满,道:“没有,想你想的受不了,撸过两次。”
我又帮他撸了几下,亲亲他,说:“想上我吗?”
他本来半闭着眼轻喘,猛然睁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我。
我并不是在逗他,无比确定的问道:“想不想?”
他吞了口口水,道:“想。”
我翻过身躺在旁边,说:“你来。”
他犹豫了片刻才覆过来,我压着他的后脑勺与他深吻,感觉到他的身体和唇舌都有些紧绷。
我故意道:“让你上你又不敢了?”
他果然被激得回道:“谁说我不敢了?”
他在我的臀部摸了几下,慢慢摸到了那个地方。
他动作很轻,只用手在外面轻轻摸来摸去,始终没有插入。
刚开始感觉还有些奇怪,我一度怀疑我可能还是接受不了,但是想到对方是他,好像也没什么不可以。
他试探着看看我,我朝他笑了笑,等待着他手指的进入和扩张。
他却停了下来,伏下身紧紧抱住我,脸埋在我的肩上,道:“你真的喜欢我?”
我回抱住他,说道:“真的。”
他说:“我不信,你这个马屁精。”
我说:“不信就不信,你哭什么?”
他骂道:“哭你妈逼,你个大傻逼,马屁精,心机婊,老子要操|死你。”
他一边骂一边咬我,嘴里说着要操|死我,屁股里的肠液却顺着腿往下流。
我感觉到了,也硬了,但是没动,心想已经说好了让他上我。
结果他咬我咬的更用力,还发火道:“你他妈还不进来?快痒死了。”
一个多月没做过,他不但紧得要命,叫|床都比以前更浪了三分。
做完以后,我问他:“我让你随便摸我,你出去就不摸别人了?”
他哼哼唧唧的说:“不摸,有你谁还想摸他们。”
我抓着他的手让他摸我,他乐坏了,从脸摸到脚趾头。
我想我也许是被情|欲被冲昏了头脑,突然想道,就算他是个傻逼,是条泰迪,那又怎么样,他总归都是我的,哪里都是我的。
十二月三十一号,我们组合参加一个卫视的跨年演唱会,久未露面的leo正式归队,全员合体。
表演结束下台时,他专门跑到我身边,拉着我的手下去。
我说:“你干什么?”
他趾高气扬的答道:“粉丝整天说咱俩没cp感,我叫她们瞧瞧什么叫配一脸。”
还向粉丝秀这种恩爱,真他妈幼稚,我一边拉着他的手一边想。
有个女艺人经过和我们打招呼,穿了件低胸礼服,白且大。
人家走远他才收回视线,我斜眼看他。
他一脸无辜的说:“看看也不行啊?”
我懒得理他,转过身走开。
他追上来,笑嘻嘻的问:“二月份有个真人秀,想不想做固定班底?”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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