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尸,两年!
两年时间,什么尸体早该烂的只剩下骨头了,运气差点的,搞不好抛尸荒野,连骨头都没有了。
熊哥居然找了有两年,怪不得会认识这里的人,连普通话都说不利索了。
还会用着现代的东西,活的还很精致。
“什么尸体找了两年都没有找到。”很快我意识到自己犯了个错误,能从张炎麟嘴里说出来的尸体,肯定不是说的普通的那种,不死不烂才是正常的。
我觉得会是个很长的故事。毕竟好像牵扯到了一个大世家。
张炎麟也不意外我会问,“等你找到了,我会告诉你事情,但少谦,你只有不到一个周的时间。到时候北三芎会带你们三个下山。”
说完不等我在多问什么,就扣了电话,而这通电话一挂断,手机上的信号又变成了一个X。
张炎麟跟我说了大概有将近一小时,也奇怪竟然没吵醒小玉或者许老三。
装着太多的事没弄清楚消化不了,我躺在床上直到熊哥来叫我,许老三跟小玉也是那个时候醒的。
打开门灌进来冷风冻得我立马清醒,问了声早,熊哥先是对着许老三他们说的,给他们了一份地图,上面标记着好几个圆圈,是打水的地方,还有捡柴火的地方,包括哪里会出现山鸡什么的,只不过这些被画出来的地方无一例外都是在西边。
“我标出来的都是安全的地方,在这些地方活动出不了事,你们也不要去其他地方转悠,会出事,懒得动就呆在屋子里。”指着角落里的箱子,“你们打开里面有书,闷了可以看。还有吃的,吃你们包里的。”说完就拽拉着我离开了。
过了一晚上,好像这人的普通话流利了很多,方言也没有时不时的冒出来了。
不久前才从张炎麟的嘴里知道了面前熊哥的真实身份,在看向他眼里难免带上些探究,也犹豫着不知道怎么开口。频频的看着他,这样的一个人,居然跟张炎麟是平辈!
岂不是也说明了这人很有本事,这么有本事的人,居然找了一具尸体两年没找到。
我只有一个周!简直天方夜谭!
熊哥带我到了之前呆过的屋子,那口缸子正在里面放着,居然火堆也都让他给弄了进来,里面是滚烫的水已经烧开了,是有香味的水。整个屋子热的很桑拿房有的一拼。
该不会让我直接进开水,那可是会死人的,更何况地下的火架子的火势还很足。
熊哥在摆弄工具,是特别精致复古的一套道具,小到镊子,大到叫不出来的弯刀,乍看过去有十几个,规规矩矩的放在桌子上,应该也是要用在我身上的东西。
他没搭理我,我却忍不住想要跟他说话。
一张口,蹦出来的却是,“北三芎!”直接叫出了名字。
背对我的身形一震,熊哥放下了手里的动作,转身看着我,脸色竟然不再是那种冷冰冰或者面无表情,而是有些似笑非笑。
“张炎麟跟你说的?”
我条件反射的点头。“北三家的人,北三芎。”
“哦,他还跟你说什么了,是不是给了你个任务,说我是帮助你的。”
我又点头,“嗯,师爷让我找尸,说你找了两年没找到,还就给了我一个周的时间让我去找。”
“你是他徒弟?”
没想着熊哥居然会跟我说这么多话,“算是吧,他徒弟,我也不清楚入行没入行。”说起这点我就有些郁闷。“反正我挺倒霉的,熊哥,我还能叫你熊哥不,师爷说,他跟你是平辈,我是不是也应该叫你一声师爷?”
“随便吧,我不太看中那个,小子,你以为你有多长时间可以去找尸。”
“一周啊,师爷说一周的时间。”
听我这么说,熊哥突然嗤笑了,还很明显,肩膀耸动着。
“光给你拔除虫卵,三至五天,运气不好一周的用了进去,你家师爷给你的一周时间,可包括了我给你拔虫卵。”
我抽了抽嘴角,熊哥说的很明显了。怎么看他都是在隐晦又直接的告诉我,一周时间找尸根本不可能。
“这件事就先放一边,熊,熊哥咱们先拔虫卵,等给我弄干净了在说别的。”想到晚上突然来的疼痛,冷汗又是出了一身,还有那道黑影!我感觉告诉了熊哥。
“知不知道那人是谁,黑影没进来?”
“没有,就站在窗户外面。还做了个记号。”我掰着手指想要做出来,但自己上手才发现,如果想做出那些动作,这指头除非断了才能做到。
我又想拿纸跟笔画下来熊哥拦住我,说趁早先解决我体内的虫卵,早上的时候也是它们最安静的时候。
什么意思不言而喻了。
真正拔除虫卵比我想象的要痛苦的多。
没有直接泡进缸子,而是拿了毛巾沾了那些热水敷在我的胳膊上,热度也是不相上下,熊哥还勒令我不要喊出声,忍不住就滚出去,自己倒是在一边看书。
毛巾刚敷在胳膊上,除了烫出来的疼没别的感觉,但过了一小会儿,熟悉的麻痒传出来了。
我胳膊上的脓包还没有消,被热水一烫又破了,混着不知道掺了什么东西的水,感觉除了酸爽找不到别的形容词。我咬牙忍着,还真的不敢弄出点声音。
这一次他只是敷在了我的两只胳膊上,过一会儿就会给我换毛巾,他也不嫌麻烦。
等缸子里面的温度很低了之后,他把水都倒在一个盆子里面,让我蹲进缸子里面去蒸热气,这是真的跟蒸桑拿差不多了,我还觉得很舒服。毛巾也没放下来,继续给我换着。
我觉得蒸了怎么也有个三四个小时,期间许老三小玉还来敲了敲门,说要出去打水摘菜,熊哥给他们一把猎枪,还简单的教了怎么用。
我隐隐的好像听到了熊哥在跟许老三说,一旦发现了有什么不对劲,就开枪,不需要顾忌。
看不到时间的流逝,看着外面光线的变化,我知道到了中午。
我散出了一身的热汗,熊哥就让我脱了衣服。把毛巾拿下来,不知道是不是脓包的那些皮都被水弄软了,熊哥拿掉毛巾的时候,我能感觉到撕扯得疼。
血很快就薄薄得铺满了我一层胳膊。
他也不让我擦,让我晾着,又拿出个木板子固定住我得胳膊,让我把胳膊举过头顶,在拿出个盖子给我扣上,只露出头。这个盖子一扣好,我发现自己就被固定住了,动弹不得。
我知道熊哥为什么要这么做了,不是恶趣味。
他拿着那对工具过来,还有些瓶瓶罐罐。有药粉也有药膏,不管我得胳膊上面还有血水就开始洒。
那种疼让我没忍住就喊叫了起来。他给我嘴里塞了块布,我瞪大了眼睛,看他从那堆工具里面拿出了一把小巧得刀,刀头很尖。刀身也很细。
用火烤了烤,他捏住我得胳膊像是在找位置。我“呜呜”得喊了两声,这没麻醉,非疼死!
“想麻醉,我没这些东西,你可忍住了,也没乱动,要是扎破了你什么动脉静脉得,或者切断了什么把你胳膊废了,你到时候别怨我。”
就这一句话吓得我不敢动了,那刀子看起来也确实是锋利的。
熊哥捏我胳膊是有手法的,一寸寸的捏,从上往下,还捋了两把,最后在我手肘的上一寸的位置找准了,用绳子在两边使劲绑了起来,不一会儿中间那块就开始充血,发红,看起来特别渗人。
其中有一块,最红,是个婴儿拳头大小的红点点。
跟我猜的一样,熊哥说,这一圈的红点,就是我这条胳膊上的虫卵。一会儿就要把它们全都放出来。
这么一圈,里面的虫卵大概也上千了。
我撇过头不想看,不看我也知道有多么恶心,更何况,那个红点点还附着在一个脓包上面,看起来就更加渗人了,我咬着牙,点点头,示意熊哥可以了。
一开始就跟打针,针头刺破皮肤的疼一样,不是很严重,我尚且能忍住,随后我感觉到了自己皮肤被划开的触感,被人强行隔开皮肉,我身体反射性的抽搐了好几下。
一抽搐熊哥就提醒我乱动的“后果”,逼迫我意识时刻保持清醒。
我以为划开就没事了,一转头发现那个工具还在我胳膊里面,甚至正在一点点的往里面是伸,熊哥脸上满是凝重,但胳膊出的血并不多,有些红色的我以为是血的东西也不是,而是红色的沫沫状,我知道那些东西就是虫卵。
大概是看的太专注,等我反应过来熊哥已经把那个工具抽了出去,还没等我松口气,他拿出个更为细长的跟镊子差不多大的东西。好像就是个镊子,但开口的弧度不大。
“准备好了,最麻烦的来了。”
这句话一说我眼前一黑,刚刚忍了这么长时间,现在居然告诉我才正要开始。
我也理解了熊哥说的麻烦是什么意思。
他在我的胳膊里面,剔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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