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佳琦一冲出来,花园城堡门口的一些人就停住了脚步,窃窃私语地看热闹。
虽然这些人不认识祁牧跟阿檀,但是谁人不认识霍家的混世魔王霍衍,此时见邓家的人当场给霍家没脸,都看了一眼邓家的小女儿,笑而不语地给她的勇气点了个赞。
祁牧看见邓佳琦,微微皱眉,认出是同父异母的妹妹,没说话。男人的性格沉稳,并不会做这种在门口吵架的事情。
祁牧没说话,一边的霍衍倒是冷笑了一声,停下脚步,看着邓家的小女儿,冷笑道:“你踏马谁啊,我霍家怎么了?我霍家是你这种人想攀就能攀得上的吗?”
语气极其的嚣张。
被呛住的邓佳琦顿时气的鼻子都歪了,跟她一起来的未婚夫一见霍衍发火,顿时变了脸,拽了拽邓佳琦,小声地说道:“佳琦,有事回去说。”
“你别拉我。”邓佳琦甩开对象的手,想到祁牧的那套四合院,顿时嫉妒得眼睛都红了,冲着祁牧阴阳怪气地说道:“祁牧,你就知道躲在霍衍的身后,你离家出走这些年,都是我跟我哥照顾爸爸,我们还到处找你,结果呢,你抱上霍家的大腿就六亲不认,你简直是枉为人子。”
霍衍顿时气的要撸袖子,被一边脸色冰冷的祁牧拉住了,他跟邓家的事情说到底是私事,不想闹得人尽皆知。
阿檀听她骂祁牧,猜出她的身份,见她一个女流之辈,不论是霍衍还是祁牧,若是真的跟她计较,那就是欺负女人,顿时上前一步,甜甜地笑道:“邓小姐,祁牧把你当妹妹,所以不想跟你计较,你是打算在谢家的订婚宴上解决家事吗?”
说到底这是邓家的家事,若是闹大了扰了谢家的订婚宴,就是不给谢家脸面。
邓佳琦早就注意到了阿檀,见她跟祁牧一起出现,被她手上的五克拉的戒指闪到眼睛都疼,再见她长相甜美,身上的礼服美得炫目,顿时脸色就变了,冷冷地喝道:“你谁啊?我跟我哥说话,你插什么嘴,懂不懂礼貌?”
“阿檀是我妻子。”男人一把握住阿檀的手,冷冷地说道。
“邓小姐的礼貌确实不错,在别人的订婚宴上骂自己的哥哥。”阿檀甜甜地讽刺着,引来一阵不小的嘲笑声。
邓佳琦顿时脸色铁青,放下狠话说道:“祁牧,今天爸爸也来,看爸爸怎么收拾你。”
“邓小姐。”阿檀上前一步,冷淡地笑道:“你的裙子拉链好像坏了。”
说完她不经意地伸手碰了碰邓佳琦的裙子拉链,然后就见邓佳琦双手抱胸,拉着裙子花容失色地尖叫起来。
阿檀睁着无辜的大眼睛,耸了耸肩,然后欢快地转身挽住祁牧的胳膊,甜甜地笑道:“我们进去吧。”
祁牧目光柔软地点了点头。
一边的霍衍:“!!!”
邓佳琦尖叫着骂着自己的未婚夫,让他把外套脱下来,脸色发白地往车上跑,哪里还记得教训祁牧。
霍衍看的目瞪口呆,冲着阿檀竖着大拇指,说起来他虽然浑,但是真的不欺负女人,邓佳琦撒泼污蔑祁牧的时候,他还真的不好意思上去揍这女人,至于祁牧更不用说了,男人是标准的厚道人,被骂成这样,也只是冷了脸。
“对付不讲道理的女人,千万不要跟她讲道理。”阿檀双眼亮晶晶地笑道,她好歹也是滨海上流社会圈里混出来的,对付难缠的女人这点手段还是有的。
居然敢骂祁牧,这男人从遇到她的那天起,兜里没钱都不会饿着她,将她当宝宝宠着,邓佳琦在她面前撒泼,她就要她好看!
“小嫂子,刮目相看啊,你怎么弄的?这太踏马神奇了。”霍衍惊叹地问道,看着邓佳琦拉着衣服裹着西装外套,表情就跟见了鬼一样哭着跑了,狠狠地啐了一口,出了一口恶气。
疯女人,有病吧,祁牧没去找邓家的麻烦,邓家倒是会倒打一耙,坏他名声!什么人,这是!
阿檀羞涩地笑了笑,悄悄地说道:“独门手艺,不能外传的。”
霍衍哈哈笑起来,拍着祁牧的肩膀,说道:“祁哥,这是找了个宝藏女孩啊。”
祁牧将她的小手握得更紧,唇角微微勾起,眼神微微灼热,外公离开以后,他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这种被人护着的温暖了,阿檀,是他的小太阳,是他的命。
阿檀笑弯了眼睛,心情极好,她终于也能为祁牧做点什么事情了,邓家的人想欺负祁牧老实,不可能!
“霍少,您今儿怎么来这么早?”有名门子弟上前来笑着打招呼道。
“带我哥来收拾不长眼的人,自然要来早点。”霍衍意有所指地笑道,笑容是一贯的吊儿郎当。
“霍少什么时候认的哥哥?”众人看向祁牧,再看向阿檀。见男人长得除了气息凶狠了点,体格健壮了点,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倒是小姑娘长得那叫一个美,只可惜名花有主了。
“想知道啊,你去问我家老头子啊。”霍衍吊儿郎当地笑道。
众人脸色顿时正紧了几分,原以为是霍家混世魔王自己认的哥哥,那最多是狐朋狗友一类的,若是霍家的家主认的,那祁牧的分量就决然不同了。
想到邓佳琦居然敢给祁牧脸色,那就是给霍家脸色,众人都兴起了八卦之心,看来帝都又有热闹看了。
说话间,就见主人家姗姗来迟。
严桓带着人从里面迎出来,听说门口有人闹事,怕自己吃不住这些帝都名门子弟,还特意请了谢兰的父亲谢三爷一起出来,耽误了一点时间。
霍衍一行人被人围住寒暄,阿檀个子矮,被祁牧有意无意地挡住了身后,严桓没看见,见门口没人闹事,顿时松了一口气,挂上招牌的笑容,这几个月来他简直是寝食难安。
自从阿檀失踪之后,那农妇就跑了,严桓又要谈恋爱,又要哄住谢兰,哪里敢派人去找阿檀,生怕露出蛛丝马迹来,好在那农妇并不知道什么内情,严桓担心受怕了几个月,见阿檀没有突然出现,这才渐渐地放下心来。
他做事滴水不漏,若是阿檀脱险,发现沉家已经败落,定然会来找他求救。可阿檀一次都没有出现过,许是遇到了什么意外,严桓黯然神伤了一段时间,这才紧急地想赶紧娶了谢兰,以后再慢慢找阿檀。
“霍少,你们怎么站在外面,赶紧进来坐。”严桓微笑着上前,看见了祁牧,微微诧异,也没有多想,只当是跟着霍衍来看热闹的。
站在祁牧身后的阿檀闻言,浑身一震,脸上的笑容消失,脸色微微发白。祁牧察觉到她身子轻颤,不自觉地加大力度,将她的手握得更紧,低头看着她,轻声说道:“阿檀,你没事吧?”
阿檀摇了摇头,此时众人已经让开了一条路,祁牧错开身子,露出阿檀的身影,然后紧紧地盯着严桓。
严桓今日穿的是昂贵的银灰色定制西装,细长的红领结衬的人春风得意,俊逸非凡,男人脸上的笑容再看到阿檀时,顿时僵硬,眼底闪过一丝的惊恐。
那样细微的眼神只一闪而过,很快就被掩饰,严桓重新勾起笑容,面不改色地笑道:“诸位里面请。”
冷风吹过,初冬的气息初现端倪,阿檀觉得一股冷意从心头窜起,流泻至全身。
严桓看她的目光恍若是陌生人,没有任何的惊喜,反而惊吓更多。祁牧宽厚的大掌紧紧地握着她,力气太大,握得她有些疼,她眼底浮现出一丝的涩意,看着身边沉默寡言的男人,突然觉得自己什么都没了,她只有祁牧。
因订婚的主家亲自来接,算是给足了霍家面子,霍衍挑了挑眉,意味深长地看了严桓一眼,然后进去。
阿檀有些心神恍惚地被祁牧拉着进了订婚的主场地,脚步有些虚浮,惶然不知所措。
祁牧带着阿檀进了场地,走到僻静处,才松开阿檀的手,见她神情恍惚,心紧张地提了起来。严桓到底是她的前未婚夫,他无法预知以后的发展,只是刚才两人见面的那一瞬间,即使严桓的表情管理极为的厉害,但是祁牧是一直紧盯着他的,还是看到了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惊惧恐慌。
没有任何见到昔日情人的惊喜,也不是惊吓,而是恐惧,他在恐惧什么?若是之前祁牧只是猜测,如今算是肯定了阿檀被囚禁的事情,跟严桓绝对脱不了干系。
这样藏在阴暗的毒蛇,他决不允许他靠近阿檀。男人眼底闪过一丝的冷酷之色。
“冷吗?”祁牧伸手摸了摸阿檀的手,见她掌心都是冷汗,脸色也有些苍白,皱了皱眉,从侍从那里取来一杯鸡尾酒,让她喝了一口暖身体。
阿檀喝了一口鸡尾酒,冰冷的液体流入身体里,她指尖有些发抖,看着在人群里意气风发的严桓,想到昔年这个男人也曾对她柔情蜜意,呵护着她,对她许下诺言,要娶她爱她一辈子,不过是一年的光景,便物是人非,心里荒凉至极,拉了拉祁牧,哽咽道:“祁牧,我们早些回去吧。”
祁牧见她眼睛红的像兔子,有些心疼,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脸,低声应道:“那你等我一下,我去跟主人家打声招呼,然后我们就回家。”
阿檀点了点头,见他问都不问原因,就同意自己无礼的要求,顿时不自觉地往他身边靠了靠,仿佛他在身边就能什么都不怕。
“阿檀,你坐在这边别动,我马上就回来。”祁牧低低地交代着。
阿檀点了点头,找了一个位置坐下。
祁牧朝着霍衍招了招手,然后起身朝着他走去,沉声问道:“谢家来人了吗?”
“谢家三房的人都来了,不过我们来的时间有些早,谢家大房的人还没来,谢惊蛰未必会来,但是司迦叶肯定是会来的。”霍衍低声问道,“那小子有问题吗?”
今天这样的场面,虽然是订婚宴,但是谢家大房必定是会来人的,司迦叶跟谢兰交好,飞来不可。
祁牧眯眼看向人群里出类拔萃的严桓,点了点头,沉声说道:“是个沉得住气的人,看见阿檀时没有任何的惊慌,越是平静表示事情越是严重。我会将我知道的事情告诉谢家的人,告诉谢兰并不合适,你有合适的人选吗?”
“司迦叶啊。她在谢家是这个。”霍衍竖了个大拇指。司迦叶嫁给谢惊蛰以后,谢家的家事可都是司迦叶说了算。霍衍在帝都那叫一个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但是在司迦叶面前,乖的跟孙子一样。毕竟人家有个忠犬老公,还权势倾天。
霍衍想到司迦叶那张美到妖孽的脸,顿时有种被美貌支配的恐怖,那女人不仅美,身手还好,最关键的是,人鬼精鬼精的啊。这事找司迦叶准没错。
祁牧点了点头。
“我给司迦叶打个电话,我为了你,真的是肝脑涂地了,你明儿得做饭给我吃补偿我。”霍衍碎碎念道,“你都不知道这女人多恐怖。她老公更恐怖,等闲人都根本不敢跟司迦叶说话,那醋劲能灭一个团。”
霍衍顿时浑身一阵恶寒,人前威风八面的霍少,堆着一脸的笑容,见电话接通了,笑道:“谢夫人,是我霍衍啊,今儿阿兰姐订婚,您什么时候到啊?”
司迦叶接到霍衍的电话,微微诧异,说起来她跟霍衍年纪相仿,但是几乎不怎么来往,这混世魔王给她打电话做什么?
“我到门口啦,霍少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司迦叶坐在车里,微笑道。陪着她一起来的谢惊蛰闻言微微皱眉,霍家那小子给他媳妇打电话?这是想带坏他媳妇吗?
“是我小舅舅让我来传话的,我在订婚宴的主场地等您啊,谢中将来了吗?”霍衍笑嘻嘻地说道,只差要点头哈腰了,那醋缸子可千万别来。
司迦叶妩媚的桃花眼瞟了一眼坐在自己身边的冷峻男人,笑道:“没来,我马上到。”
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谢木头能震住霍家的纨绔,也是功德一件啊。
司迦叶挂了电话,就见男人俊美冷毅的面容闪过一丝的不悦,将她压住咬了一口,危险地问道:“我没来,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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