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鲤真才不信他说的“小生意”,但是此时也没打算追究,店主此时带着四五个服务员又回来了卡座,指挥着这些人把吃的喝的给摆上桌。
东西摆完后,卡座外的过道都几乎被酒箱给堆满了,店主把一张电子小票放在了桌上——票他是给了,金家人消费了给不给钱就不是他能管的了,反正他只要把情况汇报上去就好了,上面自然知道怎么处理,店主正要离开,金鲤真忽然叫住了他:“你等下。”
店主停下脚步,疑惑地看着她。
“小春春,我这是替家里来视察生意来了,也就是微服私访——你懂的。我这个人呢,非常正直,所以你千万不要替我结账——”金鲤真慢悠悠地拿起一瓶酒精饮料递给了张春:“你要是替我结账了,我就会觉得内心不安,我内心不安,回去就会控制不住给你这人说好话——”
张春秒懂,不过是些小钱罢了,换几句好话十分值得,他立即抬头对店主说:“小票拿走,一会我来。”
然后他接过金鲤真递来的饮料,一边扭开一边感叹:“三小姐真是太客气了,我正好喜欢这种饮料……”
“哪里哪里。”金鲤真把空酒杯往他那里一推:“给我倒满。”
“……”
如果不是这么多年在水深火热中磨练了一遍性子,张春觉得自己恐怕会忍不住把面前金发少女脑袋给开瓢的冲动。
“敢问三小姐是金家哪房的千金?”张春问。
金鲤真接过倒满的酒杯,一口气就喝了一整杯:“三房。”
张春此前的疑惑,全都解了,只剩下“怪不得”三个大字飘在他的脑海里。
“你很清楚金家的事?”金鲤真看了他一眼。
“很清楚谈不上,但老板家里有些什么人,我们这些做小弟的还是要知道的。”
金鲤真立即变脸,字正腔圆地呵呵一声:“原来小春春明知我是三小姐还故意针对我……你是看不起我爸爸呢,还是看不起我爷爷呢?”
张春的笑容濒临崩溃:“怪我,怪我,是我了解得不够透澈。”
“算了,这次我就放你一马,再有下次——金家所有人都会为了他们最宠爱的小宝贝教你做人。”金鲤真抱着爆米花桶从卡座上站了起来:“走吧,小春春,陪我去视察养殖场。”
小春春:???
金鲤真从CLUB一楼逛到二楼,甚至假扮服务员到每个包房去走了一圈——然而,没有,一个能下嘴的都没有。长得好看的大多脚步虚浮一看就肾亏,剩下的一小撮身体素质过得去的——又让人提不起食欲。
据说,每个女人成年后都要面临一个艰难的选择——“挑有钱的还是长得帅的”?
金鲤真也长久被一个类似的人生拷问所困扰——要好吃的,还是好看的?
太残酷了!就没有好吃又好看的吗?!
——那她过一小时再来。
就在金鲤真气哼哼地坐回卡座时,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忽然飘进了她的鼻子。她定睛一看,班上被她觑视的年级第一穿着CLUB制服从后门走了进来。
“小春春——”金鲤真冲张春勾了勾手指头:“告诉我,这里不允许未成年人进入——”金鲤真目不转睛地看着神色冷漠的谢意琛:“那他是怎么回事?”
张春看了谢意琛一眼,打着马虎眼:“三小姐,他只是长得小而已……”
“你放屁,我是他的同班同学!”金鲤真扬起眉毛:“你竟敢糊弄金家最受宠的小宝贝!”
“我的小祖宗啊,我怎么敢——”张春欲哭无泪:“那可能是我记错了吧,在这里工作的三教九流都有,我一时记岔了。”
“你现在记起了?”金鲤真慢慢地说:“小春春,你最好想清楚再说话。”
“他的确还未成年,我们让他在这里工作也是有原因的。他家里欠了金乌会一大笔钱,没钱还啊——”张春说:“三小姐,你也知道,我们是做正经生意的,难道还能把他绑架了卖肾还款不成?但是这个借款不收回来也不成,所以我们就给他提供了一个工作机会,他每天晚上的九点以后都会来这里帮忙,赚的钱就还给金乌会。”
“做什么工作?”金鲤真问。
“哎哟,三小姐,我们不会逼他做犯法的事的——其他服务员做什么他也就做什么,也就是给客人点单之类的小事。”
“也包括被客人搓油水?”
金鲤真目不转睛地看着正在给一桌中年女人点单,面带微笑、巍然不动地无视其中一个胖女人咸猪手的谢意琛。
张春干笑了两声:“我们可没逼他……这小子脸长得好,酒水的提成每次都是我们这里数一数二的,付出多少就赚多少钱,这不是很公平么。”
金鲤真不置可否,开始吃起了下一桶爆米花。
张逸昀回到家,客厅里一片黑暗,空气中却飘散着一股淡淡的血腥气。
他不必开灯。
因为曲小敏就背对着窗外的月光坐在客厅的飘窗上。
她望着站在门口宛若石像的张逸昀,目光平静到死寂,从窗外照进的月光铺在血肉模糊的伤口上,就像一条玉色的丝巾,在飘窗不远的地面上,掉着一把张开的剪刀,上面还有干涸的血迹。
她看着他,轻声说:“张逸昀,你不能抛下我。”
五年前,上京闹市区的一个大型广告牌忽然倒下,一个正在打扫卫生的环卫工人在紧急时刻推了男孩一把。
曲小敏唯一的亲人死了。
张逸昀活了下来。
如果时间能够回到五年前,张逸昀多么希望,死的人是他。
“你不能把妈妈还给我……就要用自己赔我。”曲小敏说:“这是你欠我的。”
夜越来越深了。
CLUB里的人流量已经过了巅峰时期,凌晨两点,店铺里开始准备闭店的事宜,金鲤真看着谢意琛换好常服从后门离开,抓了最后一把爆米花塞进嘴里。
“把没开瓶的酒水都送我家去。”金鲤真向店主报了个地址,不等他说话就推开后门跟着走了出去。
“春爷——”店主犹豫地看向不远处拿着一瓶啤酒独饮的张春:“我们要不要派个人送送?万一谢意琛那小崽子对三小姐做了什么事……”
张春白了他一眼,提着瓶子晃了晃:“保护她?保护谢意琛还差不多。”
如果金鲤真知道张春的看法,她一定会嗤之以鼻地表示自己是个文化人,不会做霸王硬上弓这样的粗事。
文化人做事一向委婉含蓄,金鲤真掏出手机看了眼自己的电子账户余额,寻思着多少钱才能让他成为自己的资产。等她抬起头来,小路前方的少年已经在下个路口处不见了,金鲤真不慌不忙、气定神闲地走出路口,然后在身后黑影靠近的时候忽然转过了身。
“这算是你发现了我——还是我捉到了你?”金鲤真看着就在几步远的少年,扬起微笑。
谢意琛没说话,那双充满防备的眼睛审视地看着金鲤真。
金鲤真视若未见,径直走到少年面前,拉起了他的右手:“你受伤了……”她看着谢意琛被划伤的手掌,嗅着浓郁的香气,语气仿佛叹息,下一秒,金鲤真就低头吻上了他的掌心。
金鲤真的舌尖在湿润新鲜的伤口上慢慢舔舐,血肉的滋味如此美妙,让她不禁想要更多,忽然,谢意琛抽回了手,猛地把她按到了脏兮兮的石墙上。
接着谢意琛就用自己的嘴唇封住了她的声音。
当天雷勾地火,干柴遇烈火,安静的小巷里只剩下少男少女情动的喘息。
三月的夜风还带着凛凛寒意,金鲤真和谢意琛的身体却火热不已。
不知何时,金鲤真的上衣被撩了起来,谢意琛同样衣衫不整,他放任金鲤真不规矩的手,喘着粗气,不甘示弱地去脱她的短裤:“……张逸昀知道你是这样的骚货吗?”
金鲤真不乐意了。
说张逸昀可以,怎么能说她是骚货呢?她最多只承认自己是吃货!
金鲤真的高抬腿来得太快,痛苦就像龙卷风,瞬间把谢意琛变成热锅上的虾米。
“怎么?这就恼羞成怒了?”谢意琛捂着不可言说的部位,抬头对她露出一个被剧痛扭曲的冷笑:“你就不怕我告诉张逸昀?”
金鲤真整理好乱糟糟的衣服,重重哼了一声:“你去啊,怕你不成。”
谢意琛愣了愣,下一秒就听见她说:“谁看都是你觑视我的美貌,趁着月黑风高想要对我不轨。”
“……我对你不轨?”
谢意琛很想问问,这个“谁”究竟是哪里的智障人士。
“不然呢?我一个弱女子,难道是我霸王硬上弓你吗?!”金鲤真一脸惊奇。
谢意琛慢慢站直了身体:“这可说不好,毕竟是某些人鬼鬼祟祟跟踪在前。”
金鲤真很无辜:“谁跟踪你?说出来,我帮你主持正义!”
谢意琛冷笑一声,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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