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给钱……”大夫人小声地开口想要为丈夫分辨几句。
“给钱就行啦?难讲哦,不然早几日方检察长遇上仙人跳的事怎么会闹得沸沸扬扬大家都知啦?”卞敏阴阳怪气地说。
“阿爸,算啦,你唔要气坏了自己身子。”金语兰不在意地说:“唔就系小孩子开个玩笑呀,大家唔会见怪的。”
“金语兰,你这话就唔对啦,连这么紧要的时刻金大小姐和二小姐都有胆追着小妹打,客人肯定会想,这两姊妹私下唔知道怎么欺辱三小姐呢,丢了大房的面子系小,让人觉得我们金家对小辈疏于管教,纵容大房子女欺负其他几房子女就——哎哟,瞧我,你们大房唔有子,只有女啦——”卞敏掩嘴笑道。
“卞敏!你说够了没?!”金立茂被触到痛点,神色大怒。
“唔够!”卞敏胸脯一挺,眼睛一瞪,毫不退让地瞪着金立茂:“你们搅和了阿稷的24岁生日,我这个做娘的,怎么都要为他出一口气!”
金鲤真觉得不妙,怎么注意力都不在她这个正主身上呢?
她猛地掐了金立续一把,成功激出一声猪叫。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过来。
“答滴啊!既然姐姐们要赶我走,你就让我回去吧,我要回上京,我再也不敢在这里住了!”金鲤真假哭道。
“这是我的家,我倒要看看谁敢赶你走?!”金邵鸿怒容满面地一拍桌子。
“女儿啊,是答滴没用,人微言轻,保护不了你啊——”金立续哀嚎着,狠狠在金鲤真大腿上掐了一把。
“啊——”金鲤真发出短促尖利的一声海豚音:“答滴,我不怪你——”金鲤真在金立续腰上报复性地更加用力掐了一把:“反正孤家寡人的日子我也习惯了,你就让我回上京吧,回上京,虽然住在比贞荷姐姐的卫生间大不了多少的房子里,天天吃胡萝卜炒芹菜,芹菜炒胡萝卜——但至少没人会追着我打呀!”
两戏精再次抱头痛哭,场面十分赶人。
“金贞荷、金贞雪,你们两个身为长姐,却屡屡欺负手足——屡教不改!既然你们把我的话权当放屁,那就请你们的父亲来管教你们!”金邵鸿说:“金立茂,你来说!”
金立茂面色铁青:“一周禁闭,这一周里,你们除了吃饭的时候,不许踏出卧室一步。”
“答滴啊——”金鲤真立即嚎道。
“我可怜的女儿啊——”金立续痛哭流涕。
“哎哟,罚你在卧室玩七天的手机和电脑,真系好吓人的惩罚哟——”卞敏翻了个白眼。
“卞敏,这里有你讲话的地方吗?别给脸唔要脸!”金语兰看着卞敏。
“我真系好怕怕哦,有本事你当着老爷来打我呀。”卞敏说。
“大哥,这次造成的影响的确不小,该罚还是要罚,罚太轻两姐妹不以为然,太重也未免伤了大房和三房的和气。”一直没说话的金立英开口了:“不如这样吧,让贞荷和贞雪向金鲤真道歉,两姐妹禁闭一周再加上冻结所有银行卡——为期整个寒假。你认为呢?”
“唔要啊,Daddy!”双胞胎一脸惊恐地喊道,冻结银行卡对她们来说是比被金邵鸿暴打一顿更吓人的惩罚,金贞雪眼泪花花地跑到金立茂面前,摇着父亲的手哀求。
“一周禁闭,再加银行卡冻结一个寒假。”金立茂冷怒着甩开了金贞雪的手。
原本到这里,闹剧就该落下帷幕了,忽然,女仆长阿禾从门外走了进来,对金邵鸿耳语了几句,金邵鸿沉下了脸:“让他等等。”
女仆长点头,刚要向门口走去,面色冷厉的江璟深就大步走了进来。
他一进来,就没有任何铺垫地说:“我要带真真走。”
金邵鸿皱起眉,他身旁的卞敏假笑道:“你这是做什么?真是好大的派头,主人家还没请你,你就擅自冲进来,这是江家独特的风俗吗?”
“我江家无论有什么风俗,都轮不到你一个下人来指手画脚。”江璟深冷笑道。
“你说什么呢!”金立稷急了,而卞敏则气得面色通红:“江璟深!你竟敢在金爷面前侮辱我?!”
“我说错什么了?”江璟深冷笑:“别说现在了,就是建国以前,你一个姨太太,身份也不过是一个下人。你一个下人,当着自己主人面奚落嘲讽远道而来的客人,我想知道,这究竟是因为奴大欺主,还是本身就有主人在背后的授意?”
“你——”卞敏气得一口气喘不上来。
“卞敏,闭嘴!”金邵鸿喝了一声。
书房里弥漫着寂静的火星,金鲤真和金立续谁也不敢嚎了,两人一个惊一个愣,默默地把自己缩成无声的鹌鹑。
“璟深早就和我们是一家人了,不过是书房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头发长见识短——你再在这里搬弄是非就给我滚出去!”金邵鸿沉声说。
卞敏一脸愤怒但不得不闭上了嘴。
“璟深啊,这次是贞荷贞雪做的不对,我们已经对两姐妹做出惩罚了,如果你还觉得不解气,我们可以一起商量怎么解决。”金立英站了出来和稀泥:“这里地方窄,不好说话,不如我们去楼下大厅里坐下谈?”
“我也一直以为我们是一家人,金爷爷——我是叫您爷爷长大的,我们两家是世交,我父母去世后,是您帮我和姐姐渡过了难关,我姐姐嫁给了金三爷,我姐姐去世后,我又和金家大小姐缔结了婚约,我比任何人都把你们当做亲人看——”江璟深眼中闪过一抹悲愤:“可是现在我才知道,我姐姐唯一的孩子在金家饱受欺辱,在众目睽睽之下,都能被人追打,更何况我尚且就在金家——可想而知我不在金家的时候,真真在金家过的是什么日子?!”
金贞雪见江璟深发了这么大脾气,不由害怕地又哭了起来:“璟深哥,你误会了,我没有……”
“贤侄,这次是贞荷和贞雪不对,但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这次是孩子之间的口角引发的矛盾,我会对她们严加管束,绝不会再出现类似情况。”金立茂说。
“孩子之间的口角?”江璟深冷笑道:“原来再过五年就要成为我妻子的人还是一个孩子。”
“你不乐意我更不乐意呢!”金贞荷嘀咕,引来金立茂一个狠狠的眼刀。
“真真,跟我走!”江璟深看着金鲤真,眼含深意。
好吧,金鲤真知道,又该自己出场的时候了。
“我不去!我才不跟你回去,你真是烦死了!”金鲤真说。
“金鲤真!你宁愿留在这里挨打受气也不愿和我回去?”江璟深面色铁青。
“我姓金又不姓江,你为什么总想叫我跟你走?我在这里呆得挺好的,哪儿也不去!”金鲤真不客气地说。
江璟深满脸怒容,对金鲤真怒目而视。
“璟深,你大伯父说得有理,我们理解你现在的伤心和难过,这事是我们有错在先,但你要说带真真回家就不太合适了,这要是传出去,别人怎么还看我金家?”金立英好言劝说道:“你看,真真已经适应了这里的生活,你又叫她再换一个环境,她会多难过呀,更何况,真真自己也不想走,这不是正好说明,她在金家过得很开心吗?所以呀,你也别把事情想得太严重了,我们到楼下喝个晚茶,心平气和地再谈好吗?”
江璟深沉默了,看似有退让的趋势。
金立英走到他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想拉着他往外走,江璟深忽然转身走到金邵鸿面前,定定地说:“我想单独和金爷爷谈。”
金立茂和金立英都愣住了,片刻后,金邵鸿皱着眉摆了摆手,房间里的其他人识趣地往外走去。
金鲤真同样也被金立续拉了出去,书房门一关上,金贞荷和金贞雪就朝她投来仇视的眼神,金鲤真立马抓住金立续:“答滴,我怕!”
“还嫌事情不够大吗?给我滚回你们的房间反省!”金立茂怒不可遏地对双胞胎说。
双胞胎委委屈屈地走了。金鲤真觉得金立茂有一点说得没错,双胞胎的确还是孩子,尽管她们已经二十岁了,但是被金立茂保护得太好,依然像个不知世事的孩子。
在豪门,有人荫庇的孩子才有资格保留童心——例如双胞胎,年至二十依然能和十六岁的堂妹斗气,没人庇佑的——例如原主金鲤真,早就化为了一缕阴魂。
金鲤真回到了自己的卧室,等着江璟深来找她,然而她等到睡着,江璟深也没来,天亮后,金鲤真才从餐桌上最为多舌八卦的卞敏口中得知,江璟深不顾金邵鸿的挽留,连夜回上京去了——据说是因为“被金鲤真伤了心”。
伤心的明明是她金鲤真才对!气哼哼的织尔蒂纳宝宝吃完早饭,金立稷把她叫到一旁,神秘兮兮地说:“小侄女,你知道吗?江璟深把原本属于你妈的正泰集团股份从我爸手里要回来了!现在归在了你的名下,你也是正儿八经的股东了!”
“股份?”金鲤真疑惑地反问。
“是啊,好像是5%来着,江璟深说给你傍身用,我爸才让出来的。”金立稷说:“我看你不喜欢你那个舅舅才告诉你的,这是小叔叔的忠告啊,你可别告诉别人——虽然我们面上和江家挺好的,但那都是假的!江璟深这没良心的狼崽子,他们江家最困难的时候,是我们帮了他,现在他长大了,开始反过来想咬我们了!你可千万别被他的糖衣炮弹给打动,咱们才是一家人。”
“还用得着你说?”金鲤真说:“江璟深那条破船请我搭我都不愿搭呢,我就要在金家做我的三小姐。”
“嘿,这就对了,小侄女是个明白人。”
金鲤真现在终于明白昨晚江璟深演那出大戏的目的了,她现在只想打爆江璟深的狗头,她出了这么大力,结果倒好,他连面都不露,用完就扔——扔了就潇洒回上京了?
他还没和她解释有婚约的事呢!
当天晚上,她收到江璟深的信息:“回上京的时候告诉我,我来接你。”
正在气头上的金鲤真没有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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