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警送我们到了医院就跟白哥离开了,虽然他们也相信凶手不是人,可毕竟社会跟舆论的压力都摆在面前,硬着头皮也是要给说法的,我只好保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用陈警的话说,只要我能把凶手带到他的面前,不论死活,剩下的都交给他们,会由公关出马。
到了病房,金琳躺在床上盖着几层被子,精神已经没什么大碍,医生说只需要等她自己身体慢慢回温,金琳的精神明显有些萎靡,我知道她还在为尸伞的事情耿耿于怀,估计许老三也看出了什么,只是没开口。
屋子里的气氛很是压抑,不仅仅是我,一方面是都察觉还没赶尸前就已经有了这么多的麻烦,赶尸过程中还不知道会有什么事,另一方面我们在明,敌人在暗,完全被动,甚至这些是谁做的我们都没有丝毫头绪。这样心情还能好的起来才怪。
大概过了几分钟,我想起小玉,就随口问了金琳。
“可能去门诊换药了吧,毕竟我们要连着赶几天路,到时候可找不到什么大型的医院。”金琳倒是很快的回复我,接着又陷入了沉默。
听了这话,我也不知道怎么得,感觉自己莫名的对小玉的伤口有些在意,就借口去买点吃的离开了病房,直接去了医院门诊。也是巧,我刚到医院的门诊问诊台,就看到小玉从取药处出来,手上拎着透明的塑料袋。
我立马躲了起来等小玉从我面前走过后才跟上去。刚刚我看清了塑料袋里面的东西,纱布,酒精,棉棒还有几种药。小玉换药是要自己动手?!
门诊楼的后面是个废弃的停车棚,里面摆放着不少的垃圾,我看着小玉也不嫌脏,就在相对往里的地方停了下来,开始自己解开绑着的纱布。
这里没人,我没办法靠着太近,而且停车棚没有灯挺昏暗的,让我看的也不是很清楚,可我还是吃了一惊。
就算看不清楚,但颜色不会骗人。
小玉的纱布解开后,被绑缚的那一块在我眼里都是黑色的,黑漆漆的一大块。然后小玉从袋子里拿出了酒精,直接就往胳膊上倒。一边倒小玉还一边发出疼的那种抽气声。
本来我只是以为黑色的只是个印记,没想到是伤口,黑色的伤口,我第一反应是毒,或者是什么蛊虫,但如果是这样东西,小玉完全没有必要隐瞒我们。
我本来想出去问她的,可转念又想到小玉连清理伤口都要隐瞒我们,事情就更加不对劲了。小玉涉世未深,但至少事情的判断上会有自己的主见,这点毋庸置疑。所以说,小玉这么做是不想让我们担心……她在赶尸过程中遇到了什么,我们瞒着,金琳也瞒着……
就这点犹豫让我没出去问她,而是闷声的看着小玉自己的消毒然后撒药在用纱布一点点的把伤口给盖住。
在她出来前我先一步的躲开,确定小玉不会回来后我又回到了停车棚,在垃圾里面翻了翻找到小玉换下来的纱布,上面没有一点红色的血迹,反而是成片的黑色,黑色中还有些跟脓差不多的浑浊的黄色,我凑近闻了闻,是个很淡却又很刺鼻的味道。
我找了个袋子装起来,又去超市买了点吃的喝的就回到了病房。
小玉已经回来了,动作神色都跟以前别无他样在跟金琳许老三说话,我把吃的放在床头,一丝酒精的味道飘进我的鼻腔,其中不难分辨刚刚闻到的味道。
人就是这样,一旦闻过了某种味道,就算细微,也会有印象。
金琳好像已经调整过了状态,正在跟许老三他们说关于尸伞的事情,我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其实心神全部都放在小玉的身上。
那种伤口不是中毒就是蛊虫,那么大一片肯定会对小玉的身体造成影响,既然如此小玉又为什么不说出来而是自己瞒着,万一恶化了怎么办,我想这要不找个时间问一问,发现小玉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在看我。可等我看过去她又跟金琳说起了话,好像只是我的错觉。
“尸伞是只要刺破它的心脏部分就能解决?”许老三咂摸了两声问。
“书上是这么说的,刚刚我跟少谦也是这么的做的,至于会不会有其他的办法不清楚,但这种做法的前提是h要找个空间能够困住尸伞,这东西一旦碎了或者往别的地方逃走,咱们根本找不到。”金琳叹了口气,“你们应该也想到了吧这趟最坏的结果……”后面的话金琳没说出口,可小玉跟许老三都点头了。
五具尸体,两具是“双红”还有三具尸体,可能都会有变成尸伞的可能,这是一种差的情况,另外一种更差的情况,“双红”也可以变成尸伞。这是比下下签还要下下签。
“可惜我看过的那本书上只有对尸伞的只言片语,也没说尸伞这东西是怎么来的,要不然我们还能提前预防,不然赶尸的过程中,尸体突然变成尸伞,咱们只是眼睁睁的看着尸体从咱们的眼前遁走,再想找到就难了,这东西还会吃人,吃的人越多就越像人,留着总归是祸害。”
金琳的话的在理,“有没有问过师爷,师爷知不知道这东西。”我问道。
许老三摇摇头叹了口气,“我问过了,师爷知道的跟金琳知道的差不多,更惨的是师爷说他活到现在也没遇见过,现在又走不开过来帮衬我们。”
“那我们只好封两层棺了,先把尸体钉死在棺材里面,尽量防止起尸吧,在棺材四角在放点桃花木屑,就算那那东西成了尸伞,也让它在棺材里面呆着。”小玉的提议也正是我们几个想的,路上唯一可以称得上的是密闭的空间,只有棺材了。
“对了,那东西怕我手里面的刀!”我突然想到,摸出鬼刀,“它们是怕这个的,有这把刀它们不敢近身。到时候把这个刀放在棺材的周围吧,至少也能压一压。”
我刚说完许老三一把扯过我的手,“我想起来少谦你的伤处理过了没……你的伤口呢?”声音戛然而止。
随着话落我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许老三说的,对啊,我刚刚刺破尸伞心脏的时候手上是有伤口的,现在伤口呢?我抽出来仔细看了看自己的掌心,没有一丝的伤口,也感觉不到不适,不说刺破心脏是我用上了十分的力气,至少也有个七八成,牙齿的尖端也足够锋利,但我手掌愣是完好。
自愈。
这个词一下子出现在我的脑海里,而是不是第一次出现。
又出现了,自愈。而且这是第二次了,一个足够刺穿我手掌心的力道,却没有留下半点痕迹,跟上次出现的情况一样。郭林被魇住吸了我的血,在我脖子上咬了一口,咬的还是大动脉,也是流了血,但事后没有痕迹,不止是没有痕迹,而是什么都没有。
小玉金琳许老三的目光都齐齐的看着我,我勉强露出一个笑,“许老三你看错了吧,我没事啊?,刺破的是尸伞的心脏,可能你看到的血都是尸伞流出来。”
我不确定自己有没有瞒过他们,但他们却是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下去。
下午六点多的事情,艮良突然给我来了电话,我们这才想起改时间的事情没有跟他说,我接通电话刚想道个歉,艮良那边话跟豆子似的噼里啪啦一片。
我总归只听清了他的最后一句话,意思是说这次赶尸没他不行。我惊讶于他说这句话时的底气,然后告诉了他明天动身的时间。
医生建议金琳留院观察一天,我们几个也不打算晚上回去,金琳算是运气不错,整个病房只有她自己。
大概十点多的时候,许老三跟小玉出去买夜宵,他们走过没多久病房里就忙活了起来,医生跟护士进进出出,最后医生推着病床,进了几个家属模样的人,把一个男子搬到固定床上,还给上了呼吸机。
我刚开始以为家属里面有人喝酒了,毕竟他们刚进来整个屋子都仿佛被酒气给熏过了特别的难闻,还是那种隔夜的酒气味道,可我打量了打量,却没看到一个人有喝过酒的醉态,反而味道是从躺着的人身上散发出来的。
正常人第一反应肯定是酒精中毒,我看到医生把呼吸机,还有测量心跳什么的仪器都给摆上了,最后带着家属出去,估计是要说病情,屋子里就只剩下我们三个人。
我过去开了窗透透气,不经意看了看躺着的男人,年纪应该不大,恐怕还没有成年,估摸只有个十五六岁,年纪轻轻的就酗酒?还给搞成了酒精中毒,就已经足够让人反感,我也没有多看,还把帘子给拉上了。
门打开关上的声音,应该是隔壁床的家属,但听脚步声只有一个人,我照旧刷着关于学校的新闻,金琳体温还没有回复过来,缩手缩脚的在被窝里,带着耳机听歌。
不一会儿隔壁床那边传来了啜泣的声音,还有呜咽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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