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倩吃痛,又惊又俱地尖叫起来:“金鲤真!你想干——啊!别打了!”
鲁迅说过,女人的“不要”要反过来理解。
金鲤真马上理直气壮地又踹了一脚。
柳倩的两个工作人员这才反应过来,正要上前拉架,却被一个年轻俊秀的男人“请”了出去。
演播厅里正在统计最后的结果,内外的观众都期待地看着大荧幕上的数字变化,不知道一场单方面的殴打正发生在后台休息室中。
休息室里不断传来柳倩的痛叫和求饶,休息室外围了不少面面相觑的工作人员,他们想靠近——无论是因为想近距离围观八卦还是想劝架,最终都只能止步于休息室十米外的距离。
原因无他,就是关门的那个俊秀男人。
他安安静静地站在门口,除了关门前对里面的人微笑一把外什么也没做,但他站在那里,谁都不敢靠近。
被他的眼神扫过的人都会感觉如坠冰窖。
一个上一秒还能笑得如沐春风,温柔宠溺的人怎么能在下一秒露出如此冷酷又危险的眼神?
最后还是被工作人员找来的乔安娜快步走了过去:“怎么回事,小真……”
乔安娜话音未落,休息室的门从里打开,神清气爽的金鲤真走出,从她身后的休息室里传出了柳倩的哭声。
“马上就要颁布结果了,你先准备上台吧。”胥乔柔声对金鲤真说。
乔安娜还想说什么,金鲤真已经放心地往外走了。
“这——”乔安娜为难地看向休息室里哭泣的柳倩。
“交给我处理吧,你陪着真真。”胥乔轻声说。
乔安娜心里想着怎么可能把这么大的事交给一个年纪轻轻的助理处理,但是抬眼看见胥乔沉着的目光,她不知不觉点了头。
点头以后她脸上一红,正暗道自己越活越回去了,刚要开口说话,胥乔已经走进休息室——并反手锁上了门。
“金鲤真你这个贱人……我不告死你我就不姓柳……”柳倩趴在地上哭哭啼啼,一头黑发乱得像是鸡窝。
“你确定要去告她吗?”胥乔在她面前蹲了下来。
直到这时柳倩才注意到有人走了进来,她抬起头,所有咒骂都在看见胥乔面容的那刻卡壳在了喉咙里。
“你觉得是一个黑红艺人爆出后台打人的丑闻影响大,还是一个处处宣扬正能量的艺人爆出指使助理恶意破坏演出的丑闻影响大?”他用平静无波的语气说。
“你……你没有证据……”
“是吗?”胥乔举起手中手机,他的神色平静而冷漠:“你的助理向执行导演坦白事实的录音虽然不能充作法律意义上的有效证据,但作为一锤定音的舆论证据来说,足够了。”
柳倩下意识地伸手来抢,胥乔起身后退一步,她扑着摔倒在地。
“不要再来招惹金鲤真。”他冷冷地看着摔了个狗吃屎的柳倩:“如果你不想看到这段录音全网传播。”
“我伯伯会……”
柳倩话没说完,就听见头顶传来一声嘲讽的轻笑,她抬起头,看见胥乔眼中有哀伤一闪而过。
“大检察官吗?”胥乔给手机解锁:“我先替你把录音发给他吧,你再去找他哭诉就方便多了。”
“你!别发!不准发!”柳倩害怕地想要抓住胥乔的裤腿,再次抓空。
“看来你也明白,录音在我这里,好过在你伯伯那里。”胥乔微笑着看着她,目光却毫无笑意:“既然你明白,那就更好了。”
柳倩恐惧地看着他。
“这是我最后的警告——”他微笑着说,漆黑的双眼像是看不到底的深渊:“不要再来招惹金鲤真。”
史上最混乱的《音乐精灵》落下帷幕,本期获得一位歌曲的是金鲤真的《scars》,金鲤真脱麦演唱超高难度歌曲的行为为她获得压倒性的分数优势,而获得季军的柳倩却没有出现在颁奖舞台上。
关于柳倩缺席的原因,网络上议论纷纷:
“有工作人员爆料,金鲤真唱完就冲回后台的休息室,当着一群工作人员的面打得柳倩哭爹喊娘。”
“金鲤真话筒出问题后直接骂柳倩是胎盘,不就是在直说弄坏话筒的是柳倩吗?”
“造谣的瘀丸们,你们主子死了!!金鲤真的话筒和柳倩有什么关系?有证据证明是柳倩弄坏的吗?没有吧?!反倒是你们主子莫名其妙辱骂一个后辈大家有目共睹!请广电封杀像金鲤真这样的劣迹艺人!!”
“我要是柳倩我也臊得慌,宁愿跑了也不来领奖,打歌之前的通稿发得多勤快呀,还信誓旦旦地说什么今晚会是‘营销女王的陨落’,哈哈哈哈。”
“金鲤真不仅暴打了柳倩,还是她助理关的门,千真万确,我就在现场。”
“我笑死鸟,什么金鲤真暴打柳倩这种令人智熄的谣言也有人信?如果柳倩真被打了,以她的性格,会一声不吭把这个闷亏吃下来?”
“有人说柳倩不会吃这个闷亏的,我告诉你,柳倩不仅吃了,而且还把全网的拉踩通稿都删干净了。”
“报,我在上京医院做护士的表姐刚刚告诉我,柳倩去医院检查了,皮肉伤,没破相。”
“看到曲雪融和柳倩的下场没?敢惹金鲤真就要进医院,一个都跑不掉[doge]以后娱乐圈更是暴鲤龙的天下了。”
因为只向边毓请了一天假的缘故,当晚金鲤真就要连夜赶回横店镇。
从上京飞抵户海,再由户海乘车回横店镇的路上,金鲤真刷着网上的评论,兴奋地毫无睡意,忽然,小春看着窗外惊奇地叫道:“下雪了!”
金鲤真闻言放下手机往车窗外看去,果然看见纷纷扬扬的鹅毛大雪从夜空中飘下。
“停车!停车!我要去下去玩!”金鲤真马上趴在车窗上,满脸向往。
她小时候生活在加州,回国后上京莲界两边跑,但是这两个地方都算是雪花绝缘地,金鲤真长这么大,还从未见过雪花。
“马上就到要酒店了……”小丁吃惊地说。
“你们先回去,我和胥乔走路回去。”金鲤真不容置疑地说。
车上的人都看向胥乔,不知不觉,他已经是团队中二把手的存在——一把手当然是唯我独尊的金鲤真,但如果谁能让金鲤真改变主意,这人非胥乔不可。
“停车吧。”他神色温柔地看着孩子气的金鲤真。
得,没有人能劝动金鲤真了,大家果断放弃,宋渡停车,小丁开门,小春为金鲤真戴上毛线手套和围巾,叮嘱她早些回来,别吹太多凉风。
在说“早点回来”的时候,小春感觉自己已经提前有了老母亲的心态,意识到这一点后,她不禁忍俊不禁地笑了。
“你笑什么?”金鲤真努力从厚厚的围巾里抬出下巴,一双黝黑明亮的眼睛里露着疑惑。
“没什么。”小春笑着看向已经下车的胥乔:“麻烦乔助理了,一定不要她脱手套和围巾,夜里的气温接近零度了,两人都要小心感冒。”
胥乔伸手扶下金鲤真,顺势握住她的手,金鲤真兴奋地望着天空中飘下的雪花,没有在意,也可能是习以为常,她自然地接受了这一行为。
保姆车向着前方驶去,越来越远。
金鲤真脱下另一只手的手套,摊出手掌去接飘洒的鹅毛。
晶莹的白色晶体落到她温暖的掌心,很快融化成水迹,她复去接下一枚鹅毛,周而复始,乐此不疲。
不看路也可以,因为有人小心引导。
不知接了多少雪花,她的掌心已经冰冷,她在裤子上擦掉水迹,迅速让手重新躲回手套的保护,抬起头时,胥乔正温柔地看着她。
“你最喜欢哪个季节?”她随口问道,问问题的原因只是为了说出自己的答案:“我最喜欢夏天,可以吃很多冰淇淋,可以穿漂亮衣服,可以游泳。”
他安静的看着她,直到她说完,才开口道:“以前没有,今年我有了喜欢的季节。”
“什么时候?”金鲤真问。
她猜测胥乔会说夏天,因为她已经说了自己喜欢夏天。
出乎意料的是,胥乔说:“冬天。”
她看着他在纷扬的雪花中露出微笑,感觉自己的手被默默握紧了。
“只有冬天……才能光明正大地牵你的手。”他笑着说。
金鲤真看着微笑的胥乔,从那双乌黑明亮的眼睛里看出他是在真心实意地感到满足和快乐。
“你真的相信我对你过敏这样的话吗?”金鲤真忍不住问。
如果换成别人和她说“我对你过敏”,金鲤真会直接赏对方一个大耳刮子,是有多敷衍,才会用这样一句小学生都不信的谎话来搪塞?
“相信啊。”胥乔毫不犹豫。
“为什么?”金鲤真一脸古怪,难道胥乔其实是个很好骗的人?
胥乔转过头去,望着如墨的夜空,他依旧在微笑,只是神色**现一抹寂寥。
“我没有让你撒谎的价值。”
从金鲤真的角度,正好能看见他纤长睫毛上的一簇雪花。
在她手心快速融化的雪花,到了胥乔睫毛上,却像在留恋着什么,迟迟不化。
金鲤真忽然伸出手,按住他挂着雪花的眼睛。
“我不喜欢听你说这样的话。”金鲤真说。
胥乔顿了顿,笑道:“好,以后我不说了。”
金鲤真放下手,满意地看见他睫毛上的雪花和眼中的寂寥都消失无踪了。
“在明年夏天以前,你有什么要求就提出来。我会尽量满足的。”金鲤真说。
胥乔脸上的笑意渐渐变淡:“明年夏天以前?”
“对。”金鲤真移开视线,故意不去看他黯然失色的脸庞。
过了半晌,身旁才重新传来胥乔的声音。
“我想和你走到白头。”
“不可能。”金鲤真低下头,盯着雪花落下脚步。
“怎么不可能?”胥乔带笑的声音从身旁传来,金鲤真刚刚抬头,一个手机就被递到了面前。
胥乔的手机上显示着一张刚刚拍下的照片,胥乔在对着镜头微笑,而她低着头,大半张脸都藏在了红色的围巾里。
她的头顶,落满白色雪花。
“你看,我们已经走到白头了。”他柔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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