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4 章
【婚礼】
足足半个月, 梁焯都不能带沈龄紫回去。
扈暖姝说一不二,每天可以让梁焯来看望沈龄紫, 但不同意他们两个人有过于亲密的接触。
在扈暖姝看来, 梁焯就是对沈龄紫造成伤害的头号危险分子。
沈龄紫在婆婆扈暖姝这里倒是没有什么不开心的,每天依旧睡到自然醒,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而且扈暖姝对于沈龄紫的宠爱是超乎寻常的, 她总爱一脸慈爱地看着沈龄紫, 有种美梦成真的幸福感。
今天在扈女士再次把目光聚焦在沈龄紫身上的时候,坐在一旁的梁潇看不过去了。
“妈, 大嫂脸上长花了吗?
你一直盯着看?”
梁潇一脸无奈。
扈暖姝笑着说:“我们家龄龄长得真好看呀。
她小时候我第一次见她的时候, 就想着, 要是这个女孩子是我的女儿就好了。”
如今看来算是美梦成真了。
梁潇怕沈龄紫接受不了她妈那股热情, 说:“你婆婆这个人真的很夸张, 你别理她。”
谁料, 沈龄紫却是一脸的娇羞看着扈暖姝说:“妈妈,好幸福能成为您的儿媳妇啊,您对我真好。”
沈龄紫是打心里这么觉得的。
在扈暖姝这里, 沈龄紫似乎找到了被父母疼爱的感觉, 从小到大, 就连沈龄紫自己的亲生母亲都没有这样体贴对待过她。
一旁的梁潇都要起鸡皮疙瘩了, 连忙拿起手机给她老哥一顿吐槽。
不出意外的, 每天晚上梁焯都会来找沈龄紫。
小两口就像是被父母强行阻隔的情侣,梁焯不被允许留下来过夜, 所以每天留给他们独处的时间并不多。
再过一段时间他们两个人就要举办婚礼, 用扈暖姝的话说, 新郎新娘结婚前最好是要分开住,这样以后才能长长久久。
也不知怎么的, 梁焯居然也有点迷信,还真的答应了扈暖姝。
但前提是,也要沈龄紫自己愿意。
沈龄紫也挺乐意待在这里的,主要是扈暖姝每天变着花样的和沈龄紫一起做美食,做手工活,婆媳两人似乎永远有在一起做不完的事情。
转眼间,离婚礼日期的八月一日只剩下短短不过三天的时间。
该准备的已经准备妥当,只等着好日子的到来。
沈龄紫最近的小腹微微有一点点凸起了,但不仔细看依旧看不出来,高级定制的婚纱她试过,很合适,也完美无瑕。
最近一段时间,每天晚餐梁家一家五口人都会坐在一张饭桌上用餐,难得充满了烟火气。
梁潇很挑食,肥肉不吃,葱姜蒜不吃,每次在餐桌上总不免被扈暖姝一顿数落。
但在挑食这件事情上沈龄紫也好不到哪里去,怀孕之后她也变得有些挑剔,很多东西不喜欢吃。
可扈暖姝非但不会有半句数落,反而每每一脸慈爱看着沈龄紫:“不想吃就不要逼着自己吃哦,肚子里的宝宝不会有问题的,你自己开心才最重要的呀。”
饭后沈龄紫照样会和梁焯一起去散步,别墅区这一块风景秀丽,而且空气清新,其实非常适合养胎。
今天晚上梁焯突然对沈龄紫说:“接下去三天我们都不要见面了。”
沈龄紫不解问:“为什么啊?”
梁焯说:“南州市的传统习俗,新郎新娘在结婚的前三天不能见面。”
“还有这种说法的呀。”
沈龄紫拉着梁焯的手晃来晃去,“那你这三天要乖乖的哦。”
“你也是。”
三天不见面对沈龄紫来说倒也不是什么特别大的问题。
甚至,没有梁焯在身边,沈龄紫感觉自己某方面的需求似乎也没有那么旺盛。
*
婚礼前两天的晚上,沈龄紫坐在床上看书,突然房门被“叩叩”两声响,外头的梁潇问:“嫂子,你睡了吗?”
“还没呢,你进来。”
梁潇穿着可爱风的少女睡衣,手上抱着一个玩偶,推开房门口问:“嫂子,我今天晚上可以跟你一起睡吗?”
“好呀。”
沈龄紫说。
房间的床有一米八,两个女孩子睡绰绰有余了。
得到允许后,梁潇当然不会客气,直接就钻进了沈龄紫的床上。
今天还挺早的,不过九点多。
沈龄紫这会儿没什么睡意,但心想着梁潇估计也不仅仅是来和自己一起睡觉那么简单,便侧躺下来看着梁潇问:“你怎么啦?”
沈龄紫的声音轻轻柔柔的,像是软软的棉花糖,听得人心里都甜甜的。
梁潇一只手枕着自己的脑袋,看着沈龄紫说:“嫂子,好羡慕大哥那么爱你哦。”
沈龄紫闻言微微一笑:“是呀,他很好。”
梁潇轻叹一口气:“为什么同样是男人,有些男人就跟木头一样呢?”
沈龄紫微微扬眉:“你是说严泰啊?”
梁潇点头:“可不是他嘛,我都,我都……那样了,他还冷冰冰的。”
沈龄紫和梁焯认识了多久,也就认识了严泰有多久,在沈龄紫的眼里,严泰是一个非常有原则并且公事公办的人。
说难听点,的确有点木……
很多时候沈龄紫都难以想象像严泰这种人,恋爱了之后又会是什么样子。
总之,难以想象。
沈龄紫问梁潇:“你都哪样了啊?”
梁潇拉着被子往自己脸上盖,难得羞涩地说:“我光着身子躺在他床了,他居然还坐怀不乱!动都不动我一下!你说他是不是有问题啊?”
沈龄紫:“……”
这个问题,就真的超出了她所认知的范围之外到了。
想当初她和梁焯在一起的第一个晚上就那个了,而且都是由梁焯主导。
别看梁焯外表禁欲系,可在床上绝对是个热情又温柔的人。
即便是第一次,沈龄紫都是心甘情愿,并没有一丝后悔。
但闺房之间的事情,沈龄紫也不好意思跟自己的小姑子说。
梁潇说:“我都开始怀疑,严泰到底是不是喜欢我,又或者,他没准喜欢男人?”
“噗!”
沈龄紫忍不住一笑,“不会吧……”
梁潇说:“那我都那样主动了他都没有反应,他还是个男人吗?”
沈龄紫忍不住问:“一点反应都没有吗?”
梁潇清了清嗓子:“其实,也不是没有……”
“嗯?”
梁潇说:“一开始感觉也还蛮顺利的呀,但最后关头,出鞘的剑他竟然硬生生地给收回去了。”
沈龄紫:“会不会是他觉得还太快了?”
梁潇:“太快吗?
我们两个人在一起都那么长时间了啊。”
沈龄紫:“那你自己有问过他原因吗?”
梁潇摇摇头:“没问,我们冷战了。”
谈到严泰,梁潇心里也烦闷,索性也不说了。
“哎,我真是要被这个木头给气死了!”
沈龄紫说:“既然你们喜欢彼此,就要好好沟通,不要冷战,冷战是最没用的解决办法。”
梁潇点点头,问沈龄紫:“大嫂,我能摸摸你的肚子吗?”
沈龄紫干脆:“当然。”
这应该是梁潇有生以来第一次摸一个孕妇的肚子,一边摸着还一边感慨:“难以相信,这里居然孕育着一个小宝宝诶。”
沈龄紫说:“是呢,我也难以置信。”
即便怀孕四个多月,但沈龄紫依旧还没有那种强烈的当母亲的感觉。
她经常看着自己平坦的小腹,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真的怀孕。
而且她也做不到跟自己肚子里的小家伙说话,总觉得好奇怪。
梁潇说:“嫂子,宝宝生下来一定要像你,千万别像我哥那种。”
“为什么呀?”
梁潇说:“我哥冷酷无情。”
“不会呀。”
沈龄紫反驳,“他很好的。”
梁潇想了想,“也是哦,他对你是很好。”
梁焯对沈龄紫的好,是所有人有目共睹的。
就连梁潇都很羡慕自己的嫂子,羡慕着沈龄紫能够拥有的一切。
*
转眼到了婚礼。
婚礼的前一天,身为半年的邬芳苓早早的就来了梁宅,要和沈龄紫一起度过这所谓的最后一个“单身”之夜。
虽然沈龄紫早就梁焯领了证,肚子的娃都快五个月了,但该有的流程都没有少。
见了沈龄紫的婆婆之后,邬芳苓忍不住感慨:“你婆婆人也太好了吧,感觉跟个小女生似的。”
沈龄紫点头说是,“婆婆真的很好,感觉比我自己的亲妈都要亲。
不知道是我上辈子修的什么好福气。”
邬芳苓说:“谁能娶到你也是福气,你那么乖,那么漂亮,还那么懂事,打着灯笼都找不到了。”
“哎呦,你少往我脸上贴金了好不好呀!”
“我说真的呀!”
邬芳苓羡慕着沈龄紫,又深深祝福沈龄紫。
但现在的邬芳苓在自媒体行业也算做得顺风顺水,她已经是个颇有名气的短视频博主了,开始直播之后带货能力也是有目共睹的。
因为有专业的化妆团队,专业的流程安排人员,所以做新娘和伴娘的沈龄紫和邬芳苓根本不需要操什么心。
总之,她们两个人就像是要去赶赴一场盛宴,只要带着一颗充满好奇的心就好了。
其实就连结婚的地点在那里沈龄紫都还不知道,她只知道是在南州市。
因为她怀孕的原因不适合舟车劳顿,所以原本打算出国举办的婚礼就选在了本地。
南州市没什么不好的。
婚礼流程还是按照老传统,到了新郎来接亲的时候,邬芳苓这个当伴娘的准备了好多刁钻的来为难梁焯。
梁焯就站在门外,一身妥帖的手工西服,手上捧着鲜花,来迎娶自己的新娘子。
闺房里的邬芳苓问梁焯:“准备好接受我的考验了吗?”
外头的梁焯说:“放马过来吧。”
倒是沈龄紫有些不忍心,提醒邬芳苓:“别让他太难堪哦。”
“知道啦知道啦,就你知道心疼人哦。”
第一个问题,邬芳苓问梁焯,是什么时候对沈龄紫动心的。
外头哄闹,梁焯冷静地回答,那一年是沈龄紫的生日宴。
那时候的沈龄紫还很小,小到看了他一眼就把他遗忘了。
坐在房间里的沈龄紫清楚听到外面的回答,嘴角不自觉微微上扬。
八月一日,她生日的这天,是他们两个人第一次相遇的日子,也是他们结婚的日子。
这样一个日子,富含了太多的含义。
后来邬芳苓又问了几个刁钻的问题,外头的梁焯回答完之后,伴郎直接塞进了一个厚厚的红包封嘴。
邬芳苓拿出红包里的钱数了数:“个十百千万……啊!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
梁焯在外面说:“能让我进去吗?”
他已经整整三天没有见过沈龄紫了。
邬芳苓拿钱手软,二话不说把门给打开了。
沈龄紫穿着婚纱坐在床畔,她今天画了妆,让原本就精致的五官更显得像是从画像里雕刻出来的。
所有人在见到沈龄紫的那一眼都微微诧异,真的好美。
新郎梁焯本人也是怔了一下。
穿婚纱的沈龄紫是他第一次见。
沈龄紫一身雪白的婚纱,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她脸上带着甜甜的笑容,头上戴着一顶皇冠,最美的新娘也不过如此。
原本提供给沈龄紫选择的婚纱就有好几套,但沈龄紫为了保留一点点的神秘感,也没有让梁焯知道自己选择的婚纱是哪一套,更没有让他看过自己试婚纱。
看着一步一步朝自己走来的梁焯,明明才三天没有见面,却又仿佛过了很久。
因为结婚,难得梁焯也做了一个干脆利落的发型,显得原本就十分帅气的面庞更显得不一样。
沈龄紫朝梁焯微微笑着,梁焯大步朝她走来,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就往外面走。
外头一堆的人,全部都在哄闹。
可沈龄紫的耳朵里仿佛什么都听不到,她双手勾着梁焯的脖颈,眼里心里都是他。
举办婚礼的地方在南州市城郊的一处教堂。
这所教堂历史悠久,曾经有过南州市的风云人物在这里举行婚礼,算是很多南州市人梦寐举办婚礼的地方。
但是,今天这座教堂明显被特别精心布置过。
从进门开始就是花的海洋,礼堂里被粉红色的玫瑰装点满了。
一整面的墙上铺满了一朵朵玫瑰花,在教堂的正中央还有一片花的海洋。
如梦似幻的结婚场景,每一个进入礼堂的人仿佛都来到了世外桃园。
教堂的大门一关,礼堂里呈现出五彩缤纷的灯光,光束打在一朵朵的花瓣上,一切犹如一场最美丽的梦境。
单单是眼前这个人场景,看到的人都忍不住感慨,真的太美了。
在礼堂里,梁焯单膝跪地,问沈龄紫:“你愿意嫁给我吗?”
沈龄紫不知不觉泪流满面,点着头说:“我愿意。”
没有太多所谓的山盟海誓,因为彼此心中最清楚不过,能做到的都放在心里,做不到的,即便是说出来也不过是谎言。
新郎亲吻新娘,毫无保留地紧紧拥抱着对方。
*
后来的婚礼流程梁焯怕沈龄紫因为怀孕体力吃不消,所以没有再让她继续操劳。
草坪外的人在吃着自助餐,一个个脸上都洋溢着喜悦的色彩。
沈龄紫更是高兴地抱着梁焯不肯松手:“谢谢你准备那么盛大的婚礼给我,我真的好惊喜,好意外,好喜欢。”
梁焯倒是没有觉得自己做了什么了不起的事情,只是担心沈龄紫:“累不累?”
沈龄紫摇头:“不累,我想出去和他们一起。”
“好。
累了跟我说,我带你回家。”
沈龄紫点点头。
婚礼结束,回到家的沈龄紫却是真的累了。
她连洗漱的力气都没有了,躺在床上就闭上了眼睛,原本是想着就眯一下,谁料,这一下就真的睡着了。
梁焯进门就看到卷缩在床上的沈龄紫,她小小的一只窝在那里,人畜无害。
“龄儿?”
梁焯轻轻喊了她一声。
沈龄紫根本没有听到,小脚趾微微动了动,继续睡自己的觉。
梁焯走过来,俯身蹲在她的面前,伸手佛开了她脸颊上的发丝。
却不料,这点动静还真的把沈龄紫给弄醒了。
沈龄紫恍惚地睁开眼,看着梁焯说:“我还没洗澡。”
“困了就先睡。”
梁焯轻哄。
沈龄紫摇头:“我出汗了,想洗澡。”
“好。
我帮你。”
事无巨细,梁焯总是能够做到最妥帖的。
他帮沈龄紫卸了脸上地妆,又帮她洗了澡,换了睡衣,吹干了头发。
到最后,沈龄紫反而没有睡意了,一脸乖巧地坐在梁焯的怀里,双手圈着他的脖颈喊他:“老公,新婚快乐。”
梁焯笑着捏了捏沈龄紫的鼻子:“不困了?”
沈龄紫说:“好像突然就不困了。”
梁焯问:“那肚子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沈龄紫摇头:“不饿呀,之前吃了好多好多东西呢,你没看到吗?”
梁焯说:“可现在不是你一个人在吃,还有你肚子里这个。”
沈龄紫脸上染上淡淡的红霞,抱着梁焯,主动亲吻他的唇角。
自从被迫分开以后,夫妻两人似乎没有那么亲密地拥抱在一起,更别提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梁焯顺着沈龄紫的意,和她亲了一会儿,最后主动制止:“真的不饿?”
“饿了。”
沈龄紫说,“春宵一刻值千金,怎么能浪费呢。”
梁焯无奈:“你什么时候学的那么坏?”
“我哪里坏呀?”
久违的八块腹肌,结实的胸膛,完美的人鱼线,让她爱不释手。
梁焯头皮发麻地继续制止:“能不能别勾引我?”
沈龄紫一脸无辜地摇头:“老公,现在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诶!”
梁焯:“……”
沈龄紫一把将梁焯推倒在床上,突然玩心大发,一脸无辜地抬头问他:“我能尝一口你的味道吗?”
梁焯的声音暗哑:“沈龄紫。”
沈龄紫纠正:“叫老婆。”
梁焯的英俊锋利的五官里充满了不知名的隐忍。
看着他脸上的神情,以为自己而动情。
他越是这样,越是让沈龄紫有种征服欲。
“……老婆。”
梁焯的声音似乎更哑了。
沈龄紫咬了咬自己的唇,也有些心跳加速,接着小声吐槽:“为什么那么大啊?”
有了前车之鉴,梁焯这次再也不敢在明显的地方留下痕迹。
可顾忌着沈龄紫怀孕在身,也不敢太过激烈。
所以整场下来说不上太过尽兴。
同样的,对于沈龄紫来说也是。
不尽兴的沈龄紫,在后半夜的时候又缠着梁焯要来一次。
梁焯抱着她轻声哄:“不可以了,一周最多三次。”
“一周最多三次吗?”
沈龄紫想了想,“那我接下来一定忍住!今天晚上不可以吗?”
“不可以。”
沈龄紫脸上露出些许失望。
她也有些懊恼,自己现在怎么就像个不知足的小怨妇似的呢?
但这些小心思她又不好意思跟梁焯说,只能转个身背对他,自己好好反思。
忍字头上一把刀,色字头上也是一把刀。
梁焯不忍心,俯身过来轻轻在沈龄紫的耳边说了句话,又问她:“好不好?”
沈龄紫羞赧地点点头,紧紧地抓住梁焯的手臂,再缓缓地抓住他的手指,小声地说:“好呀。”
再后来,沈龄紫躺在床上,突然感觉到自己肚子里有动静,她起初没有怎么在意,后来反应过来那是胎动,惊喜地喊梁焯:“老公老公,宝宝在我肚子里动了!”
梁焯闻言立马俯身将耳朵贴在沈龄紫的小腹上,果然,里面有动静。
动静还不小呢!
这也是梁焯第一次那么近距离地感受胎动。
这一瞬间,他居然有些热泪盈眶。
那么鲜活的一个生命,是属于他和沈龄紫共同孕育的。
再过不久,他就要当爸爸了。
好一会儿,胎动才渐渐停止。
梁焯对着沈龄紫的小腹说话:“宝宝要乖乖的,要是让妈妈难受了,爸爸会教训你的。”
说这话时,梁焯又像是变了一个人,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富有磁性,说的话又是如此的充满父爱。
沈龄紫笑:“他现在肯定听不到的。”
“听得到。”
梁焯肯定,“得从胎教开始好好管教他。”
“你不许对他那么凶的。”
“那他以后不乖怎么办?”
“有你在,他就不会不乖。”
沈龄紫笃定,未来他在教育孩子这件事上一定会很有耐心的。
突然,沈龄紫想起什么,幽幽地问梁焯:“所以,我们刚才那个那个的时候,我肚子的宝宝都知道吗?”
梁焯一怔,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沈龄紫莫名羞耻一起来:“啊!宝宝肯定知道我们在做什么,我以后还要怎么面对他啊。”
梁焯忍不住一笑:“傻老婆,那我们的宝宝是怎么来的?”
“宝宝……”沈龄紫想起自己肚子里这个是怎么来的,又是一阵羞赧。
当然,沈龄紫自然不会想到,很久以后,宝宝也同样会问她这个问题:“妈妈,我是怎么来的呀?”
沈龄紫一脸的无辜:“这个问题你得去问问你爸爸。”
于是小家伙又屁颠屁颠地跑去问梁焯:“爸爸爸爸,我是怎么来到这个世界上的呀?”
梁焯抱着小家伙耐心又细心地解释:“因为爸爸爱妈妈,所以就孕育出了你。”
小家伙听得一头雾水,云里雾里的,问:“那你昨天晚上为什么把妈妈弄哭啊?”
梁焯不解:“我什么把时候你妈妈弄哭了?”
“就是睡觉的时候啊,妈妈一直很痛苦地在叫,是你把她弄哭的对不对?”
梁焯闻言一本地胡说八道:“因为妈妈身体不舒服,所以爸爸在给她打针呀。”
小家伙一脸崇拜:“哇!爸爸还会打针!爸爸太厉害了!”
一字不落将梁焯和小家伙的对话听进去的沈龄紫满脸绯红一片:“梁焯,你能不能别说这么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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